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盟主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服務員,加副碗筷。」
他這翻動作,把秦櫻給弄懵了。
這是什麼意思?
「鄭盟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小恩停下手中的動作,定定的望著他。
那認真的小模樣兒,看笑了在場的人。
鄭盟主伸出手,想揉小恩的腦袋,卻被他閃開了,他不禁失笑:「正式做個自我介紹,我叫鄭君儀。」
看到他那熟悉的笑容,秦櫻總算想起來,這不是撞了她兩次的男人嗎?只是,那氣質也差太遠了吧?!想到之前在那個破辦公室裡,他那副嘲諷的模樣,她就提不起好感來,難道,這傢伙和梁偉祺一樣,是雙人格的?
於是乎,除了熱情的王真一,沒人對他露出好臉。當然,得除了隔壁桌的某人。
場面一度冷場,直到服務員把碗筷上了上來。
秦櫻還以為,這男人只是說的客套話,沒想到他真就開動起來,桌上的菜不大會的功夫,就少了一半。
鄭君儀看到眾人的目光,停下手中的動作,笑:「這頓我請,想吃就點。」
他那敞開了肚子吃的模樣,秦櫻的胃口是徹底倒沒了。
好半晌,鄭君儀才停下了動作,抽了一張餐巾紙擦擦嘴,又恢復成了優雅公子的模樣,絲毫沒有一點吃貨的樣子。
秦櫻背起背包,拉起小恩就走,反正人家已經說了請客不是嗎?
鄭君儀攔住她:「不打算聽我說說嗎?要知道,你要找的東西,憑你一個人根本完成不了。」
秦櫻發誓,她又看到了那絲嘲諷!而嘲諷的對象,明顯是王真一和小六子,那明晃晃的眼神,是個人都看出來了。王真一的笑容不減,就好像被嘲諷的那個人不是他似的,小六子的面上不顯,拳頭卻握得死緊。
「誰告訴你說,我自己不行的?」秦櫻雖然很討厭王真一,但好歹相處了那麼一段時間,也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然後,就同情多於討厭。
而且,命運之書的作用,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那個老頭總是自作神秘,什麼都不肯講!
鄭君儀不解:「你連老弱病殘都可以接受,我這個現成的勞動力你不接受?」是自己說的不夠明白嗎?
「剛剛我去找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要跟著我們一起去?」秦櫻放下背包,坐回之前的位子上。
有人幫忙,她樂意之至,可這人的態度太奇怪了!
鄭君儀笑了,還笑得很大聲:「剛剛,我是異能聯盟的盟主,而現在,我是鄭君儀,這個解釋你看可以嗎?」果然是個女人,計較的是這些小問題,現在,他有些懷疑她所說的話了。
秦櫻撇嘴,她還以為自己又遇到一個雙人格的人呢。
「你們異能聯盟,盡出小偷?」她的目光看向隔壁桌的吳鈺。
鄭君儀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挺驚訝的:「他,小偷?小姐,你是不是眼花了?」吳鈺可是異能聯盟排行前十的高手!單論攻擊力,連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術有專攻不是嗎?
異能者再怎麼強大,也只是少數群體,想要過上高品質的生活,可不是會打架就能做到的。
「沒有,我也看到了!」小恩仰起肉嘟嘟的小臉,嘴邊還有一粒飯,簡直萌翻了秦櫻。
鄭君儀湊到他眼前:「是嗎?那你有看到他偷了什麼東西嗎?」這傢伙,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動手的時候,居然被人看到了!
小恩想了想,他當時是看到那個男的把手伸進別人的包裡,可似乎他把手拿出來的時候,手裡是空的?
於是,他搖搖頭。
鄭君儀點頭:「那不就是了?那個哥哥只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才那麼做的。」怪不得這桌還有空位,吳鈺那小子坐在另外一桌呢,原來又是因為這個簡單的原因。
他想伸手替他抹掉臉上的飯粒。
小恩偏過頭,閃過他的手:「你們都那麼黑心,明明就只是帶個路而已,還收那麼貴的小費!」他覺得,他有必要替王伯伯討回一個公道。
「小費?」鄭君儀眼光閃了閃,很快恢復正常:「那小朋友,你說,要是人人都知道,你姐姐有一本能預知未來的書,你覺得她會怎麼樣?」說完,他朝吳鈺看了一眼,吳鈺只覺得渾身冰冷,彷彿有一條蛇滑過似的。
鄭君儀一說,他就明白了,只不過……小恩拉過秦櫻的手,表情嚴肅:「這是我媽咪,不是姐姐!」
鄭君儀看向秦櫻:「呵呵,那真是對不起了。秦小姐,我們接下來能談談合作的事嗎?」
「你想怎麼合作?出多少人?」秦櫻也來了興致,要是能早點把這件事解決,她也不用帶著小恩到處走了。
「這件事,必須要擴大影響。」鄭君儀一開口,就把秦櫻嚇了一跳,她沒理解錯吧?可是那樣不是會造成恐慌嗎?也許,也會有人當成笑話。
他似乎猜到秦櫻會有這個反應,反問:「你想做個無名英雄?」
「這件事,能默默的解決,不是挺好嗎?」秦櫻低頭。她也明白,要是不能在所謂的專家前面,解決隕石的問題,那麼這件事不想鬧大都不行!可是,命運之書所顯現的4件東西都有著落了!萬一很快就解決呢?
看鄭君儀的態度,不聽他的,他似乎不會幫忙,那憑他所說的『老弱病殘』就能解決這個問題?就算秦櫻對自己再有信心,也覺得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好吧,她又天真了一把。
「想清楚了嗎?救世主不是人人都能當的,說不定,還會被當異類……」鄭君儀點到為止。身為異能者,發現的早的,被親人扼殺在搖籃時期的,不在少數。
摸著懷裡的命運之書,秦櫻再一次感歎,這傢伙簡直拿住了她的七寸。有了這本書,還需要奮鬥嗎?還需要嗎?這年頭,要錢不要命的人,可不再少數。
秦櫻抬起頭:「我同意,還有什麼?」她本來也沒想一個人把這個責任扛上身,儘管,這件事是她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