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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61 丫鬟與侍衛私通? 文 / 月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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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可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了。居然趕著和你……們一起來了。」莫卿卿似笑非笑的說道。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口氣和方纔已然是判若兩人了。

    「胡說什麼!什麼不是時候!你可不要亂開玩笑!這素玲姑娘可不是我!」謝安然有些尷尬,可是言語之間透露出的親暱還是讓陳素玲眼睛一暗。

    莫卿卿款款走過去,微笑著說道:「你可是誤會我了不是?我的意思,咱們若是分開過來,豈不是天天都人來看娘親了?不是好過這般一股腦的來一群人相幹不相干的人?」

    陳素玲聽出莫卿卿話語中的譏諷之意——這個不相干的人想必指的就是她吧。

    她立馬說道:「世子夫人說的是。我自小就和楚姨最為相熟的,實在是早就應該過來看望的。無奈也是種種陰差陽錯,現在才以這種身份過來了。想必楚姨也是要怪罪我的。」

    種種陰差陽錯?

    莫卿卿眉梢一挑,心道,她這意思是,如果不是出了「差錯」,她才應該是安平侯世子夫人?

    真是賊心不死!

    謝安然即便是再遲鈍,也看出了兩個女人之間的刀光劍影,他可不想在自己母親的靈位前鬧出什麼笑話,便趕忙岔開話題:「紅綃手裡拿的是什麼?怎地是個食盒?」

    莫卿卿撇著眼說道:「不過是我親手給娘親做的幾樣糕點,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謝安然很高興,笑道:「你真是有心了。娘一定會高興的。」

    莫卿卿看了紅綃一眼,紅綃就將那幾分點心一一端了出來。

    莫卿卿站在靈位前,而紅綃則是拿了點心遞過去,莫卿卿再親手供奉到楚氏的靈位前。

    一共有三樣點心,前兩樣都是穩穩當當的送到靈位前,可是到了最後一樣的時候,卻是出了個小差錯。

    紅綃手捧著點心,也不知道是怎地,居然腳下一拌,那點心就這麼直接連著盤子都摔倒陳素玲的身上去了!

    偏偏這一盤子裡裝著的是白玉酥,最是酥軟易碎,入口即化的,於是乎那糕點渣子毫不意外的就撒了陳素玲一身!

    就連那頭髮絲兒上都沾染了不少!

    紅綃趕忙跪下說道:「都是奴婢不小心!還請姑娘贖罪!」

    陳素玲火冒三丈,偏偏這是楚氏乃至整個謝氏一族的祠堂,她不可能當著謝安然的面大鬧一場,否則她今日的種種收穫都將化為泡影。

    她只能是強笑著說道:「無妨,無妨,你也不是故意的。」

    「紅綃,你怎地如此不小心!還不趕緊帶著姑娘去換一身乾淨衣裳!然後送姑娘回去休息!」莫卿卿板著臉責怪道。

    紅綃趕忙起身,也不敢陳素玲臉上是明顯的不情願,就拉著她的手,邊走邊說道:「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這就帶您去換衣裳。趕巧我們夫人前兒剛做了一身蜀錦的大紅衣裳,正好襯您。」

    「我……我……不用。」陳素玲覺得很不高興,這話說得倒像是在施捨。

    莫卿卿卻幫腔:「那衣裳是我剛在金銀閣做好的,最是時興的樣子。姑娘如今待字閨中,正好穿了。若是嫁人了,只怕就未必有機會穿了。」

    陳素玲一僵,隨即明白莫卿卿話裡的意思。

    她現在沒有嫁人,自然是可以大大方方的穿大紅的衣裳,可是若是嫁人了,偏偏又是做的妾室,那麼只怕就永遠都沒有資格穿紅色了!

    陳素玲頓時氣血翻湧,心中暗罵,這踐人罵人都不帶髒字!

