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點了點頭。
守門的兩名侍衛聽言好一陣打量,突然識趣的哈著身子對長公主道:「小人有眼無珠,不知是長公主駕臨,還望長公主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著便讓開了一條小道。
長公主沒有理會兩名侍衛行色匆匆的進了王府。
王府內王施秉一身大紅的喜服,正與前來的賓客們把酒歡暢。
長公主有些愕然,他竟然要成婚了,一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要保護自己的男人竟然在自己最落魄最需要他的時候與別的女子成婚了。
更為重要的是,難道他忘了自己是他的女人了嗎?
長公主步伐有些凌亂的朝王施秉徑直走去。
王施秉其實一早便看見了有些狼狽的長公主,一個曾經讓自己心心唸唸念的第一時間更新
就在長公主說要殺死腹中屬於他王施秉的孩子的時候,王施秉便對長公主徹底的絕望,如此便答應了父親應了今日這門親事。
「你來幹什麼?」王施秉目光冷冷的落在長公主身上。
「你要成婚了嗎?」長公主語氣有些顫抖。
「嗯,你來有事嗎,不如喝杯喜酒再走吧。」依然是冷冷的口氣,似乎沒有一絲溫度,長公主突然覺得這個男子對自己的柔情竟然全都不復存在了。
「你不是說你愛我,要保護我,給我幸福的嗎?你怎麼可以說成婚便成婚了?」長公主激動的扯著王施秉的衣襟咆哮出聲。第一時間更新
院子裡的眾人錯愕的望著長公主,卻沒有想到這皇家竟然出了這麼個不知輕重辱沒皇門的公主。
長公主是蕭長弓的王妃是眾所周知的,可是此時此刻她竟然在王府與王施秉在此毫無形象的大吼大叫,像個潑婦一般的撕扯。
王施秉有些尷尬的拉著長公主行至一處沒有人的偏僻院落。
「公主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王施秉不耐煩的鬆開了拉著長公主的手。
「為什麼,為什麼要成婚,你說過你愛我的,難道忘了嗎?」長公主早已泣不成聲,哭的似個淚人。
王施秉像木頭一般立在原地,他並沒有半點要去安撫長公主的意思,只是涼涼的啟唇說道:「你也說過要殺死你腹中的孩兒不是嗎?你連孩子都不放過,你有什麼資格在此審問我,你若是不甘心,那麼我問你,我的孩子呢,可還在?」
王施秉睜大眼睛看著長公主,大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態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長公主瑟瑟發抖的喃喃語噫:「孩子,孩子沒有了,沒有了……」說著便胡亂的搖頭晃腦,就像個神經短路的智障一般。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般心狠的人,怎麼可能放過我的孩兒。」王施秉本來還心存那麼一點點的希望,他希望是自己誤會長公主了,可是這個女人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狠毒,她竟然真的將自己的孩子殺死了。第一時間更新
他王施秉之前當真是瞎了眼,竟然會喜歡如此歹毒的女人。
王施秉苦笑的一步一步後退。
「公子,公子。」卻在此時,王施秉的貼身書僮神神秘秘的靠在王施秉跟前細細呢喃著些什麼。
王施秉意念灰灰的神態再看向長公主突然又多了些鄙夷之色,隨後對著書僮吩咐道:「你派人將這個賤奴趕出王府,切莫擾了本公子的婚事!」
言畢甩甩衣袖決絕離去。
長公主聽言之,面色頃刻間如死灰一般,她狼狽的接連後退了數步,緊接著又幾名下人上前架著她毫不客氣的將長公主拖出了宰相府。
長公主如何都沒能想到,王施秉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對自己變心了。第一時間更新
男人果然是一種善變的動物,她就不該輕易將一顆心錯伏。
她哀聲的低垂著眼眸,她究竟是犯了什麼不可原諒的錯誤。
不就是偷人而已,然後不小心滑掉了一個孩子而已,至於這樣對自己。
皇兄至於將自己變為賤奴,至於削去自己公主的封號。
她王施秉不是一樣的苟且了自己了,為何他能好好的,自己卻要淪為賤奴。
「皇兄,你太狠心了!」長公主突然厲喝一聲,眼眸拉扯狹長的弧度。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王宰相手握重權,且位高威望重,皇兄念及其父在朝中的影響,所以才沒有對王施秉加以懲治。
可獨獨對自己一個同胞兄妹下次狠手。
她不甘心!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自己是千人嫌萬人惱的賤奴。
她又能拿他怎麼樣。
細細想想長公主認識到自己根本就不能拿冷郝銘如何,但是谷洛冰卻不一樣了,她雖為賤奴,卻時常能有機會見到谷洛冰。
若不是她自己與王施秉的苟且之事會被人發現嗎,沒有谷洛冰就不會有自己今日的下場。,
「谷洛冰,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的錯,本宮絕對不會原諒你的!」長公主久久哀傷而立與王府前不願離去。
「吉時已到,行拜堂之力!」府內禮儀管高聲呼喝,猶如悶雷
在長公主心中炸響。
長公主自喉中哽咽而出。
她還是不甘心,那樣情深意重的王施秉怎麼說變就變了。
長公主悄悄的跑到無人的牆角,然後幾番掙扎著攀爬上了王府大院的高牆。
爬在高牆之上,府內一派喜慶之景盡收眼底。
此刻,王施秉一身大紅的華服,身旁則是婷婷而立的披著大紅頭巾的她的新娘子。
不知不覺一滴溫熱的淚水順著臉龐滴落在她手背上。第一時間更新
長公主抬手抹去眼中淚水,卻不料,淚水似如何也擰不緊的龍頭一般越發的兇猛下溢。
漸漸的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不清,長公主無力的趴在圍牆上,卻不留神被一旁的侍衛看見。
兩名侍衛闊步上前便要將長公主驅趕下來,恰巧對拜間的王施秉亦看見了長公主此時如此狼狽得模樣,隨即朝著自己得書僮使了個眼色。
書僮自然是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
其實此次成親,若不是王宰相逼迫,皇上有意怪罪下來,王施秉又怎麼能豈長公主於不顧,然長公主現在已是眾矢之的,他如何還能有其它的念頭。
眼下匆忙成婚只是情急之策!
