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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終究決心棄我去,紫衣末落心空蕩 文 / 飛羽上將火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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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哥哥,嘿嘿,好久沒見你們了,晶木好想你們呀!」看見龍圖,水祭,晶木滿心歡喜的說道,但是眼前的兩人卻沒有一點反應,依舊保持著先前出現的動作,晶木略顯尷尬:「小哥哥,你還不說話,他們都不理我。」晶木撅著嘴看向浩天。浩天無奈的甩了甩手,而後看向龍圖,水祭。「二位無須多禮,此處沒有別人,就不必在乎這些繁縟節了。」

    龍圖,水祭聽此,緩緩起身,看向浩天,二人眼裡皆是有一絲晶瑩,不知是什麼原因,而浩天卻是轉過身,不再說話,晶木見此情況,不知該怎麼辦,捎了捎頭,喃喃道:「哥哥們,你們不要這樣好不?晶木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嗚嗚」說著竟揉其雙眼,哭了起來,龍圖,水祭二人對視一眼,而後龍圖,也就是身背白龍劍的少年,上前抱起晶木,擦去晶木留下的淚水。

    誰知晶木竟緊緊抱住龍圖,嚎啕大哭「龍圖哥哥,嗚嗚,我也不想啊!是晶木做錯了麼?小哥哥生氣了,嗚嗚,怎麼辦?都是我的錯,嗚嗚……」

    「好了!哥哥知道,小晶木不要哭了呢!哥哥知道你心裡也很委屈,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龍圖勸慰道。

    即使晶木哭泣,但是浩天依舊背對著眾人,一身紫衣在陽光的照耀下,在半空直視望去,竟有些蕭然之感。

    「龍圖,水祭,你們與晶木是上古神劍的三子劍劍靈,身上肩負著重組世間聖劍之靈同時遏制上古魔劍三子劍劍靈的神聖職責,因為爾等一旦出世,魔劍子劍之靈必隨之出世,你們身上職責重大,自古神魔之爭,從未間斷,你們的力量直接決定著與黑暗入侵者抗衡的力量,謹記。此番出世,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現在你們就立即去整合聖劍之靈吧!記住時間只有三年。」

    「那主人不隨我們一起麼?」水祭問道。

    「我就不去了,在人間我還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

    「小哥哥,嗚…嗚…那讓麒麟陪著你吧!我不帶走他們就是了。」晶木哽咽道。

    「麒麟與你的感情不一般,它們與你的關係猶如父子,畢竟它們誕生之時,第一個看見的是你,雖說那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但是所有的神獸皆是最忠心的,雖說我也曾是麒麟護靈使者,但是如果我強行將它們留下,反而會將我們的關係弄僵。你還是帶走吧!萬事隨緣,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即使目前得到,日後終究會失去。」浩天轉身,帶著一絲微笑,但是不管怎麼看,笑的都有一點勉強。

    世間之事,本就如此,得到就是得到,得不到即使得到也終究會失去。但是對於浩天來說,此事確實有點殘忍,畢竟先是經歷了千年的黑暗輪迴之路,承受無盡的孤寂,而後極尊進位,迫不得已來到凡間,此間,在他身邊的只有兩隻麒麟,久而久之,人獸之間自然產生了一種依賴的感覺。而今卻要強行將兩隻相處千年的神獸帶走,不管怎麼說都太殘忍了,所以不論是一開始使用「靈渡之法」還是現在,浩天心裡都是有些不好受,即使是微笑,也依舊太過勉強。

    「你們走吧!記得時間緊迫,只有三年。」浩天再次說道,而此刻小晶木卻是趴在龍圖身上睡著了,即便都是活了千年的人,但是在最親的人面前終究還是還是一個孩子。

    浩天搖搖頭到龍圖面前接過小晶木,臉上露出久違的柔和之色,深深的歎口氣。擦去晶木眼角的淚水,對二人道「小晶木心裡像個女孩子,從來都不會親手殺人,此番重組聖劍之靈,其內定有諸多波折,而晶木性格太過柔軟,你們一定要保護好他,倘若他有什麼意外,我定不會輕饒。你們明白麼?」

