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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七章 情緒失控 文 / 軒之飛翔

    下堂妻,休夫莫商量,第七十七章情緒失控

    段朗卿推了推荷園的大門,發現門從裡面反插著,於是不得不抬手敲起門來。愛夾答列

    「卿,嫁給你,還真是月氏的一大悲劇,你不知道當皇兄知道月老賊並不寵愛他的正妻所出的嫡出子女時,皇兄那個氣啊!堂堂一國丞相,竟然明目張膽的寵妾滅妻,可是這麼明顯的事,做御史的就是沒有一人敢彈劾他,而月氏無形中,就成了皇兄和月老賊之間較量的犧牲品,到了你這,竟然還是一樣的不被待見,你說,她一個弱質女流,拿什麼支撐著她活下去?唉!可憐,可悲啊!」

    「收起你的同情心,覺得她可憐,你當初為什麼拒絕皇上不願意娶她?現在說這些,豈不是晚了些!」段朗卿被納蘭瑾如此一番數落,覺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於是,冷聲反駁了句。

    剛才還言辭激動的納蘭瑾,一下子洩了氣,「我,我那不是後院女人多嗎?」

    「借口找多了,就不是借口,那就是敷衍,你知道嗎?你現在是在敷衍我嗎?你不喜歡被人操縱婚姻大事,我就喜歡嗎?你有太后給你做後盾,我有誰?皇上一道聖旨,我不接也得接,皇上生怕我拒絕,在我還在從邊關往京城趕的路上,就把聖旨送到了我的府門口,你說,我的苦楚找誰說去?」

    「找我皇兄唄!」納蘭瑾嬉皮笑臉的對段朗卿攤了攤手。

    男人,你們此時相互指責,推卸責任,到時候總有你們哭得時候!

    正在給菜畦裡的蔬菜除草的彩雲,聽到園子門響,忙起身到園子門口。

    「婢子彩雲,見過將軍和納蘭公子!」打開門的彩雲,看著門外站著的段朗卿和納蘭瑾,瞬間吃驚過後,便是恭謹的對二人屈膝一禮。

    從前在壽安堂伺候的彩雲和彩霞,自是認識六王爺納蘭瑾,不過壽安堂那邊的下人被於嬤嬤管教的極嚴,因此,納蘭瑾的身份,並沒有傳出壽安堂以外的地方。

    段朗卿與納蘭瑾隨著彩雲進了荷園,被園內清新雅致的佈置給吸引住了。

    雖說亭台樓閣殘敗不堪,但是,入目可及的地方,都是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本是破敗已久的荷塘,現下也是被休整的煥然一新,滿塘荷花,開的那叫個爭奇鬥艷,粉的白的,黃的紅的,看得人眼花繚亂,美不勝收,朵朵荷葉生機怏然,盡顯其做綠葉之勢。

    荷塘上一陣微風吹過,撲鼻的荷香,迎面吹了來,段朗卿和納蘭瑾不由得深吸了幾口。

    「卿,想不到這園子裡還別有一番天地啊!」納蘭瑾說著就向荷塘邊的涼亭走去。

    段朗卿目光在荷園四處打量了一番,沒有發現除過彩雲以外的其他人影,微蹙的劍眉幾乎要擰成結了,彩雲見狀,忙步到段朗卿面前施禮回道:「將軍大人息怒,因為荷園的一般沒什麼人來,因此,因此少夫人就帶著小少爺和奶媽還有杏兒姐姐,彩霞姐姐幾人去了後山逛了!要是將軍找少夫人有事,婢子這就去把少夫人給喚回來。」

