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妃你不可:不嫁惡魔太子

《》章 節目錄 015、青嵐 文 / 門唧

    春日多雨,淅淅瀝瀝的雨絲伴著微風灑落在地,滋潤了乾澀的泥土,豐潤了樹枝花蕾,頃刻間空氣裡瀰漫著春的淡雅氣息,寧靜安詳,卻是隱著生命蓬勃的勁道。

    太子府也異常的風平浪靜,那樣的平靜讓一思心底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擔憂,彷彿不小心擱著一粒沙子,隱約的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馨竹自那日鬧劇後倒是收斂了很多,說話行事也不再沒大沒小的無規矩,倒是那紅衣女子,氣焰依然囂張。時不時還要找她麻煩,言語奚落是家常便飯。

    「哼,傾國傾城,真是笑煞旁人,面如豬頭也算美人,那全天下豈不再無醜女了,額呵呵……」紅衣女子又在窗前嚼舌根,生怕她聽不見,貼近了窗子,朝裡大聲嚷嚷。

    「唉……這洪姑娘又在犯病了。人說月兒的娘親瘋得厲害,在月兒看來她瘋得更加厲害。」月兒無奈,瞅了一眼窗搖頭感歎。

    那洪姑娘便是紅衣女子,原是青樓頭牌姑娘,生得破有幾分姿色,淳於曦一眼相中便帶了回來,只是她秉性囂張,潑辣,沒幾日淳於曦就厭煩,一腳踢至偏院。

    許是在青樓時跋扈慣了,洪姑娘即便到了偏院,依然改不了脾性,成天鬧事,擠兌人。()偏院其實沒有幾個主子,除了瘋了的原太子妃,幾乎都是些侍女丫鬟。

    要論尊貴身份,她倒真有囂張的資本。只是,就如她自己所說,都來了偏院了,又要擺架子給誰看?又爭得什麼呢?

    一思輕笑,繼續慢走著挑選書籍,心歎,連月兒這麼小的人兒都知道的道理,那洪姑娘卻仍不能懂,著實瘋得厲害。

    她含笑輕言,「人小鬼大。」

    近日來,一思去得最多的地方是東廂。初去東廂時,一思就愣住了,彷彿誤入了書齋,滿滿的房屋裡,堆滿了書。

    五哥也喜書,一思曾去過五哥府上,曾為五哥書房內四面書牆驚歎不已,而今見了葉青嵐的臥房,才真正明白何謂書的海洋。內室整整齊齊的排了六行書架,架上滿滿的皆是書籍。

    奶娘說,「這些都是小姐的寶貝,從小積累下來的,每一本她都讀過。」月兒曾說青嵐乃是艷絕南秦的才女,果不其然,真難以想像,八年前的青嵐該是何等的風采。

    一思也喜書,便請求借閱。可青嵐本就愛書如命,如今瘋了行為就更為過激,死都不肯讓一思拿走書本。如此一來,一思便只得留在東廂閱讀。

    月兒一個人在一堆畫軸裡翻來覆去,也不知在找些什麼,隨口就回道,「本來就是嘛。太子爹爹的美姬多如牛毛,哪裡還有她出頭之日。入了偏院的哪有一個出得去的?哪個姬妾不是活生生進來,橫著被抬出去的?真不知她……」

    「月兒,又胡言亂語。」奶娘及時喝住月兒,言辭肅然,她笑,轉向一思解釋道,「那些姬妾如何能和太子妃相比,太子妃絕不會像她們一樣。」

    來了數日,一思多少也聽到了些傳言。說來詭異,被貶來偏院的姬妾不出三月,都會離奇死去或憑空消失。只是那洪姑娘和瘋了青嵐是例外。

    一思細想,此二人都有一共同點,便是都不會得到淳於曦再次青睞。洪姑娘囂張跋扈不成氣候,那日淳於曦來偏院連瞥都沒瞥她一眼。而青嵐瘋了淳於曦不但不救治,連青嵐所生之女都可以忽略,可想他對青嵐有多薄情寡義。

    在大藍時,一思就聽聞,有人戲說,如若淳於曦心情不好想一個時辰殺一個侍寢,足足可殺上數月。當然這不排除有誇張的成分,但也著實說明了淳於曦染指的女人多如牛毛。

    而這太子府裡的女人,甚至太子府外想進來的女人,就為著這麼一個不懂愛為何物,視女人如衣物的男人勾心鬥角,自相殘殺,怎不叫人心痛。

    如此話題委實傷懷,一思便扯開話題,「奶娘,你家小姐是學醫的麼?」她發現,青嵐的藏書裡大部分皆為醫書。

    「小姐從小愛書,自二公子得了重病後便開始看醫書自學醫術,小姐聰慧,一兩年就小有成就。只可惜,醫術再高,終究醫不好自己……」奶娘說來傷感,不時望向坐在窗前,遙望窗外癡癡呆呆的葉青嵐,兩眼頓時模糊朦朧起來。

    一思隨手抽了一本書籍,暗歎,世間只有癡情女,難得偶見衷情郎。青嵐為了淳於曦(淳於曦排行老二,為立太子時人稱二公子)飽讀醫書,而最終卻落得被其逼瘋丟棄的下場。

    一思不免又傷懷起來,見奶娘眼神迷離略帶憂苦,便又扯開了話題,「想必風芽用的金瘡藥也出自姐姐之手吧?那藥效果極好。」

    奶娘聽聞一思誇獎自家小姐,便又來了精神,「是出自小姐之手,兒時二公子體弱,經常有個磕磕碰碰的,小姐就研製了效果極好的金瘡藥。二公子對食物過敏,每食蜜望便發紅疹,唇腫如腸,嚴重時,整個臉龐都能腫大上一圈,小姐就研製了娘娘用的那桃花冰膏。效果也是極佳的。」

    一思抬手,撫臉,隔著面紗撫上唇片,那桃花冰膏確實有效,半月未見消腫的唇,抹了兩日便逐漸恢復如初,紅斑散去。

    一思又歎,惋惜如此心細多情的女子,卻所托非人。對淳於曦又多了幾分厭惡與鄙夷。一思張口,剛想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翻箱倒櫃的月兒給打斷了。

    「啊……找到了,找到了!娘娘,你看……月兒找到了!」月兒興高采烈,舉著一張皺皺的畫紙飛奔而來。

    一思不解,笑著迎了上去,問,「這是何物。」

    「仙女姐姐的畫啊,娘親畫的。你看……」月兒咧著嘴,把圖紙遞給一思。

    畫紙破皺,彷彿被人用力揉捏過,又有人整理撫平過。一思疑惑,看著畫紙,心莫名一怔,猶豫片刻,接過畫紙,慢慢翻開,觀看,儘是驚愕呆愣。

    畫上女子中長髮,披肩垂下。她眉黛如畫,杏眼如星月,唇如紅櫻,嬌艷欲滴,數不盡的清純美麗。她歪頭擺著v字勝利手勢,笑得好不燦爛,彷彿所有人都會為此笑容而折服。所為奇裝異服,竟是大嘴猴的t恤外加牛仔熱褲。

    這畫,分明就是一思二十一世紀時拍的生活照!還是賀修最珍愛的那張,放在皮夾裡好幾年的那張照片!

    怎會在此成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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