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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八 九章 真相?!秘密?! 文 / 桑藍

    凌昊澤微微一怔,她在敷衍他,是啊,她原本就不想見他的,又怎麼可能讓她對他推心置腹的說出心裡話,收斂一下臉上的失落,他笑笑,轉頭望向外面。

    「這個城市每年的聖誕好像都會下雪,感覺那雪就像是從來沒有停過一樣,洋洋灑灑一大片,世界一忽兒就是白茫茫的。」他歎息的說著,眼神悠遠,沉浸在無邊的回憶裡。

    何蔚藍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又不想就這麼和他默默坐下去,就起身說道:「我還有約,想先走一步了。」

    他沒有攔她,甚至連頭都沒有轉回來,她倒是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轉身離開。

    「我可以幫助陸承佑回到陸氏。」

    何蔚藍停下來,卻沒有動,站在那裡。凌昊澤說完,嘴角一揚,站起來走到她身後。

    「他是陸氏繼承人,卻被趕出陸氏,聽起來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何蔚藍深呼吸一口,她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的。

    「爺爺只是讓他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好好學習,日後自會掌管陸氏的。」

    凌昊澤看她極力維護的樣子,反而笑了,「日後?等他真的長大成熟的時候?恐怕那是陸氏已經不再姓陸了!」

    「你什麼意思?」

    何蔚藍心裡一驚,她雖不懂商業,但是也會看報紙,難道外界的那些傳聞是真的?陸氏內部已經危及重重?

    「就像你所聽到的,見到的那樣,有太多的人想得到陸氏。」

    「你也想,是不是?」

    他不防她這麼一問,倒是愣了一下,隨即咳咳笑了起來。

    「你真會開玩笑,怎麼會那麼想呢?我,我只是想幫你而已。」

    「為什麼你想幫我?」

    她繼續問,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是真的想幫她嗎?她懷疑。

    凌昊澤看著她,好久沒有說話,她又追問了一遍,他顯得不耐煩扭過頭去,隨便的答了一句。

    「沒有為什麼。」

    「我不會平白無故接受別人的幫助,你既然沒有要幫助的理由,那我也沒有要接受的理由。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的好意。」

    他背對著她,一動不動,她說了句告辭便轉身走了。

    凌昊澤轉過來,手緊握成拳,臉色駭得嚇人。

    平白無故接受別人的幫助,說得好像他們是陌生人一般,陌生人,他們是陌生人吧?所以她才對他這麼冷淡生疏。

    「沒有理由,但有條件。」

    他跑出去,拉住她,她不想聽,他穩穩的抓住她的肩,逼得她不得不面對著自己。

    「離開陸承佑,永遠的離開他。」

    他說,一字一句,琥珀的眼睛裡有著瘋狂,也刻畫著狠厲。

    她看著他,很平靜,好像她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一樣,笑了笑。

    「想幫他是假的,讓我離開他才是你所想的吧!」

    凌昊澤也不否認,點點頭,「是。」

    何蔚藍拿開他的手,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離開了。凌昊澤愣了一會兒,才追上去。

    外面的雪還在飄,行人都穿著大衣,裹著帽子,瑟瑟的走著,因為是聖誕的緣故,每個人看上去都是快樂幸福的。

    「藍藍。」

    他拉住她,她回頭看他,他卻說不出話來。

    「來之前,你應該把陸家的事情調查得八/九不離十了,那就應該知道,現在,他只是我哥哥。而且就算是這樣,我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何蔚藍心平氣和的說,微微握著的手卻洩露了此刻她心底一點也不平靜,甚至是有點怨憤的。

    是的,怨憤,卻不知道該怨什麼,憤什麼,如果真的要為她此刻的心情找個理由的話,那就是她最不想見的人在她

    面前,還說著她最不想面對的事實,這讓她心情奇差無比,甚至連最喜歡的雪於此刻看起來也覺得礙眼起來。

    「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我不行?我們曾經也有過一段美好的回憶不是嗎?我們也曾經快樂過,不是嗎?」

    凌昊澤不放手,他聽到消息後,曾經冷靜的思索了一段時間,但終於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趕了回來,他丟失的

    愛情,他丟失的愛人,他做夢都想重新奪回來,現在有了機會,他怎麼允許自己放棄,又怎麼能讓她輕易的說出他

    們之間不會有所改變。

    不會有所改變?