    彩雲的解釋,段朗卿聽過之後,蹙著的眉終於鬆了開來,「不用了,本將軍和納蘭公子在亭子裡坐坐就好!」

    段朗卿如此一說,彩雲提著的心這才給放了下。

    「婢子給將軍和納蘭公子沏壺茶過來!」彩雲施完禮,快速的去了廚房。

    「卿,你看這兒還養著鴨子和小雞,再看看這兒,竟然還有塊菜畦……」納蘭瑾新奇的拉著走到他身邊的段朗卿,這邊指指,那邊指指,妖孽的容顏上儘是愉悅。

    一個大家小姐,怎麼會整出這些來呢?養雞,養鴨,種菜,搗置荷塘,這也太離譜了吧,段朗卿不言不語的看著展現在他面前的種種。

    自他從京城遷府到這豐城府邸數年來,他從來就沒有修葺過荷園,原因無他,位置距府裡主院太過偏遠,加上他又不是個貪圖享樂的人,因此也就繼續荒蕪下去了,想不到他從未踏足過的荒園,竟然會有一天變成這樣一片寧靜舒適的天地。

    靜靜的荷園裡,時而都能聽見花叢中蟲子的鳴叫聲。

    「將軍,納蘭公子請用茶!」彩雲把沏好的茶,放到亭中的石桌上,並且往杯中斟滿,退到一旁恭謹的施禮道。

    「嗯,我還真有些口渴了呢!」納蘭瑾說著端起桌上的茶盞,淺淺的抿了一口,霎時,臉上如同盛開的荷花一般明艷,「好茶!色香味俱全啊!」

    彩雲聽到納蘭瑾的稱讚,笑著回了句:「回納蘭公子,您喝的是桔花茶,是少夫人自製的,她說這個時節,喝上這個茶水,對人體會好些!」

    納蘭瑾聽到彩雲這麼一說,對荷園的主人月氏更為好奇起來。1

    「這園子的規整都是少夫人自己整出來的嗎?」段朗卿品了品自己面前的茶水,抬頭看向彩雲。

    彩雲一聽段朗卿問自己話,心下頓時有些激動起來。

    就是將軍大人不問她彩雲,她彩雲也要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將軍,免得將軍錯過這麼好的少夫人。

    與少夫人相處的時日雖然不長,但是她和彩霞姐姐已經深深的被少夫人的人品和才情給折服了。

    少夫人不僅人長得漂亮,就是說話做事也是平易近人的,她從來不讓她與彩霞姐姐和小少爺的奶娘立規矩,她很喜歡笑,笑起來特別的好看,她學識也很淵博,時不時的給她們幾個丫鬟講些趣味故事,或者說個笑話什麼的,反正少夫人就是打哪看都好,剛好趁少夫人這會不在,她得好好的對將軍說道說道。

    以便將軍瞭解個不一樣的少夫人,好把少夫人早日接回主院,免得那些刁奴在背後嚼舌頭說少夫人和小少爺的壞話。

    思索到這裡的彩雲,屈膝一禮,看著段朗卿回道:「將軍說的是,這園子裡的所有佈置,都是少夫人和杏兒姐姐兩人做得,婢子們被太夫人撥過來的時候,園子已經是這樣,雞,鴨,菜地,是因為先前少夫人和杏兒姐姐日子過不下去,當了她自己的首飾,置辦的,至於荷塘,也是少夫人和杏兒姐姐兩人,劃著小木船,打理乾淨的。」

    「這些是你聽人說的,還是自己看見的?」

    「回將軍,在婢子沒來這以前,荷園壓根就沒人來過,至於婢子剛才說的話,都是和杏兒姐姐閒聊時,杏兒姐姐說的,杏兒姐姐還說,那次少夫人因為,因為自殺未遂,忘了好多事,她讓婢子們別再少夫人面前提起以前的往事。」朗門推敲園。

    「府中大廚房不給園子裡送吃食嗎?」

    「杏兒姐姐說,在沒有發生少奶奶挨打之前,送是送過,不過那得用她和少夫人的勞力去換,否則的話,大廚房就會斷了她們的口糧,沒辦法的情況下,少夫人才在她醒過來後,讓杏兒姐姐當了她一直以來也捨不得帶出來的首飾,杏兒姐姐說,少夫人原先可寶貝那幾件首飾了,因為那些首飾,是少夫人的娘親和姐姐,兄長偷偷的給少夫人置辦的,少夫人想她的親人時,就會拿出來看看……,這不是為了生活,加上少夫人失了對往事的記憶,才讓杏兒姐姐把那些身外之物當了!」彩雲說到這,眼淚撲簌撲簌的流了下來。

