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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一十二章 驚惶不安 文 / 軒之飛翔

    「婢妾霍氏見過侯爺,夫人!」霍氏神色拘謹,低垂著頭,朝段郎卿,月悠然各施一禮。

    侯爺和夫人,怎麼會突然間,來了她的小院?難道是她有什麼事,做的失了分寸?可是,她近段時間,都有呆在自個園子裡,哪也沒去?霍氏不解,心高高的提起,等著段郎卿的示下。

    白氏和羅氏二人,前幾天,因在花園中,對小世子不敬,發生口角,被侯爺責令,痛打板子的事,她聽丫頭媽子們說了。

    像她們那樣,著實是有些咎由自取。

    自個的份量,都掂不輕,還如何在這侯府,平穩的過活下去。

    侯爺心裡,僅有夫人一人,早在侯爺那年,從邊關趕回,頻頻出現在荷園,她霍蕊兒便已看清。

    不覬覦不是自己的愛,心態自是平和。

    她的心裡,唯有表哥,即便侯爺一輩子,不近她霍蕊兒的身,她霍蕊兒不怨的同時,反而會在心裡感恩於侯爺。

    不能與表哥長相廝守,留個清白身子,在死後去見表哥,也算對得起表哥,對她的一腔愛意了。

    「免禮!」段郎卿薄唇輕啟,面無表情,看了眼霍氏,然後回頭對月悠然道:「我去正廳候著你,你去屋裡,和她說清楚便是。」

    「嗯。」月悠然應聲,跟在霍氏身後,進了其內室。

    是夫人有話要和她說?夫人這幾年不在府中,而且,夫人在將軍府時,她霍蕊兒和夫人之間,也沒有過多的接觸,夫人她究竟想和自己說什麼?垂頭步入內室的霍氏,櫻唇微抿,等著月悠然問自己話。

    「坐,咱們之間,沒有必要過於拘束。」自行在椅上坐下的月悠然,一雙泛水的桃花眸,平淡,不帶任何波瀾的看向,站在她面前三步開外,舉止恭謹的霍氏身上。

    「謝夫人!」霍氏婉聲謝了月悠然一句,蓮步輕移,在月悠然下屬的椅上坐下。

    守在霍氏屋外的一眾丫頭媽子,在月悠然步入霍氏內室前,便揮手命她們,退到稍遠的地方去侍立著,因此,屋內她們二人之間的談話,除了坐在正廳早知道詳情的段郎卿外,不再有第四個人知道。

    「夫人有事要問婢妾嗎?」霍氏的聲音裡,帶了些微顫,她性子本就綿軟,遇事時,不免有幾分恐慌。

    「你想離開侯府,過自己的生活嗎?」

    霍氏這下真的慌了,夫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為何無緣無故,說些不知所以的話?她是嫌棄侯爺有她們幾個侍妾嗎?帶著疑惑與惶恐的目光,霍氏輕抬起頭,看向了月悠然,「夫人,婢妾絕不會對侯爺,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求夫人不要把婢妾趕出侯府!」說到這裡,霍氏直接從椅上起身,雙膝跪在了地上。

    怎麼一句平常的問話,使得她如此惶恐?月悠然眨了眨美眸,輕聲道:「你坐回椅上,聽我把話說完,再說出你的看法,也不遲。」

    尊卑觀念根深蒂固的霍氏,不敢二話,有些虛晃的從地上爬起,重新坐回到椅上。

    「莫岑,你認識吧?」

    夫人她和表哥認識?霍氏驚了,夫人怎會和表哥認識?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在偌大的京城,不會就巧遇到了一起吧?難不成是表哥去找過夫人,說了些什麼?

    被月悠然的問話,嚇得魂不守舍的霍氏,額角冷汗浸出,臉色隨之,變得慘白,「夫人,婢妾自從跟了將軍,從來沒有和表哥私下見過面。求夫人不要,不要責罰表哥!」身子尚未坐穩的霍氏。

    「撲通」一聲,再次跪到地上,向月悠然叩起頭來。

    「你這人怎麼回事?我與你不過私下說上幾句話,你一個勁的跪地,朝我叩頭,這不是折煞我嗎?快點起來,待我把來你這的目的說完,你想謝我,便謝吧!」月悠然面色稍顯不悅,聲音裡,浮現出了幾分清冷。

    她出於一片好心,與其說話,兩句話沒說,就被再一再二的跪拜,難不成這人,跪拜上癮了不成。

    哼!誰想讓她月悠然跪拜,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再說?想到一早在朝堂上,御史王奎對她的言語攻擊,月悠然沒來由的心生煩悶。

    半途來自異世的她,跪天跪地,跪父母,那是天經地義。

    其他人,一律免談!

