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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竟是雙胞胎 文 / 也顧偕

    至於是何隱情

    無人知曉。

    趙管事吊足了我胃口說完之後顯然是心滿意足施施然走了。

    連累得我左思右想終不得解。

    比如風笛匕既然死了宮歸艷為何不去守棺木卻招搖過市四處尋妻弄得滿城風雨不算還害我險些性命不保。

    再者娼奴一事也頗為蹊蹺姐姐如果嫁給了宮美人那麼她妹妹又在何處難不成真的為娼為妓?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我淺嘗了半碗白粥便倚在軟榻繼續睡覺。不知是不是中了毒掌的緣故身子很畏寒人也容易犯困。

    一點東風風隔著垂簾吹散了裊裊青煙往事迢迢換來夢一場。

    許是冷天外面白茫茫一片窗外一枝寒梅綻放枝頭堆積皚皚白雪屋內香爐升煙。

    雖說是夢卻也忒真實了些。

    屋內兩個粉雕玉砌、生得靈秀可人的女娃娃乖順地趴在桌上一本正經地豎著書本子搖頭晃腦的念著:「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非受幣不交不親。故日月以告君齊戒以告鬼神為酒食以召鄉黨僚友以厚其別也。」

    二人皆穿著白狐襖不僅穿著打扮一摸一樣長相也一樣猛然瞅去可不就是一對雙胞胎唯獨左側的女娃娃眉宇之間多了點硃砂。

    屏風後面美婦雲鬢堆得淺倚在榻上單手支頤著腦袋袖子滑下露出雪白的皓腕她卻毫不在意睫毛輕顫似在假寐手裡的伴手暖爐險些掉地婢女悄然上前為她捻了捻被褥又將暖爐捧走轉身塞到了兩個女娃的手裡。

    眼彎彎臉兒白裡透紅。

    笑得很是天真燦爛。

    「笛匕笛歌。」一個高大的男人掩門進來麾上沾了許多風雪雖是已入花甲之年稀疏的眉目間隱約能見年輕時的俊朗聲音格外響亮「瞧我給你們帶了什麼。」

    「外公!」

    硃砂小娃秀秀氣氣地把筆給擱了站起來秀秀氣氣地喚了一聲。

    突然小風一陣唰啦啦捲起書本紙張毛筆也順勢掉在了地上硃砂小娃旁邊的桌子空了另一個娃娃便軟趴趴地抱著男人的腿仰著腦袋眼彎彎成月「上月匕兒寫信向外公您討的東西今兒可有帶來?」

    男人笑得很是爽朗戳她那光潔的額「你那寫的是什麼玩意全是亂七八糟看不懂的東西oo都被你畫出來了。」

    女娃娃被戳得仰著小腦袋瓜抱著外公的腰撒著嬌愈地將眼瞇成了條線分外甜美。

    屏風後面隱約有動靜美婦撫雲鬢走了出來輕嗔道:「爹您總慣著她們又破費了。」

    「你嫁得這麼遠我又難得來一次我疼我家外孫女不行麼。」說畢老男人撫了撫兩個娃娃的頭「都說京城繁華可在我看來還遠不及我們苗家。說是天子腳下許多東西都買不到甚不方便。」

    「你若要的是毒蛇螞蟲千年冷蛤蟆萬年火蜈蚣那還真沒有。」

    男人呵呵笑。

    趴在他腿間的笛匕此刻急得像只亂竄的猴兒兩隻手也亂扒亂挖「外公別理我娘親把禮物快給我吧好外公。」

    男人眼神慈愛手往兜裡一掏嘩啦啦倒出了好些個稀奇古怪的玩意。連帶著站在一旁捂嘴笑的硃砂女娃也驚得瞪大了眼很是好奇。

    「你是妹妹笛歌你先選。」笛匕這會兒懂得謙讓了。

    小硃砂忍俊不禁很秀氣地挑了個胭脂盒然後抬頭朝著娘甜甜一笑。

    風笛匕眼瞇瞇一把抓了個小匕湊在眼皮下仔細的看很歡心。匕刀鋒很利在雪光下很亮套子還是攢金絲的很是漂亮。

    「這兩娃娃脾氣性子差別甚大。」外公笑得很開懷順勢偷摸了笛匕腦瓜子一把。

    「笛歌年紀小倒也挺乖巧很討他爹爹歡心以後也不怕找不到好婆家。我倒是擔心笛匕這孩子做姐姐也沒姐姐的樣子整天爬樹掏鳥蛋愈大愈沒規矩。」

    「你若不喜歡讓我來帶。這兩娃娃體內流的是我苗氏一宗血脈長得天庭飽滿骨骼靈秀天賦異稟你卻偏讓她們咬文嚼字笛歌喜靜我也不強求了。不過匕兒生性活潑好動若入我苗家門派以後又是高手。」

    「爹如今我嫁給風郎入了這朝廷她們便是官家子女怎能舞刀弄槍的了。」

    「唉可惜了。多好的胚子啊。」男人立在一旁幽幽地歎著眉宇間有些寂寥。

    偏倒是兩個娃娃聽不太懂這些話只顧著趴在男人旁邊玩弄這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窗外襲來一陣風雪抖下枝頭紅雨落花飛。

    ※※※

    事實證明風笛歌是只母的並不是風箏。

    誰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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