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逃離。」郗愔淡淡的點出事實。
「那是妾不知好歹,輕信了傳言,誤會夫主是殺神在世,心中恐懼,才要逃走。」謝立兒辯解道,只是這話說的太順太漏洞百出,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郗愔一把撈過她,大掌撫上謝立兒略有些蒼白的小臉,修長的手指停留在她唇上,指尖的溫度傳來,謝立兒微微一抖,未及仔細感受,那手指已經移開。
郗愔的唇隨即吻了上來,這一吻,猛烈而凶狠,讓謝立兒幾乎窒息,身體正動情酥軟時,忽然唇上一陣尖銳的刺痛。
郗愔鬆開她,坐直身子,滿意的看著她唇上漸漸滲出的血珠,傷口不是很大,但很是醒目。
「來人!」
「在!」
「送麗姬回去,傳我令,麗姬妝容不整,有礙觀瞻,故禁足於後院,沒有本王命令不准出府。」
謝立兒愣了愣,頓時明白過來,他這是在報復啊!
他先是甩臉子讓她心生恐懼,自亂陣腳,再是裝大度,讓她愧疚的無地自容,後又佔盡了便宜,還在她嘴唇上留下印跡。
「另,麗姬心浮氣躁,禁足期間,罰抄寫一部《道德經》!」
「卑鄙。」他這命令擺明就是告訴青女、陳妍之流,麗姬失寵了,你們要欺負要落井下石趕緊!
謝立兒被侍衛架出書房,臉色乍紅還白,狠狠甩開衣袖,「我自己會走!」
心裡翻來覆去罵了幾百遍,居然用這種理由把她禁足!
書房,郗愔站在窗前凝視那個怒氣沖沖的嬌小身影,唇角微挑。
「王爺這是要保護麗姬?」葉岑風從門外進來,剛好看見這一幕,用雀翎撫著下巴,挑了挑眉。
郗愔搖頭不語,葉岑風卻興致勃勃的分析道:「麗姬隨性懶散,雖得寵卻對後院毫不在意,如今先後與青夫人、妍夫人交惡,怕是有性命之憂,據說,這幾日妍夫人與陳氏本家過從甚密,青夫人昨日也與皇上的人接觸過了……」
「還有幾日就回郗城,我不欲她惹出事端。」郗愔淡淡的撇過這個話題,問道:「陽城準備的如何了?皇上可有什麼動作?」
隨著郗愔命令公佈,平靜的後院立刻如炸開了鍋似的,姬妾們聚在青夫人的院子裡,七嘴八舌一一數落謝立兒的罪行。
「姐姐,那個麗姬據說就是昨日去歸雲寺勾引夫主的女人呢!」妍夫人溫柔的說著,可端著茶杯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自謝立兒從書房出來,青女就得到了消息,蝕骨的恨意絲毫沒有因為謝立兒被懲罰所減少,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將謝立兒抹殺。
從才藝比試過後,雖然經過一次大的動亂,那次的事被沖淡了許多,可麗姬的名聲還是傳了出去。世人都道麗姬力壓一眾貴女獨佔鰲頭,生生讓馮氏青女和陳氏妍女從原本可得的妻位變成了妾位,其才氣著實不凡。
才藝比試之事經過一番傳播,真相越發離譜,外界只傳麗姬容貌絕世,氣質逼人,是京都第一才女,提起郗王姬妾,別人首先提到的是麗姬,再有便是青女和妍女雙雙戰敗的事跡。一時間,青女和妍女連門都不敢出,就怕被人恥笑。
因此,不管是青女還是妍女,都從骨子裡恨透了謝立兒。
「聽說她出來時,嘴唇受了傷呢!」妍女眼尖的看見青女指甲斷了一截,便再加一把烈火。
王爺雖說幾晚都宿在她那裡,可只有她知道,王爺只在第一晚要過自己,從那之後,每次到她那裡也是在處理公務,深夜自會離去。原以為王爺不好女色,但看他今日的威猛程度,王爺也是有**的,只不過那**是在麗姬身上。
青女擰著手中的帕子,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