    「好了,你退下吧!」

    納蘭瑾一臉鄭重的聽完彩雲說的話,嘴唇動了動,想對段朗卿說些什麼,但是,那口就是張不開,因為他沒有勇氣,也沒有資格指責段朗卿,要不是他們男人之間的權勢爭奪,那女子又豈會落得這般事事親為的境地。

    死了一次,失了記憶,從頭來過,那得有多大的心力才能做到啊!

    『死了一次』,她為什麼會死了一次?納蘭瑾抓住這個問題,出聲問著眸光暗沉,抿唇不語的段朗卿。

    「卿,月氏為什麼會尋短見,你對她到底做了什麼?」納蘭瑾有些情緒激動的問著段朗卿。

    「她無端端的懷孕,而且說那個孩子是我的,因此,我……」段朗卿有些難以啟齒的說出了實情。

    「因此你就讓她下了堂,命她和丫鬟搬離了主院,來著荒蕪的荷園來住?」納蘭瑾大聲質問著段朗卿,「你有聽過她的解釋嗎?有認真的查證過嗎?難道你不知道楨潔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重要?你讓她下堂,可有對皇兄上折子提過,我想你沒有,以你的性子,多一半會給那月老賊寫信,讓他直接把女兒接走,是不是?讓我再猜猜,以月老賊的做派,一個對他沒用的棋子,他要來還有何用,他怕是寫了書信,與月氏直接斷了那血脈親情吧!一個懦弱的女子,生生的被你們就這麼給毀了!」

    「廚房不給吃食,還讓一個從來沒有做過粗活的弱女子用勞力換吃食,呵呵!卿,你們段府不會連個精壯的勞力都找不出吧?」納蘭瑾說到這裡,有些譏諷的笑了起來。

    聽了彩雲的話,本就有些壓抑後悔的段朗卿,被納蘭瑾激得也動起怒來,他一拳砸在石桌上,「你以為我想嗎?我心裡一直裝著『落落』,我怎麼會與她上床,以她懦弱木訥的性子,她會像我解釋嗎?她的父親與她斷絕父女關係,是我一個外人能阻止得了的嗎?廚房?府中內務都是戚氏管著,她先前的處境,多半是戚氏所為,你說,我一個常年駐守邊關的大男人,若是沒有人告訴我府中內務,我能知道嗎?」

    「不要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難道你自己就沒有一點責任嗎?你只需要對月氏稍微用點心,她能去尋短見嗎?」納蘭瑾語氣有些微弱的說了段朗卿一句,鎮靜後的他,回頭想了想,他有什麼資格怒斥別人,月氏身上的事,他也有一部分的責任,他若不拒絕皇兄的賜婚旨意,直接娶了月氏,讓她做個有名無實的瑾王妃,也不是不可以,明知卿的心裡,自幼時起,就裝不下除過『落落』以外的別的女子,他納蘭瑾卻生生的把月氏推到了卿的懷裡。

    應該是他和他的皇兄一起把月氏推到了卿的懷裡!

    月氏的今天,他們兄弟二人,和月老賊,還有卿,都逃脫不了責任。

    抱著寶寶的月悠然和杏兒,彩雲,還有奶媽子入了荷園後門,隱約聽到有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她收斂住臉上的笑容,秀眉微蹙,在園子觸目可及之處掃了掃,發現荷塘邊的涼亭裡,站立著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從身形上看,那倆人的身高大約都過了一米八五。

    至於容貌她就無從得知了,因為人家是背對著她的。

    不過能出現在她園子裡的男人,多半就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和他的『背背』六王爺納蘭瑾了。

