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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三七章 解剖的心痛 文 / 桑藍

    何蔚藍看著滿桌子的菜餚,睜大眼睛望向杜宴楓,疑惑問道:「楓哥哥,不就是我們兩人嗎?」

    杜宴楓笑著倒了一杯果汁遞給她。

    「是啊,就我們兩個。」

    何蔚藍皺皺眉頭,不解的問:

    「那楓哥哥你怎麼點那麼多菜,我們兩個肯定吃不完的,浪費了多可惜。」

    杜宴楓夾起一道菜,放到她的碟子裡。

    「你最近又瘦了,多吃些!來,嘗嘗這個,看看怎麼樣?」

    何蔚笑笑點點頭,低頭慢慢的吃著。

    也許是餐廳的氣氛太過溫馨,兩人都不忍心打破這美好的靜謐,明明都有很多的話壓在心底,卻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兩人靜靜的吃著,直到結束。

    「怎麼樣?好吃嗎?」

    「嗯,很好吃,謝謝楓哥哥!」

    何蔚藍笑著點頭,拿起紙巾擦著嘴角,水漾的眼眸裡滲著明亮的笑意,看上去美好而寧靜。

    杜宴楓看了她一會兒,唇角的笑意慢慢變淺,最後消逝,神色略顯凝重的問:「藍藍,前天陸叔琴姨問了我一個問題。」

    何蔚藍忍不住好奇的問:「什麼問題?」

    「他們問我為什麼要和你交往,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何蔚藍的笑就那麼僵在唇邊了,略顯慌張的低下頭去。

    「哦,是嗎?」

    杜宴楓看著她,問:「你猜我是怎麼回答的。」

    何蔚藍愣愣的看向他沉沉的眼色,心底裡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慌,好久後,扯了扯嘴角,點頭。

    「楓哥哥一直把我當妹妹看,對我只有兄妹之情。」

    杜宴楓久久的望著她,然後輕輕的握住她的手,看向她慌亂躲閃的眸子,一聲已有若無的輕歎緩慢的逸出來。

    「藍藍,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相信嗎?」

    何蔚藍的眼裡充滿的震驚,看了他一會兒,連連搖頭。

    「不,楓哥哥你撒謊。」

    楓哥哥在撒謊!他明明只把她當妹妹而已!

    何蔚藍見他眸色深沉,又不像是在開她的玩笑,一時間就慌亂了,站起來,道:「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

    何蔚藍再出來已是十分鐘後了,她的神情很不自在,一坐下來便低垂著頭,小臉上儘是憂色。

    半響,她抬起頭,看向杜宴楓,語氣裡帶著些不滿。

    「楓哥哥,你是騙我的,是不是?」

    杜宴楓沒有說話,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得何蔚藍的心更慌了,突的抓住他的手,急切道:「你在騙我的,對不對?」

    「為什麼不相信,我會喜歡你?」

    沉沉聲音如一記悶棍敲在了何蔚藍的腦門上,嗡嗡作響起來。

    何蔚藍睜大了眼睛,微張著唇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因為在害怕!」

    杜宴楓替她回答了自己的答案,一雙眸子沉得更重了,似乎還沾染了些許怒色,給人一種逼人的壓迫感。

    何蔚藍不敢抬頭看他,一徑的搖著頭,喃喃著:「你在說什麼,我、我不懂。」

    杜宴楓並未像以前那樣心疼的勸慰她,而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語氣是不容她逃避的尖銳。

    「你曾經傷害了一個你不想傷害的男人,所以你感到了害怕,害怕會再傷害到別人,害怕佑。」

    何蔚藍猛的一顫,臉色已經盡顯蒼白了,依舊連連搖頭。

    「不是,不是你說的那樣。」

    「的確不是那樣的。」

    何蔚藍怔了怔,抬頭看他,一臉的不解疑惑:「楓哥哥?」

    「你害怕的不是佑,而是你自己。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別人給你一分,你總是會十分的回報,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

    由已的,別人給你一分,你不能給別人半分,所以你寧願不要別人的那一分。」

    何蔚藍怔怔的看著他,為什麼人人都有一雙眼睛,看到的東西卻是不同的?

