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回到顏府的月悠然,知道寶寶在侯府,有於嬤嬤,蘭兒她們看護著,便也沒有急於,再去往侯府。
以便寶寶和太夫人,多相處些時間。
她則是安心在府裡,調理起喬氏的身體來。
忙忙碌碌,兩天多時間,彈指間過了去,應下納蘭宇官職的月悠然,還沒有正式到朝堂上,出現過,使得納蘭宇急的不行,於是吩咐太監梁久河,到顏府給月悠然,下發了口諭,無論如何,明天的朝會上,必須看見月悠然這個一品女醫出現。
領了口諭的月悠然,淡然一笑,打發梁久河,離開了顏府。
本想著來顏府,看望月悠然的段郎卿,因為戚氏主僕的喪事,一時間被絆住腳步,走不開,耽擱了下來。
說什麼,戚氏也是英武候的母親,現在外界,和府中的眾多奴僕,以及段郎卿後院的那幾個女人,還不知道戚氏,不是段郎卿親母的事,因此,前來悼唁的人,還真不少,幾乎整個京城的權貴,都去了趟英武侯府悼唁。17904112
作為親家的月丞相,自是按著禮數,攜著黎美雲母子四人,去了趟英武侯府。
因為有於嬤嬤出面,幫忙料理,眾達官貴人家的夫人小姐們,倒也沒有對英武候夫人,沒有出面應酬,傳出什麼非議。
畢竟英武候夫人身體不好,京城權貴圈子裡的夫人們,都是曉得的。
有著自己打算的月嫣然,在悼唁戚氏時,對再次看見段郎卿,心裡感到很是愉悅。
月悠然那個踐人,什麼身子不好,以養病為名,沒有在府中應酬?以她月嫣然看,那完全是侯府,為了自家的面子,放出來蒙人的話語。踐人這會子,怕是在她所謂的顏府,窩著呢吧?
坐在房裡,看了眼被子底下,自己收拾好的包袱,月嫣然挑眉笑了笑。
爹爹不是想要把她送給燕王世子,做女人嗎?好啊!她今晚就逃出相府,求英武候,收留下她,看爹爹怎麼辦?
不過,如何能讓英武候,沒有拒絕餘地,心甘情願納她月嫣然入府,倒是個問題。
「秋兒見過小姐!」推門進到內室的丫頭秋兒,屈膝對坐在床頭的月嫣然見了一禮。
吹了吹自己手指甲的月嫣然,眸子抬都沒抬,隨意問道:「打聽的怎麼樣了?」
「回小姐,六,六小姐她一直在她自己的府裡,沒有外出。」秋兒有些支支吾吾的回道。
「什麼六小姐六小姐的?直接說六踐人得了!」
「是!」
「行了,本小姐有點累,想上床躺會,別讓人進來打擾本小姐,知道嗎?」
「婢子記下了!」
「就是老爺,夫人來,你也得給本小姐阻攔住!」
「這……」1d7g0。
月嫣然語氣冰冷,看向丫頭秋兒,「這什麼這?本小姐怎麼說,你就怎麼做!還有你自個,沒有本小姐的傳喚,也不許擅自進屋來。」
「婢子省得!」
「好了,退下吧!」
「是!」
打發秋兒出了屋的月嫣然,換了身秋兒平時穿的衣裙,靜靜的坐在床頭,等著天色逐漸轉暗。
感覺時辰差不多,屋外也沒有什麼響動傳進屋,月嫣然這才從床頭起身,拿起門後早早備下的木棍,對候在門外的秋兒傳喚了句,「秋兒,你進來,本小姐有事吩咐你去做。」
「是,小姐!」領命進到裡屋的秋兒,正四處找著自家小姐的身影,哪知後腦勺上,突然挨了一悶棍,「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別怪你家小姐我,知道嗎?小姐我這是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得已而為之,你就自求多福吧!」扔下木棍的月嫣然,看了眼地上橫躺著的秋兒,低聲說道。()她的夜間出逃,秋兒這個貼身丫頭,一定逃不過罪責。
以她娘親的性子,不把秋兒打個半死,便是破天荒了!
