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和我較勁兒，好玩嗎？真幼稚！」盛世磨牙霍霍，「如果你擔心羽兒，你可以帶著你的人去找喬振東，去救她。不想救，就***給我滾蛋，少在我面前犯渾，像個二百五！」
周初十氣得臉色發青，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好，很好！我去找，找到小燕子，她就是我的！」
「滾，你和喬振東都***一個德行，口口聲聲說愛羽兒，在乎她。結果呢，一個個都不顧她的意願，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盛世隨手撿起躺在地上的椅子，掄起來狠狠砸在周初十的後背上，「羽兒要的幸福很簡單，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就好，哪怕那個人不寵她也不能給她榮華富貴！」
周初十踉蹌了一下，忽然像是石雕一樣呆在當場。
幾秒鐘之後，他才突然間從失神狀態驚醒過來：「……如果是你呢，小燕子愛著我，你怎麼辦？」
「追她寵她，給她全部我能給的。物質上的一切，毫不保留的愛……如果她還不愛我，就祝她幸福，默默做她的守護天使！」盛世毫不猶豫地喊出來，彷彿這個答案早就在他心中。
周初十驚訝地轉過頭，震驚地看著盛世，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很驚訝？我也很驚訝。」盛世猖狂地笑來遮掩眼中閃爍的淚花，「你們看到的只是羽兒愛我，和我一起。可是事實呢，我曾經和她分別三年，彼此誤會，認為對方心中愛的並不是自己。我相信羽兒和我一樣，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不知道我們彼此相愛，所以我不斷假設，一次兩次，千次萬次之後，我才明白什麼是愛。」
「果然，我輸在了三年前，而不是現在。」周初十像是想明白了什麼，轉身拉住正興致勃勃看八卦的小五，匆匆離開病房。
小五不舒服地扒開周初十的手：「怎麼了？終於看清事實的真相，知道自己輸了？」
「我沒輸，我只是輸給了時間。小燕子也說過，如果最開始先認識的是我，肯定會愛上我，而不是愛上盛世。」周初十突然停下腳步，眼中分明有什麼東西在瘋狂地閃爍。
小五抱起胳膊，神情變得嚴肅：「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不，我……」周初十突然感覺到燕羽兒在快速離他遠去，他不想這樣，掙扎著想要補救想要挽回。
「因為如果帶來的真相很殘忍，你確定要聽？」小五的口氣更加冷漠，透著嚴厲，「如果當初小燕子新認識了你，她會愛上你，但是你絕對不會愛上她。因為你愛著的小燕子，是愛著盛世並且受了情傷，三年前的小燕子。三年前的小燕子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白兔，你認識的小燕子，是羽化成蝶之後堅強的玫瑰！這樣，你還覺得和小燕子提前相識，就會幸福在一起？」
「我……」周初十被小五氣勢逼人的話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啊，如果他認識的燕羽兒是三年前的燕羽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