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眼疾手快撈住謝立兒,「麗姬,你怎樣了?」
此時謝立兒已徹底的暈了過去,本來打算用來對付那些奴婢的銀針紮在了自己手上,雖然就那麼一下,可也能讓她昏迷四個時辰,有這個時間,事情早就塵埃落定。
雲兒卻是不明狀況的撲了過來,聲音驚惶:「麗姬,麗姬……」
沈心急忙掐謝立兒人中,可謝立兒卻沒有預期中的醒來,便厲聲斥責青女:「青夫人乃是出身名門,為何心胸如此狹隘,不能容人?」
這是很嚴厲的指責了,這個年代,一個有身份之人的評價,足以毀掉一個人。今日的事若傳開,再加上她曾經輸給麗姬的事跡,她的名聲恐怕再難挽回。
郗愔一進院子,便看見這一幕。
他幾步走過來,手搭上謝立兒的脈搏,脈象有些虛浮,除了昏迷不醒,暫時找不到中毒的跡象,攔腰將她抱進屋,進門便看到滿地的狼藉,頓時冷聲道:「青姬蓄意滋事,戕害她人,著返還馮氏,從今日起,再不是本王姬妾!」
沈心在一邊暗暗咋舌,看來王爺也想借由此事給馮氏一個警告,心太大,動作太多,對他們沒好處。
青女臉色刷白,被侍衛架住往外拖,愣了半晌才想起來掙扎,急急喊道:「夫主,麗姬污我!妾沒有害她,是她故意害我!」
郗愔眼下只想知道麗姬情況,哪裡顧得上她。
不一會兒,大夫過來把了脈,猶豫良久,才道:「麗姬情狀委實詭異,不是中毒,卻又昏迷不醒,莫不是中了巫術之流的邪術?」
「可能醒來?」郗愔眉頭微蹙,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擔心。
「這個……看脈象,應該能醒來。」大夫也百思不得其解這是什麼情況,因此話說的不滿。
謝立兒緩緩睜開眼睛,入眼便是郗愔那張完美無缺的臉,閉著眼睡著的他,少了白日裡的強大氣場,模樣還是那個模樣,卻覺得靜謐之極,真像是一隻「妖精」,謝立兒覺得自己心跳有些加速,臉頰也微微發燙,連忙移開目光。
「麗姬。」郗愔睜開眼睛,妖佻的眼睛此時格外溫柔,乾淨的不染纖塵,有那麼一瞬間,謝立兒覺得他從妖變成了仙。
「我,妾怎麼了?」謝立兒垂著眸子,一副茫然的問道。
「無礙,已經過去了。」郗愔的語氣輕描淡寫,卻是直接岔開話題,道:「三日後,大軍回返郗城,這兩日你就好好休息。」
「這就要回去了?」謝立兒愣了下。
「嗯。」郗愔的聲音溫柔起來著實很有殺傷力,那輕輕的一個鼻音,讓謝立兒心臟成功的顫了顫!
真不敢想像,郗愔若是溫柔了,這世間還有誰能抵擋這男人的魅力!
郗愔攬過謝立兒,揉了揉她的頭髮,問道:「身體可還有不適?」
「沒有啊,只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很長的夢。」謝立兒佯裝不懂,似真似假的說道。
「哦?那你如何暈倒的,你可還記得?」郗愔目光莫測的盯著她。
謝立兒覺得郗愔可能察覺到什麼,但應該也不能肯定,要不然也不會試探自己,因此,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臉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聽著他結實有力的心跳,略帶委屈的說道:「妾也不知,覺得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接著身子一麻,眼前一陣發黑,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邊說,邊瞇著眼睛在他胸口蹭了蹭,如貓兒似的溫順,整個身子都舒服的貼了上去。
「即是如此,此事便作罷。」小動物撒嬌般的磨蹭讓郗愔眸子越發暗沉,一個翻身將謝立兒壓在身下,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們現在做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