長公主腹中的孩兒,是如何滑去的,王施秉也已經得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若不是她一直不忍心滑去自己的孩兒,又怎會落得今日這樣的下場。
他此生只能負她,這已經是沒有辦法改變的現實了。
書僮即刻便行至兩名侍衛身側悄悄耳語,兩名侍衛聽言之後便有退了回去。
書僮微微看了長公主一眼,無奈的搖頭離去。
直至幕落,直至新郎新娘入了洞房,長公主才緩緩的從牆角滑了下去。
卻不小心叫腳裸扭傷。
屋漏偏逢連夜雨,大抵就是這般情形吧。
長公主越想心中越是酸澀不已,頓時眼淚決堤一般洶湧而出,最後忍不住嚶嚶哭泣起來,整個嬌小的身子亦隨之而抖動。第一時間更新
長公主一邊哭泣嗎,一邊無力的搓揉著自己扭得生疼的腳裸。
現在她落魄得連看大夫的銀子也沒有。
她一人無依無靠,日後又該何去何從。
「姑姑。」正馮絕望之際,長公主卻突然聽見有溫潤如玉的男聲響起。
抬眼望之,此時欣然而立之人竟然是當今太子冷凝峰。
長公主揮著衣袖插試了眼角的淚水,咧著嘴起身狼狽的逃竄而去。
無奈腳裸受傷,未行幾步遠便扶著牆角閉著眼眸咧著嘴停了下來。
她本不想讓冷凝峰看見自己這般狼狽的樣子,可是她現在可憐的連逃避的力氣都沒有。
此時冷凝峰已經快步疾馳上前將長公主扶住:「姑姑,峰兒不是來看姑姑笑話的,峰兒只是覺得姑姑縱是是有錯,可畢竟是與父皇同胞而出的親姑姑,父皇不應如此對待姑姑您的。」
冷凝峰言語情真意切,絲毫沒有嘲諷譏笑的意味。
長公主稍稍動容,緊擰的眉黛微微舒展:「峰兒當真如此覺得嗎?」
「當然,所以峰兒才會四處尋找姑姑的!」
「峰兒不嫌姑姑髒嗎?」長公主自嘲著道。
「太子殿下,讓奴才來扶著吧,可別閃著您尊貴的身軀了!」身後小桌子哈著腰上前。
「小桌子,你在後邊跟著就是,若是連扶著姑姑的這點力氣都沒有了,本太子日後還如何掌管天下!」
太子一語說的小桌子無言以對。
緊接著太子又對長公主道:「其實峰兒覺得姑姑之所以會犯下這樣的錯誤,責任還在與皇叔,若不是皇叔如此冷淡了姑姑你,姑姑又怎麼會犯下這樣的錯誤,所以說皇叔的過錯也是不容忽視的。」
聞者詫異的抬眸視之,時至今日,沒想到最能理解自己的人竟然只有冷凝峰。
若是皇上亦能如此想,又怎麼會對自己這般的懲罰。
「姑姑,峰兒先幫你找個落腳的地,日後峰兒會派人定時的送上您生活起居所需物資,您看可好?」
冷凝峰竟然將長公主的一切都想的面面周到。
本就六神無主的長公主怎麼可能說不。
當下便有些激動的點了點。
「峰兒,你可知你父皇有沒有同意王爺與洛冰的婚事。」
冷凝峰聞言沉默了一會,長公主詫異與冷凝峰的反應。
莫非他也喜歡谷洛冰那個賤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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