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孩子是盛世的,我們……」魏如歌嗚嗚地哭,但是該說的重點一個字都沒差全交代清楚了。
顏禮先是大驚,然後就是狂喜,激動地差點從床上掉下來摔個狗吃屎。
她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很疼,不是做夢!
「這是好事啊!你這個孩子,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瞞著呢?」顏禮開心之後,忍不住就責怪地說了魏如歌兩句。
魏如歌現在肚子裡懷著的可是她的小孫子,盛家未來一代的繼承人,不說盛家把這個小孫子當寶貝一樣供著,也不能像魏如歌這樣給餓著吧?
想到這裡,顏禮的臉色冷了下來:「如歌,你第一次懷孕不知道,懷孕初期很危險,不小心很容易滑胎。」
「我……」魏如歌又嗚嗚地哭起來,「滑胎就滑胎了,反正盛世也不喜歡我,他只要燕羽兒。而且他們已經結婚了,我是魏家的大小姐,又不能給他去做姨太太……」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顏禮頓時把心放下一大半:「你別哭了,傷眼睛,對身體不好。其實這件事就看你想不想得開,如果你想要盛世妻子的身份,很容易,如果你想既要名分還要得到盛世的愛,就很困難了。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有一個就行了,女人不貪心才容易獲得幸福,你說呢?」
「我……只要和盛世能夠在一起,天天看到他就行了。」魏如歌流露出小女兒思-春時候的害羞嬌態,拿捏地恰到好處。
她一邊哀歎,一邊抓著顏禮的手臂小聲抽泣:「顏阿姨,像你我這樣的世家,男人基本沒什麼規矩,但是對女人的要求非常嚴格。我未婚先孕,對家族來說是抹黑的行為,父親和大哥知道會打死我的。我,我不想死,也不想被父親關進地牢,一輩子暗無天日……」
哭著哭著,魏如歌突然翻身下床,「撲通」一聲給顏禮跪下來。
她死死地抱住顏禮的大腿,苦苦哀求:「顏阿姨,我求求你把我帶走吧。我去盛家小住一段時間,偷偷把孩子打掉,養好身體就立刻回魏家。期間的一切花銷,我自己負責。顏阿姨,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還那麼年輕……」
魏如歌好像真的被逼到死胡同了,哭得淒慘,讓人不禁升起強烈的同情心。
但是同情心值多少錢?
這東西,從顏禮一出生開始,就已經被她丟盡了地獄的油鍋。
「你……你先起來,讓我好好想想。」顏禮沒有把話說死,但是對魏如歌已經心生反感。
懷了盛世的孩子,不利用這個天賜的好機會為她自己謀劃,居然還想著隱瞞?
就算魏家規矩不准未婚先孕又怎麼了?
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智商高,善謀,會算計人心,為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不惜一切代價去爭取。
但是魏如歌……
弱,太弱了!
顏禮把魏如歌從地上扶起來,讓她先坐在床上。
顏禮自己,卻在心中快速計算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