    紅綃見陳素玲那張扭曲了的臉,暗笑不已。她的手使了力氣一點也不放鬆,不等陳素玲反擊,就連拉帶扯的把人弄了出去。

    走出了一段距離,陳素玲實在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一甩手臂:「夠了!我自己會走!」

    「呀!是奴婢疏忽了,您的確是會走。而且經常走到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紅綃的話裡也是夾槍帶棒。

    陳素玲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紅綃。

    紅綃卻是絲毫不畏懼:「您是個聰明人。怎麼會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我們夫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陳素玲微微瞇了眼睛,知道她的隱含之意就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她突然一笑:「紅綃姑娘說的,我怎麼都聽不明白?」

    這下子輪到紅綃吃驚了。她真沒想到陳素玲的臉皮會這麼厚!

    「既然姑娘執迷不悟,奴婢也只能是言盡於此。想必姑娘也認識回去的路!您千萬小心,一路走好!」紅綃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陳素玲下死眼狠狠看了紅綃那張精緻的小臉,隨後就扭頭離開。

    她沒走了幾步,就又聽見身後的紅綃嗤笑著說道:

    「姑娘放心,那身衣裳一定會送到!斷然不會讓姑娘吃了虧的!」

    陳素玲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陰沉,可是她不過是略微停頓,便就繼續走開了——

    莫卿卿恭恭敬敬的給楚氏上了貢品,又敬上三柱清香。

    隨後她就面無表情的說道:「這算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在這裡?」說到後來幾乎就是咬牙切齒了。

    謝安然瞧她那副吃醋的小模樣,不知道怎地,心裡就覺得特別的高興。

    他故意說道:「我怎麼知道?她突然就冒了出來,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太英俊瀟灑?」

    「不要臉!當著爹和娘的面,你也敢說這種不找邊際的鬼話!」莫卿卿氣得狠狠的踩了謝安然一腳。

    謝安然也知道在這裡不方便說話,便又將那祭品擺在了安平侯的牌位前面,將自己娘親的牌位藏在了後面。

    夫妻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了祠堂,莫卿卿這才又拉下臉來。

    「我看你是吃虧吃得少了!明明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還敢近她的身?」莫卿卿忍不住掐了謝安然腰間的軟肉一下。

    謝安然頓時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齜牙咧嘴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也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胡說八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卿卿才不會相信謝安然會這麼蠢!

    「你別急,你仔細聽我說。」謝安然壓低了聲音,「我這是故意的,我想看看我的身邊是不是有別人的眼線。」

    莫卿卿一皺眉:「你的意思是……」

    「我特意隔了好久不來祭奠我的母親,如今一來,那位卻是『恰好』就出現了。可見……」謝安然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疑心哪一個?」莫卿卿問道。

    「暫時還沒有哪個具體的人選,不過這足以證明,我長久以來的懷疑是正確的。」謝安然接著說道,「我只疑心那個人是被安插到了你那邊。所以你近來還是要小心查驗一番。」

    莫卿卿點點頭。可是心裡卻是不以為然。她身邊的人幾乎都是經過她重重考驗才留下的,怎麼可能還會有殲細?

    只是此時此刻,她必然不知道,謝安然這一番類似杞人憂天的話語,居然會一語成讖!——

    這一天早上,莫卿卿還沒醒,謝安然就被三皇子傳召進宮了。

    等她一覺醒來,紅錦進來伺候莫卿卿梳洗。

    莫卿卿打了個呵欠,卻是沒看見紅綃,便問道:「紅綃怎麼了?身子不舒服?」

    若是沒有特殊情況,一般都是紅綃伺候莫卿卿早起的。她一向擔心紅錦粗枝大葉,所以都是親力親為的。

    「不知道,一大早起來就不見人了。奴婢還以為她是和您說了呢。」紅錦一邊給莫卿卿梳理頭髮,一邊說道。

    莫卿卿搖搖頭:「我並不知道。她可不是這樣沒交代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就沒了影子?」

    「世子夫人,侯爺夫人說請您過去一趟。」紅葉從門外進來,畢恭畢敬的說道。

    莫卿卿微微點頭,心中卻多少有些疑惑。

    本來莫卿卿就是要過去請安的,何必多此一舉過來邀請?難道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紅錦加快了手裡的動作,幫著莫卿卿綰了一個得體的牡丹髻,又別上了一朵五彩的寶石頭花。