    管他是皇上,還是王爺,她月悠然有她自個的底線和傲氣。

    那人,由於打小就到了這異世,加上失了前世記憶,如此一來,他在朝堂上,對一國之君下跪,她月悠然倒沒有什麼非議,畢竟在這裡,那人也生活了二十多年,多少受些這個時代,尊卑有別的文化熏陶。

    所以,只要他自個心裡可以接受,她不會多加言語。

    「婢妾知錯,夫人勿因婢妾不曉事動怒!」

    「好了,你坐那,先聽我對你說完。」月悠然指著身旁的椅子,朝從地上站起身的霍氏說道。

    「是,夫人!」

    起身後的霍氏,福身一禮,坐回椅上,驚惶不安的望向了月悠然。

    「你和你表哥莫岑的事,我也是無意中聽舍弟說起,你可知道,你那表哥,為了與你相守,已接連參加過兩屆科考,名落孫山的他,沒有氣餒,今年再一次的來到京城趕考,因為盤纏用盡,被店家趕出了客棧,身形過於單薄的他,加上身染風寒,差點死在街頭。」

    說到此處的月悠然,停下話語,美眸直視著霍氏,她想看看身旁的女子,值不值得一介男兒,為其連性命都不顧,想要考取功名,以求皇上一旨成全。

    悲痛與懊悔的淚水,順著霍氏的嬌容,一滴一滴的滑落著。

    他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啊?叫人稍銀兩給他,他說有,推拒著不要。

    她霍蕊兒值得他那般捨命對待嗎?考不上就不考了,為何要難為自己,一次一次的上京趕考。

    傻瓜,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你不用傷心,他被我無意中所救,現下在『濟世大藥堂』暫居,身子現下,已無大礙。只等科考,金榜高中。」

    「謝夫人救下表哥!謝夫人!蕊兒謝謝夫人!」這次,霍氏沒有一絲惶恐的跪在了月悠然面前,叩著頭,連連的道謝,「當初我和表哥許下,待我及笄之日,表哥便尋人,到我府上提親。可誰知,誰知因為皇上選秀,爹爹他不顧我的意願,用娘親和幼弟逼迫於我,沒法子,我只好與表哥做了了斷。」

    「不成想,表哥是個認死理的。他說他等我,即便我一輩子呆在深宮之中,他都等我。我當不起啊!實在是當不起表哥的憐愛。曾經暗地裡托人送信給表哥,讓他絕了再等我的念頭,哪料,他依然一意孤行……」霍蕊兒說著,捂著嘴痛哭出聲。

    聽了霍蕊兒的話,月悠然心裡泛起一陣酸楚,好好的一對有情人,就這樣被皇家的選秀,和自個父親的貪享富貴,給斷送了掉,著實叫人心生憐惜。

    「你起來吧!」月悠然攙扶起霍氏,用帕子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趟若你表哥這次科考,依舊名落孫山,你可願隨著他隱匿遠去?」

    「夫人,婢妾可以嗎?侯爺他,他……」霍蕊兒眼眶紅腫,一臉期待的看著月悠然。

    「侯爺那沒有問題,但,你自己要想好,留在侯府,你是錦衣玉食,要是隨你表哥隱匿離去,以後的日子,必是再清苦不過,你能忍受得了嗎?而且,你的名姓,永遠也不能再出現在人前,還有你的親人,他們都會以為,你身染惡疾,離開了人世,這些,你都能接受嗎?

    「婢妾能,能!只是我娘和幼弟,婢妾擔心他們會因為婢妾的『離世』,被爹爹和姨娘他們虐待的活不下去……」她那可憐的娘親和幼弟,現下因為有她這個做侯爺妾室的女兒和姐姐撐腰,一旦她『離世』的消息,傳回府中,他們怕是又得過回原先的苦日子。

    「這個你不用擔心,侯爺會幫你妥帖安置他們的。」

    「侯爺和夫人的恩情,婢妾和表哥,來生定會結草啣環,報答你們!」握住月悠然的手,霍蕊兒流著淚許諾道。

    月悠然歎了口氣,報答?她是那種為求他人報答,去幫人的嗎?

    她只不過是心下不忍,他們有情人,彼此相愛不能相守,才會出手幫他們。

    並且她在侯府的境況,允許她月悠然出手。

    倘若段郎卿喜歡她霍氏,而她霍氏也喜歡段郎卿,那她月悠然只會勸那叫莫岑的男子,速速離京,過活自己的日子去。

    良人不再,何苦苦了自個?

    其他的,她月悠然還真沒有想過。

    思量到這,月悠然接著道:「過兩天,我會親自送一種讓人可以假死的藥丸過來,到時你服下,身子兩三天之內,便會出現不適,直至你閉氣。到時侯爺會安排人送你出府,到別處暫居下來,等科考過後,你表哥中或是不中,你都將會隨著他離去。」

    「你表哥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親自說與他,你出府等著他的消息。不過你記好了,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包括伺候你的丫頭僕婦,以及與你關係極好的風氏,知道嗎?」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萬不能因為她,給侯府帶來禍端,或者傳出讓京城權貴嘲笑他的笑柄。

    堂堂英武候的妾室,寧願捨棄富貴,假死與情郎私奔,傳出去,著實是個大笑柄。

    他不在意,她月悠然也不在意,但是太夫人,以及段郎卿大伯那邊一家子呢?他們不可能不在乎,弄不好,納蘭宇那傢伙,以此生出什麼事,難為他就不好了。

    方方面面,月悠然全然顧及了到。

    所以,她現下才會言語謹慎的叮囑著霍氏。

    「婢妾省得,夫人放心便是。真要是有什麼萬一,婢妾絕對不會……」

    「別,千萬別說什麼傻話!好日子等著你們呢,記住,我和侯爺走後,你的日子該怎麼過,依舊怎麼過,別讓下人們生出疑端來。」

    「婢妾謹記夫人說的話。」

    「這就好,我先走了,你不必出屋送我。」月悠然看了眼霍氏臉上哭花的妝容,輕聲說了句。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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