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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8章 第十八章 做壞人的... 文 / 色農

    「咦,這不是王一鳴麼,怎麼在這疊羅漢玩呢?」停車場走來了一個手裡甩著車鑰匙的年輕人,聽到這邊有動靜就走過來看了看,臨到這邊的時候看到了一邊地上躺著的王一鳴諸人,年輕人便調侃道。

    王一鳴看了看走過來的這個年輕人,看出來對方是自家的老大——經管系的錢程。以前的時候兩個人也曾經鬧過矛盾,也是從那個時候王一鳴開始知道這個錢程的老子似乎是上海市政府裡某個小頭頭,王一鳴家裡也算是有錢的,但是在這個官本位的國家裡,錢和權有時候完全是不能作比較的,你有錢不一定能做到什麼事情,但是你有權就又不一樣。那幾次小摩擦之後,王一鳴算是瞭解了錢和權的差別所在,從此對錢程也算是言聽計從。

    這是一個拼爹的時代,自家老子不如別人老子,就只能低人一頭。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錢程剛在飯店吃完飯出來,過來取車,就看到了這一幕。他是上海本地人,父親恰好又在這塊兒當了個還算有些實權的官,所以他扯著老頭子那張虎皮出來混吃混喝的時候,別人也算給他些面子。酒足飯飽正想找點兒事做,便聽到了停車場這邊兒的動靜,就趕忙趕了過來看看,看看是不是熟人,要是熟人的話就當是給自己找點飯後消食的活動。

    王一鳴見到老大那是心頭一熱,正準備過去抱著老大的腿哭訴一番,然後再讓老大找人來把這小子給削一頓。可錢程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皇甫式微,等到他看到那個漂亮的女人之後後,心裡咯崩一下,心想完了,自己這小弟這下子算是踢到鐵板上。

    「微微,你怎麼在這啊,怎麼今年報的也是復旦大學麼?學的哪個專業啊?」錢程趕緊走到了皇甫式微的身邊,一臉尷尬的笑容看著皇甫式微寒暄道。

    「你認識他?」皇甫式微沒有理會錢程臉上的笑容,依舊一臉冰冷,似乎連看都不想多看錢程一眼。

    「額,是我的同學。微微,你來復旦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你要是告訴我,我就去陪著你報道了。」錢程一臉的尷尬,但還是小意的伺候著皇甫式微。

    「你是大忙人,我哪敢麻煩你啊,今兒要不是有人陪著我,我早就被你這小弟給欺負死了。」皇甫式微瞥了一眼錢程,歎了口氣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道。

    王一鳴看著錢程的模樣,心裡一驚,原本以為等著自家老大來了之後能為自己出個頭兒,把這個場子找回來。卻沒想到,錢程在見到那個女人之後居然是這副模樣,不僅狠話不敢說一句,而且還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哈哈,微微你別往心裡去哈,這就是一場誤會。大家也是不打不相識,要不這樣吧,大家都起來,去吃頓飯,這頓呢就算是我的,大家都開開心心地進去吃飯,算是給你賠罪。微微,你看怎麼樣?」錢程知道這妞兒不是一般的有來頭,趁著她沒吃虧,這會兒能將事情大事給化小了,不惹火上身就不錯了,哪裡還敢去拉偏架。

    「誤會?什麼誤會?讓他道歉,難道姑奶奶還稀罕你一頓飯不成?」皇甫式微撇了眼錢程,指著王一鳴說道。

    「照她說的去做。」錢程轉過臉一臉嚴肅地的看著王一鳴說道。

    王一鳴雖然趴在地上,但是四周的情況還是聽了個真切。錢程在看到那個女人之後一臉的巴結,一股腦兒的把責任往自己這邊攬,原本就有些不樂意了,正準備站起身來和他說話時,被錢程一腳踹到屁股上,摔了個狗啃泥。

    砰!

    王一鳴屈辱地跪在地上,眼眶裡已經噙滿了淚水,嗚咽著對皇甫式微說道:「對不起。」

    秦漢武冷冷地看著跪倒在他面前的男人,沒有絲毫同情。這裡其實和山裡並沒有任何的區別,就像是老頭子一生受的無數的白眼一樣,也像是山裡的那些野獸一樣,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你可以憐憫弱者,但不要憐憫敵人。就像現在的皇甫式微他們一樣,如果他們只是一群普通的學生,那麼今天受到屈辱的就是他們這邊的這些人。