    莫卿卿照了照鏡子,覺得也算是大方端莊,便就阻止了紅錦繼續往她頭上放其他的飾品。

    「就這樣吧。去見夫人不好打扮得過分花枝招展了。」說完,她又撿了一件不那麼新鮮的衣衫穿上,隨後就領著紅錦匆匆往陳氏那裡去了。

    陳氏看了進來的莫卿卿一眼,覺得她越發的貌美如花,隱約比剛剛嫁進來的時候更加的面色紅潤。

    她臉色一沉,說道:「你坐吧。」

    雖然陳氏慣常就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可是今日還是給人一種不同尋常之感。

    莫卿卿慢慢坐下,淡淡說道:「夫人這麼急著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陳氏端起茶杯,輕輕吹開茶沫子,抿了一口,方才說道:「原本這種事情。我是不願意和你說的。你剛剛嫁過來沒有多久,我也該顧及著你的顏面。可是,說到底,這畢竟是你的人。我若是不和你直說,恐怕不合適。」

    莫卿卿心中十分的疑惑,可是臉上卻不肯露出分毫:「夫人,您這話我怎麼半點也聽不明白。」

    「咱們安平侯府雖然不是什麼有著百年基業的大家族,可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幾十年來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情!現在你來問我,我都說不出口!劉嬤嬤,把東西拿出來讓世子夫人看看!」

    劉嬤嬤早就將所有的丫鬟婆子趕了出去,然後又取出了一個匣子,直接遞到了莫卿卿的面前。

    莫卿卿慢慢打開那匣子,只看了一眼,就立即關上,隨後神色大變。

    那是一件女子的肚兜——粉紅色的綢緞料子,說不上上好,可是也不差,上面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

    那圖案再平常不過,可是看在莫卿卿的眼裡卻是無比的刺眼。

    只因為那繡工分明是她一手教會的。

    她緩緩看向陳氏,盯著她,說道:「夫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還請直言。」

    「哼。」陳氏一聲冷笑,卻並不說話。

    反而是劉嬤嬤歎息著說道:「這是紅綃姑娘的東西吧。」

    饒是莫卿卿自詡見過風浪,她還是臉色有些蒼白,半晌方才說道:「哦,我倒是不知道。」

    劉嬤嬤的眼中隱隱帶著笑意:「說來也巧了。素玲姑娘丟了一樣要緊的東西,所以夫人便下令在各人院子裡好好找一找。誰曾想到,居然會在一個叫謝雨的侍衛身上發現了這樣的東西!」

    一般的侍衛自然是進不了內院的。可是謝雨不同,他可以說是謝安然的貼身侍衛,幾乎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隨侍在謝安然身側的。

    他雖然是謝安然的暗衛,可是明面上也有一個過得去的身份,那就是府裡的侍衛副總管——總管自然是謝風。

    劉嬤嬤繼續說道:「本來這樣一個東西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謝雨畢竟是世子的護衛,又是深得信任。進出內院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縱然是撿到了丫鬟們的手帕子、銀鐲子也實在沒什麼奇怪的。可是這可是肚兜,姑娘家的貼身衣裳可不會隨便晾曬,隨便亂扔的吧?您總不會認為是吹來一陣邪風,便把這東西吹倒了那謝雨的身上吧。哎……」

    劉嬤嬤故意歎了一口氣,才說下去:「這肚兜可是明明白白從謝雨身上搜出來的。這真是……府裡從來沒有過的醜事!」

    莫卿卿靜靜的看著滔滔不絕的劉嬤嬤,眼眸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陳氏這才跟著出聲:「這本是你院子裡的事情,你如今又是掌家的夫人,我本不該多說。可是丫頭和侍衛私通?這真是開府以來沒有過的醜事!若是我就這麼隱瞞下去,將來若是被人知道一星半點,只怕你的名聲乃至世子的名聲都要毀了!畢竟她是你的貼身丫鬟!我也不是要怪罪你。你畢竟是年輕,又是才接了中饋,有些事情想不到也是正常的。你估計也想不到下面的人會瞞著你做出這樣的醜事!」

    劉嬤嬤也跟著搖了搖頭:「真是想不到,紅綃平常瞧著那麼老實的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委實讓人意外。」

    莫卿卿表面很平靜,實際上心中卻是憤怒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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