    就是像這樣,連陌生人也不如的生疏冷淡嗎?

    不,這不是他想要的,也是他不允許的。

    「放手,我要回家了。」

    何蔚藍不知該怎麼面對他滿腔的憤怒,因為她心底始終存著歉意,看得出來剛才她的那些話已經讓他發怒,她不想

    再傷害他,所以她只能快快離開這裡。

    「不放,你不說清楚,我不會放你走的。」

    凌昊澤真的生氣了,抓著她的手腕就往路旁的車子裡拖,一臉的陰鬱,手勁大得都要擰斷她的手腕了。

    何蔚藍害怕起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凌昊澤,就算是去年舞會羞辱他的時候,他也只是苦澀的笑笑,而現在,她

    害怕了,開始拚命的掙扎,他氣惱,制住她,就吻了過去。

    何蔚藍捶打著他,尖利的指尖,滑到手背,他一吃痛,放開了她,她立即跳到遠處,戒備的看著他,好像他是洪水

    猛獸,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藍藍,我……」

    何蔚藍深吸一口氣,抹了抹眼淚,「好,你不就是想要個理由嗎?我說。」

    「因為我不愛你,甚至從來沒有喜歡過你。至於你說的那些美好回憶,於我只是一場華麗的騙局,騙局完美的落

    幕,與之相關的一切也早就成為了過去。也許你不知道,我是個很現實的人,從來都不想去追憶什麼過往,尤其是

    那些對讓我人生沾上污點的過往,我更是不值得一提。」

    她停下,觀察了一下他,繼續笑道:「不過,如果這場騙局能讓你感到快樂幸福,我也算是功德一件了,不必感謝

    我,抱著這份回憶,好好幸福快樂下去,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

    凌昊澤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已經這樣呆呆的站著很久了,雙腿都麻木了,臉都被凍僵了,他動了動,看到不遠處的

    何蔚藍,她還在那裡,他以為她已經走了。

    見到他望過來,手不自覺的握了一下,走上前去,在他面前站定,仰頭望著他,他低頭看著她,喧嘩在兩人之間旋

    轉著,飛舞著,迷濛了彼此了視線,也幾乎凍結了彼此的心。

    「我愛他,就算離開了他,我還是全心全意的愛他,除了他,我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連我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愛他,對他的愛,就像是融在血肉裡的刺,放著疼,拔掉更痛。」

    他後退一步,不敢置信,她等在這裡就是要告訴他這些嗎?難道他還不夠悲慘嗎,還要她親口告訴他這些?他也是

    男人,是一個愛她至深的男人啊,為什麼她可以在他面前這麼輕而易舉的說出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愛,難道她真的看

    不到他的心疼得滴血嗎?

    何蔚藍不忍看他的臉,轉過頭去,閉上眼,好一會兒,才道:「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你能回答方智傑三個問題,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何蔚藍停下,嘴角扯了扯,轉過身來,「你能有這樣一個出生入死的朋友,真為你感到高興!」

    他聽出她話裡的嘲諷了,也不辯解,只是走過去,又仔細的看了她一遍,眼睛,鼻子,嘴唇,下巴,沒有一處放

    過。

    「如果沒有陸承佑,我是不是可以成為你生命中的男人?」

    他說這話愛的時候,眼睛裡閃爍著一種捉摸不定的情緒,以至於那琥珀色的眼珠看上去光彩琉璃,奪目眩人,又像

    是一個急速旋轉的漩渦,絞得她心裡悶得透不過氣,掙扎了好久,才堪堪透出個頭,呼吸到一點新鮮空氣。

    「不知道,但我很幸運,在這一世我遇到了他。」

    他的手慢慢的放下來,垂下去,眼裡燃燒的希冀也一點點的黯了下去,逐漸變成一片死灰,瞬間垮下的雙肩像是被

    抽乾了生機一樣,街燈下,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不只是是因為風太大,還是那影子太過單薄,竟然來回晃動起

    來,幾下劇烈的晃動後,影子縮短了,他跪倒了下去。

    燈光昏黃,寒風蕭瑟,只有飄零的雪花,無聲的紀念著他再次丟失的愛情。

    不,他沒有丟失,因為他從未得到過。

    「你會後悔的!」

    遠遠的,後面傳來一句話,聲音不大,被風撕得粉碎,點點碎片隨著雪花一絲絲的沁入她的皮膚裡,涼在心底裡。

    昊澤,對不起,再次殘忍的出口傷害你。

    可是,我真的不能給你什麼,所以,拜託求求你忘了我吧!

