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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七章 謝恩 文 / 草木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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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賓客都送走後,羅擎雲特意將孩子的娘舅——明儼和明偲,給留了下來。()引他們到浣紗閣。又派人將妙如和兩孩子抱過來,讓他們兄弟舅甥共敘天倫。

    先前抱到前院時,他就發現兩舅兄逗孩子時,有些捨不得放手。特別是十歲的明偲,對小傢伙們尤感興趣。

    小舅子拿著撥浪鼓引著彤兒朝他望過來。受到響聲的影響,毅兒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來,好奇地望著姐姐那邊。

    羅家這兩孩子是提前出來的,身子本來比旁人弱。妙如醒過來後,堅持要給兩小傢伙,親自餵上初乳。羅擎雲後來聽到妻子解釋,說用初乳餵養的孩子,會比沒喝到的少得病。生怕兩小傢伙不夠吃的,於是,他又從各地莊子上調了兩名剛分娩的乳娘過來。

    經一月有餘的精心呵護,兩小包子現在的皮膚,慢慢褪去紅色,朝白胖方向發展了。四隻圓溜溜的眼睛,一起朝人望過來時,任是再鐵石心腸的成年人,都沒法抵抗,這兩萌物的注視。

    看得在旁靜靜觀察的明儼,臉上不由地露出艷羨的溫柔之色。

    羅擎雲見了,在一邊打趣道:「莊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你趕緊成親,自己生一個得了。」

    明儼聞言後,一張白晰的臉頰,頓時羞得通紅。

    在邊上,妙如看得有趣,也跟著起哄道:「就是!不知哥哥心儀哪家姑娘,我也好進宮,替你請旨指婚。」

    聽了這話,明儼嘴巴一翕一張,終是說不出一句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耳根子都染上了紅暈。

    旁邊的明偲見狀,跑到姐姐身旁。拉下妙如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上回有位太太帶了余姐姐。來府裡拜見過二伯母,哥哥就讓偲兒前去打探過。()」

    妙如一驚。感歎三弟人小鬼大的同時,也為哥哥有了意中人,感到由衷的高興。她沉吟了片刻,眼前倏地一亮,朝明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是前頭端午的時候。余姐姐還有個弟弟,跟偲兒差不多大。一起過來的,跟我還序了年齒。現今在他族裡的私塾裡唸書。」

    即刻,妙如心裡就有了計較。

    前兩年,傅紅綃說合這門親事時,余家小姐才十三歲。若是她家還那麼熱衷上門,那說明,余小姐的親事,應該還沒著落。不過,不知是何種緣故,還未定下來的?得找人再打探一番。

    晚上回到屋裡,妙如跟相公提起了此事。

    「你這未來嫂子。將來要主持中饋的。幫大舅兄力撐家業的人選,可不能馬虎了。謝先生那兒沒出言提醒,想來品性是可以保證的。為今之計,只要查查她父母族人。是怎麼想的就行了。」羅擎雲抽絲剝繭地替她分析道。

    「這些我都想過,只是打聽此類事情,得出席各種宴席……太醫說……」妙如一臉糾結。

    「這還不簡單?!這個就交給我吧!為夫現在正好賦閒在家,出去替大舅兄走一趟。」羅擎雲拍了拍胸脯,「你在府好好將養。正好,俞彰還欠我一個人情。」

    「韓國公?」妙如有些意外。

    「嗯,當初他被南安王修理時,是我幫他出的頭。」於是,他把當初跟俞彰的約定,告訴了妻子。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啊?!我說,你急吼吼衝上去,卻是為何?想來,夫君也不少那一兩件賞賜吧!」這事妙如當然記得,他上台比武的時候,可是風騷得緊。

    「知吾者,賢妻也!」羅擎雲心情頗好,眼風掃了妙如一眼,嘴角含著笑意,說道,「不過,我那次上台,可謂是一舉數得……」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一紅就不再往下說了。想起當時的情景,妙如當然猜了個七七八八,她偷偷抿著嘴唇,拚命憋住笑聲。

    見妻子這副形狀,少將軍憶起有次,在床上她曾拿這事,打趣過他。臉上頓時發起燙來。到後面,他一把將妻子摟進懷裡,將嘴巴貼近她的唇瓣,作勢就要貼上去。

    妙如急忙推開了他,咧著嘴巴逃開了。過了一會兒,見他不再跟過來了。她回眸一笑,乘機糗他:「我知道,你是想耍帥嘛!」

    羅擎雲起身追了上去,把妻子捉了回來,壓在床榻上,做了剛才沒得手的偷香。

    直到兩奶娃的哭聲,響起來的時候。這對不負責任的父母,才迅速地分開了。一個面紅耳赤,一個氣喘吁吁,忙跑過來查看寶寶。

    中途被打斷的羅擎雲,臉黑得像鍋底,不禁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身子骨弱,莫要再親自餵他們了,反正都不夠兩人吃的。」

    妙如抱起彤兒,一把推開他,摸了摸小屁股下面——干的!

