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烈幾乎瘋狂,他不曾想竟能看到如此殘酷的現實,二哥竟動用私刑要將一思杖弊!他二話不說便衝了過去,護住一思,擋住所有的棍棒,只道,「住手!」
清晨出了太子府他便直奔皇宮,在進入皇宮的最後一刻終究被母后趕上,母后的勸誡歷歷在耳,她說,「倘若一思確實不潔,孩子確實不是出雲的,你父皇知曉後會有什麼後果你可想過?這事鬧大了對一思有何結果你可曾想過?」
在風潮古都,按理,女子不貞不潔不守婦道那是重罪,是要遊街凌遲致死的!倘若一思真乃不潔之身,父皇如果知曉便再不好收場。()可二哥如今被那惡婦所惑根本毫無判斷力,對一思只有傷害,他不知一思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和折磨。
他不能看到一思受苦,她更不能看到一思遊街凌遲而死。因此他便乘著深夜帶著幾名心腹,偷偷進入太子府,要將一思偷偷帶出大牢,後作打算。
可他如何也不會想到,二哥竟這般快的動手。一思已氣若游絲般的倒在血泊裡。那樣多那樣多的血淌滿了地面,而她皮開肉綻的躺在那樣紅的血水中一動不動。
他看著遍體鱗傷的一思只覺心都似碎了,心智幾度崩潰,有如一思身上那血肉模糊的場景一般,他的心也一樣的血肉模糊起來。他摟緊一思,摟得那般緊,彷彿要將她深深嵌入自己體內,彷彿只有這般才能保護她,才能令她免受傷害。
淳於曦見他突然而來,又那般護著一思,看著他雙目流露出來的疼痛與憐惜,便更加的惱火,他冷厲道,「淳於烈,你深夜帶人闖來太子府所謂何事?
!」
淳於烈憤恨無極,他不答反問,「二哥,你如何變得如此殘暴不仁!她是你妻子,她曾經為你輸過血,你怎忍心下得了手,如何忍心!!」
「她做過什麼我比你更清楚!要如何處置她,也是我的事!帶著你的人立馬回去!」淳於曦瞄了一眼站在一旁身強力壯的隨從便知曉淳於烈來此作甚。他臉色越加的冰冷,眼眸越加的冷冽。
「今日我來便是要帶她離開,即便留下我這條命,本王也要帶她離去!」淳於烈不甘示弱,他鐵了心,他決不能將一思留在這個無情之人手中。
淳於曦幾乎氣炸,小烈的言辭令他惱火,小烈的堅定更加令他火冒三丈,他直嚷,「你且試試!!」
淳於烈不以為意,抱起一思便要走,淳於曦一個手勢,於寅等人便將淳於烈團團圍住,而淳於烈的侍從見勢便操起傢伙與之拚搏了起來,一下子氣氛變得緊張而不可收拾。頓時,陰暗的大牢內刀光劍影,拚搏廝殺,情勢危急起來,便上演一場兄弟相殘的慘事來。
只是那慘事終究未能愈演愈烈變得不可收拾。皇后及時趕到加以制止。她早料到她性急的兒子會當夜就幹出劫獄的禍事來,便安插了眼線在烈王府,只要烈王一有行動她便可加以洞悉便阻止,也幸好她趕得及,並沒有因一女子而惹出更大的事情來。
她知曉今日這曦兒和烈兒皆不會善罷甘休,她看著奄奄一息的一思便想到了折中的辦法,她道,「思兒情況危急,你倆是要鬧出人命來才覺悔悟還是怎的,思兒我帶回宮裡醫治,待查明真相時才做定奪!」
淳於曦怒火未息,本不甘就此了結。但介於母后顏面,又看那滿身是血的一思,倒心生一絲不忍來,便勉強答應。
只是,令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事,今夜的風波會成為街頭一個話題,太子妃不貞不潔之事竟在一夜間如外間那雨水般灑滿了整個皇城。
第二日清晨,皇城的頭號新聞便是兄弟相殘只為美艷太子妃。一思勾引小叔還身懷孽種的消息向雪花般飄散在皇城各個角落……成了大街小巷,人人茶餘飯後靜靜樂道的重頭大戲。頓時那般可怕是謠言,竄入了每個人的耳朵,每個臣子的耳朵,甚至迅速傳到皇帝的耳朵裡……事態便變得越加的複雜驚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