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警察來的是非常及時的。
從我給薛舞打電話,到警察來到,這之間只有半個多小時。
在這半個多小時裡,我也只敲了那麼幾下子鐘,金鐘裡的殺手已經完全服了。
我看到警車裡下來兩個警察,然後找到門衛保安,打開學校大門,隨即一輛輛警車開了進來。
一個個警察從車上下來後,我連忙迎了上去。
薛舞帶隊,小剛也在場。
我連忙說:「薛舞姐姐,這麼晚打擾你們,真的是太辛苦了,我代表人民,向人民警察表示感謝。」
「少貧嘴!」薛舞瞪了我一眼,隨即說,「要殺你的那個人呢?」
我一指金鐘:「吶,被我困在裡面了。不過那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只要金鐘一打開,他脫困而出,很容易讓他哦逃掉的。」
薛舞白了我一眼道:「是不是看不起我們警察,我們這麼多人呢,這麼多把槍,還能讓他給跑了?」
我瞟了一眼薛舞帶來的這些人,暗暗搖頭。
看樣子薛舞還是沒太在意我說的話,數了一下來的警察,一共十二個。
十二個警察,如果對付一般的暴徒確實夠了,可困在金鐘裡的那個,乃是真正的高手。
我說:「薛舞姐姐,是不是來的人,有點太少了?」
薛舞瞪了我一眼,不滿地說:「你以為我是誰呀,這大半夜的能找來這麼多人就不錯了。你小子本來就不靠譜,我還怕人帶多了呢。」
唉,十二個就十二個吧。
我思索一下,警察少,只好用別的辦法了。
我拿著磚頭,繼續朝著金鐘上砸去。
金鐘裡的人大喊道:「我不都說不殺你了嗎,你怎麼還敲啊。」
「抱歉,誰讓你身手這麼好呢。」
現在既然警察不夠多,只有敲迷糊他了。
薛舞有些疑惑:「裡面的人,真的那麼危險?」
我肯定地點頭,說:「異常危險!薛舞姐姐,我建議你跟同志們說一下,待會那小子要是想跑,就開槍,千萬別猶豫!」
「放心,被十幾把槍包圍,我不相信他能跑。只是……這大鐘,要找個吊車來吧?」
我連忙搖頭:「得,吊車咱不用,只要同志們小心點,別把事情搞砸就行。」
「你有辦法弄開這個大鐘?」
我說:「就是我弄來的,我能沒辦法弄走嘛!」
看來薛舞是相信我了。
隨即,她嚴肅地指揮著帶來的人,分頭行動,包圍大鐘。
我再交代拿著麻醉槍的那個警察,告訴他,一會看到人就打,千萬別手下留情。
一切交代完畢,警察們也嚴陣以待,雖然感覺一圈人包圍個大鐘,有點小題大做,但大家仍舊執行命令,一絲不苟。
對著薛舞使了個眼色,點了點頭,我拿起磚頭一頓猛敲,敲罷,立刻默念收起金鐘的咒語。
金鐘霎時間化成一個鈴鐺,飛向我的手邊。
而金鐘裡被困著的人,反應也是極其迅速,即便腦袋還在振動著,但他仍舊揮舞著手中的彎刀,朝我撲來。
我冷冷一笑,沒有動。
我不動,不是因為裝逼,而是看到了在他身後,拿麻醉槍的那個警察,已經扣動了扳機。
你再快,能有子彈快麼!
就在他撲到我身前不遠處時,他的身形突然一頓,隨即面色一驚。
此刻,他才發現包圍在周圍的警察。
可是,已經晚了。
若不是他這麼恨我,從大鐘裡出來不選擇來殺我,而是選擇突圍脫困,這麼多警察還真未必能留的下他。
可誰怪他那麼恨我呢。
被麻醉槍打中,明顯看出他的行動緩慢了許多。
本來我的速度就和他差不多,此時我想躲過他的刀,已經毫無難度了。
他的速度越來越緩慢,臉上流露出的神色也越來越猙獰。
他掙扎著跟我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都說不要……敲……了……」
「光當——」
我笑著對警察們說:「同志們辛苦了。」
薛舞白了我一眼,疑惑地說:「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危險分子?連個槍都沒有,就一把破刀而已。」
她這麼一說,我立刻想起來。
這小子手上這把刀,可不是破刀啊。
他說這叫……斬魂刀!
雖然不是太懂,但聽起來好像蠻厲害的樣子。
我不動聲色地從地上撿起那把刀,正要說話,薛舞卻說了。
「那是作案凶器。」
我說:「這是他搶我的。」
滿口胡說
唄,反正這小子不是什麼好人。
而這把刀,我是要定了。
正好沒什麼趁手的武器,這刀正合適。
只不過刀這東西,太扎眼了,出門的時候還算是違禁品,上不了火車,上不來飛機。
唉,裝備急需換代升級呀!
薛舞沒再說什麼,給那傢伙帶上手銬,壓上了警車。
我再次囑咐:「他很危險,一定要小心呀!」
薛舞瞪了我一眼:「不用你操心。」
我奇怪地撓了撓頭,薛舞這是怎麼了?
今天從她來開始,就跟吃了槍藥一樣,總愛瞪我,就喜歡頂著我說。
難道是那天的事……她有什麼發現?
不能呀,小褲褲都已經翻過來的說。
更讓我想不到的是,薛舞在交代手下的同志回去突擊審訊那個人之後,竟然沒有跟大夥一起走,卻留在了我身邊。
「我有話想對你說。」薛舞說。
我的心裡已經打上了鼓。
她是要……
我怔怔地看著她,愣愣地問:「薛舞姐姐,你要說什麼?」
「我……」
薛舞欲言又止。
我說:「是不是有什麼事?」
薛舞的臉,有些泛紅,她擺手支吾著說:「沒、沒事……」
「咱們邊走邊聊吧,前面正好有一片荷花塘,在這月色下,與薛舞姐姐行走在小路之上,多麼愜意呀!」
「貧嘴!」
薛舞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毫不猶豫地跟著我走了。
我倆離得挺近,但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可走了半天,誰都沒有說話。
我說:「薛舞姐姐,再不說話,咱們就回去睡覺吧。」
我抬頭看著薛舞,發現她的臉更紅了。
薛舞結結巴巴地地說:「誰、誰要跟你睡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