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緊咬著下唇,雙手不停的扭扯著袖口,她極力的隱忍著心緒;長弓香靈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不然我一定會讓洛冰吃不了兜著走。
「王爺,今天是我們洞房花燭之夜,你確定你要去書房嗎?」
「嗯。」
蕭長弓淡淡拿的回應便離開了去。
方轉身,長公主便暴怒而起,一把將桌子上的果子香燭推翻了去。
此時的她眼眸狠戾,沉浮洶湧。
……
晨起時分,蕭長弓便起身,不自覺的便來到了洛冰的寢房。
他輕輕推門,卻發現門居然是開著的。
提步入內,見房內空無一人,紅木桌子上靜靜的擺放著一紙書信。
「蕭王爺親啟。」
展開信筏,卻是谷洛冰的辭官信,谷洛冰居然不告而別。
「洛冰,本王不會批你辭官的。」
蕭長弓緊緊的拽著手裡的信紙。
生氣間,卻見長公主緩緩行了過來。
「王爺,妾身今日有事要回宮一趟。」
蕭長弓淡漠的回眸:「你要去便去吧,以後這些個小事你自己做決定便是,無需向我一一匯報。」
「是,妾身告退。」長公主落寞的轉身,王爺你如此冷落我,三日回門你不懂嗎,我今日突然回宮你連問都不問一下,在你心裡我香靈究竟擺在哪?
「閆翠,去備軟轎,我要見宮面聖。」
「公主,您昨日才完婚,須得三日之後才回門,緣何這般心急著要回宮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長公主頷首,默默不語。
半響方才歎氣道:「閆翠,說來話長,日後再告知你緣由,快去備轎吧。」
「是,公主。」閆翠聞言知趣的福了身退了去。
片刻之後,閆翠已經命人備好軟轎。
「公主,直接去皇上的寢宮嗎?」
「嗯,起轎吧。」
與此同時,谷洛冰已經騎馬回到了梔子村。
可才進門便聞見屋內傳來娘親嚶嚶的哭泣。
谷洛冰慌忙入內。
「娘,發生什麼事了?」
「洛冰,你可算回來了。」
鄭鼕鼕婆娑的轉身哭腔道:「你姐姐……她……她……嗚嗚……」
說著說著便咽嗚起來。
「姐姐怎麼了?」
「你去房間看看吧。」
谷洛冰聞言慌忙破門而入。
「姐,你怎麼了?」
可是躺在床榻上的谷洛霜並沒有回應她。
谷洛冰驚訝的發現姐姐谷洛霜的手居然流淌著鮮血。
她的食指居然被削去了一半。
「是誰幹的!」谷洛冰怒斥而起。
「是平輝。」鄭鼕鼕哭腔著說道。
「可惡,多久了,姐姐的手被砍多久了?」
谷洛冰怒不可揭,心裡怒火奔騰,但她很快便冷靜下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把姐姐的手先治好。
必須在24小時之內找到姐姐脫落的手指,否則就是華佗在世也接不好她的手,
「娘,姐姐的手在哪裡被砍,找到她的手指了嗎?」
「找到又有什麼用?平輝這個殺千刀的,洛霜怎麼他了,下這麼狠的手。」鄭鼕鼕氣憤的咧罵起來。
「娘帶我去尋姐姐的截指,興許女兒會有辦法幫姐姐接上。」
「當真,走,娘帶你去尋。」
很快,在鄭鼕鼕的帶領之下,她們二人便來到了事發地點,祠堂小巷。
「洛冰,就是這裡了。」
「娘我們四下找找,一定要盡快找到姐姐的斷指。」
谷洛冰言語異常艱肯。
鄭鼕鼕彷彿在谷洛冰的眼裡看到無限的希望,隨後便低頭認真的尋找起來。
谷洛冰眼尖,不肖一會,便看到遺落在牆角那一截血淋淋的斷指。
遂驚呼出聲:「娘,我找到了,你看!」
鄭鼕鼕朝谷洛冰指的方向望去,滿臉的驚喜卻瞬間變成了驚悚的表情。
原來是一隻土黃狗,貪婪的嗅著那一截斷指,它張開嘴巴,正欲將斷指叼走。
鄭鼕鼕頓時嚇的臉色煞白。
谷洛冰急中生智,蹲下身子,作勢要拾石子扔去。
土狗見狀,慌忙逃竄。
好險,姐姐的手總算是找著了。
看著那一截血肉模糊的手,谷洛冰不由的後背一顫,姐姐苦了你了,同時暗暗道,谷平輝,我谷洛冰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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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娘,你快些去山上尋寫野竹的嫩芽來,我要給姐姐備藥。」
「呃,好勒。」
谷洛冰的到來無疑給鄭鼕鼕帶來了巨大的希望,谷洛冰說什麼她都不由分說的照做。
谷洛冰回屋之後便將手指抹淨,再取針線仔細的將手指給姐姐縫上。
幸好谷洛霜是昏迷的,不然這穿針引線的痛苦哪裡是凡人承受的了的。
很快鄭鼕鼕便從後山趕了回來。
「洛冰,嫩竹芽尋來了,娘要怎麼做?」
「娘,你將竹芽與麻油一併搗碎,再用裹布將藥泥裹在姐姐的傷口處,如此循環兩三個月,姐姐的斷指便可恢復了。」
「洛冰,你這法子有用嗎?人大夫都說接不好。」
