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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零五三章 大結局(四) 文 / 桑藍

    杜宴楓夫婦走了很久了,陸承佑還沒有從書房出來,何蔚藍泡了一杯熱咖啡端上去。

    他坐在書房裡,背著桌子,聽到門響聲轉過身來。

    「熱咖啡。」

    何蔚藍笑著走過去,見他手裡正拿著她的項鏈,已經打開了,他剛才可能就是看著裡面的照片出神的。

    何蔚藍一激動,立即放下咖啡,跑到他身邊,「佑,你是不是找到這個男人了?他是誰?在哪裡?和我媽媽是什麼關係?」

    陸承佑將項鏈吊墜合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伸手將她拉到大腿上,她就順勢又拿起那個吊墜翻來覆去的看,希望看出點什麼線索。

    「還沒有,不過既然你母親把他放在吊墜裡,又把這個吊墜留給你,我想應該和你的身世有關。」

    何蔚藍擺弄吊墜的手頓住,「身世?」

    難道照片裡的男人才是她的親生父親嗎?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

    何蔚藍立即搖頭,大聲叫道:「不,不可能,我爸爸是何家林,才不是這個男人。」

    陸承佑則靜默的看著她,深邃的目光變幻莫測——

    陸老爺子被送去美國的醫院的那天,只有杜遠陪同,何蔚藍心裡難過,想跟他們到機場,也被陸承佑給攔下了。

    陸老爺子走後,陸承佑交代,每個人都要如往常一樣,該幹什麼的幹什麼。說完特意看了何蔚藍一眼,何蔚藍

    本就心裡難過,被他這一看,氣得渾身哆嗦,也不說話轉身上樓了,躲在房間裡偷偷哭起來。

    陸承佑過去安慰,她就質問他。

    「為什麼不讓我去送爺爺?」

    陸承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心想如果不說出來,她只會越想越生氣,說不定倔勁一上來又涼他個十天半個月的,還是說出來吧。

    「爺爺去美國治療的事情,只有少數的幾人知道,而且越多的人知道,爺爺的危險就越大。」

    何蔚藍不哭了,抬起頭,臉上還帶著淺淺的淚痕,滿眼的不知所以。

    「危險?什麼意思?」

    陸承佑走到窗前,已是深夜,窗下的草叢裡躲著不知名的蟲子在吱吱的叫著,夜風涼涼的,吹在身上剛剛好。

    「因為爺爺年前的時候得罪了很多人,所以有很多人排隊等著取他的性命。」

    何蔚藍嘴唇微張,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次送爺爺去美國,我也僅有六分把握。」

    「那為什麼還送爺爺過去?」

    何蔚藍不能理解,開始的時候,她就不怎麼贊同他的做法,如果知道還有這層危險的話,她是怎麼也會攔著他的。

    「爺爺的身體日漸不行,早晚都要住院,一旦住院,我就不能像再家裡那樣護他周全了。倒不如送到盟裡的私家醫院,能治好最好,治不好也可以安心度過晚年。」

    「這麼說,爺爺這一去,是不會再回來了?」

    陸承佑轉過身走到她身邊坐下,「我知道你擔心爺爺,不過你若是想這樣是對爺爺最好的安排,或許心裡會好受些。」

    他這樣說就是默認了她的話了,何蔚藍心裡一縮,她擦擦淚。

    「那我們能不能去看爺爺?」

    陸承佑見她滿眼傷心,心裡也痛苦,將她攬進懷裡。

    「會的,等一切穩定下來,我會帶你去看爺爺,說不定,爺爺好了,我們還能接他一起回來。」——

    陸老爺子離開了,何蔚藍更清閒了,知道杜宴楓夫婦忙,便真的將羅悅接來自己帶著,每天接送上學,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羅悅的媽媽呢。