    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無論是對你,對我,還是對他,我相信,這是最好的選擇——

    何蔚藍快走到家的時候,一輛車子急速的開了過來,橫在她面前,看看撞到了她,,她嚇得往後退,以為遇到了*,轉身就要跑,還沒跑出幾步,就被人從後捉住。

    「救命,救命……啊……」

    她被猛地轉過身子,看到眼前人的臉,一下子就怔住了,眼淚先於腦袋快速的運轉起來,嘩嘩的往下流,不知道是

    震驚,還是怎麼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那麼任他拉著坐進車裡,一路上,他抓著她的手,她的另一隻手也緊

    緊的揪著他的衣袖,眼睛絲毫片刻不肯離開他的臉。

    車子在經過一路飆飛後,在一棟別墅前停下,陸承佑下來,也將她拉下來,動作甚是粗魯,她的膝蓋撞到了門,她

    痛呼一聲,他也不管,拉著她就往屋裡走,臉色陰沉沉的。

    剛才一直沉浸在見到他的喜悅裡,只顧著高興,什麼也不能思考了,這會見他一臉陰沉的模樣,顯然是在生氣,雖

    然握著她的手的勁道不大,但他手腕上凸顯的青筋表明他的憤怒很強烈,她疑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還有

    就是他是怎麼出來的,難道是爺爺放他出來的?

    「啊,好痛!」

    她正思考著,沒注意已經到了房裡,而他則一甩手就將她扔到一邊,她倒在地上,手肘刻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立刻

    烏青一片,她揉了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佑?」

    陸承佑正在喝酒,聽她這麼一叫,驀地握住酒杯,久久不動。

    「佑,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

    再也控制不住如潮的思念,她抱住他,低低訴說著對他的思念,聲音裡帶著些顫抖,他知道她哭了。

    「你,你好嗎?吃得好?睡得好嗎?爺爺有沒有為難你?讓我看看你!」

    她忽然轉過他的身子,可還沒來得及看清,一股酒味襲來,她被封住了呼吸,接著更重的酒味從口腔裡灌輸了進

    來,他蠻橫的吻著她,帶著怒氣。她摟住他的脖子,好讓兩人更接近,太久沒有接觸,她不爭氣的顫抖虛弱起來,

    已經出現了窒息的前兆。

    他稍稍放開了她,抵在她的額頭上,她已經雙頰潮紅,暖氣未開,她的鼻尖上卻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舌頭一舔,吮

    了過去,她顫抖得更厲害了。

    「真的想我嗎?每天都在想我嗎?」

    他說,聲音是低沉的性感魅惑。

    何蔚藍點點頭,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不允許,手指一勾,挑起她的下巴,「十二點還沒過,還算是聖誕節,一起慶

    祝吧!」說完放開她,轉身去拿了兩個酒杯,一瓶紅酒過來。

    「少喝點!」

    陸承佑倒了一杯酒給她,她接過來,太高興了,真的想一口喝下去,可又怕這一杯酒下去,她又要醉了,就只沾了

    沾嘴唇。

    「佑,公司的事情……」

    「公司的事情你不用管。」

    陸承佑阻止她,突然起身,走到窗前。

    何蔚藍也覺得失言,這個時候不應該提公司的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們這麼長時間沒見,就不要聊那些不開心的了。」

    陸承佑又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單手摟住她,「知道你這段時間一定受了很多委屈,辛苦你了。」

    何蔚藍搖搖頭,「不辛苦,只要想到你,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陸承佑的臉隱在黑暗處,看不出神情,撫摸著她頭髮的手不自覺的就用了力,何蔚藍感到痛,叫了一聲,他才放

    手。

    陸承佑見她沉默,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沒什麼。對了,剛才見你好像是剛從外面回來,去哪裡了?」

