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件啤酒送了過來,我偷偷數了一下,越數越心驚。足足二十四瓶啤酒啊!
我有點傻眼的感覺,一共才六個人,喝24瓶,我還得替楊悠喝,我今晚估計就得喝醫院去了。
他們對我是毫不客氣,三金還有和尚兩個人把24瓶啤酒全部打開,並且喊服務員把菜都收了下去,只留下了一盤炒雞蛋還有一盤花生米。
拿了六個扎啤杯擺在了桌子上面。
扎啤杯大約能盛下一瓶啤酒,六扎啤杯也就六瓶啤酒。
秦奮站了起來笑道,「二蛋好不容易談了一次戀愛,我們不能讓喝多對不對?楊悠也不用他替。我們玩一個遊戲,但必須從二蛋這先開始,怎麼樣?」
秦奮一邊說一邊跟眾人使著眼色,結果自然就是都同意了。
我同意很簡單,我覺的玩遊戲麼,憑的就是腦袋和運氣。我腦袋要不好使能當班長嗎?我運氣不好能追上楊悠嗎?
秦奮看了我一眼笑道,「這個遊戲很簡單,這酒有一排,從東往西輸,123456。二蛋要拿一個篩子扔進碗裡,如果是1,就喝第一杯酒,如果是2,就喝第二杯酒,依次類推。如果第一次二蛋扔的是1點,那就把第一杯酒喝完之後,再扔,如果第二次扔的還是一點,二蛋就不用喝了,只需要把第一杯酒滿上,然後就輪到下一個人。」
秦奮說的這個遊戲,我只是聽過,但是從來沒有玩過。我想了想,覺的這個遊戲還挺公平的,我的運氣那麼好,肯定可以連著扔同樣的點數。
就這樣,我首先開始扔了。
篩子滾落在碗裡,在六點的時候停了下來。
我準備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第一杯酒是肯定要喝的,所以也不驚訝也不鬱悶,端起第六杯酒就開始喝了起來。
喝完之後,我又開始第二次扔點數。
這次我扔的點數是一。
我只好把第一杯酒喝完了。
打了一個飽嗝,我繼續扔到碗裡篩子。我就不信我扔不出來六或者一。
結果卻告訴我,我扔了一個四點。
我有些洩氣了,覺的今天自己的運氣有點背,不過玩遊戲就得有玩遊戲的心態,即使再喝不下去,我還是咬牙喝了下去。
第四次我扔了一個五點。
第五次我扔了一個三點。
第六次我扔了一個二點。
總之,六杯酒全部喝到我肚子裡了!
我腦袋暈乎乎的,手和腳都已經有些屋裡的感覺了,我都能感覺到血液裡充滿了酒精。幸好我的思維還算清楚,知道我第七次扔,肯定是不用喝了。
第七次我扔了一個一點。
「不用喝了吧?」我大笑道。
「嗯,不用喝了。」秦奮也朝我樂了樂。「不過,你第七次扔的點數是一,只能把第一杯酒滿上。」
「靠!你玩我?」我鬱悶的看著秦奮。
秦奮還是只是衝我樂,並且很有耐心的給我解釋道,「你就信第二個人會扔不出來一?」
我想了想,秦奮說的也挺有道理的,也就同意了。
第二個人是楊悠,她扔了一個四點。第四隻杯子裡沒有酒,所以她不用喝,只要把第四杯酒滿上就行了。
第三個人是秦奮,他扔了一個六點。第六隻杯子裡同樣沒有酒,所以他也不用喝。只是往第六杯裡滿上了一杯酒。
我在心裡不斷的安慰他,下一人是高亮,我就不信他扔不到一或者四或者留的點數。
然而結果又讓我失望了,高亮扔了一個三點。
高亮之後是三金,三金之後和尚。他們兩個人分別扔了一個二點和五點。
輪到我的時候,桌子上從東排到西的六隻杯子裡都是特別滿的酒。
我徹底傻眼了,看著那六杯酒,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想吐的感覺剛上來,我就跑進了廁所。
來到廁所,我就開始使勁扣喉嚨,我吐出來的只是酒水……
吐的時候不知道為啥眼睛會自己流出來眼淚。我洗了一把臉才回去。
坐下來之後,秦奮看著我樂道,「二蛋,還玩嗎?如果不敢繼續玩了就直說。我們就早點扯吧。」
如果秦奮只是問我,二蛋,還玩嗎?我肯定會說不玩了,可秦奮這廝瞭解我,後面加了一句,如果不敢繼續玩了就直說。
蛋哥是那種不敢玩的人嗎?大不了再喝六杯酒!抱著這樣的心態,我很霸氣的說道,「服務員,再來一件啤酒。」
三金還有和尚傻眼了,「二蛋,你不會真的要喝多吧?」
楊悠也在一旁擔心道,「二蛋,別要了,這裡還有十幾瓶呢。」
我搖了搖頭道,「不行,今天不醉不歸。」
秦奮也站了起來,「你們誰要是不想喝了,可以自己扯了。我和二蛋今天必須醉一個。」
「為啥?」楊悠疑惑的問道。
「別管了,反正我們倆今晚必須醉一個,有些帳必須現在算清,要不然影響以後的感情。」秦奮從那六杯啤酒中拿了一杯仰頭就給喝掉了。
聽秦奮這麼一說,大家都覺的秦奮有些怪異,是不是和我鬧矛盾了?
看著他們都在看我,我急道,「跟老子有啥關係,我哪知道秦奮抽什麼瘋!不就是喝酒麼,蛋哥奉陪到底。」
那個時候我總是覺的,和兄弟那就是往死裡的喝。而外人,一般我都不愛跟他喝。
我也從桌子上拿了一杯啤酒仰頭干了。
喝完之後,我看向了秦奮,「奮哥,咋了?我二蛋做什麼對不起的事了?你耍了這麼多心計,就是為了讓我醉啊?其實何必呢?你只要站起來指著我說,二蛋,你今天必須喝醉。那我今天一定會喝醉的。」
秦奮看了我一眼笑道,「咋了?生氣了?就不允許你哥給你開個玩笑?」
「我敢不允許嗎?」我也樂道,「不就是喝醉麼?來吧,現在咱倆一杯一杯的碰,看誰先喝倒!楊悠,你就在一邊倒酒。」
楊悠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高亮在一邊問道,「你們倆咋了?兄弟們之間喝點酒還能打起來?」
「哪打了?」秦奮很坦然的說道,「說白了,我今晚就是想和二蛋痛痛快快喝一場。可是這廝每次喝到半截就不喝了。所以想要跟二蛋喝痛快,必須得激他。」
我其實很理解秦奮的做法,只是我挺納悶,秦奮是不是憋著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才想著兩個人必須喝醉一個呢?
來不及多想,秦奮已經又拿起了一個杯子酒,舉到了我面前,「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