    這一日,何蔚藍如往常一樣,去學校接羅悅,正在門口翹首等著,忽感到有人拉她的手。

    「阿姨。」

    她低頭看去,一時間,還以為太陽太大,自己看花了眼,直到那個小女孩又拉著她的手晃了晃。

    「阿姨,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詩詩。」

    何蔚藍該說世界太小,還是她們的緣分太深,遠遠的她看到魏海寧朝這邊走來。

    何蔚藍蹲下去,笑著和她說話。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詩詩也在這裡讀書嗎?」

    詩詩點點頭,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真是好看。

    「阿姨,你是來看詩詩的嗎?」

    何蔚藍只笑,說不出話來,這時牧晟從一哄的人群裡躥出來了,跑著叫著,撲到何蔚藍的懷裡。

    「仙女阿姨。」

    他跑得太猛,眼裡也只看見了仙女阿姨,手一張開就把詩詩給坐在地上了,詩詩疼得很,又不敢哭出來,眼

    淚在眼眶裡轉呀轉的,看著好不可憐。

    何蔚藍趕緊扯開牧晟,正要去拉詩詩,一隻手先於她將詩詩拉了起來,魏海寧把女兒抱在懷裡心疼的哄著,有

    媽媽在,詩詩終於放聲哭了出來。

    「小詩不哭哦,小詩乖哦。」

    何蔚藍瞪了牧晟一眼,後者像是沒什麼反應,看了哭得厲害的女孩一眼,又無所謂的調開視線。

    何蔚藍無奈笑笑,道歉。

    「對不起,是我的錯,沒有注意到,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

    魏海寧也不看她,兀自低頭檢查女兒的傷勢,只是擦傷了一點皮,沒什麼大礙。

    「你不用覺得抱歉,這裡人多,擠來擠去的,難免會撞到誰。」

    何蔚藍不知道該怎麼答話了,伸手拉過牧晟,厲聲道:「牧晟,給妹妹道歉!」

    牧晟看了看詩詩一眼,眼珠子一翻。

    「我爸媽好久沒在一起睡了,什麼時候來的妹妹?」

    何蔚藍真想立刻消失,這孩子天生就是來氣大人的。

    以前聞郁歆總抱怨說牧晟太頑劣了,她還覺得納悶,因為牧晟在她面前每一次表現得就像是一個紳士一般,嘴巴又甜,討人歡心。

    現在,她也就只帶了幾天,就發現了聞姐姐口中的他的所謂的劣根性!

    何蔚藍見魏海寧的臉色也變了,連忙呵斥了幾句,誰知他又嘴。

    「女人真麻煩,就知道哭哭哭,哭能當飯吃啊!」

    何蔚藍這時候真佩服自己的好脾氣,要換成聞郁歆,剛才他就一頓好打了。

    「凌夫人,對不起,這孩子有點頑劣,他只是隨便說說,你不要當真才是。」

    詩詩不哭了,倒在魏海寧懷裡靜默著不說話,顯然也是被牧晟的囂張氣焰給嚇到了,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沒什麼,都是孩子。」

    魏海寧抬頭看了看牧晟,又詢問的轉向何蔚藍,何蔚藍笑道:「他叫牧晟,是楓哥哥和聞姐姐的孩子,他們最近比較忙,我就幫他們帶著。」隨即又將牧晟拉過來,「叫阿姨。」

    牧晟見她笑著看自己,不情不願的說了聲:「阿姨好。」——

    回到家裡,何蔚藍口頭教訓了牧晟一頓,不過,牧晟早就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你說你的,我玩我的,兩不相干。

    何蔚藍氣得不理她,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翻雜誌,卻想起了魏海寧。

    魏海寧明顯的憔悴了很多,以前清冷雪亮的眼睛裡現在也盛滿了憂愁哀傷,尤其是她抱著女兒離開時的背影,

    看上去既孤獨又可憐。

    正想得出神,聞郁歆來了,一臉疲憊,牧晟抬頭看了看自己母親一眼,沒什麼反應繼續玩自己的。

    聞郁歆狠狠的刮了他一眼,何蔚藍叫張媽端上茶水點心。

    「今天怎麼有空來了?案子進行得怎麼樣了?」

    聞郁歆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才睜開眼睛,長舒一口氣道:「快了,最遲下個星期這個案子就可以結了。」

    何蔚藍聲音乾啞,緊張的問:「結果呢?」

    聞郁歆端起杯子,輕輕啜了一口,笑了笑。

    「不出什麼意外,就是我贏了。」

    何蔚藍心裡高興,又難免擔心。

    「那他們甘心嗎?」

    聞郁歆沉思一會,道:「對方肯定是不會甘心的,但是近期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動作,祁總經歷那麼多變故,做事什麼的肯定會有所收斂。再說,這事好不容易被壓了下去,對方若是生事,事情肯定會敗露,這也是他們最不想見到的。別擔心了,應該不會有事的。」