    有些人只能看到表面,比如她,而有些人卻能看到深藏於表的真相事實,比如杜宴楓。

    杜宴楓看著她,繼續道:「為什麼連嘗試都不嘗試一下就斷然拒絕了?因為你心裡一直沒有真正的放下過佑,因為

    你一直在對佑存著希冀和期待。」

    何蔚藍感到心像是被人挖去一塊,疼痛在那一瞬幾乎讓她的心臟停止跳動,臉色突地蒼白下去,睜大的眼眸盛滿了

    痛苦和驚慌,不停的四處游移,像是一個迷失方向惶恐無助的孩子,不停抖動的睫毛上沾滿了盈盈淚水,嘴唇哆

    嗦著。

    「你胡說!」

    杜宴楓忍住難受,依然一臉凝重的盯著她,沉聲道:「告訴你還在期盼著什麼?等待著什麼?」

    何蔚藍緊咬著唇瓣,不停的搖著頭,淚珠如斷線的珠子般簌簌滑落下來,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溫熱的淚水,卻讓她有心透骨的寒意,緊攥的拳頭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見。

    杜宴楓卻依舊說著:「期盼著他回到你身邊?等待著他再傷害你嗎?藍藍,為什麼你要這麼傻?佑根本不值得你為

    他這樣!」

    何何蔚藍沉悶的哽咽一聲,驀地咬住右手背,左手死死的摳著桌沿,淚水從緊閉的雙眼裡不停的湧出,全身抑制不

    住的顫抖起來。

    「藍藍!」

    杜宴楓如此不顧她的感受揭開她的傷口,無非是要她看清楚事實而已,卻大大的高估她的心裡的承受能力,見她臉色發白渾身顫抖,也不由得驚慌了,站起來扶著她,卻被她用力推開。

    何蔚藍飛快的跑到外面,大口的呼吸著清涼的空氣,溫熱的淚水滑到臉頰時已是冰涼一片,流到嘴裡,是清寒的苦澀。

    「藍藍,藍藍。」

    追上來的杜宴楓抓住她雙肩,扭轉過來,看到她滿臉淚痕時,在疼痛之時,怒火也躥升起來。

    「藍藍,你到底要逃避到什麼時候?你以為這樣裝作若無其事便真的萬事大吉嗎?你以為這樣傻傻的等著就能得

    償所願嗎?」

    「我沒有,我不要聽,你放開我,我不要聽!」

    何蔚藍瘋狂的咬著頭,哭喊著,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肩膀。

    「楓哥哥,你說過你心疼我,你說過只想看我笑,不想看我哭,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也許我做得不夠好,可是我已

    經做得這麼努力,為什麼你要把我所有的努力變成一場笑話?楓哥哥,連你也在嘲笑我是個傻瓜,對不對?」

    杜宴楓心疼的摟住她,輕聲道:「對不起,藍藍,楓哥哥不是故意讓你哭的,楓哥哥是心疼你,不忍心看到你委屈自己。」

    何蔚藍趴在他懷裡,雙手緊抓著他的外套,纖白的手在黑色外套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蒼白透明,一聲聲壓抑的哭聲從他懷裡傳來。

    杜宴楓撫著她的長髮,不停的摩挲著陰影中的臉有著沉痛的表情,黯沉的眸子裡浮現無奈和心痛。

    「藍藍,也許楓哥哥做得過分了,但是,你不能懷疑楓哥哥的用意,我是真的心疼你,也是真的喜歡你,所以才希

    望你能走出痛苦的牢籠,做一個快樂自信的女孩!」

    良久,何蔚藍從他懷裡抬起頭,長長的睫毛上,一顆淚珠欲落欲墜。

    「楓哥哥,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杜宴楓笑笑,拭去她的淚珠,又摟她在懷裡,輕輕歎道:「你是我的妹妹,世上哪有哥哥不疼妹妹的?」