    二人重重的點點頭,異口同聲的回道「請主人放心,定不辱使命!」

    見此,浩天看向下邊的兩隻麒麟,揮揮手示意兩獸上來。兩隻麒麟縱身一躍,便出現在半空中。

    「黑白麒麟,你們皆是神獸,靈智絲毫不弱,必是能聽懂我說的話,我知道你們對晶木有太強的依賴性,所以我也不勉強你們,但是既然你們執意要追隨晶木,就必須保護好他,雖然晶木表面實力遠遠高於你們,但是我知道你們真正的實力。所以…如果晶木出現意外,你們的罪責最大,懂麼?這是命令!」

    兩隻麒麟難得的沒有迅速作出反應,而是遲疑好久,方在重重的點了點頭。

    見此,浩天將晶木交給龍圖,轉身不再看向兩人,一隻手抬起「好了!事不宜遲,你們走吧!此處不是仙界,不是世祖之地,萬事小心,倘若真的遇見什麼不能解決的危險,便將這魂血玉珮捏碎,我會立刻趕到!」說完,在龍圖二人面前浮現出一塊玉珮,此玉珮不是別的,正是黑麒白麟,所有的那種世子專屬玉珮。

    龍圖也不遲疑,伸手將玉珮接下,隨後與水祭對著浩天深深的鞠了一躬「主人,珍重!」

    說罷二人便分坐兩隻麒麟上,黑白麒麟仰天長吼,其音之大,通達九霄,其音之傷,直達靈魂最深處。

    浩天無動於衷,手緩緩落下,「走吧!走吧!」聲音哽咽。

    兩隻麒麟戀戀不捨,再度吼了一聲,隨即毫不猶豫的轉身,一同向遠處駛去。

    浩天一身紫衣,在此片空間身影略顯單薄,緊閉著雙眼,慢慢的嘴角溢出鮮血,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箏,向地面落去。

    「唉,終究是個傻孩子,所有的苦都自己扛,從來都不願放下面具,你又何苦呢!但凡你稍稍露出一絲軟弱,他們又怎會不管你呢!何必呢!」一個渾身籠罩在黑霧中的老者,突然出現,接住浩天下落的身體,喃喃道。細看下,不能看出這個老者,就是那日想奪下千葉的老者,他怎麼會出現呢?他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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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我而去,從此前行之路,我孑然一身,再沒有你們在身旁。我心中的苦誰去幫我分擔。

    第十五章二節褪下黑霧現真身,再見木神千葉女

    還是那處洞府,還是那冰石床,還是一身紫衣的浩天,唯獨不同的是,再沒有那可愛的麒麟,再沒有那散發耀眼光芒的白玉劍,整個石洞只有浩天那單薄的身影,唯有那呼吸聲在這洞內傳出。「呼呼…」,雖說浩天在睡夢中。但是其雙眉卻是緊皺,渾身依舊有著薄薄的能源罩籠罩。

    「傻孩子,即使傷到這種地步,卻依舊渾身處於戒備,到底要經歷怎樣的事情,才會讓你這般。」不知何時,冰床前出現那黑霧人,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感概!

    「木祖爺爺,小天沒事吧!」黑霧人旁邊出現一個貌美的女子,一頭黑髮及腰,同樣是一身紫袍著身,渾身散發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威壓!若是浩天醒來,必是能認出眼前人,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木神一脈嫡系之女——凌千葉

    「你說呢!先是給你覺醒眾生相,祭獻了兩年的壽元,而後燃燒生命之源,施展小型的禁術——咒令天下,解救數千的魂魄,昨天又是強行提取自身魂血,化成強大的能源,硬是破禁將兩大神劍之靈召喚,讓你做,你做得到麼?不說其他,就說最後的破禁召喚,你能做到嗎?」

    「破禁召喚?小天傻呀!那可是要用魂血的!」

    「還不是因為自己太要強,哪怕他露出一絲疲憊,兩隻麒麟絕不會袖手旁觀的!唉,為了世祖,他付出的遠遠要比世祖那老傢伙多的多……」

    「咳!咳!」的聲音打斷了木祖的話。

    二人望向冰石床,小天勉強的爬起,千葉忙上前扶住小天,讓他倚靠到牆上。

    「千葉!謝謝你!」小天的聲音有氣無力。短短的幾個字。卻是凌千葉撅起嘴巴,喃喃道:「我們的關係也要說謝謝!真是的!」浩天搖搖頭嬉笑道:「是麼?我們什麼關係?」一番話說的千葉面紅耳赤。甩開浩天,「哼,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什麼,最後跑到黑霧人身旁嬌道:「木祖爺爺,你看他!」

