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命二胖將金牡丹捆綁著一起帶走。
接下來的時間裡蕭長弓派人四處打聽谷洛冰的下落,卻無果。
不得已之下只能派人跟蹤冷凝峰。
經過了幾日的跟蹤,蕭長弓終於獲悉了谷洛冰身在何處。
得知谷洛冰的下落之後,蕭長弓二話不說當下便騎了匹快馬奔騰而去。
約莫跑了一炷香的時間,總算是到了探子所說的農家院落。
蕭長弓在一座農家菜園子前翻身下了馬車,菜園子旁邊是一座木製房屋。
院子裡還有木門攔著,還未進圓子,蕭長弓放佛就已經聞到了谷洛冰的氣息,頓時激動不已。
許久未見,也不知谷洛冰還有沒有在生自己的氣,不,她一定是在生氣的,或許自金牡丹衣冠不整的從自己寢房裡面出來之後,谷洛冰對自己的誤會便就更深了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悄無聲息的行徑遠門前,卻見院門是虛掩著的,蕭長弓堅持心中欣喜不已。
透過院門的縫隙往裡邊看去,只見滿園春色,如何都關不住,裡邊的花花草草,地裡邊的蔬菜皆生意盎然的挺拔著。
在往房屋那邊看去,蕭長弓不由心中砰然一動。
只見一身素白的谷洛冰安詳的端坐在房屋前手中拉著絲線,似乎是在繡著什麼東西。
只是她臉上似乎憂喜交加,似乎有些歡喜,但是面龐上似乎蒙山了一層淡淡的憂傷。
卻不知她喜為何,但是蕭長弓估摸著她心中的憂愁大抵是和自己有關。
「洛冰,快將這些雞湯趁熱喝了!」屋內突然響起了溫柔的男音。
緊接著冷凝峰端著一瓷碗仔細的朝谷洛冰走來。
蕭長弓愕然,這麼多下人他不用,冷凝峰竟然親自照顧谷洛冰,他這是多大的歡喜才會如此。
院內,冷凝峰一臉溫和的看著谷洛冰,直至其將他手中雞湯喝下為止。
這樣的畫面,蕭長弓不禁心中酸楚,谷洛冰這樣美好的女子,若是失去了自己,還有更多的好男兒排著隊想要對她好。
不僅是皇上,就連一直從不顯山露水的太子冷凝峰亦是如此,可自己卻不懂的珍惜。
蕭長弓一臉懊惱,不由歎氣出聲。
「誰!」屋內,谷洛冰驚覺屋外動靜,驚覺的詢問出聲。
聞言,蕭長弓這方緩緩的將院門打開,窺探了這般久,也該出現了。
「是我,洛冰……「及小聲的說出口,蕭長弓心中似乎沒有幾分底氣。
畢竟從一開始,就是自己一直在誤會谷洛冰一直將她往身邊推走。
「王……爺……」見是蕭長弓,谷洛冰突然呆愣在原地,放佛隔了幾個世紀沒有見著眼前之人一般。
心中分明有諸多怨恨,可是在見著他的那一刻便徹底的煙消雲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終於還是來尋找自己了,谷洛冰神情有些呆愣,眼中朦朧一片爾後緩緩的挪步朝蕭長弓行去。
一旁的冷凝峰手中還端著方纔的瓷碗,眼神有些失落。
不管自己如何付出,只要蕭長弓一出現,谷洛冰便會渾然感覺不出自己的存在。
冷凝峰突然心中一陣酸楚,眼眶中便稍稍有些濕潤起來,滿眼皆是無奈之色。
見谷洛冰朝自己走來,蕭長弓不由破愁而笑,看這情形谷洛冰還是願意原諒自己的。
可行至一半,谷洛冰突然頓住了步伐,腦海中是那日金牡丹衣冠不整從蕭長弓寢房探出身來的模樣。
當她放下自己女人所謂的尊嚴去尋找他的時候,卻發現他與旁的女子同榻而睡。第一時間更新
難道自己的愛就是這般的卑微,他歡喜自己便是手掌心的至寶,他不高興自己便像野草一般任憑拋棄。
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難道自己對他的意義就僅此而已。
不!
谷洛冰突然高傲的揚起下巴!
她谷洛冰不應該這麼卑微,不應該這般的放縱自己去墮落。
媽媽曾經說過,三條腿了青蛙難找,可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皆是。
既然蕭長弓他不懂得珍惜自己,就注定要失去!
谷洛冰輕咬下唇,將心一狠,突然轉身朝冷凝峰走去。
「殿下,我還想吃酸梅湯。」她輕語面滿微笑的看著他。
他愕然不已,隨後渾身像打了狗血一般亢奮的進屋子將早早便准本好的酸梅湯端了出來。
她要讓蕭長弓知道,沒有他,她谷洛冰依然可以過得很好,不懂得珍惜的人就注定要失去!
