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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恭!我的菜長好了!」
「裘恭!我在做藥劑,你不是感興趣,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裘恭!wtf我的藥劑灑了啊啊啊啊!」
……
「你有完沒完?」裘恭終於忍無可忍的推開木門,皺著眉頭看著正在自己的小藥房忙乎的東燭冷聲道。
東燭撇撇嘴,自從上次裘恭差點與世長辭之後,他就感到十分後怕,生怕裘恭一不小心又怎樣了。而且裘恭現在是屬於康復期,萬一突然有什麼不適,以裘恭的性子肯定是不會說的,自己總不能等到他暈倒在床上還沒發現吧,所以只好一直喊裘恭的名字,看看他此刻的狀況。「我不是關心你嗎。」
裘恭毫不留情的關門而走。
東燭哼唧兩聲,衝著門口喊了聲,「有什麼不適記得跟我說啊!」也不指望裘恭回他,自己便做到桌前了。
上次的藏紅花被毀,讓他心痛了好久,不過幸好自己這裡還有一棵,便很好的種植起來。加上採到的何首烏,他都用生長素將這些藥材培訓的十分好,拿出一部分去賣了幾千個銀兩,雖說當了幾千個銀兩,不過幾乎都拿去贖寶劍了。這次他贖了寶劍回山,便決定再拿出一部分來賣,賣的銀兩不僅可以買更高級的藥材也可以去雙橋鎮滋潤一番。
上次與裘恭約好一起泛舟遊湖,結果被劫匪攪得一塌糊塗的事情至今還讓東燭十分困擾,所以這次他決定等到裘恭康復了再去,一來再遇到劫匪可以跑得比較快,二來只有康復了看風景才是美好的。並且這一次去雙橋鎮,他得去找柳輕,順便要為他的姐姐看看康復的如何。
不過此刻還不要想那麼遠,此刻應該思考的是,晚飯應該拔哪棵菜……
「裘恭,我做了紅棗粥。」東燭推開門,向木屋裡探了探頭,「你大病初癒,喝這個比較好,雖然我不會做,但是好歹……裘恭?」
東燭向屋子裡走了走,屋子裡並沒有人。此時雖然才黃昏,但是天色已經暗下,星光和月色依稀出現,更加突出了夜晚的幽寂。
「去哪兒了?」
東燭端著熱熱的紅棗粥推開門,向後院走去。只見後院的小石桌上擺著一壺茶,幾個小杯子,一個清冷的背影正坐在籐椅上望著星光。那個籐椅是東燭拖山下的山民幫忙做的,正好適合納涼的時候休息用。
「裘恭?」東燭慢慢移到裘恭身後,把紅棗粥放到了石桌上,「你大病初癒,還是不要多喝茶好。」說完便自己走到石桌旁的小石凳上坐著。
裘恭此時一臉淡然的看著星光,也許是剛剛康復的緣故,白皙冷漠的側臉被月色照的更加蒼白,墨色的長髮散落在身後,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只是見到東燭坐在邊上,便略微轉了個頭過來,臉色緩和了些,緩緩接過那粥輕抿起來。
「你,是不是在想你的身世問題……?」東燭見裘恭邊喝粥不說話,便將手架在了石桌上輕輕的問了問。
裘恭將那碗紅棗粥放到了石桌上,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閉著眼睛,許久才說,「謝謝。」
「誒?」東燭睜大眼睛莫名其妙,不是在說身世的問題嗎。
「這些日子,」裘恭緩緩閉上眼,「謝謝。」
此時月色清冷,夜色冰涼如水,竹葉輕搖,草枝輕晃。可是……
謝謝?
