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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六章 大結局(七) 文 / 桑藍

    何蔚藍是被雷聲驚醒的,那一道雷聲,像是要開天闢地一般,何蔚藍睡得正熟,一個激靈就從*上跳了起來,接著又是轟隆隆的雷聲,然後嘩啦啦的雨瓢潑一般的倒下來,打在窗戶上霹靂啪啦的作響。窗戶上也沾滿了水,一道道的水紋接連著滑下,雨太大,烏雲鉛一般的沉重,天色昏暗,外面的一切又都像是被蒙了一層霧,什麼也看不清,耳邊除了嘩啦啦的雨聲就是呼嘯的海水聲。

    何蔚藍縮在窗前的躺椅上,望著窗外發呆,也許是思緒跑得太遠了,好久都找不到邊,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思緒終於拉回來的時候,雨勢已經小了很多,鉛色的雲也慢慢的消散,玻璃窗上凝聚著許多細小的水珠子,微微顫著,忽的一下子就滾落下去,留下一道水痕。

    看看時間,還不到五點,她坐著無聊,便來到了書房,想看看有沒有什麼休閒的書可以看看,看著一架架竟是和財經,金融有關的書籍,她本來不抱希望的,卻在抬頭的一瞬間,在書架的最上層看到了一本席慕容詩集。

    她心喜,墊高了腳就去拿,可是那高度實在太高了,她的腳點得疼,胳膊伸的酸,愣是詩集的書稜都沒有摸到,看到一旁的椅子,便往這邊挪了挪,站上去,終於拿下來了。

    書不是新的,甚至有些陳舊,還有些熟悉的感覺,她疑惑著去翻,上面還有些註釋,清新雋秀的字體,可不就是出自於她的手!

    這是她擁有的第一本席慕容詩集,已經丟失很長時間了,她以為不可能再找到的,怎麼會在這裡?她有些急切的翻著,書頁嘩啦啦的響,忽然,一個光盤掉了下去。她的視線被光盤吸引住,慢慢的俯身去撿它。

    她沒有心思再去看詩集,眼睛總是控制不住的望光盤上瞟,終於,又這樣煎熬的十分鐘,她拿起光盤走出去,她不知道光盤裡有什麼,也不知道看了後會不會後悔,但是此刻她的心情如煎鍋的螞蟻,如果不看,她一定會後悔的。

    在等待的過程中,她心急如焚,便倒了一杯茶端著,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屏幕,手緊緊的握著茶杯。當屏幕出現第一個場景的時候,她就隱約知道後面的內容什麼了。

    不過她並沒有站起來去關掉機子,而是直直的看著,就算那場面不唯美,甚至稱得上血腥,她心裡覺得惶恐,可眼睛依然像是被膠水粘住一樣,怎麼也移不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是有關他的事情,不管是聽的還是看到,不管是聽到或看到的是真的假的,她都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提著心臟,憋著氣,握著拳繼續進行下去,而此時就是如此。

    慘叫聲靜下去,那個因怒氣而顯得暴戾的男子也有些累了,微微帶喘,目光如炬狠後逐漸的望狠的刮過地上躺著的幾人,他的手逐漸的望口袋裡伸,那動作很慢,而的她的心也像是被捏住一般,一點點的開始緊縮,肺裡的空氣被逼迫出來,睜大的眼睛酸疼得想要流出眼淚下來。很久過後,屏幕微微一晃,變成了藍色,她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呼吸了,連忙大口的呼吸一口,眨眼的瞬間眼淚也流出來。

    她的表情有些呆愣,有些震驚,有些迷惑,更多的是喜悅,一種逃脫罪責後的輕鬆喜悅。也許是因為過多的情緒一下子湧上來,她有些不知所措,端著茶杯愣愣的看著沒什麼影像的屏幕,帶淚的臉上微微含笑。

    茶早就涼了,青瓷的杯子擱在手裡咋涼微寒,而她手心裡滿是汗液,濕濡得粘膩,也是涼涼的。

    卡嚓!神識正在放空的檔,身後的門響了,她連吃驚都忘了,下意識的往門口望去,眼裡儘是欣喜,好像她等他已經等了很久,事實上,她等他就是已經很久了——

    陸承佑處理完公事,一刻也沒有多呆就趕了回來,還好他回來的時候,雨已經小了,所以並沒有在路上耽誤行程,一個小時就到家了。他從外面看到臥室裡的窗戶上有亮光,以為她在睡覺,所以開門的時候就格外小心,盡量的放輕力道,誰知道一開門,抬頭就看到她站在客廳的大屏幕前,眼睛裡還帶著淚光,他嚇了一跳,有那麼一瞬間的愣怔,之後,大步走到她身邊,捧著她的臉,低聲問:「怎麼了哭了?嚇到了嗎?對不起,我應該早回來的。」