還有他那丞相爹爹,眼看著就要把她這個女兒,秘密送往燕王世子的封地去做人家的侍妾,他怎能容忍得了,一個丫頭,因為粗心,使得貼身伺候的小姐出逃,壞了他的事。
沒法子,誰讓她秋兒是個伺候人的卑賤丫頭呢!她的命,本來也就是她月嫣然的,早早為了她這個主子離去,也算她忠心不是。
提著包袱,走到屋門口的月嫣然,回過頭,最後望了眼地上昏迷著的秋兒,心裡嘀咕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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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站住,這眼看著天色漸黑,你一個丫頭,抱著個包袱,幹什麼去?」守在相府後門的侍衛,看到抱著包袱的月嫣然,冷聲問道。
真是倒霉!明明走的後門,還是被侍衛逮了個正著。
不過,她月嫣然可不怕,她已經想好了借口。
清了清嗓子的月嫣然,低垂著頭,對問她話的侍衛回道:「這位大哥,俺是五小姐房裡的丫頭秋兒,因為白日裡家中兄長捎話過來,說,說俺爹他,他快不行了!所以奴婢求了五小姐,五小姐開恩,特允奴婢傍晚時分,回家一趟,好全了奴婢做女兒的一片孝心。」
月嫣然裝的委屈至極,聲音裡的哭腔,聽得守門侍衛,一陣心軟,「你有出府的腰牌嗎?」
「有,奴婢有!大哥,你看,這就是。」低著頭的月嫣然,從包袱裡掏出秋兒時常出府,用的腰牌,遞給守門侍衛看了眼。
「嗯!」
「謝謝侍衛大哥!奴婢謝謝你了!」對著侍衛連連道謝的月嫣然,忍住心下的狂喜,垂著頭,快步出了相府後門。
離天色黑透,還有段距離,熱鬧一天的街道上,時不時,還有那麼稀稀疏疏的幾個行人走過,這讓抱著包袱,逃出相府的月嫣然,在心中狂喜過後,隨之湧上的害怕和不安,稍減下去不少,這會,她該去哪兒?該如何做,才能逼迫英武候就範?
想到自個母親曾經說過,她的丞相父親,可是在母親未入門前,便被母親用了手段,要了母親的身子,這樣一來,父親再想拒絕娶母親,都是不可能的事了!
畢竟有了準頭的事,才能讓女人安心。
那時年輕英俊多才的丞相爹爹,可是眾多閨中女子,相中的夫婿人選。
到最後,母親即便提前把身子,給了父親,還不是委身做了父親的二房,所以說,身子給了一個男人,是首當其衝,但是,後面的路,還是要靠自己博取。
喬氏依仗家世,從中插足,加上丞相爹爹的私慾,促使她月嫣然的娘親,心中有了一輩子的傷痛。
她才不要,把自己變得跟娘親一樣可憐,到了現在,還沒有坐上,相府正室夫人的位子上去。
等她月嫣然進了侯府,哼!月悠然那個踐人,只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英武侯府落雨園書房
坐在書案後,翻看著書籍的段郎卿,被門外管家的聲音打斷了雅興。
「進來!」
「回侯爺,剛才府門外有個小乞丐,說是有位月小姐,讓他捎話給侯爺,『說有事相商,東城外破廟見!』」
「人呢!」放下書的段郎卿,皺著眉,問著管家。
「府門口的小廝說,那小乞丐放下話,就撒丫子跑了。」
「行了,本候知道,你退下吧!」
落落有事,怎麼不見暗中守護她的戰,雷二人,回府向他通稟?難道是落落有……」沒再往下多想的段郎卿,起身直接出了書房,提氣向東城破廟處,躍了去。
不管是真是假,他還是過去看看為好,天色已經不早,落落真要在那破廟,出個什麼事,可該如何是好?
一遇到月悠然的事,段郎卿的心,瞬間就會變得不淡定起來,他怎麼不想想,憑月悠然的智商,怎麼會腦袋充水,約他到什麼勞什子破廟,去商議事情。
監視著相府各院動靜的清風,得知月嫣然做丫頭打扮,提著包袱,獨自出了相府,便吩咐了聲自己身邊的人,跟著月嫣然,他則朝著皇宮方向,提起輕功,一路躍了去。
御書房裡的納蘭宇,聽了清風的回稟,手指在御案上輕叩了幾下,對空道:「把她毀了!」
輕飄飄的四個字,從納蘭宇的薄唇裡輕溢出。
然,這幾個字的份量與含義,隱在暗處的蒼狼,及站在御書房,黑布蒙面的清風,都知道一國之君納蘭宇的意思。
「是,主子!」
「你也退下吧!」
「是,皇上!」
清風拱手,隨著暗處的應答聲落,提氣出了御書房。
哼!朕毀了你手中的籌碼,看你如何與燕王世子勾結?拳頭攥得咯吱吱響的納蘭宇,睿智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狠色。
依著自己的心思,月嫣然在街邊找了個小乞丐,讓其帶話到了英武侯府。
而她自個,則是提著手裡的小包袱,興高采烈的往東城外的破廟趕了過去。皇寶的時從。
 
到時生米煮成熟飯,看他英武候怎麼出口拒絕,納她月嫣然進侯府?心裡算盤打得啪啪響的月嫣然,不知道在她的身後,此時有三個眼露銀色的地痞流氓,一路尾隨著她,出
了東城門。
「大哥,這可是塊肥羊啊!」
「二哥說的對,確實是塊肥羊,瞧那身段,和手中提著的沉甸甸包袱,咱們這回可是財色兼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