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被染成了緋紅,映的病床上的人兒的臉龐如嬰兒般粉嫩。
「嗯~」病床上的人兒眼球轉了轉,眉頭緊皺。
睜開慧眼,眼神空洞。
「葉城!」意識恢復,對葉城的緊張脫口而出。看著入眼的白色,看來自己是被救了。
「他正在手術。」床邊響起了悅耳的聲音。聲音聽起來一點感情都不摻雜。
「哦。」陸凌重新閉上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向床邊的聲音,就算看了,她也知道,她不認識。
病房裡的空氣流動著冷漠和壓抑,讓陸凌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到最後還是沉不住氣的問:「現在幾點了?」
「八點二十分。」悅耳的聲音回答。毫不拖泥帶水。
「我該去上班了。」陸凌想也沒想,就把腿拿到了床邊,也不得不跟悅耳的聲音的主人面對面。
不是驚喜就是驚嚇。
但是陸凌好像兩者都沒有,因為這個人,她從來都沒有見過。
「你的腳錯位了,最好在家靜養。」男人再次提醒道。
「不用了,我家有司機。」陸凌直到低頭找鞋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腳,包的像是一個木乃伊一樣。
「那隨你吧。」易揚起身離開了病房。
「他身邊的人都是這個樣子麼?」陸凌鄙夷的看著易揚冷漠的背影。
另一邊,因為葉城送來的比較晚,所以手術還在進行當中。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醫生出來,富恆拽著醫生的手臂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使勁的晃著。
「醫生,裡面的人,怎麼樣?」這句話,脫口而出,臉上的焦急的溢於言表。
「送來的不是很及時,但是也不是什麼致命傷,肋骨折了兩根,有一根錯位的很嚴重,恐怕以後接上了也會有輕微的疼痛。」醫生一臉嚴肅,不停的甩掉富恆緊握的雙手,那雙手,還是不停的握緊。
「沒有生命危險我就放心了。」富恆如釋重負的坐在了椅子上。
「還好兄妹兩個都沒事了,太能折騰人了。」富恆吐槽道。
「既然沒事了,那我要回家了。」易揚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著。
「那個女人醒了麼?我要去告訴他,老大受傷的事情!」富恆惡狠狠的說道,一臉我要討回公道的神情。
「你去告訴她,又有什麼用?畢竟這次是她救得老大,不是麼?」易揚冷靜的陳述。
「有的時候,我真的是懷疑你是不是面癱?」富恆氣狠狠的吐槽。
|「我只是覺得,對於你,我沒有必要做更多的表情。」「我」富恆剛要爆粗口,悅耳的聲音又悠悠的傳來「反正你都明白,不是麼?」一句本來很欠扁的話,聽起來卻帶著淡淡的悲傷。
陸凌給小暖打上電話,等不及她趕來,她就收拾好了全部的東西。
「辦好出院手續,我先回公司。」小暖急乎乎的趕到醫院,迎來就是一句命令。
滿滿的關心的話,就這麼噎在喉間,無法說出口。
「你先扶我到搶救室去看看。」陸凌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放不下那個男人。
等陸凌滿頭大汗走到了搶救室的時候,搶救室的燈已經滅了。
看到燈滅了,陸凌鬆了一口氣,也有一點淡淡的哀傷,自己最終也不被他們所需要。
「我們回去吧。」此刻的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麼犀利了。
時光飛逝,絲毫也沒有因為某個人的不捨或者是擔心而有絲毫的懈怠。
陸凌一連幾天都在一堆堆的件和開不完的會議中度過。
而葉城因為肋骨斷裂也不能起身,過著吃完了睡,睡完了吃的療養生活。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了,葉城已經可以下地活動,而陸凌的腳也已經擺脫了繃帶,只是還不能穿高跟鞋。
「恆,救我的那個女人還在醫院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富恆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有一思擔心的表情。
「好歹也是救了你,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付恆並沒有著急回答問題,而是臉上儘是玩味。
「我該什麼感覺?」
「沒……」富恆聳了聳肩,他忘記了,本身他也是個面癱。
病房裡又恢復了寧靜,葉城遠遠的看著天邊,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
命運的繩索早就在你腳步的前方為你披荊斬棘,我不信緣分,我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