谷洛冰此舉無疑給了蕭長弓當頭一棒,蕭長弓再也隱忍不住,快步上前衝到谷洛冰身前牽著她的手滿目殷切:「洛冰,隨本王回去好嗎?」
聞者涼涼的掃視了蕭長弓一眼,隨即目光閒淡的將自己的手扯開:「回去,回去哪裡?」
「當然是回王府!」蕭長弓迷惑不解。
「那裡不是我的家,那裡父親也沒
有母親,何來回去之說?」依然是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神,就連語氣也泛出絲絲的寒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蕭長弓當場語塞,他感覺出了谷洛冰故意在疏遠他。
谷洛冰與蕭長弓並未成親,她說那裡不是她的家並不為過。
他一次次的失去谷洛冰,這一次眼看著成婚在及,難道就要這樣因為諸多誤會又忍痛失去自己的摯愛嗎?
不,他不能,亦做不到!
谷洛冰是他的,此生只能是他蕭長弓的女人。
「洛冰,別鬧了,待你我成親之後,那裡便是你的家。」
「蕭王爺,別天真了,那裡睡著別的女人,我谷洛冰沒有這般大方,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無法像王爺您一樣,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蕭王爺請您離開,我這裡不歡迎你!」
言畢心灰意冷的伸手做出一副送客的模樣。
「不!洛冰,這裡面有許多的誤會,你聽本王解釋!」蕭長弓苦心婆婆的便又上前拉著谷洛冰的手。
這樣的話語,谷洛冰覺得異常熟悉,當初自己誤傷了金牡丹的時候,就是這般的苦苦哀求蕭長弓相信自己。
可他是怎麼說的,怎麼將自己推出去的。
「王爺!」谷洛冰厲聲喝住蕭長弓,而後絲毫不容置疑的說道:「洛冰不相信什麼誤會,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言畢轉身朝屋內行去,隨即奮力的摔門而進。
蕭長弓早在幾日前也跟谷洛冰說過於她一樣的話。
當蕭長弓誤會谷洛冰之時,面對谷洛冰苦苦的解釋,他說不願相信她,只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哈哈哈……」蕭長弓苦笑不已。
現在他終於體會谷洛冰當時的心情了。
他只覺得自己心中苦悶異常,有諸多的委屈,苦楚,卻無處訴說,諸多誤會,卻連一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
之前是他一把將谷洛冰推開,這一次無論谷洛冰如何推開自己,他都不會放棄,他要一直乞求一直乞求她原諒自己。
谷洛冰進了屋後,蕭長弓竟然反身便朝門外跑了出去。
難道他這般輕易便放棄了,眾人狐疑不已。
稍後,冷凝峰走進屋內告知谷洛冰:「洛冰,皇叔已經離開了。」
語落,谷洛冰只覺得似乎有一陣凜冽的寒風對著自己呼嘯而過。
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
他可真不虧是蕭長弓。
於是乎,谷洛冰的剩下唯一有餘溫的那一小撮心臟徹底得變得哇涼。
現在她得整個心臟都是寒透了的。
谷洛冰以為蕭長弓真的就離去了,可是不出半盞差的功夫,便見冷凝峰的隨從慌慌張張的從外邊跑了進來,他手中還拎著從集市上買回來的日常用品。
「太子殿下,洛冰姑娘,方才小人回來的看見蕭王爺了。」
眼前的谷洛冰與冷凝峰兩人皆未言語。
那小廝也不明白其二人心中如何想的,但是方才見到那畫面只在是讓他忍不住又繼續添說道:「蕭王爺身後還跟了許多看熱鬧的民眾。」
果然谷洛冰與冷凝峰二人皆狐疑相望,隨即疑惑的看向那小廝。
小廝咧嘴一笑繼而又道:「蕭王爺,背上背了荊條,雙膝跪在地上,然後以膝蓋待步,正一步一步的朝洛冰姑娘這邊行來呢!」
冷凝峰聞言面色突然一沉,心中似乎很是不悅。
那小廝堅持,訕訕的低垂著頭退了下去。
「洛冰,你要不要去看看皇叔,他好歹也是當朝的王爺,這般跪著豈不是貽笑大方!」冷凝峰承認自己有些心口不一。
嘴裡說著是希望谷洛冰前去看看蕭長弓,可心裡卻不這麼想,他不希望谷洛冰與蕭長弓再有任何的交集。
然而一切的前提是谷洛冰要放得下蕭長弓。
谷洛冰聞聲口氣森冷的說道:「他喜歡跪便讓他跪著,沒有人要求他這麼做!」
約莫過了半柱香之久,園子外邊果然傳來了沸沸揚揚的吵鬧聲。
冷凝峰忍不住走出去觀看,果然是蕭長弓跪在地面上以膝蓋代步正一步一步艱難的朝這邊行來。
只見蕭長弓將裙袍別在腰間,膝蓋上的褲子已然被磨破,並且滲出了許多的血跡。
他的後背背了許多的荊條,他這是負荊請罪來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而且他的隨從二胖還帶著一個女子,渾身被捆綁,臉上傷痕亦是觸目驚心。
遠遠看去,還真看出去那女子的面容,只是看穿著打扮應該是金牡丹沒錯。
只是,這金牡丹不是在東宮麼,此時此刻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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