    他知道她膽小,小時候聽到雷聲就躲在房裡的角落裡哆嗦著,長大了後雖然不再像小時候那麼誇張,但心底的

    恐懼並沒有真正消除,只是被她「不想別人為他擔心」的憂鬱給強迫性的壓了下去。

    何蔚藍不說話,只是抬起眼睛看他,他不說還好,一說眼淚掉得更多了,陸承佑兩隻手下去擦都擦不完,心疼得要命,緊緊的摟緊懷裡,又是道歉又是哄的。他的衣服被雨打得微濕,又被她的淚水一泡,算是徹底的濕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不過這個時候他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懷裡抽抽搭搭的女人,瞧那眼睛,一定是哭了很長時間了。

    「到底怎麼了?真的被雷嚇到了?」

    何蔚藍抬抬眼皮看他一眼,可能是因為剛哭過的原因,眼珠子亮得下人,嘴唇也紅嘟嘟的,亮晶晶的,這麼一翻眼皮,倒真有點嬌嗔的意味,陸承佑心裡一蕩,差點沒忍住就親了下去。

    「嗯,為什麼哭?」

    他親暱的用鼻尖磨蹭著她紅通通的鼻尖,聲音透著壓抑的低沉沙啞。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何蔚藍真的瞪他一眼,不滿的嘀咕著,茶杯早就被他拿走了,她看了他一會兒,那雙眼睛裡盛滿了疼*與柔情,一時間她心尖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尖銳的疼。

    陸承佑挑眉,剛才一顆心全部放在她的眼淚上,這下才發現她的神情有些不對勁,細緻的眉頭鼓鼓的,眼眸的牴觸竟然出現心疼和……自責悔恨?他不動聲色的笑笑,挑眉揚聲「哦」了一聲,「是嗎?」

    何蔚藍也不管他,抱住他,埋在他胸口上,襯衫早就濕了,貼在身上涼涼的,但被她的呼吸一吹又是熱乎乎的,麻麻的,那種蕩漾的感覺又開始晃蕩了,他的手看似在安撫著她,實際上已經帶著點狠勁了。

    「你騙我。」

    何蔚藍悶悶的說出一句話,聲音不大,陸承佑聽得清清楚楚,手頓了一頓,但沒有停下,但是表情已經有些變化。

    「怎麼說?」

    他的眼睛在開著的屏幕上注視了一會兒,眸子裡閃過一絲情緒,然後眼睛又被影碟機下面的那本線裝的硬皮書吸引住,愣了大概有三五秒的時間,眼睛底處掠過一抹類似笑意的亮光。

    「當年你沒有殺人。」

    何蔚藍忽然從他懷裡抬頭,看著他,不容置疑的說,見他不語,眼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她瞬間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既氣惱又氣餒。其實她就是一個傻瓜,才會被人這樣耍來耍去的。

    「那時你為什麼不解釋?害我那麼誤會你,你為什麼什麼也不解釋?」

    何蔚藍想起那時自己受到的煎熬,他受到的無辜的罪責,就氣得渾身發抖,而現在呢,他還是一句話也不說,她就更生氣了,啪一掌拍在他的胸上。

    「總說我笨,你才笨呢,被人冤枉是殺人犯也不辯解,你,你腦子有問題!你,你……你最笨了!」

    何蔚藍吼完轉身就要走,陸承佑從身後抱住她,何蔚藍知道掙扎不掉,乾脆放棄,站在那裡等他的話。

    陸承佑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思忖了很久,才道:「沒向你解釋,是我的錯。但是,」他頓了頓,將她轉過身子,眼睛盯著她,好像要看到她心底裡去。

    「我真的是殺人犯。」

    何蔚藍腦袋轟隆一聲炸開了,轟隆隆幾聲響後,腦袋才慢慢的安靜下來,接著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好久之後,

