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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白龍使也賣身 文 / 也顧偕

    聲音來得這般突然,宛若當頭一棒,將我嚇得毛骨悚然,一時間定在原處身子動不得分毫。

    那男人軟綿之餘又清朗如玉,話裡帶笑,聽著尤為不陌生,像是我所熟悉的人。

    我臉一沉。

    想來此人定是將我誤認成了他人,於是此番便定下心來,捏緊衣衫,回了頭。

    ……結果,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

    「怎麼?難不成這麼久都沒能辦妥。」

    話音又響,賬房的門是緊閉的,暗室內也沒人,這聲音似從畫裡傳來的一般。

    我一驚。

    忙棄了履,連滾帶爬地上了榻,直起身子,瞇著眼睛瞅著,發覺那畫上的那輪圓月確實亮,這種光暈似乎是透過牆壁映照在紙上的燭火獨有光亮。

    ……莫非這面牆被他人安了密孔不成?!

    我一疑一喜,忙去掀那薄畫。

    因為甚為激動。所以手抖得慌。待畫被捲上了之後。竟被我發現厚實地牆上還設有奇怪地機關。那扁平地木匣子似乎是上好地木頭做地。透過它能很清楚地聽到隔壁交談地話。

    當下我便對上任老闆有了惺惺相惜之情。甚至從內心深處湧出了一股前所未有地崇拜之意。倘若這個暗室是他置辦地。那麼可見我倆地樂趣一致……都歡喜**。

    果真。薑還是老地辣。

    想必這位夠得上老薑等級地高人覺得光是窺聲還不過癮。要聲畫俱齊才夠味兒。所以雪白地牆上還被人挖了一枚銅錢那麼大小地孔。似乎當時人走得很是匆忙。白玉蓋兒沒合上。露出了大半個孔。所以才上我在畫紙上發現了蹊蹺。

    我喜上眉梢。將白玉蓋兒整個兒撥離孔邊。身子貼上來。半閉一隻眼去看。

    隔壁房間很亮堂。蠟燭想必點了五隻以上……

    「呸。」我低頭,罵罵咧咧,小聲抱怨了一番,「真夠敗家的。」

    回頭讓老趙找風箏的小廝多收一些燭火錢。

    也不知道箏公子的手段如何,許久沒接客的他此番能在客人身上撈多少本兒,我心下一想,便極有目的性地朝床榻望了一眼,紫色的紗帷帳綁在床柱上,被褥疊得很整齊,床單上還散落著一兩瓣殘花。

    看到此情此景,我甚感欣慰。

    想必他們二人還在初步的談情階段,還未**到要滾床,而我來得還正是時候。於是乎,我趴在牆邊上,耐著性子,指摳著孔,繼續觀望。

    只見正北方,風箏公子身著一席青色的袍子,垂目端著一杯茶,悠閒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含笑。不得不說他的身姿行為舉止都尤為養眼,眼神之間氣勢很足,仿若是位蓄勢待發準備嫖人的主兒,卻不像是勾欄裡常有的接客之道。

    我不由地有些擔憂,只不知這客人受不受得住這架勢,介意是不介意。

    待我看一眼客人時,頓時心下一抖,那是相當的震撼。

    很顯然,眼前這男人是十分的不介意,

    因為他此時跪於地,一臉的誠惶誠恐。

    我目光慢悠悠地從客人身上移至風箏,覺得大為疑惑,他們這亂七八糟的,唱的是哪出啊?

    ……那客人似是十江湖人士,滿臉戾氣,男人味兒十足,左眼下方有一道疤徑直劃過鼻樑,來到了右邊臉的唇旁,雖是如此卻一點兒也不顯得恐怖猙獰,只覺臉龐得剛毅無比,可想而知他若沒毀容,是多麼的英氣。

    風箏噙一口茶,復又雲淡風輕地說:「我不在的日子,你懶了些,也愈發的無用了。」

    「回白龍護法。」那男人恭敬地一拜,腦袋磕在地上也不敢抬,「此次並不是沒進展,只是小人還不能萬分確定。」

    風箏抬眉,嗯了一聲,手支頤著下巴,語氣中略微有些疑惑。

    誠然,可我比他更為疑惑。

    此時的我已被刀疤男的那句「白龍護法」驚得是皮開肉綻,腦瓜子不太清白,恍若在夢中一般,目光複雜地瞅了一眼箏公子。

    越看越覺得他儀態萬千,莊重無比,十分的有氣勢。

    難不成我的樓裡養了只護法?

    私以為叫他青龍護法比白龍護法更為貼切,他的衣衫大多是青色、湖水碧、青綠色可沒一件白的。(>ˍ<你似乎該考慮的不是這些……)

    「江湖人士伺機行動,正虎視眈眈的觀望著邪派暗宮,準備趁此次武林大會聚齊幾大門派商討剿滅之計。據聞宮歸艷已經不在宮內了。我布下的眼線眾多,卻都被他輕易脫了身,但經我多日觀察與揣摩,想必他已在趕往攸州的途中了。」

    「給我繼續查。」

    「遵命。」

    箏公子倚在椅子上,撐著腦袋,撥弄著手裡的茶杯,輕輕擱置在桌上,手指一揚,揮了揮示意他退下。

    可刀疤男跪在地上,沒有離去的意思。

    箏公子舉目望去,「你還有什麼事兒?」

    「尊上身子可好,他一向不讓我們攪入他們暗宮是非之中,這一次只怕……」

    「尊者那邊我自會擔待。不過……」箏公子唇邊微含笑,湊過身子說,「你似乎擔憂得過甚了些。」

    「恕屬下失言冒犯,我只是尤為記掛尊上,並無它意。」刀疤男身形一抖,也沒說什麼了。

    風箏眉一挑,放緩了神色,朝他勾勾手,「你上前一步說。」

    那人跪著挪了幾步,垂目,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對了你嘮嘮叨叨半晌,有銀子麼?」

    刀疤男微一怔,從袖子裡掏了幾錠,瞧著風箏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手心裡。

    箏公子神態略有些倦意,收了銀子,望了他一眼,又順手在刀疤男懷裡掏了掏,摸出了好幾張銀票,這才湊身貼與他耳側,小聲說了些什麼。

    聲音很小,但足以讓我聽清,他說的是,「尊上平日行事作風有些不檢又放蕩不羈了些,但也不是誰都能記掛的。銀子我也一併收了,你的話我算是沒聽見,兩銷了。」

    刀疤男神色有所觸動,斂劍眉,對這般不平等的敲詐也算是硬生生的受了。

    我卻比他來得還要觸動。

    此番看來這個白龍使者還真是不像話……簡直是強盜啊,強盜。

    想著這個白龍使者居然是樓裡的赫赫有名的頭牌公子哥兒,我便覺頭皮一陣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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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上是何許人也,先賣個關子。不過終於要說到**的宮歸艷了~~~~激動得抖一抖毛~~美人兒一出誰敢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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