    聞郁歆贏了,她幫那些民工爭取到了最大的利益,環宇雖不服,但也只能按照法律行事。

    當天晚上,杜宴楓夫婦到韓家吃飯,杜宴楓有事和陸承佑談,聞郁歆就先和牧晟回去——

    陸承佑站在窗前,嘴角含笑,心情大好,杜宴楓坐在沙發裡,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酒杯,耿耿於懷的抱怨著。

    「既然鐵定了要讓環宇輸了這場官司,為什麼還要我幫他們打,隨便一個律師都可以被郁歆打得落花流水。枉

    了我一世英名。」

    陸承佑笑笑,「這樣才能看出我們的誠意,祁總近來所受的打擊甚多,心裡很脆弱,同時也最容易起疑心,這個時候我們就要表現的真誠點,但也不能急功近利。」

    「難道這個案子就這樣結束了,那些死去的人呢?」

    杜宴楓畢竟是律師,正義還是佔了上風。

    陸承佑坐到沙發上,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祁總這一病,祁氏內部就會內亂,祁家兩兄弟向來不和,又都想將祁氏家業據為己有,勢必會出現內鬥,這個時候有心人士就會趁機而入,如果我們不小心,稍有差池就會被他們捷足先登了。」

    「你是指孔道賢?」

    孔道賢還在陸氏的時候,佔據重要職位,當然會對和陸氏是合作夥伴的祁氏有所瞭解,以前,他有霸佔陸氏的野心,現在他變得更強大,野心也只會更大,吞併祁氏,他做夢都會想的。

    陸承佑點點頭,「孔道賢已經和祁氏董事會的幾個董事一起吃過飯了,其中還包括祁紹商。」

    杜宴楓皺眉想了想,「你想拉攏祁紹榮?」

    陸承佑笑笑:「祁紹榮做事雖然沉穩,但抵不過祁紹商的狡猾,這次的案件就是最好的證據。祁紹榮雖握有大

    權,又得祁總信任,但商場畢竟是商場,一切利字當頭,親情友情愛情那都是口頭上說說。現在他或許還可以抵

    住,因為起紹商還認他這個哥哥,等到兄弟倆鬥起來的時候,祁紹商還有孔道賢,那嗎,祁紹榮呢?」

    陸承佑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杜宴楓已經瞭解,笑了。

    「所以我們現在做的也就是先給他個甜頭嘗嘗,讓他在選擇的時候,也能方便些。」

    陸承佑揚揚手中的杯子,「孔道賢是個老狐狸,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凌氏那邊的人應該已經見過祁紹榮了。」

    杜宴楓一愣,隨即冷哼一聲:「唱雙簧啊這是!」

    陸承佑笑笑不說話,杜宴楓像是想到什麼,指著陸承佑,一臉狡猾。

    「哦,我明白你為什麼讓我接這個案子,還要輸得天衣無縫了。」——

    牧晟被聞郁歆帶回家了,何蔚藍安靜了不幾天,又覺得無聊,趁著今天是星期天,便去了孤兒院。

    午飯後,孩子們都睡了,她睡不著,就騎著自行車到鎮上去了,一是想跟院裡添置些生活用品,二是想看看李

    醫生。

    診所關著門,問了人才知道下午兩點的時候才開,她見對面有個小飲品店,便走了進去。

    沒有市裡的裝飾奢華,還算乾淨優雅,人不算多,她挑了個可以看得到診所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柳橙。

    喝到一半的時候,身旁的一個座位被三四個年青人坐去了,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她覺得有些面熟,一時之間有想不到在哪裡見過。

    「涼哥,有什麼好消息要給兄弟分享?」一個黃毛諂媚著笑道。

    戴眼鏡的男子正是葉涼,此刻細細的品著酒,那打扮,那姿態,那神情,儼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是啊,是啊,涼哥,以你的聰明才智,呆在陸承佑身邊一定會有大作為的,陸承佑肯定也知道你是個人才,要不不會把那麼大一宗買賣交到你手裡,現在你毀掉了祁紹山,有沒有什麼好處?」另一個卷毛接著諂媚。

    何蔚藍手腳冰涼,祁紹山?那就是那總買賣是毒/品了!難道霽風他販毒嗎?

