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裡有個地方花永盛不敗。
一個男人遙思站立於高山之巔「我新創了一道招式雖說不是天底下最毒的毒功卻能稱之為最**的掌。笛兒你這麼愛紫色取名紫瘴陰掌可好?」
「此招有何妙處?」
他說「倘若哪天你負了我。你定會嘗盡它的妙趣滋味。」
「凰兒你捨得傷我麼?」
他輕笑將我拉入懷斂藏了眉宇間的愁緒溫柔地擁著「現在還不捨得以後捨不捨得就說不定了。你得罪這麼多人總有人狠得下心。」
空中飄著梔子花香的香侵衣袖人微動情。
他對我如是說:「而你……就會來找我。」
因為
在這世上只有我薛凰寐擅解此毒。
不管你離得有多遠終究會回來與我重聚。
※※
我被嚇得一驚。
才恍然現這不過是場夢背已經汗涔大片。
夢中的那個男子面容不清晰。再想細究無奈思緒總是集中不起來。
「做惡夢了?」有人枕在我耳邊說了句話。
想回應卻無奈不出聲連帶著眼皮也睜不開。
一隻手按住了我的被褥一股子清香又夾雜著藥味順著他的動作蕩到我的鼻尖我皺了皺眉頭。
疑心莫不是來了個大夫。
此人的動作很是明確一上來便撩起了被褥手撫在我的前襟處往下摸索著便要解我腰間的衣帶。
「蝶公子還是讓我來吧。」默采的聲音傳來有些焦急「您這麼做有些不妥當。」
是啊……
不妥當。
好歹男女授受不親。
我可不想以後娶個床笫之事還要借助催眠術的相公。
「沒什麼不妥的我要看看他究竟被人傷了何處。我有些藥可以治外傷。」
默采急得聲音都變調了「這種事自是下人來做。我看完之後再告訴你由您來掂量要不要用藥。」
「何必又多此一舉。」辛召扇子一揮攔住了她「老闆吐了這麼多血屋子裡一股子腥氣想必你是沒膽量看還是讓他來做吧。默采你去打一盆熱水過來。」
「那你們不能輕舉妄動。一切等大夫來了再說。」
「好好好。聽你的。」
門吱的一聲合住了默采當真被支走。
我眉心一抖大歎一聲不妙。
屋裡靜了靜便聽到辛召笑著說「這默采一著急便露出了小女人的憨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姑娘家家。」
「這勾欄裡就只有你偏愛去逗她。女兒家打了耳洞也罷了卻不曉得拿遮它一遮。這好端端的女兒家混入勾欄是為哪般。」望月悠悠地歎了口氣像是想到了他那死去的心上人怔了怔道「大夫請了這麼久怎還不來。」
「若等大夫來只怕是沒得救了。老闆這次受的是內傷。」蝶公子語氣低沉「你們把門守好了別再讓默采進來了這傢伙護主護得緊。」
說畢蝶公子的手摸了摸我的臉撩起袖子一路往下探毫不含糊。
一股透心涼沁入脖頸以下他的指很涼衣襟被抖開
眼見著一隻手鑽了褻衣內便聽到一聲咦。
蝶公子語氣裡好不疑惑「誰給他胸口上綁了繃帶?」
「不是我。大夫一直沒來我不敢輕舉妄動。老闆只說疼我就單給他揉了幾揉。」望月上前一步聲音離我近了些「綁了繃帶麼?讓我瞧上一瞧。」
兩道視線聚在我身上萬分的熱切。
我只差沒淚流滿面。
倘若按照當下的律例我怕是要娶夫或者浸豬籠了。只是不知夫能娶三妻四妾女子又是否能娶三男四男。
那兩人似乎看得甚為滿意一人又生了事端說道「內傷這麼重原本就呼吸不暢快這不是要他的小命了。辛公子把你那剔指甲的小刀給我遞來。」
辛召應了一聲。
不肖我多想一個冰涼的利刃躍過單薄的衣衫便貼上了肌膚。
我眉一抬
只聽呲溜一下暢快了。胸前的裹胸布崩開了。
若說方纔我有想醒來的衝動但當下全然沒有了我恨不能就此不睜眼了。
一旁的化蝶呆滯了半晌也沒說出話。
很顯然他受到的衝擊一點兒也不比我少。
他忙把我的衣衫掩住。可站得近了些的辛召卻現了異樣也似模似樣地坐在床邊「你捂著它幹嘛傷勢重不重給我也看一眼。」
「這又不是集市裡挑白菜你忍一忍哪能人人都給看。」
化蝶儼然是一副不給的摸樣。
礙於昏迷我的老臉還是紅了一紅。
「你看他都悶成這樣了。」辛召還是試圖勸說一隻手都搭在了被褥上。
「別動你老實點。」
「你怎麼變得和默采一樣護短了。」
突然房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步伐沉穩一個輕碎。
「莫不是大夫來了。」望月疑道。
「胡鬧!」門砰地打開了來的不是大夫卻是風箏後面跟著氣喘吁吁的默采。雖然我沒睜眼可是他的聲音我卻是認得的他道「……統統都給我讓開。」
這一聲尤為的有氣勢。
連我也不由得被震上了一震。未等緩過神來柔軟的嬌軀便湊近了我默采獨有的香氣直逼而來我被嗆了幾嗆恢復了一絲絲氣力別開臉。
默采此時上氣不接下氣只顧著潤了帕子擰緊又扳著我的臉拭擦著待看到床邊上的裹胸布時聲音也怒了幾分「這玩意兒是誰絞的。」
公子們都不做聲了。
這會兒屋裡異常的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
「怎麼回事?」風箏上前一步手撩到我的被褥想著不妥又背過了身子朝著默采道:「你幫我看看她的傷在何處當下是什麼情況。」
默采應了聲轉而卻硬生生洩出了一陣驚呼。
「怎麼了?」
「沒……沒什麼。傷在右胸。」她在床邊坐下連忙替我將衣衫掩住又拿褥子摀住我握住了我的手了會兒呆從喉嚨裡出的聲音有些澀「看清了是個巴掌印。那巴掌像是指骨。周圍成紫色附近還有黑氣沿著脈絡很是分明。」
「宮歸艷那男人竟下此毒手。」風箏話裡有著難以言喻的怒氣。
「還有得救麼?」望月似乎是也曉得了事情的嚴重聲音也壓低了些許。
辛召緩緩道:「據聞此掌陰柔刁鑽無比毒氣會兵分兩路一股沿著經脈逆流全身另一股毒氣會侵襲到心臟。傷者從心臟處腐爛七日之後全身骨骼變黑乃致脆碎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為出手太過狠戾招式又陰毒世間沒幾個人學得會。解此內傷的藥石秘方更是失傳了除非有高人用內力將毒氣逼出體內。」
「怎麼逼?」
「衣衫盡數褪去二人皆為親密之人不著片縷。」
好!
好一個紫瘴陰掌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