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歌不慌不忙,往一旁的花圃閃去。
凌亂的腳步聲四起,郝歌從花葉的縫隙中悄悄望出去。原來是那些太監追一個披頭散髮的宮女。
那些太監很快便把那宮女按住,只見那宮女一副癲狂的模樣,想必也是在深宮中被逼瘋的女子。郝歌雖是同情,卻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太監們押著那個一直哈哈大笑的宮女往回走去。
郝歌縱身一躍,跳過那道高高的牆,轉到另一個院子去。
一般帝王,都會將寢宮建於皇宮的正中。郝歌憑藉著與生俱來的方向感,直奔皇帝寢宮。
一路上,遇到不少來回巡邏的大內侍衛,都被郝歌避過。好幾次險些被發現,都讓郝歌以極快的反應化險為夷。
果真夠刺激,皇宮就是與眾不同。嘖嘖嘖,瞧瞧這地方,金碧輝煌,差點閃瞎了眼。
當郝歌站在皇帝寢宮之時,不由得發出這感歎。
即使這是寢宮,也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威嚴的氣勢。
郝歌很有心情的欣賞著這偌大的寢宮。鏡靈國的在位皇帝,倒也勤政愛民。否則鏡靈國怎麼能由此國力,能與其餘二國相抗衡。
「皇上駕到!」太監尖銳的嗓音想起,郝歌嘴角勾起抹笑意,往屏風後面閃去。
緊接著便是太監宮女跪地迎駕的呼聲。
輕靈的腳步聲快速地走向寢宮,郝歌臉上的笑意更盛。
夜探皇宮,還真讓她不費什麼吹灰之力,便有大收穫。
郝歌悄悄從屏風望出去,只見皇帝正寬衣解帶,絲毫沒有察覺寢宮存在著名喚刺客的人。
太監將侍寢的妃子裹著被子抬進來,放到那張龍床上。
郝歌的視線被床上那個妃子吸引住,不由感歎皇帝就是好命,隨便一個妃子,都是傾城絕色。
此時郝歌終於看到了皇帝的真容,嗯哼,還好,不像縱慾過多。
接下來的,才是郝歌期盼了多時的戲碼——滾龍床。
興致盎然地抱胸,欣賞著那兩條很快糾纏在一起的身軀。對於那香艷刺激的場面,郝歌完全忘記非禮勿視之道德。
待兩人進行到最重要的一步,郝歌手中的兩枚果仁激射出去,瞬間令床上停止發出讓人臉紅聲音。
已經蒙上臉的郝歌,大喇喇地走出來,還煞有其事地抱拳朝皇帝施禮:「草民拜見皇上。」
皇帝背對著郝歌,卻發不出聲音,儼然已經龍顏大怒。居然有人隨隨便便進了寢宮,還封了他穴道!
那個妃子早就臉色煞白,張大嘴巴想大叫,卻發不出聲音,驚恐地看著皇帝。
「皇上不必擔心,草民不會傷害皇上。草民來此,不過是為了一件事。」
郝歌壓低聲音有恃無恐地說道。皇帝正行魚水之歡,太監宮女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誰也不敢進來。
皇帝張嘴,怒瞪身下女子,那威嚴氣勢已經足以將她嚇死:你居然敢行刺朕?
「貢品被劫一事,皇上可有印象?可憐我一代神偷的英名,居然就這麼被毀了。皇上,草民不介意常常來皇宮遊玩的。」郝歌幽幽歎了口氣,頗為無奈。
即使沒有正面面對皇帝,郝歌還是感受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氣息。帝王與生俱來的九五之尊的威嚴,在此刻盡顯無疑。
「不打擾皇上行魚水之歡,草民這就告辭。一盞茶之後,穴道自動解開。」目的已達到,郝歌也不欲多留。
郝歌沒忘記好習慣,她會帶一件禮物送給烈美人的。縱身一躍,迅若流星般,在眾太監眼前晃過,竟然沒有一個人看清楚。
一盞茶,已經足夠郝歌離開皇宮。
而皇帝寢宮中,一聲怒喝,讓整個皇宮都抖動!
「抓不住刺客,你們全部都要死!」
亂成一團的皇宮,人人自危。
郝歌遠遠回望了皇宮一眼,嗯,時間剛好,一個時辰!
手中提著一個小小的布包,郝歌狡黠的眸子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小美人,本公子看你來了!
轉身,朝天牢的方向而去。
天牢戒備同樣森嚴,但卻不同於皇宮。天牢外面也有很多禁軍在巡邏,但郝歌還是輕易進去。天牢裡面,卻沒有禁軍巡邏,只有三五個牢頭在看守。郝歌悄無聲息地繞過那些打盹的牢頭,順手封了他們的昏睡穴。
陰冷**的氣息迎面撲來,郝歌不由得皺了皺眉。潮濕的地面,不知沾染了多少的鮮血。隱約中,似乎有不少冤魂在呼喊。老鼠蟑螂,成群結隊的肆虐。
重犯之人,一般關押在天牢的最裡面。越往裡面越陰森,陰寒之氣也越重。
郝歌不由得有些微擔心,小美人那身板承受得住這麼惡劣的環境否。
天牢關押的,都是將死之人。郝歌一路走來,所見之人,都是躺著地上不動。或許是這個可怕的地方完全磨滅了他們的求生意志,又或許是他們已經死了。
輕微的說話聲傳來,郝歌立即警惕起來。朝著聲音來源處尋去,若是她猜得沒錯,烈美人一定就在裡面關押。
盜取貢品,罪誅九族。秦魅這報復有點過了,郝歌雖然喜歡依賴秦魅,但這次她真的不贊同。
畢竟,陷害人家九族被滅……咳咳,說不過去。
聲音越來越清晰,微弱的燈火投射出來。郝歌觀望一下四周,縱身躍到牢籠之上,正好能將這個特殊的牢獄看得清楚。
烈美人端坐在牢籠裡,絲毫沒有恐懼之色。這樣淡然的反應,越發令郝歌想起冰凰。
略微掃了眼那些牢頭,卻發現烈美人往她這個方向看來。
嘿!郝歌妖嬈地朝烈美人招招手。
烈美人眼中詫異一閃而逝,大概是沒想到她會來。隨即又恢復但淡若自如的神色,不去看郝歌。
真不給面子,郝歌挑挑眉。
在皇宮中順手拿到的果仁,例無虛發地全部擊中那幾個牢頭。應聲而下的牢頭,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小美人,本公子看你來了。」郝歌縱身躍下,邪魅地笑道。
烈美人抬眸微笑:「果然膽大妄為!」
「過獎過獎,本公子不過是從皇宮出來,順路來看看你罷了。」郝歌看也不看,將牢頭推倒地上,自己坐到桌子前。
「仗著賊相公,來取笑我?」從皇宮出來?烈美人依舊笑著,眸底卻很冷。
「非也非也,本公子不過是想送你一件禮物罷了。」郝歌揚揚手中布包,身子驀地往前傾,笑道:「小美人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