    說完似是想到什麼,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仰頭看向夜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何蔚藍盯著遠方虛空中的某處,乾澀的眼睛裡以為不再有淚,卻在眨眼的瞬間,一行淚又滑落下來,心像是被緊握

    在一隻手裡,明明痛得不能呼吸,卻又希望那手再握得緊些,這樣或許就會痛到麻痺,就再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楓哥哥,你錯了,如果世上沒有哥哥不疼妹妹的,為什麼他會這麼傷害我?為什麼在傷害之後,他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抹身就走?

    難道在那一場戰鬥裡,疼痛的始終只有我一人?

    杜宴楓待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了,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扶她坐到副駕駛座上,自己在駕駛座上坐下,見她垂頭抹淚,沉默的拿出紙巾遞給她。

    「謝謝。」

    何蔚藍一手接過紙巾,一手拉了拉外套,顫聲哽咽道。

    杜宴楓看了她一會兒,轉頭仰靠在椅背上,幽沉的目光盯著同樣深沉的夜色,好久,悠悠長歎一聲。

    「藍藍,我隱瞞你那麼久,隱瞞得那麼深,依然若無其事的陪在你身邊,看你的強顏歡笑,其實我的心很難受,可

    是我又不忍心打碎你美好的偽裝,既有私心,也有擔心。」

    何蔚藍淚眼朦朧的望著她,心裡的感動竟讓她覺得胸口如揪著般的疼痛起來,嘴唇顫抖著。

    「楓哥哥!」

    杜宴楓沒有看她,唇畔揚起一抹蒼涼微弱的笑意,沉黯的眸子裡一絲弱光閃現,幽幽的。

    「我們一起生活了六年,六年的時間,或許不長,但我把卻你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在別人眼裡,無論你是膽怯的,害羞的,自卑的,傷心的,痛苦的,還是令人憎恨的,在我眼裡,你始終是一個令人疼惜的孩子。你知道嗎?藍藍,」

    杜宴楓突然轉過頭望著她,眼裡閃爍著情誼濃而深厚。

    「我曾經這樣想過,如果我是佑,那該有多好啊!有這麼一個乖巧懂事的妹妹,我一定會非常非常疼愛她的。」

    何蔚藍咬著唇,顆顆晶瑩的淚珠滑進嘴裡,融化在心裡,即使熱的,也是涼的。

    「楓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不,我不會說出剛才那些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該懷疑

    你的,是我不好,是我……」

    杜宴楓微笑著擦掉她簌簌落下的淚水,搖搖頭。

    「我沒有怪你,我只是在怪我自己。」

    將她摟進懷裡,大掌不停的摩挲著她的肩膀,安撫著她,幽沉的眼眸裡卻盛滿了無盡的悔恨和無奈。

    「可是,我就是再疼愛你,也永遠彌補不了佑對你造成的傷害!藍藍,你知道嗎?你很不愛說話,總是一個人安靜的坐著,即使有時候佑傷害了你,你也從不吭聲,甚至維護他。那個時候,我知道你是怕他的,也知道佑傷害你的原因,我為你心疼,可是最終沒有挺身維護你,是不是,那個時候,連我自己都認為,你理當承受這一切?」

    何蔚藍說不出話來,只能不停的搖頭,被杜宴楓緊緊摟在懷裡的嬌軀不停的顫抖著,偶爾低沉暗啞的聲音裡夾雜著一聲壓抑的嗚咽。

    似是抑制不了心裡翻騰的思緒,杜宴楓突地仰頭閉上眼睛,昏暗車燈下,眼角隱約出現水光。半響,睜開眼睛,黑眸亮如晨星,卻有些朦朧。

    「藍藍,我很後悔,後悔在開始的時候沒有阻止佑對你的報復將。如果,我那時候就阻止了,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而你們也不用承受這麼多的痛苦。」

