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兒擦去腦門上的熱汗,看著魏如歌這會兒慘不忍睹的臉,忽然邪惡地大笑:「臉爛了,哈哈……這下看你還怎麼用這張臉到處勾-搭男人!」
又笑了兩聲,楊羽兒才看到自己被血肉染紅的指甲。
指甲縫裡,塞滿了粘乎乎的東西,感覺非常噁心。
楊羽兒嫌棄地皺了皺眉頭,轉身扭著水蛇腰,得瑟地走進洗手間去清洗手指甲。
洗手間門關上之後,魏如歌終於掙扎著掀開了沉重的眼簾。
魏如歌的視線非常模糊,有點不適應光感,但是她眼底的仇恨卻格外明顯。
「楊羽兒……哼,先讓你……得意幾天吧……」魏如歌咬緊牙關擠出兩個字,就因為脫力再次昏迷過去。
準備給她換藥的小護士剛進來,看到魏如歌被楊羽兒抓爛的臉,嚇得失聲尖叫:「啊——」
洗手間裡的楊羽兒聽到尖叫聲,嚇得差點暈過去。
她雙腿發軟,以為魏如歌醒來了,偷偷開門才發現是魏如歌受傷被小護士發現了。
靠,虛驚一場。
楊羽兒故作鎮定地甩了甩飄然的長髮,然後趁著小護士和醫生們衝進來的混亂勁兒,偷偷從洗手間溜了出去。
病房裡,還留下一堆因為魏如歌的臉而震驚,乾嘔的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主治醫生的臉整個都嚇白了。
病人在醫院出了事,這下慘了,會被院長罵死,搞不好就直接收拾東西滾回家裡吃自己了。
小護士顫顫抖抖地直抹眼淚:「我……我不知道,剛剛去取藥離開了……好像,好像剛剛有人來看望病人,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我知道,她……她是和二少和少夫人一起來的,好像是二少父親娶的大姨太。」另外一個小護士支支吾吾地補充說明。
大姨太,盛家的人?
很好,不管是真是假,有個背黑鍋的就行。
主治醫生從地獄重新爬回人間,立刻作出安排:「馬上給二少打電話,事關重大,在二少沒有命令之前,我們都不能輕舉妄動。」
小護士偷瞄了魏如歌一眼,不搶救這樣乾等著,魏如歌的臉不是徹底毀容了?
但是她不敢聲張,只是偷偷流露出對魏如歌同情的目光。
很快,護士長聯繫上了盛世:「二少,病人出現了一些狀況。」
「嗯?」盛世剛剛把燕羽兒送回家休息,正要離開盛公館。
聽到出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略微一鬆,眼中卻迸射出強烈的恐怖氣息:「怎麼了,她逃了還是死了?」
「都不是……」護士長緊張地直冒冷汗,「病人的臉,好像是被老爺的大姨太給抓爛了。傷都不深,但是毀容是肯定的了。二少,我們應該怎麼辦,是緊急搶救還是坐視不理?」
楊羽兒干的?
她到底要幹什麼,瘋了嗎?
盛世挑了挑眉頭,口氣比西伯利亞吹來的冷風還要陰寒刺骨:「隨意處理一下,別讓人死在我們醫院。等她醒來,再讓她滾出醫院去。當然,如果她出得起住院費,就可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