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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初露鋒芒篇 文 / 也顧偕

    元啟嚴重創傷了我之後,稍微把心思方向了別處。

    「前來觀賽的人很多。」他靈動的眼睛四處瞟,很是興奮,「只是不知那處坐的是何人?」

    他指的是觀賞度、風水位置俱佳的一個棚,客人還未至便已有四五個婢女立在一旁候著了。賞賽是件極雅致的事兒,備些侍人服侍並不覺奇怪,奇怪的是這些服侍人的人長著一副被服侍的樣兒,穿著體面講究不說,相貌也俱佳,一個個俏得生生能滴出水來,種種跡象表明那家的主人定不是平凡之輩。

    「不曉得,能安排這麼好的位子的人非富即貴,應是地位很高。」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但有人會知道。」我頭一偏,「趙管事,那邊是誰?」

    「傳聞是京城首富三公子的席位。這次他親臨攸州,官府老爺特地為他留了這好位子。」趙管事垂目,如數家珍。

    「他們一家三口都來了?」不是我八卦啊,這棚子處於台正中央的下方,位置好不說,比起旁邊那些巴掌大的小棚,更是足足大了許多,坐**個人都不在話下。

    「非也,三公子還未成家立業。不過聽聞他素愛結交江湖高手且也不管對方是邪是正,談得來的都愛稱兄道弟,這會兒據聞他攀上了個大有來頭的。」

    「誰?」我甚感好奇。

    「宮歸艷。」

    那可真是有來頭。

    我生生斂眉。沉默了片刻。直視趙管事。「有沒有發覺這次江湖人士也很多。」

    「是挺多地。不久之後。召開地武林大會所要剿滅地就是這個宮歸艷。」

    我眉頭愈發地撫平不了。「你有沒有覺得。我在這麼多江湖人士面前使詐露輕功。有些愚蠢。」

    「是有些蠢。所以別樓地老闆都安安分分地奏琴彈曲兒。準備看您地笑話。」

    「老趙啊。這也是你打聽到地?」

    「是。」

    「有時候我覺得你只懂得太多了,也蠻討嫌的。」

    「略懂,略懂。您見笑了。」

    可我一點兒也笑不出來,因為大賽的擂鼓敲響了,比賽開始了。

    我悲慼戚地歎了一口氣。

    元啟等一夥兒立馬見風使舵地離我遠了些。

    風箏、化蝶、辛召、望月偕同春風一度勾欄內共十個公子,風度翩翩地邁上了台。我混雜入人群裡面,仰著腦袋,望向立於高處的俊朗的面容,欣欣然之餘還不忘與旁人一個勁兒地誇道:「看到沒,這就是漂亮的公子。放眼望去哪個還能比得上他們幾個。」

    那人斜了我一眼。

    我把斗篷壓低了些,順勢摸了一把時下最流行的髮型小發佈條。

    公子們的齊齊聚首。

    讓台下的人們眼前一亮,驚歎聲此起彼伏。我的心情更是難以言喻。

    平日他們這幾個湊在一起,倒也看不出有多傾城。當然並不是說他們不美,容貌再佳的人看久了也覺著膩歪,可就從他們之間隨便抓一個往人群裡一丟,那也是人中龍,翹楚一枚。

    而此番翹楚中的翹楚站在台上,遙遙地望了我一眼,手指靈巧的撥弄,一支簫在他的手上轉得眼花繚亂,他眼角微瞇,台下頓時尖叫連連拋上來不少的絹花。

    平日再怎麼矜持雲淡風輕的風箏在這當頭不得不風騷了一把,讓我不由地感歎萬分。一向以良家清高公子形象示人的箏公子也可以這麼豁出去的引誘人,想來鳴劍派對這天下第一名號是勢在必得,下了狠心。

    正在我思緒百轉千回,憂心忡忡。

    箏公子束手身後,穩重地站定,瀟灑的姿勢,長身玉立,綠湖衫微飄。在眾人屏住呼吸這一刻,臉上蕩起柔和笑意,雙手持蕭,眼波流轉,單薄的唇便貼在蕭上,婉轉的曲兒衝破雲端。

    於此同時,不曉得誰喊了一句:「有請春風一度勾欄苑的當家老闆。男,年方二八,年輕有為,行事作風極為神秘。」

    年方二八?

    那不是才一十六歲?我有這麼小麼我,誰給我虛報年齡。

    我大怒,可礙於遮面的輕紗,所以旁人看不出我怒了,我還沒來得及將怒意化身為行動切身表達出來,台上便倏地飄來一抹銀絹紗,看似輕飄飄的玩意兒卻宛如蛟龍出水,極為快、狠、準地將我的腰給纏住了。

    我眨了眨眼。

    「老寶,您走好。」默采擠入我身旁,覷了一眼,拿手抹了抹眼角。

    我一驚,還來不及給個笑容安慰安慰她,就被一股力氣拉著,只覺得雙腳在地上被拖了蹭了幾蹭,我身子一扭,便極不情願地縱身飛向了台上。

    頓時人群中響起一片叫好聲,其中默采一干人的極為大聲,還有幾個毒舌小龜公潛入人群中,趁著機會也朝我多拋了幾根絹花。

    我默默的搖了搖頭,只覺得平日裡沒白養他們,關鍵時刻還真派出了用場——當然其中最有用場的當屬化蝶公子。

    此刻,他立於彈琵琶的望月身旁,手持另一端的銀紗,手腕處挽了幾挽,然後湊到唇邊輕輕一吻。眼專注地望著我。

    我一時間只覺得頭皮發麻,腳也落了地,還未來得及站穩便被他攬擁入懷。

    此番是一個在旁人眼裡極為曖昧的姿勢。

    殊不知在這看似曖昧實則血淚交加的姿勢之下,我的腰腹背脊等數十處被他摸摸掐掐好幾把,他已被貼著我,以極快速的在密扣上綁上了天蠶絲。

    如今,我已經是魚上砧板,生死不由命了。

    他笑得格外的不懷好意。

    箏公子吹了個花腔,

    其他公子已經交替著換了好幾步,用身形遮住了我們。

    我抬頭,陽光入眼,檯子上的木樁與其餘有利之地早已布上了天蠶絲,而如今預留的一截兒綁在了我的身上,另一端在化蝶的手中。

    「怎麼樣,還受得住麼。需不需要我溫柔些則個?」

    我忿忿然瞅了他一眼,拋著扇子,利索地握在手中,死如歸道,「豁出去了。」

    推開他,隔著紗帳輕輕一笑,望著台下看熱鬧的一干人,朝芸芸眾生十分風流地鞠躬。

    台下的人一陣竊竊私語。

    我餘光瞄了一眼化蝶,然後英姿颯爽地一搖扇子,唰地一下打開之際,蝶公子也從身後亮出了利劍,他旋身比了個十分漂亮的劍訣。於此同時我毫無徵兆的縱身飛了起來,飛簷走壁,拿著扇子在空中也與他一齊比了個劍訣。

    二人動作相同。

    一時間叫好聲不斷。

    ※※※※

    誠然,娃娃還沒那麼強。

    ps:與我斷情一周之久的u盤終於被俺從一個難以啟齒的地方被尋了出來。沒有誤入稚兒之手,我甚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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