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月華滿天。
一隊馬車,靜靜前行。不時有人在吆喝著,「快點,快點,大家跟上!」
押送馬車的,是隊官兵。看服飾,便知這不是鏡靈國人。
官兵小頭目站在路邊,看著一輛輛的馬車從他身邊經過,神色很嚴肅。
這是日冥國進貢給鏡靈國的貢品,出不得半點紕漏。這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嚴正以待,絲毫不敢大意。
「快點,快跟上,不要落下。」他揚著手,大聲喝道。
如今已是在鏡靈國,不比日冥國。
郝歌趴在濃密的樹枝裡,藉著月色,將那隊馬車觀察得一清二楚。
不過,郝歌有點佩服那個指揮眾人的小頭目,那人倒有點智慧,懂得什麼叫魚目混珠。
這一隊馬車,有幾輛是毫不起眼,其餘都是裝著豪華的木箱,用鮮艷的絲綢蓋著。看上去,便感覺上面裝著很多珠寶。是珠寶沒錯,只不過都是些尋常的金銀罷了。
真正的寶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第三輛馬車,她只要拉車的馬背上的那個東西。
「打起精神,繼續趕路!」最後一輛馬車走過小頭目身邊的時候,他又朝著前面大喊,「大家小心點,時刻注意四周。出了事,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越是嚴密的防守,對郝歌來說就越有挑戰。不過,這麼些官兵,也只有那麼小頭目看起來是個高手。唉,沒什麼難度。
小頭目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為何他覺得這裡過於安靜呢?
悄悄握緊手中的劍,以防有人突然襲擊。
黑色的身影憑空而現,速度快得令人險些以為是幻覺。但那個小頭目卻心中大驚,大聲吼道:「大家看好各自的馬車,有賊人!」
郝歌的輕功已經出神入化,哪裡是這些尋常的官兵抵擋得住?
她的目標是第三輛車。()
飛快掠過那些馬車,引起了馬的驚慌,紛紛不安的嘶鳴。
鋒利的匕首出鞘,將那馬背上的小包袱迅速割開,僅僅拿了那個看起來最廉價的木盒子。
小頭目奔過來不過是片刻的時間,但郝歌想要的東西,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到手。她傲然地立於馬背上,笑嘻嘻地說:「官爺,謝謝你的禮物,本公子走了!」
那小頭目憤怒地一劍劈過去,卻發現剛才賊人站的地方已經空了。
「分幾個人跟我去追!」小頭目恨得牙癢癢,額上青筋畢露。
有些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發現被割開的包袱,那幾個盒子散落一地。
「要是尋不回來,大家都得死!」小頭目雙目圓瞪,紅著眼睛嘶喊。
急急忙忙帶著人追,卻哪裡還有郝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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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歌回到客棧的時候,發現秦魅冷著臉坐在桌子前。笑吟吟走過去,逕自圈上他的脖子坐到腿上,一手勾起他的下巴,無限嬌媚地喚道:「相公,你這是等奴家麼?來,妞給爺笑一個!」
秦魅一把甩開她勾著他下巴的手,冷冷瞥著她:「你這是幹什麼?」
「哎喲,情妹妹生氣了。來來,哥哥送你一個禮物。」郝歌在他俊美的臉頰上親一口,然後變戲法般從背後拿出一個尋常的木盒子,遞到秦魅面前。
「打開看看。」
秦魅的臉色絲毫沒有緩和,該死的女人,竟趁激情時刻點了他穴道,偷偷跑了出去。他如何不怒?
「那本公子睡了,情妹妹,外面月光比較好哦!」郝歌跳下來,將盒子放到秦魅面前,轉身便要往床那走去。
手猛地被秦魅抓住,一陣天旋地轉,被落入那個寬厚的懷抱中。
被迫翻身趴在他大腿上,那一身勁裝被人粗魯的撕開。涼意劃過來,郝歌不禁嘴角抽抽:這廝真的生氣了。
「啪啪啪……」響亮的拍打聲在房間裡迴響著,郝歌忍不住皺起眉頭,他還真不留情。
「相公,我知道錯了!」郝歌可憐兮兮地求饒,被他這麼用力的繼續打下去,明天她就休想能坐下來了。
秦魅絲毫不為所動,手上的力道加重,使勁地打著某人的小屁屁。
「喲喲,相公,我真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郝歌掙脫不了,陣陣火辣的痛意從臀部傳來,秀眉也糾結起來。
「錯?你什麼時候知道錯?」秦魅狠下心不帶感情地問道,倘若這個女人有一點自知,就不會這麼囂張了。偷什麼不好,竟敢偷貢品?
郝歌倒吸冷氣,這下屁股真要開花了。啊啊啊,她火鳳何時這麼出糗過?要是被冰凰知道,笑掉她大牙。
「相公,你這麼狠心?萬一我有了孩子……」郝歌使出撒手鑭,她就不信這個臭男人還會繼續打。
果然,秦魅高高揚起的手,久久也未打下來。咬著牙,將郝歌抱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