東燭皺了皺眉眉頭,裘恭今晚的表現十分不對勁。若是在平時,裘恭感謝他,他只是感到很驚奇,可是此刻的狀態明顯不對。裘恭的謝謝,彷彿帶著一股決絕的感覺。
「你幹嘛,要對我說謝謝?」東燭撇過頭看他,「我們互相幫助,不是正常的嗎。」
裘恭並不說話,只是點點頭,「所以謝謝。」
東燭摸不透他到底想表達什麼,可是看裘恭的表情,分明是不想再解釋了,他只好仔細的再端詳了會兒裘恭的眼神,直到許久都沒看出什麼,只好無奈的放棄了。
「雖然不知道你這七天發生了什麼……但是自從你醒來就變得十分奇怪,」東燭說道,「但是你既然都向我道謝了,那麼我就接受吧!」
看到裘恭的嘴角微微彎起,東燭又問道,「那麼,我們今後還是一起生活、互相幫助吧?」
裘恭微微點點頭,「自然。」
「那你好好養傷吧。」東燭微笑道,「快把粥喝了吧,今晚就當我們第一次坦誠相待吧!」
裘恭點點頭,正欲要拿起粥,東燭卻搶先一步,握著碗強笑道,「已經涼了,我去熱一熱。」
待到東燭的背影消失在木屋中,裘恭一個人,對著月亮沉默了很久,很久……
經歷了許久的艷陽天,東燭終於迎來了他重生以來的第一場雨。從睡夢中醒來已經是清晨了,第一縷陽光沒有灑向他,陰冷的空氣席捲著木屋中,讓東燭不禁裹緊了被子,轉頭看了看正在床上閉著雙眼的裘恭。
「果然是山上,出太陽就那麼熱,一下雨就那麼冷。」東燭嘟噥了幾聲。此刻太陽只露出了頭,因為清晨的原因,本來就是天色灰暗,再加上下雨,天色灰濛濛的一篇,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打在屋簷上。
東燭敲了瞧身旁的裘恭,可能是還在病期間,所以他很疲憊,本來這輕微的動作都能吵醒他,如今他卻睡得正沉。
雖說是下雨天
,但是並沒有使東燭變得煩悶,或許是第一次看到古代的雨,亦或者是前世悶在科學室中連欣賞一場雨都是奢華,他竟然克制住自己的冷意披衣起身,推開了木屋的門。
「滴答滴答」,東燭伸手觸碰雨點,輕輕的歎口氣。山中混合著泥土與雨水的味道,草藥的藥香和青草的芳香沁人心脾,連空氣都變得清新無比。「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東燭不禁傷感起來。
自從來到這裡,一直以來,自己都覺得活著很開心。以為自己能夠就這麼下去,直到……昨晚。裘恭似乎因為一場病而想起了什麼,漸漸變得不對勁,甚至昨晚他道謝的時候,自己突然覺得,他是在道別。
「道別……?」東燭哼哼了兩聲,「沒有我的科學栽培技術,他能活的了嗎?」
說完又苦笑了一聲,「或許能吧……」
自己是不是應該變得不一樣呢?東燭裹著披風坐在門檻上,靠在牆上望著遠處的菜田,一直以來,儘管自己和裘恭的相處方式都很和諧,但是自己是不是顯得太依賴裘恭了點?這和他最初的目標可不一樣。
「明明下定決心,重生了之後,能夠彌補上輩子的遺憾的。」東燭歎了口氣,「至少能夠穩重一點,有能力一點……」
可是做不到,或者是,在逃避著做。是因為失去了激情嗎?還是因為太想過安逸的生活?裘恭那種人,其實,也不適合這麼平淡的生活吧?
「你在幹什麼?」
「誒?」清冷的聲音響起,東燭連忙轉頭看。「裘……」
「在胡思亂想嗎?」裘恭身披白色裘衣,靜靜的站在身後,冰冷而美麗的臉龐在雨裡顯得模糊不清。
「沒什麼。」東燭默默的轉過頭,伸手拔著地上的小菊花,「只是有些觸景傷情了。」
「想家?」裘恭破天荒的問道。
「不……」
「那就回屋睡覺吧。」裘恭轉身推開門,背對著東燭淡淡說了一句,「天色還早。」
「等……裘恭!」東燭連忙站起身來,看著裘恭清瘦高挑的身影喊道,「你為什麼不問我的身世?」
東燭跟著裘恭進了屋子,屋子裡暖和了許多,東燭等了許久不見裘恭的反應,只見他慢悠悠的鑽進了被窩。
「你真的不想聽啊?」東燭疑惑道,「話說一個人從天而降你不驚奇啊!我可是壞人哦?」
見裘恭沒反應,東燭只好冷哼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還求我,那我就告訴你把。」
裘恭:「……」我有求他嗎?
「其實我……」看到裘恭飄過來的眼神,東燭便知道他在認真聽了。裘恭的眼神一直注視著他,
東燭不禁低下頭,略帶傷感的說,「其實我……」
「嗯?」
「我失憶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沒看到裘恭扭曲的眼神,東燭疑惑的看著裘恭,只見此冰山美人淡淡瞥了他一眼,「過來,我把你扔到山下去。」
「我……」
「不想說第二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