    聽到他在叫她,她才逐漸回過神來,看了看眼前的男子一眼,星眉朗目,俊美如天神,一個她愛得徹骨的男人,也是個背負生命之罪的壞男人。

    她竭力想要忘記的事實,其實是最容易被人戳穿的真相。

    陸承佑見她眼底的沉痛像是墨染的油畫,一點點的從眼眸底最亮的一點暈染開來,直至整個人都是悲痛難抑的,而眼底最亮的那一點黯了下去,陷入了無盡的沉痛裡。

    她慢慢的閉上眼睛,牙齒咬著下唇,雙唇還是不停的顫抖著,緊閉的雙眼里長長的睫毛上淚光點點,她的手握

    著他的手臂,指尖都嵌進他的肉裡。

    他知道自己殘忍,她這個模樣,他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猛地拽著扯出來,再狠狠的摔在地上,他已經疼得厲害,肯定知道她的疼會有多痛,可是,此刻他只能道歉。

    「對不起。」

    何蔚藍沉默了很久,忽而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輕忽的笑容,她輕輕的說道:

    「我知道。」

    她的聲音顫抖而細微,如一把細小的毛刷輕輕的刮著他的心尖,他的心顫抖一下,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滿胸滿腔的都是她的聲音。

    「可是我還是選擇了你,所以我還是最笨的,你心裡是不是這樣想的?」

    何蔚藍笑得更燦了,彷彿剛才的那股沉痛只是他一晃神出現的錯覺而已,眼前的這張帶著調皮的笑臉才是真實的。陸承佑猛的抱著,用著要將她的身體折斷的力氣,吞吐的呼吸沉重的響在她的耳畔,一冷一熱的。

    「不,我心裡想的是,你出生在這個世上,就是來挖我的心的。」

    何蔚藍含著淚,微微的笑。

    你又何嘗不是呢?——

    兩人簡單的吃過飯,何蔚藍去洗碗,陸承佑則回到客廳裡。何蔚藍以為他是去看報紙或是新聞什麼的,誰知道一出來竟然看到他在看那張光盤,雖然早就被發現了,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走到他身邊,輕聲道:「你不累嗎?」

    陸承佑沒說話,眼睛盯著屏幕,何蔚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立在他身旁,過了一會兒,陸承佑無聲的伸出手,何蔚藍愣了一下,隨即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這時他已經關閉屏幕了,靜靜的讓她覺得有些壓抑,她不自覺的動了動,剛想著要開口說些什麼來緩解這份尷尬,陸承佑說話了。

    「我沒想到你會看到這張碟子,有些意外,不過我很高興。」

    何蔚藍想了想,也知道這樣說會讓他傷心。

    「這個才是事實的真相,對吧?」

    在看到這個錄像的時候,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她被方智傑騙了,直覺的相信陸承佑沒有將那些*崩掉,方智傑送給她的那盒錄像帶是經過改裝的,不知道因為對陸承佑帶著怎樣的仇恨,方智傑竟然歹毒的設計了後面那一幕,讓她誤以為陸承佑是殺人犯,而且他也成功了。

    她現在這樣說,不是質疑,而是想要聽他說出真相。

    陸承佑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子,雨已經停了,但是還有風,因為在海邊,雨後的風格外的涼,何蔚藍只穿了一件單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還記得那些照片吧?」

    陸承佑突然說,何蔚藍想了想,點點頭,他說的是她和凌昊澤被人偷/拍的照片。

    「我就是順著照片這個線索,找到了那間夜店,多虧了攝像頭,我沒有費勁就找到了那幾個*。那個時候,我的確是有想徹底做掉他們的打算。」

    陸承佑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是發著狠勁的,何蔚藍相信,如果當時他在失去理智那麼一點點,是真的會殺掉那幾個人的。

    「那這個光盤是怎麼回事?」何蔚藍疑惑的是這個,「當時有別人在場嗎?」

    陸承佑恩了一聲,就在我要掏槍的時候,我無意間發現離我不遠處的黑暗角落裡有些亮光,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被人跟蹤了,那個人就是偷/拍你們照片的人。我把錄像帶奪過來,毀掉了他的攝像機。那個人害怕我會找他麻煩,第二天便收拾東西離開了,從此杳無音訊。」

    何蔚藍點點頭,一臉的恍然大悟,不過,也想到了了一個疑點。

    「聽你這樣說,這唯一的一個錄像帶應該在你手裡,為什麼還會有另外一個?」

    「當我看到你手裡還有一個時,我自己也嚇了一跳,就又去調查了一番。才知道那個夜店的老闆是祁雨露的表哥,而她的表哥是方智傑的學長。」

    何蔚藍哦了一聲,不說話了,但又覺得他的話裡有什麼不對勁,可是這會兒她也找不出哪裡不對勁兒了。

    「那幾個*經常在那個夜店裡混,方智傑又是那間夜店的熟客,再加上和老闆的那層關係,當然什麼事情都好說。」

    何蔚藍不解,皺著眉頭問:「什麼意思?」

    陸承佑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摟進懷裡,輕輕的撫著。

    「方智傑像是知道我一定回去找那幾個混混,於是便告訴他們,如果我去找他們了,他可以幫忙。我去教訓那幾個混混的時候,他並沒有幫忙,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就躲在我看不見的某一處。」