    接著,她扯開衣襟,一邊開始餵她,一邊說道:「那怎麼行?!有血緣的母乳是最好的。他們身子骨本來就弱。」

    喂完了女兒,又把另只「無齒」之徒抱了起來。

    羅擎雲走到妻兒身後,箍住他們,柔聲說道:「鞠太醫說了,不足月的孩子中,他倆算是好的了。等再大一些,給他倆泡藥浴。三歲起,跟著為夫練拳……」

    他眼睛望向窗外,開始暢想起未來。

    想起到時在院子裡,一大兩小排成「品」字形扎馬步、練拳腳的場景,妙如不禁莞爾一笑,心裡柔軟成一片。隨即,她又想起曾經給姬翔,畫「五禽戲」的情形。

    許久沒見過那小傢伙了,怪想念他的。

    於是,她提議道:「後天,咱們進宮謝恩去吧!陛下賜下那麼多藥材。咱們也得去答謝一番。還有,讓母后和大姐順道看看孩子們。」

    羅擎雲搖頭否決:「不行,太醫說你這身子骨,起碼得再養夠兩月。進宮的事不要著急!現在才七月初。她們移宮起碼得十月份。九月時。咱們再去謝恩吧?!到時,彤兒和毅兒也大了些,不怕在路上顛著了。」

    妙如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此事就此揭了過去。接下來,兩口子分頭行事。開始忙活起明儼娶媳婦的事。

    沒過幾天,從鍾謝氏信中。妙如打聽到余家小姐的風評。還從上門前來看望她的弟子們那裡,知曉了對方的性格、品行。而羅擎雲的消息,則來得稍稍慢了些。

    自從接到委託後,俞彰第一時間將此事,就報告給了元睿帝。

    姬翌仔細一核計,余大人權位低微,只是從六品的太僕寺丞。余家這些年也式微了。還算是本份人家。遂沒有再說什麼。

    等一個月之後,將調查結果反饋給羅擎雲時,俞彰還順道向他提起,陛下要親自賜婚的事。

    得到這消息,妙如跟相公相視一笑,遂放下心來。明儼這樁親事,算是水到渠成了。她忙寫了一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到淮安,報告父親這一消息。

    尚未啟程回南方時,鍾澄就曾跟余大人。打過幾次交道。對這親家的候選人,他的感觀不錯。

    九月中旬的一天,大清早起來,用過早膳。羅家夫妻拖兒帶女,整裝待發朝皇宮方向進發。

    沒曾想到,在西華門前下馬車等候盤查時,他們遇到了寧王妃和世子妃邱氏。

    兩人各抱著一個嬰兒,妙如和羅擎雲立在門口。此刻,邱氏扶著婆婆下了馬車。見到前邊等候入內的不是別人,邱氏先是愣了愣。然後,面帶微笑前去打招呼。

    兩邊互相見完禮,羅擎雲就像獻寶似地,將快百日的胖娃娃,送到寧王妃跟前。

    誇了誇兩孩子,寧王妃朝妙如又問道:「聽說,你臨盆時有些凶險,現在身子骨可養好些了?」

    「勞煩您惦記,差不多快養好了!」妙如說完,將兒子遞給身後的乳娘,上前行屈膝禮,表示對她關切的感謝。

    親手將她扶起,老王妃眉眼瞇成直線,讚道:「你這孩子忒多禮!果然是個有福氣的,若是謝太夫人和謝家妹子在世,指不定有多麼高興……」說著,她就拿出帕子,自顧自地抹起眼淚。

    見婆婆傷感起來,邱氏忙過來打圓場:「謝婆婆和宓姨泉下有知,定會感到欣慰的。母妃不必傷懷了。這不,鍾家妹子見著了,也會不好受。」

    一聽這話,寧王妃忙收起戚容,朝妙如抱歉地一笑,問道:「聽說瑤兒說,你為故去的婆婆,畫了一幅像,可有此事?」

    「確有這事,還多虧了邱姐姐幫忙,才將婆母生前的音容笑貌,畫得如此逼真。連公公見了,都反應激烈。」

    「對了,你公公身體怎麼樣了,是否還能好起來?」

    「有一些起色。我們打算,等明年孩子大一點,帶著他們陪公公一起,去江南祭祖,順道探訪裴太醫的祖籍,興許在他的族人中,找到會用『梅花針』的,能治好公公也說不定。」

    兩人在那兒聊得熱火朝天,邱氏一臉落寞在旁邊守著,羅擎雲瞧著她,臉上若有所思。轉過身回到馬車上時,妙如無意間瞥見了這一幕。

    到長寧宮的時候,六王爺姬翔得了信,專門候在了那兒。他早就想見見,母后口中所說的,同時降生的表弟表妹們了。

    妙如他們行完禮,太皇太后伸出手來,要接過她手中的小娃兒。

    怕老人家累著,妙如忙抱了兒子,主動湊到她跟前,讓老人家方便來打量。

    「生得真俊俏!」老太后笑呵呵讚道,然後,扭過頭去對她兒媳打趣道,「茗兒,你們羅家,將來怕是要出個玉面將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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