    陸承佑裝著漫不經心的問道,何蔚藍倒是一驚,躲閃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凌昊澤依然是他們之間無法言說的一個避諱。

    「以你的性格這個時候,無論怎樣都會陪著家人的,除非是重要的人,重要的事……」

    他看著她,沒再說下去,她眼神四處躲閃,身體緊張得緊繃得厲害。

    「那、那個,是去見了朋友,邡昀和聞姐姐她們……」

    她接下來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害怕。

    陸承佑一使勁就捏碎了酒杯,酒液灑出來,英俊的臉上是陰鷙的表情,幽黑的眼睛狠厲的射向她,她顫抖著,忍不

    住往後退去。

    「佑。」

    「你撒謊!」

    他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酒的氣息撲鼻而來,她只覺得頭暈,呼吸不暢,「重要的人不是邡昀,也不是聞郁歆,而是

    凌昊澤。」

    何蔚藍一驚,「你,你……」

    她說不出來,因為他又使了些勁。

    他好心的替她問道,咬牙切齒:「我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

    「放,放開……」

    快要不能呼吸了,她死命的拉扯著他的手,雙腳也不停的踢蹬著。

    陸承佑放開她,下一刻,又扣住她的下巴,「答應爺爺離開我,也是因為他,是不是?」

    「不,不是的,是有別的原因的。」

    她顧不得疼痛,也顧不得他是怎麼知道的,抓著他的袖子哭著說,「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現在是在維護他嗎?」

    他想要控制自己好聲好氣的和她說,可她就是有讓他抓狂的本領,而他一憤怒,就會傷害到她,這不,一巴掌扇過

    去,她的臉頰腫了起來。

    「沒有,我沒有維護他,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事實?什麼事實?難道連你也認為我是在報復你嗎?你不是說過永遠都不離開我的嗎?為什麼騙我,為什麼?」

    他吼道,憤怒痛苦到極致的表情像是在撕裂在她的心,她疼痛不已,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搖頭,連聲說著:「對

    不起,對不起……」

    「我以前從未相信過人,因為我覺得忍心不可信,直到遇到你,我讓自己去相信你,也曾經真的相信過你,可是結

    果是什麼?」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也不想,一點也不想……」

    她哭倒,她該怎麼辦才好?

    「我曾經想好好的呵護你,但是,你不珍惜,親手毀掉了它。」

    他喃喃自語著,像是魔怔了,嘴角浮現一抹殘忍嗜血的笑,何蔚藍心驚膽戰,掙扎著,「你要做什麼?」

    「想逃開我身邊是不是?把我耍完了,就像離開是不是?做夢!!我說過你是我的,只能呆在我身邊,既然天堂呆著你不舒服,那就下地獄呆著吧!」

    「你要幹什麼?啊,不,不要,佑,求求你,不要,我是藍藍啊!求求你,冷靜下來!」

    陸承佑揪著她的頭髮,一路將她拖到臥室裡,往*上一丟,她剛要動,他就壓下來,她掙扎,他抓住她的雙手,用

    用領帶幫在*柱上,又用另兩條領帶制住她的雙腿,她無望的看著他,淚水漣漣。

    「求求你,放了我,不要這樣對我,我是藍藍啊,是你的藍啊,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陸承佑冷哼一聲,俯下身去,「你不是,我的藍早在說離開我的那一刻就死掉了,現在的你,只是我的俘虜,一個

    為耍了我卻無法全身而退的俘虜!」

    何蔚藍發狂的搖著頭,她不相信,不相信,她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心心唸唸的男人,他是魔鬼,索命的惡

    魔。

    「幹嘛這麼害怕,又不是沒做過,以前不是還挺享受的嗎?相信我,感覺還是一樣的美妙!」

    「啊!你混蛋,*!」

    她大罵,罵了幾句,又開始哭著求饒,到最後還是沒能倖免一難,隱隱約約他完事離開,她嘟囔著罵了了一句,眼

    皮沉沉的垂了下去——

    陸承佑睡不著,心情郁燥的點了支煙,煙圈裊娜著上升,他的臉一會明朗,一會模糊,越發的捉摸不透。本來今天晚上他應該坐上了飛向新加坡的飛機,因為太想見她,就偷偷跑來想在走之前見她一面。

