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裝書其實不厚,也就十來頁,秦櫻很快就撿齊了。
她一邊撿,心中在想,按這命運之書的來歷,和人類的歷史來看,這線裝書至少也有幾千年的歷史了吧?可是那時候有紙張嗎?秦櫻把線裝書拿近了瞧,才發現它的面很粗糙,上面的字也不像是墨水。
這就更加奇怪了,她打個假設,命運之書每合併一次,都會引起一次災難,如果成功了,自然不用說。可要是失敗了的話,這些東西又是誰留下來的呢?
秦櫻頭皮一陣發麻,她腦海裡突然出現,舉頭三尺有神明這話……
她甩了甩頭,把這個古怪的想法甩出腦海,現在最重要的是找齊4件東西!線裝書的封皮上沒有名字,說好聽點,是有歷史感;不好聽的呢,就是劣質!
害得好翻開一頁都要好小心,生怕把它給揉碎了。
不過,這個冊子上,可用的信息也不是那麼多,再一細看,不是和鄭君儀寫給她的一樣嗎?聯想力豐富的她一下就想到,一個叛徒帶著柳家村的秘密離開,然後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事實雖然不是這樣,不過也相去不遠。
村長看她的表情怪怪的,也變得緊張起來:「聖主,有什麼不對嗎?」
秦櫻搖頭:「沒什麼,只是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哦。」見她搖頭,村長憋在胸口的氣總算喘勻了。
這時,底下的一個村民憋不住,喊了出來:「村長,照你這麼說,咱們以後都得聽她的?」看他年齡不過三十,典型的衝動派。
有了第一個冒出來的人,就會有第二個,底下的村民開始三三兩兩的討論起來,原本看她如陌生人的村民,眼神都變得犀利起來。
村長瞪著那個『刺頭』,大聲安撫道:「咱們先別急好不好?現在這樣也說不清,這樣,每家派一個代表出來,咱們先開個小會,如何?」
村長在柳家村,還是挺威望的,他這麼一說,底下的人漸漸安靜下來。
很快,就組織好三十幾個人跟著村長進了屋,村民們或坐或站的,可見這樣的會議經常開。
「各位,我知道你們對於我的出現,很不高興!放心,我不會騷擾你們很久的,我們馬上就會撤出柳家村。」秦櫻覺得,她有必須聲明一下自己的立場,不然,她會被那些眼刀子給射死。
村長聽到她的話,臉一寸一寸地黑了下去。
「聖主,您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柳氏一族唯一的使命就是等候您的到來,好不容易等到了,你打算拋棄我們?」村長說著說著,眼淚和鼻涕都流了下來。
秦櫻?澹?胂芬??餉瓷睿磕搶嵫哿韉媒幸桓隹歟?伎梢閱冒濾箍n繃恕?p>村民們看到他這模樣,眼光略有所變。
之前發言的那個村又跳了出來,語氣也沒那麼沖:「村長,你看,連她都說馬上就走了,咱們沒必要強留人家不是?」
「鎮言,你連老祖宗留下的話,都不聽了嗎?」村長歎氣,他何償不明白嗎?
那名叫鎮言的村民垂下頭,嘴裡還嘟嘟啷啷的。
村長一句話,就壓得他無話可說。
「鎮言說的話也不是沒道理,我們在這裡生活得好好的,突然多了這麼一個聖主,要怎麼對待她?」另一名比村長略大些的村民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村長經過一番慎重的考慮,說:「咱們跟著聖主一起出山,那是不可能的,前陣子阿丁不是鬧著要出山打拼嗎?成哥,你說呢?」村裡的年輕人老是想要出去發展,但那違反了他們柳氏一族的族規,就這樣,那些年青人被壓制在村裡,一代又一代……
鎮言聞言,眼睛也綻放出光芒,看向秦櫻的眼光也不再是刀子,而是期望。
成哥說:「按你這麼說,也不是不行。」哪裡是不行?簡直是完美!
想當年,他也有出山的願望,可惜除了購買生活用品,就沒什麼別的機會出山了。現在有這麼個機會,他當然希望自己的子孫能夠出去見識一下。
其他村民對此表示贊同,他們之前反對,是因為擔心村裡會多一個土皇帝,而現在,他們都盼著自家能得到這個機會。
統一了意見,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啦。
他們直接組織了一個選拔賽,無視一直說不要的秦櫻。
村長站到一個大的石檯子上,大聲宣佈:「聖主的事,大家都清楚了。現在,我們要選出4名護衛,跟著聖主一起出山!」
「我知道你們也著急了,第一場,比試力氣!」說完,村長帶著他們來到另外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位於村裡的西邊,裡面佈滿了大石頭。
報名的人很多,足有三十幾名。
而規則也很簡單,每人發一個框,不停的往裡面堆石頭,頂不住就淘汰,取前二十名。
秦櫻覺得很有趣,也上前加入這個活動。
村長明顯不樂意,可也沒經住秦櫻的請求,答應讓她試試。
「受不了別死撐,知道嗎?」
且不說秦櫻玩的開心,連鄭君儀都忘了,還有一夥人在等著他們。
久等不到他們的吳鈺實在擔心得不得了,把武器藏好,悄悄地摸了進來。
一路上,都那麼的安靜。
遭了,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吧?吳鈺心中的焦慮越來越重。結果,他們找遍了整個村子,也沒看到一個人。
連一向嬉皮笑臉王真一都擔心起來,在這種偏僻的村落裡,私刑可是很常見的。
「如果是動用私刑,應該在祠堂吧,可是咱們已經找過了,鬼影子都沒一個。」
他這句話,很招仇恨值,引得所有人都瞪向他。可他王真一的臉皮不是一般二般的厚,打個哈哈就過去了。
「村子裡沒有,那就去村外找吧,我們一共5個人,每個人負責一個方向,找到了就打電話,ok?」吳鈺簡單的安排了下,就拉著小恩往東方走去。
半小時後,他們齊聚一起,看著那場聲勢浩大的選拔賽。
王真一使勁揉了揉眼睛,依然不敢置信:「我眼花了嗎?」沒眼花怎麼可能看到他們相處的那麼融洽?
「我怎麼覺得他們是來觀光的?」兩個身著現代的人,在一群穿著麻衣皮草的村民中間,這場面得有多違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