    何蔚藍越想越害怕,手都抖得拿不起杯子,還是側著身子支著耳朵傾聽。

    葉涼湊過頭,笑著問:「你們知道青幫的前任幫主是誰嗎?」

    眾人搖頭,他們只知道現任幫主是孔道賢。

    「陸老爺子。」

    此話一出,大伙震驚,但更震驚的還是何蔚藍。

    葉涼看到他們的表情很滿意,繼續道:「那你們知道孔道賢曾經是陸家的傭人嗎?」

    有一個炸彈在何蔚藍腦中炸開,她覺得腦袋裡糊糊的,想要思考,卻怎麼也運轉不起來。

    「而且這個傭人曾經想要染指陸家的少夫人,也就是陸承佑的母親。」

    不知道何蔚藍有沒有聽到這句話,反正她的表情就是傻愣愣的,像是被雷擊中一般,其實,她也就是被雷擊中

    了,甚至比雷擊中還要嚴重。

    「陸老爺子一怒之下就把孔道賢給趕了出去,不,應該是趕趕盡殺絕。不過孔道賢福大命大,死裡逃生,又回來了。」

    「既然陸老爺子那麼痛恨孔道賢為什麼還准許他進入陸氏呢,這無疑是為自己埋下禍根嗎?」一個人問出大家

    心裡的疑惑。

    葉涼冷笑著喝酒,「因為他不僅是陸家的傭人還是青幫的二當家,他知道陸老爺子太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陸老爺子白手起家,他曾經混跡黑幫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如果孔道賢一個不小心說了出去,那陸老爺子一身清譽,陸家的家業不就毀於一旦了嗎?陸老爺子是要入土的人了,最重視的就是這兩樣了,在他還能控制的範圍內,他當然會盡可能的順著孔道賢。」

    「這麼說,陸承佑權利追剿孔道賢也是情有可原了,要是我,我也不饒他。」黃毛義憤填膺的為陸家打抱不平。

    葉涼白了他一眼,「或許我知道的只是事情的一小部分,誰知道真正的內幕是什麼?好了,不說了,先喝酒,喝酒。」

    葉涼舉起杯,大伙也紛紛端起,開始哄鬧。

    何蔚藍小心的說著牆邊走出去,她沒有等到診所開門,也沒有回孤兒院,直接坐了車便回去了——

    到市裡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左右,她又去了陸氏,很意外的在那裡看到了關心眉。他們正在談論些什麼,她心情不好,思緒不佳,腦子混沌一片,說的什麼也沒聽清,只是她見他們的面容有些驚慌,尤其是關心眉,還打翻了桌邊的一杯水。

    她站在那裡不說話,也不動,表情呆呆的,關心眉趕緊收斂了表情,笑著走過去。

    「姐姐,你突然進來,嚇我一跳。啊,你怎麼了,手怎麼這麼涼?」關心眉大叫,回頭看了陸承佑一眼。

    陸承佑走過去,以為她是聽到他們的談話,才變成這樣,但是他叫了幾聲,她都沒什麼反應,拉到沙發上,又

    是搓又是揉的,她的手才稍微有點溫度。

    陸承佑接過關心眉的熱茶放在她手裡,他的大掌又完全密實的包圍著她的。

    「好點了嗎?」他柔聲問。

    何蔚藍眼珠動了動了,看了看陸承佑,又看了看關心眉,一臉的迷惑,陸承佑見她如此,心裡鬆下一口氣。

    「佑,心眉。」

    她一說話,聲音就止不住的顫抖。

    陸承佑看了關心眉一眼,後者點點頭出去。

    陸承佑將她拉進懷裡,她的身子也很冰涼,顫抖得厲害,他都快瘋了,不就是回來趟孤兒院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會這麼害怕?

    陸承佑心裡憤怒急躁,但又不能逼她,只是輕輕的揉搓著她的背,輕言細語的哄著。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何蔚藍咬咬唇,不知道該不該說,因為她也不知道陸承佑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不知道,唔,她無法想像

    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如果知道了,那他現在對孔道賢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根有源的,她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不,沒,沒什麼。」

    她搖搖頭,決定不說。

    陸承佑認準了她一定有事,不過她不說,他也不勉強,見她的杯子空了,又到了一杯給她。

    「孩子們怎麼樣?有什麼需要的,我讓人去辦。」

    何蔚藍搖搖頭,還是不說話,端著個杯子也不喝。

    「困了,就睡會兒。」

    陸承佑拿過沙發上的外套蓋在她身上,自己拿過茶几上的一疊報告,輕輕的翻看著。

    見她不說話了,他低頭看了一眼,她的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淚痕顫抖著,他心下一動,低下頭去吻,原本是想吻干她的淚,不想她哭得越發厲害,最後乾脆抱著他的脖子嗚嗚的哭起來,淚水流在他的脖子裡,燒得他心口都疼。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這樣,我很心疼。」