    直到這時,浩天才注意到黑霧人,「木祖?哦?原來如此,當年的帝位大戰中,祖字輩,唯一一個「活下來」的木祖爺爺!真沒想到你的意志倒是足夠堅強!即使被黑暗入侵者的黑暗力量侵蝕,卻依舊能抵抗!難怪那天會對我出手!不過想來最後也是費了好大力量才壓制下去的吧!」

    一身黑霧漸漸淡化,露出一枯瘦的身軀,令人奇異的是。老者的臉半面黑半面白。

    「罪人木祖參見世子!木祖愧對死去的世祖,苟活於世,險些傷到世子,還請世子降罪!」說著老者竟跪了下去。眼裡噙著淚水。

    「木祖爺爺!」千葉見此忙喊道。

    「唉,千葉,過來,讓木祖跪一會吧!」浩天淡淡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深深的歎了口氣,錢也聽此,看看浩天有看看木祖,最後還是選擇了聽浩天的話,走到浩天身邊。

    誰願擔負罪責,誰願孤寂一人,而今見後人,淚侵雙眸,留下滿心悔恨,想當初,我也曾想過與其同生共死,怎奈何世事難料,最終僅我一人苟活一世,遙遙天際,可有人聽我的悔言,一跪之舉,是對不能與其共榮辱的死者愧疚。今夕一跪自此無悔。

    「木祖!」

    「在」

    「可還有什麼放心不下麼?讓你一絲執念始終不散,讓我來幫你吧!」

    「世子!如今唯獨木神一脈還沒有真正的聖者……」

    「此事不難!如今各宗重回世祖,你木神一脈我自是不會忘記!還有呢?」

    「我等一輩,還有一人真的活著,還望世子可以前去解救!這是木祖最放心不下的!」

    「什麼?祖字輩還有人活著?咳咳!怎麼可能?」聽到當年的人還有人活著,浩天也不禁激動起來。

    「嗯,當年她並不知情,所以還請世子不要怪她!」

    「哦!我知道是誰了,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小天,你說什麼?」千葉插嘴道。

    「沒什麼?木祖還有其他麼?」

    「呼」木祖深深呼出一口氣,「多謝世子!若有來生,木祖頂還追隨世祖左右!如今心願已了。還請世子……」

    「唉!」浩天歎口氣,在千葉的幫助下,在石床上起身,下地,走到木祖身邊,手掌按到其額頭上低聲道「萬千世界,一絲執念為守護,一具殘軀留於世,而今萬事皆已了。爾等散,萬事消,咒之靈聖之力,輪迴河。開,入輪迴。」語落,在木祖身後出現一條長長的雲河,而後其身竟緩緩向內飄去,待其身落入,依稀可以看見木祖嘴角那解脫般的笑容。

    就在木祖身體落入時,輪迴河緩緩消失,浩天喃喃道「日後定有再見日,前輩珍重!」

    「小天,木祖他……」千葉聲音哽咽的問道。

    「不過是一絲執念殘留於世,千葉你不必為此哭泣,木祖是當年唯一一個可以利用殘軀留世,而不是寄居於物的一代強者。倒是可敬!」

    「哦。小天,其實我們關係沒有這麼僵,你叫我小葉就好了!」千葉糾正道。

    浩天心裡暗道,這都什麼跟什麼?轉的太快了吧!但還是答道「呃。怎麼?我們關係很好麼?」

    這回千葉倒是沒有躲閃,而是答道:「按世祖一脈的規定,我現在本就是你的人了!」

    「哦。紫煙前輩都告訴你了?」浩天倒也是聰明之人,直接點出要害。

    「嗯,雖說你是世子,但是你也是人呀!難道世子就不能有妻子麼?」

    「不是不能,而是我日後要走的路太過凶險,你在我身邊太危險了,此處不是仙界,不是世祖之地,更不是你木神一脈,在我身邊真的太危險了。況且我們年齡太小不是麼?」

    「噗,我們年齡小?呵呵,小天你還能找個比這更爛的借口麼?我們真實年齡恐怕連我們自己不知道了吧?你竟然說我們年齡小!」千葉忍不住笑道,而後嚴肅的說道:「我不怕危險,讓我在你身邊好麼?」

    浩天剛欲回答,自洞外傳來聲音「世子,土宗飛塵求見!」

    「走吧!此事以後再說,我們先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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