    他不輕不重的聲音,淡淡的說著,間或出現一兩聲冷哼,就再也找不到別的情緒。

    「他真是凌昊澤的鐵哥們,凌昊澤有這樣為他兩肋插刀的哥們,真該感激涕零了!」

    陸承佑停頓了一會兒,忽然冷冷的說出這麼一句,嘲諷意味十足。

    何蔚藍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乾脆就什麼也不說,沉默了一會兒,心裡覺得堵,還是悶悶的說出來。

    「對不起,誤會你了。」

    陸承佑也等了一會兒,才回答,聲音裡不似剛才的平瀾無波,帶著笑,苦澀的笑。

    「不是你的錯,怪我沒有解釋。」

    他將她的話堵了回去,何蔚藍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別的什麼,差點落淚,半響,嘀咕著。

    「沒有信任你,你一定難受。」

    陸承佑笑笑吻吻她的發,「以後信任我就行了。」

    何蔚藍恩了一聲點點頭。

    何蔚藍昏昏迷迷的快要睡著了,忽然想起了,他剛才話裡哪裡不對勁了,猛然抬頭看他,陸承佑正在翻報紙,被她這突然的動作也嚇了一跳,見她眼睛又亮又大的眨巴著,問:「怎麼了?」

    「你怎麼是方智傑給我的帶子?」

    陸承佑愣了一下,忽而笑了,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道:「你是沒說,不過別忘了我很強大,只有我不想,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他是笑著說的,聲音也是溫和輕柔的,眼裡的笑意沁著溫柔,卻無端的讓她心底一冷。

    是啊,只有他不想的,沒有他做不到的。或許就是他們有著如此大的懸殊,這一路走來才會這麼磕磕絆絆的。

    她以為他們還要在這裡待上幾天,誰知道第二天,陸承佑就帶她回去了。她心裡高興,但也止不住心底的疑問。

    「為什麼?」

    陸承佑正在穿大衣,聽了她話,停下來扭頭看他,「看樣子你不想回去,那我們不回去了。」說著就要脫掉大衣,何蔚藍趕緊跑過去拉住他的手,「哪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也想回家了。」

    他們出去了差不多半個月,這一回來,下人們自是高興,正趕上星期天,杜宴楓一家已經在家裡等著了,看到他們下車,牧晟叫著跑過去。

    「仙女阿姨,仙女阿姨。」

    何蔚藍蹲下去張開雙臂接住他,沖得太猛了,何蔚藍差點往後栽過去,看來牧晟體重增加不少,看著胖乎乎的小臉蛋。

    「嗯,牧晟,想阿姨嗎?」

    牧晟重重的點頭,「想,想得每天都睡不著覺。」

    聞郁歆聽了,心裡直翻白眼,睡不著?天天早上喊人喊得她嗓子都冒火,還叫睡不著,瞧那說謊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孩兒啊!

    何蔚藍笑得眉眼彎彎,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嗯,阿姨也想牧晟。」

    牧晟也不甘示弱,抱著她的頭正要親下去的時候,被人從後面拎起來了,陸承佑一臉的彆扭樣,將他丟在一邊,很不客氣的看了杜宴楓一眼。

    「父子倆一個樣,年齡越大越不可愛了。」

    杜宴楓當然知道他在彆扭什麼,牧晟就不同了,聽到陸叔叔竟然罵他,張口就回嘴道:「陸叔叔,你才不可愛,因為你總是無緣無故的吃醋。」

    陸承佑嘴角一抽,看了一圈臉憋得通紅的眾人,拉著牧晟就往屋裡走。

    「臭小子,你給我進來。」

    「我不!你又不是小孩子,整天黏在仙女阿姨身邊做什麼,我抱抱仙女阿姨,你就瞪我,你就是吃醋,吃醋!」

    牧晟躲在何蔚藍身後,又是變腔,又是變鬼臉的,逗得眾人眼淚都憋出來了,杜宴楓更是笑得沒什麼形象了。

    飯桌上,除了陸承佑黑著一張臉外,每個人都笑米米的。

    何蔚藍也不理他,這個男人太彆扭了,你越是理他,他就越給你彆扭,和一個孩子嘔什麼氣,說他像個孩子,還真沒說錯!——

    飯後,幾個人又閒聊了一會兒,杜宴楓一家便離開了,也不知道剛才陸承佑把牧晟帶走和他說了什麼,走的時候,對陸承佑又是親,又是抱的,逗得陸承佑黑了半天的臉終於看見陽光了。