    對,不只是你,那個在這場復仇戰裡獲勝的人,也一樣的痛苦不堪。

    何蔚藍從他懷裡抬起頭,擦了擦眼睛,坐直身子,笑著看了杜宴楓一眼,又直直的望向遠處,水潤的眸子裡悠遠如陷入最深的回憶裡,笑意漸變漸淡,最後只剩下苦澀。

    「楓哥哥,謝謝你!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想對你說這句話。謝謝你當時沒有出來阻止,謝謝你現在為了我煞費苦心。」

    「藍藍。」

    杜宴楓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何蔚藍堵了回去,她笑著望著他,被淚水浸泡後,眼珠格外的明亮。

    「楓哥哥,你放心,我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處理的,你就不要再為我擔心了。」

    杜宴楓盯著她的眼睛半響,猛的轉過頭,一拳垂在方向盤上,鳴笛聲在靜謐的夜空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何蔚藍嚇了一跳,身子忍不住後退了下,不安的望了望他陰沉憤怒的側臉,又迅速的垂下眼睫,顫聲道:「楓哥哥?」

    杜宴楓閉上眼長長吐出一口氣,握著方向盤的手緊攥著,良久,睜開眼睛,看向他。

    「你所謂的自己處理,就是在外人面前無憂的笑,無人的時候壓抑的痛哭嗎?」

    何蔚藍慌亂尷尬的低下頭去,半天支吾道:「楓哥哥,你,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哭。」

    杜宴楓看了一眼她的膝蓋,問:「你膝蓋上的傷好了嗎?」

    何蔚藍一愣,下意識的摀住受傷的膝蓋,感到自己的動作不妥,又迅速的縮回手,笑著看向杜宴楓。

    「楓哥哥,你,你怎麼老說些我聽不懂的話?我沒、沒有受傷。」

    杜宴楓的眸子閃了閃,轉頭看著她低垂著頭的模樣,道:

    「藍藍,你還記得我帶你去看煙火的那天晚上嗎?」

    何蔚藍的心陡地大幅度劇烈的跳動起來,隱隱掠過惶恐,可是,頭似是脫離了心的管束,輕輕的點了點。

    杜宴楓的目光掠過她放在腿上緊揪著衣服的小手,「其實離開後,我擔心你,就又回來了。」

    何蔚藍驚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離開,驚慌的四處游移了一會兒,最後落在交握的雙手上,半響,她喃喃的問:

    「你都看到了?」

    杜宴楓看著她蒼白失色的臉,回想那天晚上所看的,心裡掠過一絲疼痛。

    「是啊,看到了,看到你穿著睡衣光著腳就從屋裡急急忙忙的跑出來,看到你們擁抱在一起,看到他把你推到在地上,看到你哭泣的哀求,看到你不股疼痛毅然追出去,只是為了追那道不回頭的背影。」

    杜宴楓幽幽的說完,沉沉的聲音裡充滿了歎息,然後握住她絞在一起的手,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掰開每一個絞在一起的蔥根玉指,溫熱的大掌溫暖著她冰涼的手心。

    「藍藍,為什麼你要這樣不珍惜自己?難道他傷害的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自己傷害自己?」

    一滴溫熱的淚落在他的手背上,接著更多的淚珠急雨般的落了下來,溫熱,冰涼,再溫熱,再冰涼,如此反覆,最後只剩下冰涼,那盈在翹睫上的一滴,似是心疼著她眼眸深處的痛苦,怎麼也不捨得離開。

    杜宴楓也沒有勸慰,有些話有些痛,必須攤出來才行。

    良久的沉默後,何蔚藍開口說話,聲音哽咽而痛苦。

    「楓哥哥,你一定覺得我很傻,對不對?」

    「是,你很傻,傻得無可救藥!」

    杜宴楓歎息的說,手上的力道緊了緊,這樣似乎還不夠,他抓住她的雙肩,盯著她失神的臉,道:

    「藍藍,你既然知道佑只會帶給你傷害,為什麼還要這樣抓著不放?你這樣緊緊的抓著讓他佔據了你的心,你不痛

    嗎?藍藍,拜託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忘記他,忘記你們之間曾有的一切!以後只為自己活,好不好?」

    何蔚藍猶如一個失去知覺的娃娃般,任他左右搖晃著,散落的黑亮髮絲甩到臉上,沾著淚水黏在臉上,盈滿痛苦淚水的眸子,空洞的似是望著他,又似透過他望向遠方,蒼白乾裂的唇瓣上,有著明顯的牙齒血印,此刻如暴風雪中一朵嬌弱的百合顫抖著。

    「我也想快樂,可是,我痛,很痛……很痛,我要怎麼辦?楓哥哥,你不是最有辦法的嗎?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才

    能不痛?楓哥哥,你也不想看著我痛的是不是?那求求你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我很痛,真的很痛,我……

    我快要撐不下去了……真的……撐不下去了!」

    杜宴楓一把把她緊摟在懷裡,緊抓著她肩頭的手輕顫著,他幾乎可以感受到那纖細身軀裡隱藏的疼痛,心疼的沉聲斥道:「傻丫頭!知道痛還抓著不放,你說你怎麼會這麼傻呢!」

    何蔚藍失聲痛哭,似是長時間鬱結的淚水和痛苦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出來,直哭得渾身顫抖,聲音哽咽得不能成句。

    「楓、楓哥哥,我、我該怎、怎麼辦?他那麼傷、傷害我,我應該恨他的不、不是嗎?可,為什麼我、我會這樣?

    為什麼我一想到他,心會這、這麼疼?是真的很疼……疼得我都無法呼吸了……疼得我甚至想把它摘掉……楓哥哥,我、我是不是得病了?明明都這麼疼了,我、我卻還想著他……為什麼會這樣……我是不是已經瘋了……」

    何蔚藍哭喊著,用力的拍著自己的胸口,想要用力的敲碎它,那樣她或許就不會再痛了!

    「藍藍,你不要這樣!藍藍。」

    杜宴楓抓住她的手,他知道何蔚藍一直很痛苦,卻不知她竟是如此的糾結疼痛,此刻的他憤怒得恨不得拿把刀把陸承佑給剁了!

    「楓哥哥,他……他氣得爺爺住院,氣得琴姨昏倒,殘忍的傷害我,又逼我傷害昊澤,還有邡昀,他是個壞人,是個混蛋,我恨他,是真的恨他,可是,我也忘不了,真的忘不了他!楓哥哥,你說,這樣的我是不是也是個壞

    人?」

    杜宴楓拍著她顫抖的肩膀,不停的安慰她。

    「不是,藍藍,你是個善良的人,沒有人可以說你是個壞女孩,連你自己都不能!」

    雖然此刻他很心疼她,可是他不後悔揭開一切!那麼疼痛的回憶,那麼一個絕然放手的男人,她的逃避只會讓她越陷越深,越來越痛!

    何蔚藍慢慢的平復下來,不再哭喊,趴在杜宴楓的懷裡,一動不動,只有雙肩不停的抽動著,低低的泣訴著。

    「楓哥哥,他為了救我而受傷,在我生病住院的夜裡,還在我*頭前哭泣,我是真的以為他是在乎我的,可是那天他卻對說我對她而言什麼也不是,」何蔚藍幽幽的說完,似是感覺到了無法呼吸,重重的深呼吸一口,輕輕的笑了兩聲,「楓哥哥,我真傻,是不是?竟然會有那樣的幻覺,竟然會以為他是在乎我的!」

    杜宴楓沒有說話,拉高滑落的外套,搭在她身上,感到胸前沁涼一片,低頭看去,只見一大片深色痕漬,他撫了撫

    她柔軟的長髮,沉思的望著前方濃重的夜色。

    良久良久,杜宴楓無聲綿長的歎息了一聲,道:

    「藍藍,如果我告訴你,讓佑放開你的手,也和你一樣的痛苦,你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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