    秦漢武看了一眼跪倒在地上一臉屈辱的王一鳴,摸了摸鼻子,頗有些感歎地自顧自說道:「既然你不想做好人,那就應該學好做壞人的能力。可惜,這兩樣你都沒有。」

    王一鳴面如死灰,腦袋嗡聲一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甚至秦漢武說的話都沒有聽進去。

    皇甫式微看王一鳴真的跪在了地上也沒有再為難他,逕直往一邊兒走去,錢程沒搭理在地上的王一鳴,看了看秦漢武,然後對一邊兒的皇甫式微輕聲道:「這位是?」

    秦漢武此時身上上嶄新的一套,都是皇甫式微給他買的衣服,俗話說的好,人靠衣裳馬靠鞍,秦漢武這一打扮,看上去的確是比以前要順眼了許多,而且看得出來地上的這些人都是秦漢武給放趴下的,錢程免不了有點兒好奇。

    「我的一個朋友,說了你也不認識。」皇甫式微冷冷的拋下了一句,便挽著柳芳菲的胳膊往剛才吃飯的地方走去。錢程不知道是犯了哪門子的神經,一直緊緊的黏著皇甫式微不放,跟著他們走到了飯店,然後坐好之後,一幅東道主的模樣拿起菜單刷刷點了幾個菜,又要了一瓶茅台。

    秦漢武樂得有人當冤大頭,也不做聲,上一道菜就趕緊拿起筷子大快朵頤,當聽到要那瓶茅台的時候,秦漢武就知道等會兒免不了又要喝酒,果然沒過多久,錢程就走到親哈努身邊站定,說道:「兄弟,你叫?我叫錢程,咱們都是微微的朋友,今天第一次見面,來,我敬你一杯!」

    錢程在酒桌上倒是瀟灑的緊,也不等秦漢武答應不答應,就把手裡酒杯的酒一飲而盡。

    「謝謝,不過我不是皇甫小姐的朋友,只是皇甫小姐的伴讀和保鏢而已。」秦漢武一臉憨厚的笑容,伸手接過了錢程遞過來的酒杯,也是一飲而盡。

    錢程有點兒驚訝,但是看皇甫式微的模樣對這話完全免疫,反倒是狠狠的瞪了秦漢武兩眼,知道這倆人的關係肯定是不一般,心裡不免有點兒發酸,,這樣想著,就覺得面前的這小子討厭了起來,雖然此時沒有什麼機會出言打擊幾下秦漢武或者說點什麼讓他鬱悶的話,就只能把他給灌倒下。

    「這件事情大家知心就行,來,酒桌上的老規矩,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我就先乾為敬,你要是看到起我錢某人的話就陪我把這酒給幹了。」錢程打定主意,一臉冠冕堂皇的要將秦漢武放倒,一樣練,一杯白酒就又給幹了下去。秦漢武看這模樣,苦笑兩聲,知道今天自己是躲不掉了,也有樣學樣的喝個乾淨。

    這酒的確是不錯,秦漢武看了看瓶子琢磨著,怎麼著等再回清風嶺的時候得給老爺子帶幾瓶回去。

    「好。夠爽快。既然今天見面了,以後就是朋友。我們兄弟倆再乾一杯。」錢程沒有給秦漢武反對的機會,說話的時候,已經利索地把酒給倒好了。一杯端到秦漢武面前,另外一杯自己舉著,說道:「兄弟,我先乾為敬了。」

    一邊兒的柳芳菲正要說話,秦漢武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又有樣學樣地喝了一杯。

    兩杯高度白酒下肚,錢程也有些酒色上臉,但他的功底好,這點兒酒並不能影響他的思維和動作。又給自己和秦漢武倒了一杯,說道「酒過三巡,酒過三巡。來,兄弟,咱們再乾一杯。」

    錢程從小就是在官宦人家長大的,也算是家學淵源,從初中起這小子就不是個好東西,吃喝嫖賭抽,可以說是五毒俱全,也是打小就出來混的,自然底子還算不錯,等到上了大學之後,更是出來混的更廣,幾乎每天都有酒場應酬,就這麼著酒量慢慢的就經過先天和後天給練出來了。

    這種喝法屬於『喝快酒』,連喝幾杯高度酒又不給對方吃菜的時間,要是一般人或許都有些迷糊了。但是錢程看到秦漢武臉色發青,雙腿發抖,眼珠子裡面開始出來血絲,就知道:好了,這小子上了道了,再等會兒就要被自己給放趴下了。

    一打手勢,錢程讓剛在停車場的那幾個也端著酒走過來,算是給秦漢武一桌的賠罪酒,皇甫式微和柳芳菲自然是不會喝的,既然你要當英雄,那就把這個英雄當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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