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蘇爸爸還是沒有和蘇大娘會蘇家場,而是在田敏家住下了,季英為了照顧蘇媽媽,從自己家裡搬到了蘇家。
至於田敏蘇天霖幾個小孩子,也跟著在蘇家住下了,秦河與林嘉的父母知道了蘇爸爸和蘇媽媽吵架的事情以後,秦媽媽和林媽媽也來來到蘇家安慰蘇媽媽,將蘇爸爸罵了個狗血淋頭。
田敏看著湊在一堆的媽媽們,心裡直搖頭。蘇爸爸的確軟弱了點,昨天發生的事情,她也在場。蘇大娘那麼罵蘇媽媽,蘇爸爸都沒有站出來阻止,若不是蘇雪梅要傷害蘇媽媽肚子裡的孩子,估計依舊是沉默。
說實話,這樣的男人就算是平日裡對田敏再好,田敏也喜歡不起來。老婆和老娘有矛盾,你不試著調節,反而沉默不語。如果蘇媽媽的脾氣再強勢一些,估計這婆媳之間的矛盾是永遠也不可能消除了。
在整個事件中,田敏覺得自己小看了蘇傑,沒想到平時溫溫和和的一個男孩子,居然可以為了媽媽暴躁到打自己的姑姑和奶奶。
還有蘇天霖,看似無害,卻在緊要關頭狠狠的咬了蘇雪梅一口,最後蘇大娘卻不覺得他有錯,反而全部將錯誤歸到了蘇媽媽的身上。
她是打算長大後要和蘇天霖在一起的,要是也遇到這樣的情況,那該怎麼辦?聽蘇天霖說,她奶奶很喜歡他媽媽的,她媽媽的性格可想而知。
「圓圓,圓圓。」蘇天霖在田敏面前晃了晃手。
田敏思緒被打斷,本來有些生氣,看到面前這張胖嘟嘟的臉時,頓時又氣消了。
「什麼?」她問道。
蘇天霖搭了個小凳子坐在她旁邊,「我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理我。」
「我在想事情。」
「想什麼,給我說說。」蘇天霖好奇道。
田敏當然不會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只是假裝感歎的說道:「哎,明天又是星期一了。」每天都和那些小蘿蔔頭一起,學習那些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東西,光用想的就覺得無聊透頂。
蘇天霖不以為然,反而開心的望著田敏:「我覺得很好呀,在學校我就不用大老遠的過來找你了。」
田敏拋了個白眼給他,懶得和他繼續多說。
「敏敏,你回家看你爸和蘇爸下班沒有,晚飯就叫他們自己解決。」季英吩咐道。
田敏哎了一聲,用異能察看了一下,發現蘇爸爸和田大鵬正騎著自行車回來了,於是就慢慢的往家走,蘇天霖也緊跟其後。
「爸爸,媽媽說讓你們今晚自己煮飯。」田敏將季英的原話說了。
田大鵬停好車,將田敏抱起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問:「那敏敏今晚要不要吃爸爸煮的飯?」
田敏想到自家老爸那不堪入目的廚藝,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田大鵬見女兒不給面子,又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蛋。
「敏敏,你蘇媽還在生氣嗎?」這時候,蘇爸爸也走了過來,有些擔憂的問道。
田敏知道蘇媽媽的氣其實早就消了,只是暫時不想見到蘇爸爸而已。可是,她不會告訴蘇爸爸的。
「我不知道,媽媽沒讓你們過去吃飯,蘇媽媽肯定還在生氣。」
蘇國柱歎了一口氣,面帶郁色。
田大鵬放下女兒,拍了怕他的肩膀,說道:「哥,我昨天聽英子說了,你媽和妹妹的確做得有些過分,嫂子還肚子裡還有一個呢。你也是,聽人罵自己老婆,聲都不吭,要是我,我也不想見你。」
田敏在心中豎起大拇指,爸爸,好樣的,難怪重生後幾乎沒見爸爸媽媽吵過架,原來是爸爸疼老婆啊。
蘇爸爸的臉色有些訕訕的,他也知道自己昨天的做法有些不對,但是,一邊是老娘,一邊是老婆,誰都不想傷害。
可是,他忘記了,按照昨天的事情發展程度來講,蘇媽媽應該是弱勢的那一方,他要做的,就是在中間協調婆媳的關係。可是,他卻一言不發任由事情朝著不利的方向發展,蘇媽媽當然會生氣的趕他出門了。
田敏和蘇天霖將季英的原話轉達了以後,兩人又一起往蘇家走去。
「天霖,為什麼你奶奶不喜歡蘇媽呢?」田敏有些好奇。
蘇天霖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又一次我聽奶奶罵大媽,說她拐跑了大伯。」
田敏有些明白了,她隱隱約約記得前世媽媽提過,蘇爸爸好像不是她們村子裡的人,是後來和蘇媽媽結婚了以後才住進村子裡的。
蘇大娘如此討厭蘇媽媽,那是因為蘇爸爸這樣結婚後住在女方家,在她看來就是入贅。
蘇媽媽的父母也去世了,和田大鵬一樣,沒有什麼兄弟姐妹,所以兩家來往餓要比其他及家人要多些。
田敏心想,這一輩子要想改善蘇媽媽和蘇大娘之間的婆媳關係,那是不可能的了,除非蘇大娘自己想通。
「哎…」田敏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蘇天霖望著她,不解的問道:「圓圓,你歎什麼氣呢?
田敏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還小,不明白的。」說完,就自顧自的進來蘇家院子。
蘇天霖凌亂了,「明明你比我還小啊,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看到田敏走遠以後,蘇天霖忙喊道:「圓圓,等等我。」接著又是一路小跑。
田敏無奈的停下腳步,「天霖,你該減肥了。」
蘇天霖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疑惑的問:「什麼事減肥?」
田敏這才記起,才幾歲的小孩子,哪知道減肥是什麼啊。於是笑了笑,「減肥就是讓你少吃糖和甜的東西,那樣就不會長胖了。」
蘇天霖咧嘴一笑,「好,聽圓圓的,以後我的糖全給圓圓吃。」
田敏心裡大笑,嘴上說:「你說的啊,以後你的零食全都給我吃,不許給別人。」
「嗯。」蘇天霖鄭重的點了點頭,「圓圓,你放心吧,我的就是你的。」
田敏呆呆的看著面前這個可愛的小胖子,她記得,前世的蘇天霖也這樣說過,他說:「圓圓,放心吧,我的就是你的,我的一切你都有支配權。」
而他真的做到了,在車子撞向自己的那一刻,他用力將她推開。最後,當她哭著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的時候,滿身是血的他笑著說:「圓圓,我說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的生命。」
那一天,她就這樣送走了那個愛了她十年的男人,在他的葬禮結束後,她就申請了去南非援醫,直到在開普敦出了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