    現在,他一方面有些後悔了,如果他聽話乖乖的坐上飛機,說不定就不會知道這一切,不會看到他們相擁親吻的模樣,雖然會忍受想念她的痛苦,但也好過這眼前的一切。另一方面,又覺得有些慶幸,要不然,他不知道自己像個傻瓜一樣被他們欺騙玩耍的什麼時候。

    越想越來氣,他倒了杯酒灌下,酒入喉,火辣辣的,非但沒能讓他冷靜下來,反而更助長心裡的那團怒火。

    他為了她什麼都忍了,將仇恨埋在心底,埋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任其腐爛,惡臭的氣味充斥著五臟六腑,絞得他腸子都像是揉在一起,他依然忍。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一個懂得寬恕的人,對於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他不會輕易忘記的,更不用說是原諒了。

    但是為了她,他願意試試。

    可能也是被仇恨埋藏得太深,他也想做一個平凡的人,真正的用心去愛,即使別人都懷疑他的愛,他也堅信他們可

    以歷過這一劫。就算再累,但只要想到她在身邊,心裡就是暖的,也覺得是值得的,可是這算什麼,是他自己太

    傻,還是他把她看得太純良。

    或許,在她哭著求著留在他身邊時,於他眼裡是傷心痛苦的淚水,其實,在她心底已經轉變成了一顆顆仇恨的種

    子,是他將她的身心折磨得千瘡百孔,是他將她的人生弄得狼狽不堪,如墮地獄,所以她要報仇,她要將他加諸在

    她身上的一切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她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情來到他的身邊的,而那時,他卻像個偷吃到糖果的孩子般,偷偷樂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冷笑一聲,諷刺意味十足,他陸承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傻子,還是個被人耍,心裡卻喜歡得要

    命的傻子。

    「何蔚藍,我果然還是小看你了!」

    一聲清脆的響響,酒杯已經變成了玻璃片,鮮紅的液體留下來,有酒液,也有血液——

    杜宴楓匆忙的上車,顧不得旁人的招呼聲,神色緊張。

    嗖的一下,車子開出去,開得太快,差點撞到傭人,杜遠忍不住罵了一句:「臭小子,只說了你幾句,你就給鬧脾

    氣,好,有本事,永遠別進家門!」

    「杜先生,老爺叫您呢。」一個傭人提醒他。

    杜遠愣了一下,隨即歎息一聲,走進屋去。

    罵歸罵,該解決的事情還是要解決,竟然敢私自放走少爺,恐怕這次要求得老爺的原諒有些難了!

    車子一路飆飛,卻沒有方向,心裡亂,腦子亂,連手都是顫抖著的。

    連續差點撞到幾個行人後,他終於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雪已經停了,偶有風吹起地上的雪拍打著車玻璃,簌簌的響,聽得他的心更亂了,索性打開車門走下去。

    因為知道佑去了新加坡會安全的,所以他才放心的回陸家。

    說是心懷內疚去賠禮道歉也行,說是心懷不軌打探內情也行,反正他是一回到陸家,就被長輩們輪流訓斥了一番,最後被陸老爺子客客氣氣的請去「喝茶」,進去的時候,陸老爺子不舒服,醫生正在給他檢查,他就在書房等,太無聊了,就隨意翻翻看看,這隨意的一番一看,卻翻出了一個驚人的天大秘密。

    現在想起那個秘密,他還有些不敢相信,這麼機密的文件,若不是爺爺的一時疏忽是不會被外人發現的,該他幸運

    還是不幸?

    等等,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爺爺才極力阻止佑和藍藍在一起的嗎?

    想到此,後背在冒冷汗的同時,心底竟鬆了一口氣。

    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看也不看的接起來,還沒張口說話,那邊已經開口了,語氣相當不佳。

    「你在哪裡?」

    杜宴楓乍聽聲音還以為聽錯了,再看看手機屏幕上,是個陌生號碼。

    「佑?你,你又換手機卡了?」不是走之前剛給他弄了一個嗎?

    「現在是凌晨三點,我要在三點四十五分見到你,是我過去,還是你過來?」

    他沒空,也沒心情管他的手機卡,現在他只想見到杜宴楓,問清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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