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妃你不可:不嫁惡魔太子

《》章 節目錄 204、上藥2 文 / 門唧

    一思也未說話,只是仔仔細細的為淳於曦塗藥。藥是軟膏,需要用手指肚輕輕塗抹,只是那皮開肉綻的傷口,別說是手指,即便是輕如羽毛遇上了也是疼得呲牙咧嘴的,怪不得適才只聞得他聲聲倒抽涼氣。而她也終於明白為何小烈不願再幹下去。

    看著那傷痕纍纍分不清血與肉的背便不由控制的手顫起來,哪裡能控制手上力道,而每次碰觸他傷口時,他皆會不由自主的僵直身子,而他那樣一僵似有接連著她的心,她的心也會不由的顫抖。

    連心都顫抖了,她便更加控制不住手上力道……如此惡性循環下去,有如承受酷刑般難以煎熬,整個塗藥的過程簡直是一種精神折磨。

    閃念間,一思手上又一不留意,又重了些,淳於曦身子明顯的一顫,只是他依舊悶悶的僵直著身子不敢發出聲音來。

    她知曉他為何不發出聲來,他是怕她自責,她也曉得他忍受的是怎樣的疼痛,那種痛她也有過,只是他那樣忍著更讓她心理難受,她忽地眼中一熱,竟有想哭的衝動。

    她亦克制著,為減輕他痛苦,轉移他注意力找了話題說,「小烈和你感情很好……身在皇家有這般感情的甚少。」

    淳於曦笑,說,「小烈,可以說是我看著長大的,自當和別人不同。我母親去得早便跟了母后,第二年母后便產下小烈,我記得小烈的名字還是我叫出來,他出生時烈日當頭,我便叫他小烈,父皇覺得甚好,便真賜了烈字。後來他長大一些便一直跟著我和……」似想到什麼他停了停,又道,「跟著我和知寒他們一起瞎鬧騰,再後來便隨我一同出征打仗,說起來他也有了不少征戰的經驗。」

    他說得很欣慰也說得幸福,那是真實的兄弟情義,純潔的沒有任何雜質的情義。

    一思微愣,曾經她也以為自己擁有純潔的親情,只是後來才知曉那皆是夢,而五哥毀了她那個美麗的夢……

    五哥?!想到五哥,她的心便不由的一痛,手上便又不知力道。

    嘶一聲,淳於曦終究叫出聲來。

    她慌張停下,抱歉道,「很疼麼?對不起,我又沒注意……」

    他搖頭,像所有幸福的男人一樣,對這自己心愛的女人說,「不疼……」他欲言又止,猶豫……

    終究那一句「只要有雲落在便不覺得疼」沒能說出口。他是冷情慣了的男人,那樣的甜言蜜語彷彿令他難以啟齒,即便心底是那樣想那樣想對她說出口。

    一思聞言,又不好意思,回道,「我知道有多疼,你不用安慰我。」

    其實那種疼她不知嘗過多少次。在大藍後宮裡,只要十五一不順心便會找她麻煩,十五剛學騎馬那會便迷上了馬鞭,整日便拿著馬鞭到處晃悠,見到人便甩一下。後來覺得甩那些不敢反抗的人沒勁了便來找她。

    那時她來了一年不到,性子倔極了,就不願屈服,每次都與她對著幹。為此她便天天受十五鞭打,還是五哥幫了她,出手相救用身子給她擋了一鞭。那一鞭十五甩得極用力,又甩在五哥的手背上,甩了深深的一道口子。五哥給皇后晨醒時皇后看到了才繳了十五的鞭子,一思這才脫離了鞭子的苦海。

    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覺也是這般撕心裂肺的疼,還會留下深深的疤痕,五哥將去疤痕的所有藥膏給了她,而他手上卻留下一道難看的疤。

    一思心中又亂了起來,她又想到了五哥,想到了他那夜的那雙眼。

    恍惚間淳於曦的話又遷回了她的思緒,他說,「你知道疼?真知道?」

    他問的認真,彷彿是求證。

    一思微愣,回想適才的話語,頓覺無比的親暱。如此話語,她只會對母親說,對皇叔說,對五哥,對賀修……

    她恍惚,對自己不經意溜出的話震驚慌張起來。

    「雲落……」淳於曦又在輕輕的喚她,語絲亦的柔軟異常,她又一震,頓覺有逃跑的衝動。

    她回應,「在。」而後急著扯開話題,問,「殿下有何打算?今日之事只是緩兵之計,治標不治本,攻不下曲城,一切依舊會回去。」

    淳於曦一震,他怎能不知曉這個道理,只是曲城卻是難破。他不想讓一思看出他心憂,便笑道,「雲落有何見解?」

    他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想她能回答,只是他忘了,她是藍一思,大藍不同凡響的藍一思,她竟說,「亦小女拙見,曲城四面無水源卻多木,該用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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