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小廳,我泡好茶『三哥,五哥喝茶。』
三哥一臉憐惜『你好憔悴,坐吧,可以和我們說說怎麼回事嗎?』
我看他『既然是表哥通知你們,表哥怎麼說?』
五哥接口『林兄只說大哥和雙倚訂婚了,讓我們回來看看,問大哥,大哥只是說結婚會通知我們,其他就什麼也不肯說。』
我一歎『那,你們還是待會問他吧,我不知該怎麼說。』
三哥看我『虎哥怎麼說?』
『訂婚那晚他們過來,趕走客人,和他大鬧了一場不歡而散,』
五哥拉住我『梅兒,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鬧到如此地步?』
三哥沉吟『大哥一定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不然虎哥不會那麼做,可你為什麼不說,莫非他和雙倚?』
我笑『是,他們在一起了!』
五哥跳起來『怎麼會,這些年大哥從不曾出過這種錯,更何況他素來知道雙倚的心意,和她一直保持距離,哎!我真不明白,怎麼會這樣。』
三哥看我『是你不原諒他們還是大哥提出訂婚?』
『是他決定的。』
三哥皺眉『大哥是怎麼搞的,這不是他一貫的做法。』
我心知他們也不知哥的病,哥不說,我更不能挑破『至少雙倚對他是真心的,』
哥擁著雙倚進來『老三,老五不是說結婚再過來怎麼急急的跑這一趟?』
五哥狠狠的瞪雙倚『大哥不是說想和你單獨談談嗎?』
哥笑『老五她已是你嫂子。有什麼話需要避開她?』
三哥拉住五哥『也好,大家就面對面說個清楚明白!』哥拉雙倚坐下『老三,老五我一聽說你們回來,就巴巴的趕過來,怎麼你好像不高興見到我,我哪兒得罪你了?』
五哥哏一聲『我不想看見她可以了吧?』
哥斜我一眼『為她?』
『你說呢?』
三哥拉住五哥『好了五弟,讓大哥說,給我們一個明白就是了,』
哥笑『老三你要我說什麼,怎麼弄的像我是個罪人似的?』
『大哥,我們只是要知道你和梅兒還有雙倚是怎麼回事?』
哥淡淡一笑『就這,我和林兄,劉家兄弟不是說過了嗎,怎麼他們沒和你們說起?』
三哥看哥『我要聽你親口說。』
哥看三哥『你不覺得阿倚更適合做妻子,梅兒只適合做妹妹嗎?』
『怎麼講?』
『阿倚溫婉可人,和她在一起我更能找到被愛的感覺,梅兒刁蠻任性,我會寵她,把當她親妹妹疼愛,當然是要她還肯做我妹妹才行。』
五哥跳起來『你不覺得過分嗎?到此時你還想左擁右抱,魚和熊掌兼得?』
哥看我『你不會再認我這個哥對嗎?我們從此只是陌路對嗎?』
我低頭不語。
三哥搖頭『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大哥嗎?你怎會有如此荒謬的理論?六年來我一直認為你對她付盡癡心,無人能及,到今天一句不適合決然放手,你的心真的好狠,你不愧是冷血狂龍,你,』
哥拍拍他『老三我知道你們都喜歡梅兒,希望我們在一起,可我們真的有緣無分,』
五哥冷冷的『你打算怎麼安排梅兒?』
哥看我『你不會接受我任何安排對嗎?』
三哥看他『你想怎麼做?』
『原本我希望一結婚就和阿倚移民泰國,把這的一切留給你,算是一種補償,可你會接受嗎?』
我笑眼中有淚『移民?你要結婚?要和她離開,到一個沒有我的世界?』
他一震眼裡閃過不安『說什麼呢?怎麼好像生離死別,不過只要你願意我們也可以留下來照顧你,我只是顧及你的感受才決定離開,』
我死死盯住他『我的感受?你知道我心裡的感受嗎?你不後悔?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
哥看我沉吟一下『梅兒,你,你要說什麼?』
我低頭『你都決定了,我還說什麼,我只想問姐一句話。』
『姐,你一路看我們走過來,他對我如何不必我多說,你應該都是看在眼裡,聽在耳邊的,他可以決然離開我,你就不怕他一樣會離開你?』
姐看哥『我不怕,他要我一天我跟他一天,他如果要離開,是我的命,我不後悔,我一生一世只愛他一個人。』
『要是他根本就不愛你,始亂終棄呢?』
『我不在乎,我愛他就夠了。能和你最愛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不是嗎?』
我看哥『看,這可是你選的,希望你永不後悔!』
哥眼神好複雜,許久他擁住姐『梅兒,你看到我們的情義了吧,祝福我們,我們也給你最深的祝福,你會有個幸福的將來。』
我起身回房取來那對龍鳳玉戒指『拿去吧,這是你母親的東西。』
哥看一眼『你留
下吧,留個念想。』
我取出戒指『你不要?不打算把它給你的妻子?』
哥搖頭『不了,你留著吧。』
我把它們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碎片四散,哥眼裡有淚背過身『你雖多的是首飾,可這畢竟是你乾媽的東西,你就一點不可惜?』
我淡然『這是乾媽的心,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心,碎了也好,省的傷心不是嗎?』
三哥扶住我『梅兒,坐下來,』
他看哥『這麼說,你心意已定?』
哥笑『要我說幾次,你們才會相信?』
『好,梅兒我們會安排,你就好好和你的新歡甜蜜吧,老五我們走』
拒絕和三哥他們去廣州,在華哥那呆了兩天就回家呆著。
曉找到我『梅兒我有話說,我們去月坪好嗎?』
月坪。
『曉,你又怎麼了?幹嘛非拉我來這?』
『梅兒,大哥和雙倚那晚根本沒有什麼,一切都是雙倚的圈套,』
我大吃一驚『曉你發燒燒糊塗了,怎麼可能,不是說有落紅嗎?』
『梅兒,我一直懷疑,所以我偷偷拿那床單去做化驗,結果那上面根本不是人血,』
『你是說是姐在設計他?她怎麼會有如此心計?』
『梅兒早就告誡你雙倚心機太深,少和她接觸你就是不聽,她真的好瘋狂,要是在以往早被大哥識破了,哎偏偏是他心力交瘁之時,又剛好需要這麼一個人來配合他的計劃,一切都是命,大哥也沒多想,才有今天的局面。』
『曉,他知道這是個套嗎?』
『這事牽連太多。我只有先來和你說。』
『哎,姐好傻,她不知道這麼做,被他知道有什麼後果嗎?她在賭命她不知道嗎?』
曉看我『要現在告訴大哥嗎?』
『不要,你去找姐來,記得避開哥,我要和她單獨談談。』
曉下山去了,我好混亂。我該怎麼做,揭穿姐縱哥不怎樣對她自是不會再和他有什麼瓜葛,她該何去何從?哥又會怎樣?我們會有什麼結局?
我該不該讓一切回到原點?可我們還回得去嗎?哥的病又該如何?我們還有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