    何蔚藍嗚嗚的哭了一會兒,埋在他頸子裡悶悶的說:「你說我們要天長地久的,你千萬不能有事。」

    陸承佑愣住,對她沒頭沒腦的話,有些不知所措。

    「有事?我會有什麼事?」

    何蔚藍咬咬牙,下定決心,離開他,看著他的眼睛,義正言辭的道:

    「你在做壞事。」

    陸承佑再一愣,隨即壞壞的笑,「壞事?什麼壞事?是這樣嗎?」

    他抱著她對著她的臉狠狠的親了一會兒,何蔚藍掙扎著,他不防,又想小狗似地嗅著她的脖子,時不時的舔一下,「還是這樣?」手又不規矩的伸進她的衣衫裡,覆住一片高聳,「亦或是這樣?」

    何蔚藍的力氣敵不過他,乾脆放棄掙扎,趴在他肩膀上,慢慢道:「毒/品。」——

    她說得很輕,陸承佑還是聽見了,剛才還處在似火的激情裡,因為她的兩個字,所有的動作都停下裡,好久,

    他才從她脖子裡抬起頭來,撫上她的臉,她一臉認真。

    「你說什麼?」

    何蔚藍確信他聽見了,不再重複,接著問:

    「祁紹山入獄,這事和你有關嗎?」

    陸承佑的臉色已經不怎麼好看了,不過還是耐著性子,「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事情?」

    何蔚藍完全無視他的話,自顧的說著心裡疑問。

    「如果你的目的是整祁家,那祁雨露的死,是不是也和你脫不了干係?你最大的仇家不是孔道賢嗎?為什麼要整祁家?」

    陸承佑無法再壓抑心裡的怒火,猛的推開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平復心情,拳頭握得死緊,該死的,若是讓他知道是誰,他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何蔚藍的肩膀被她握得生疼,他剛才又猛力一推,她腦子一暈,好久才恢復清明,隨即又想起了幾天前剛完結

    的那個案子。

    她看著他,他背著她。

    「陽光風景園房子坍塌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一手策劃的?」

    陸承佑忍無可忍,他轉過身,眼睛噴火,幾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提起來。

    「何蔚藍,我陸承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草菅人命之人,你只聽別人的一面之詞,就認定了我的罪,

    你不覺得太荒唐了嗎?為什麼你寧願相信別人,也不相信我,我陸承佑對你來講到底算什麼?」

    陸承佑是吼的,但是是隱忍著怒氣吼的,他眼睛沖血一般的紅,額上的青筋暴突,手上的力道大得何蔚藍覺得自己的手臂都被他捏碎了。

    「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現在就捉來找他當面問清楚,說,那個是誰,說啊!」

    何蔚藍一臉驚嚇的看著她,完全是嚇呆了,陸承佑氣得抓起桌上的杯子往地上甩,響亮的聲音激得何蔚藍一個激靈——

    他已經很久沒有對她發過脾氣了,而且他似乎真的盛怒了,那表情就像她若是再不說點什麼,他非打她不可

    了。她害怕了,肩膀又疼,抱著他就開始哭。

    「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生氣,我……我也是太擔心了,才懷疑你的,我害怕,是真的害怕,你不要生氣,我相信你就是了,我相信你。」

    陸承佑發現自己嚇到她了,深吸幾口氣,平復一下心情,拉開她,看著她的眼睛。

    「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你又是在哪裡聽到的?」

    心疼歸心疼,但該講明的事情還是要說的。

    何蔚藍搖頭,又去抱他。

    「嗚嗚,不要問了,我不知道,我也是偶然聽見了,你不要問了,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懷疑你,是我的錯。」

    陸承佑還能說什麼,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輕聲歎息道:「好了好了,我不問了,別哭了,別哭了。」

    何蔚藍停住哭泣,抽抽噎噎的,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看他,從他的眼睛真切的看到傷痛。她胸口一緊,她是真的冤枉他了。

    她真笨,怎麼那麼容易相信別人呢!

    陸承佑狠狠的將她摟在懷裡,恨不得就此勒緊自己的身體裡。

    「藍,你不知道,想看著陸氏垮掉的人太多了!」

    陸承佑一聲歎息,道盡無盡酸楚。

    何蔚藍嗚咽著,眼淚又撲簌簌的流。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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