    「說,你是怎麼收買牧晟的?」

    送走他們,何蔚藍立即回頭問他,陸承佑神秘的挑眉一笑,「想知道?答應我一件事就告訴你。」

    「什麼事?」

    「晚上陪我參加一個宴會。」

    何蔚藍皺皺眉頭,她最不喜歡出席這種場合了,他問她,也是考慮到她的這種感受了。

    「很重要嗎?」她問,然後才能給他答案。

    「不重要,不過有你想見的人。」陸承佑賣了一個關子。

    果然,何蔚藍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她問:「想見的人?誰?」

    「絳姑娘。」

    陸承佑見她一頓,同時也沒忽略她眼底閃過的驚喜,笑著說,「她很喜歡你。」

    何蔚藍想起那個不似人間所有的女人,聽他說她喜歡自己,就算她怎麼不虛榮,心底裡還是小樂了一把,「真的嗎?」

    「晚上六點,我回來接你。」

    陸承佑吻吻她的唇,轉身上樓。

    「你要出去嗎?」

    「嗯,我去看看祁紹山。」陸承佑沒有隱瞞她。

    何蔚藍一愣,想也不想的脫口道:「為什麼?」說完她就後悔了,她不應該打聽那麼多的。

    陸承佑笑笑,「是祁董事長拜託的,我已經答應了,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聽他回答得如此坦誠,到顯得她自己有些小肚雞腸了,她尷尬的笑笑,搖搖頭。

    「不了,你自己去吧,晚上還要參加宴會,我想休息一下。」

    陸承佑點點頭,「好,那你好好休息。」

    他轉身往上走,剛走兩步又停下來,扭頭,笑著看她。

    「我只是對牧晟說,如果你能像對你仙女阿姨那樣對我,你的仙女會更愛你的。他就真的對我好了,呵呵,小孩子太好騙了,比你都好騙。」

    何蔚藍愣住,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二樓,然後她失笑,這個男人,真是孩子氣十足!——

    宴會在夜色的層大廳,極盡奢華,滿室的衣香鬢影。

    她挽著陸承佑的胳膊,一進去立刻就抓了很多人的眼光,本來就有些拘束,這下更不自在,走路都不穩當了。

    「你冷嗎?抖得這麼厲害。」

    陸承佑忽然開口,睨向她的眼睛裡掩飾不住打趣的笑意。

    何蔚藍瞪了一眼,又轉過頭不理他,看到有人朝她笑,也趕緊露出一抹笑容。

    陸承佑心情大好的笑了笑,領著她望會場的中心走去,何蔚藍來的目的是想見藍姐,但是她仔細的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藍姐的身影,便疑惑的問:「絳姑娘呢?」

    「先陪我跳支舞,我再帶你去。」

    他在她耳邊低語,還故意吹口氣在她的耳邊。

    「不要,你得寸進尺,我不要跳,我要去……啊!」

    何蔚藍的話還沒說完,陸承佑一個用力拉扯,便將她拉進宴會的中心,她差點站不住,還好他及時扶住,正要發作時,發現他們周圍還旋轉著幾對舞者,都在用著不同的眼神看著他們,她頓時覺得尷尬,低下頭去。

    陸承佑摟著她的腰,開始跟著舞曲旋轉,她還是有點緊張,不會跳舞,真害怕在這樣的場合出醜。

    「佑,我不會,我們不要跳了,去找絳姑娘吧!」

    她心心唸唸的還是絳姑娘。

    「沒關係,有我呢。」

    陸承佑朝她一笑,那笑有著安撫的力量,她慢慢的也放鬆下來,跟著他的腳步走,因為是慢舞,雖然中間有幾步轉換略有慌張,但總的來說還不錯,舞曲結束,她瑩白的臉頰染著紅暈,眼睛亮晶晶的,唇角帶著笑意,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完成了這個完整的舞曲。

    「我,我學會了耶,我好高興!」她忍不住拽著他的衣袖低低的喊。

    陸承佑笑著看了她一會兒,眼睛似有若無的望她身後瞟了一眼,再看上她的眼睛。

    「如果這是你的第一支舞,我會更高興的。」

    何蔚藍唇邊的笑意僵住,是的,她的第一支舞,是凌昊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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