鄭鼕鼕半信半疑,忽然想到谷洛冰何時來的這般大的能耐,人大夫都束手無策,她又怎能輕易醫好。
「娘,都已經這個節骨眼了,您就權當死馬當活馬醫吧。」其實有沒有效果谷洛冰也沒有幾分把握,這只是一個民間偏方,相傳麻油具有理氣止痛,化瘀止血的功效,而鮮竹葉可以破血抗潰瘍、抗炎、抗氧化,如此只肖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將姐姐的手指接好,便就有痊癒的希望,對於姐姐的傷勢現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鄭鼕鼕聞言方才訕訕的搗鼓著藥泥。
半響又開口道:「洛冰,你這是哪裡看到的法子?」
「娘,我只是以前看到有人用過這個法子,具體的也不清楚。」
「以前?村子裡有誰用過這個法子嗎?我怎會不知道?」
鄭鼕鼕詫異的瞪大雙眼。
谷洛冰一時語塞,其實這個法子她也是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見過而已,沒有任何的根據,但是見外公幫人接過手指,也見過成效,這也算是病急亂投醫吧。
「娘,是洛冰在王爺府看到的。」谷洛冰訕訕的打著幌子。
「哦。第一時間更新」聽谷洛冰這麼一說,鄭鼕鼕便心事重重的繼續埋頭搗著藥泥。
「娘,爹呢,怎的沒瞧見爹。」
鄭鼕鼕歎氣道:「忘了告訴你,你爹去找平輝說理去了。」
「娘,你怎麼不早說。」谷平輝身懷武藝,爹爹又豈會是他的對手,谷洛冰聞言急急忙忙的便趕了出去。
……
而此時長公主已經趕到皇宮面聖。
方下了軟轎,便碰到迎面而來的凝月公主。
「姑姑,你怎會在這?」
冷凝月緩緩挪步從大理石階上行了下來錯愕道。
「凝月,姑姑有要事要稟告你父皇。」
「姑姑如此火急火燎,不知是什麼大事勞您如此掛心。第一時間更新」
長公主頓時蹙起眉頭,捏著粉拳憤然道:「是洛冰,她好大的但子,居然女扮男裝欺瞞我等,幸而我發現的早,否則我等皆會長期被蒙與鼓裡。」
冷凝月聞言臉色大變。
慌忙開口道:「姑姑,莫慌,是不是哪裡出錯了,好端端的洛冰怎麼就變女兒身了呢。」
「我親耳所聞,又怎會有錯,倒是月兒你,切莫執迷不悟,早日清醒,洛冰她不值得你去愛。」
言畢,拍了拍凝月的肩膀聊表安慰,遂提了步子匆匆的趕往龍延殿。
冷凝月見勢,暗覺不妙,洛冰的身份若是被拆穿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不由暗忖,不行必須阻止姑姑前去揭發。
「姑姑,且慢!」
冷凝月大喚一聲,前方正行走的長公主錯愕的回眸:「月兒,你有何事?」
冷凝月稍稍理了理心緒,頷首前行,至長公主跟前,方才緩緩開口道:「姑姑,月兒有一事相求。」
長公主柳眉輕佻,不甚狐疑。
冷凝月頷首繼續道:「其實月兒早知洛冰是女兒身,無奈月兒已經情陷渾淪,希望姑姑可以嘴下留情,切莫將此事告知父皇。」
長公主聞言,臉色勃怒:「荒唐,簡直就是荒唐,月兒你明知她是女兒身,卻還是執迷不悟,你是這般,連長弓也是這般,不行今日這事必須要讓皇兄來主持公道,不然你們一個個都被洛冰迷得亂了方寸。」
言畢憤憤然的甩袖而去。
「姑姑,月兒不許你去。」
冷凝月一個箭步將長公主攔在自己的身前。
長公主見勢,怒氣更甚,見冷凝月如此行徑,再不告知皇兄,怕是要出大亂子了。
念及此,長公主一把將冷凝月推開,不顧一切的趕往龍延殿。
冷凝月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粉紅的紗裙亦隨著凌亂的鋪在地面上。
「公主,沒事吧。」隨身婢女嵐鳳慌忙屈身下去將冷凝月扶起。
然冷凝月只是一味的望著長公主遠去的身影。
「姑姑,若是洛冰有個三長兩短月兒定不會原諒你的,姑姑,月兒恨你。」
冷凝月兀自朝著長公主的遠去身影憤怒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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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前方的身影絲毫未動容,不依不饒的繼續前行,身後的聲音於她而言就似一陣微風,根本不足以讓她有絲毫的猶豫。
冷凝月擰眉擔憂:洛冰哥哥有難,必須趕緊去通知她躲起來;冷凝月隨即命人備了馬匹,匆匆的趕往蕭王府。
龍延殿內,皇上冷郝銘正手持奏折,凝神的批閱。
「皇兄,大事不好了。」
長公主慌張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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