    心下有了判斷的月悠然,倒也不顯得有多慌亂,杏兒自然也看到了涼亭中站著的二人,她從月悠然懷中接過寶寶,跟在月悠然身後,向著正屋的方向走了過去。

    「少夫人,將軍和納蘭公子來了多時了!」正在菜地裡忙活的彩雲,聽到寶寶的呵呵笑聲,忙到水缸處,舀了瓢水,淨了手,對走過來的月悠然施禮說道。

    月悠然笑著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園子裡的動靜,段朗卿和納蘭瑾自然是聽了見,他們二人緩緩轉身,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怎麼會是她?她難道不是寡婦嗎?她是卿一直以來要找的人?納蘭瑾臉色發白的同時,在心裡一遍遍的問著自己。

    這還是月氏嗎?是那個總是低垂著頭,懦弱木訥的月氏嗎?為什麼她的眼睛看著這麼熟悉?還有她的容貌,幾時變得這般亮眼了?段朗卿直直的看著月悠然,似是要從月悠然的眸裡發現什麼似得。

    而月悠然則是徹底的呆住了,她臉上的表情,不停的變換著,「怎會是他?晨……,晨他真得來找自己了嗎?可是為什麼他的眸光看著這麼陌生?晨雖說有些霸道,但是他的眸光永遠都是溫潤的,尤其是在看向她的時候,總是帶著那份甜蜜的喜悅,可是,他如果不是晨,為什麼要與晨長得近乎是一模一樣?」

    月悠然臉上的激動,失落,悲傷,都被段朗卿和納蘭瑾看到了眼裡。

    段朗卿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他心裡有種深深的患得患失之感,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他只知道月氏的那雙眸子有點眼熟,尤其是那眸中所流露出的光華。193o6。

    納蘭瑾感覺到自己的心好痛,卿說的到時候,他自會明白,原來說的就是月氏,他就說在花園裡看到小寶寶時,覺得小寶寶有些面熟,他從來沒有往好友卿的身上想過,原來寶寶是卿的,可是卿剛才為何要說,他與月氏沒有圓房,正因為月氏有孕,他才把月氏逐到了這荷園來住,眼前的種種,如同一座大山壓得納蘭瑾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正想對段朗卿說聲先行離去,卻聽見段朗卿對著月氏喚起了『落落』來。

    「落落……」段朗卿啟了啟唇,試探性的叫著月悠然。

    聽到這聲好久未聽見的稱呼,月悠然剛才心中的所有猜測,嘩的一聲,七零八落的散了滿地,他真得是晨?可是她為什麼從他的眸中找不出那絲熟悉的感覺,一襲青色的錦衣襯得他高大的身材,更是筆直威武,刀削般的五官稜角分明,比他前世時的模樣更顯得陽剛帥氣,劍眉入鬢,好有氣勢,狹長的鳳眼,緊盯著她不放,本就高蜓的鼻樑,在他清雋緊抿的薄唇襯托下,更為挺直,他身上所散發出的疏冷貴氣並不弱於他身邊站著的六王爺納蘭瑾,甚至比他還多了分果決與冷然。

    他的眸瞳中好像有笑意溢出來了,月悠然岔開自己的眸光,看向了段朗卿的頭頂,突然發現留著長髮的晨,看著也蠻好看的,髮絲有條不紊的被玉冠束縛著,讓整個人顯得精神無比,月悠然伸手撫了撫額頭,心道,管你是不是晨,先試試再說。

    因此,月悠然把腦袋望天上突然一台,嘴裡快速的說了句:「看!那是飛機!」月悠然手指著空中某一處,眸光卻並沒有離開段朗卿的雙眼。

    讓她失望的是,段朗卿只是疑惑的向天上看了看,神色間,似是什麼也不知道,難道他來到這裡之後失憶了?可是失憶的他,為什麼把她的名字卻唯獨記了住?心下一陣煩躁的月悠然,斂了斂心神,對著段朗卿和納蘭瑾福身施禮道:「奴家月氏見過二位公子!」

    「落落……」段朗卿試探性的又叫了遍月悠然。

    月悠然皺了皺眉,心下腹誹著,落什麼落,我還想往出飛呢,算了不玩了,反正她失憶的事,太夫人怕是已經告訴了段朗卿,就算她現在性子變了些,他也拿她沒有辦法不是,他如果是前世的段雨辰,她顏落更不用不怕,本就在跌落樓梯前,她與他的關係就已了斷,更何況是現在擁有著那麼多侍妾的古代大沙豬了!

    「你是落落嗎?」段朗卿見月悠然不應聲,出聲問了一句,發現月悠然還是不出聲,他按著性子,接著叫道:「落落……」段朗卿這次的聲音,聽得月悠然滿身起雞皮疙瘩。

    想通後的月悠然,忍下週身快要冒出的凸起,抬頭看向段朗卿,直接說道:「相公,你難道不認識悠然了嗎?」

    納蘭瑾的思緒自始至終處於黯然神傷之境,對於段朗卿的認人戲碼,他是一絲也沒有看到眼裡。

    他不想放棄,奈何天意弄人,或許中間出了差錯也不一定,納蘭瑾給自己找出了這麼個借口,神色立馬變得明亮起來。

    對!說不定月氏不是卿的『落落』也指不定,接下來讓他感到驚喜異常的事,月氏竟然真得沒有承認她是『落落』。

    瞧月氏的眸光不像是撒謊,看來,卿的感知也有出錯的時候!

    「卿,你怕是認錯人了吧?」納蘭瑾為了給月悠然解圍,對段朗卿出聲問道。

    「錯了……我認錯了嗎?」

    段朗卿自言自語的低喃著,俊顏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恍惚起來。

    看到這樣的段雨辰,不,應該是段朗卿,月悠然的心裡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這是何苦?何苦追著她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古代,他是因意外來到這,還是他……,想到這裡的月悠然有些不敢想下去了!16934314

    段朗卿此時略顯失落的表情,看得一旁的納蘭瑾心裡也不是很舒服,他抿了抿唇,對段朗卿輕聲安慰道:「卿,你不用灰心,你的『落落』一定會被你找到的。」說到這裡,納蘭瑾有意無意的掃了侍立在涼亭外的月悠然一眼。

    「我不會認錯的,你就是落落,你就是我自小夢裡相見的落落,你說是不是?是不是?」段朗卿突然像是發了瘋一般的衝到月悠然面前,按著她的雙肩,不停的搖晃著問道。

    月悠然被搖得幾乎快要散了架,忍著肩上的疼痛,她輕聲對段朗卿回道:「將軍真得是認錯人了,奴家是月氏悠然,不是什麼『落落』,還請將軍鬆開悠然……」月悠然說到這,用力的想把段朗卿的手掰開,可是段朗卿豈能如她所願,他手上的力道更為加重了些。

    「將軍,你抓痛悠然了!」月悠然因為肩上的疼痛,使得美眸裡擠滿了淚花。

    「卿,你這是幹什麼?快點冷靜下來!卿,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從涼亭趕過來的納蘭瑾,運氣內力,把段朗卿的手,從月悠然的肩上掰開,對段朗卿大聲吼道。

    「瑾,你說落落她為什麼不認我,她是不是嫌棄我先前那般對她?我不是故意的,真得不是故意的,我混蛋,我為什麼要把落落丟到這,讓她被人欺負,瑾,你說呀!我是不是就是個混蛋?」

    看到段朗卿的情緒依舊處在激動之中,納蘭瑾無法,只好抬手,趁段朗卿不被的時候,在他脖子後頸,猛擊了一下,被打暈的段朗卿,順著納蘭瑾的攙扶癱軟了下來。

    望著抱著段朗卿提起飄遠的納蘭瑾,月悠然有些怔然了,晨不會真的和六王爺搞到一起了吧?若真是這樣,他又為何非得找到她?以六王爺對卿的緊張程度,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像是作假,月悠然的心此時迷惘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的晨認出她,還是就這麼相見不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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