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然,你覺得怎麼樣?」燕羽兒摸了一把額頭的汗,剛把蘇暮然抱入懷中,忽然從身後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冷笑。
「誰?」燕羽兒警惕地轉頭,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
藉著微弱的月光,燕羽兒只能依稀辨認出這個男人很魁梧,長得也很凶悍,然後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不過他手上的槍在月光下泛著寒光,卻是一眼就可以辨認出來。
燕羽兒知道陷阱已經啟動,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先自保和保護蘇暮然的安全,然後盡最大能力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周初十和盛世看到她的短信會第一時間趕來,他們都有直升機,從a市全速趕到這裡最多三十分鐘。
李海是距離最近的,剛剛李海應該聽懂了她的暗示,估計現在就算不再附近也在遠處遙控。
「怪不得藏頭藏尾的,原來只是個鼠輩。」知道沒什麼可擔心的,燕羽兒更加冷靜了。
男人嘿嘿奸笑了兩聲,然後上前兩步,把手裡拿著的一個保溫杯遞給燕羽兒。
「給我的?」燕羽兒疑惑地瞪著男人。
男人卻什麼話都沒說,而是利落地蹲下來,把槍頂在了蘇暮然的腦袋上:「喝了,要不然殺了她。」
「不能喝……」蘇暮然突然抓緊了燕羽兒的手臂。
她再笨也知道這個壞蛋讓燕羽兒喝的東西有問題,她被打暈了綁來做人質的時候不能為燕羽兒做什麼,現在醒來絕不能再讓人拿自己來威脅燕羽兒。
蘇暮然儘管害怕地有些發抖,但是卻堅定地抓緊了燕羽兒的手臂,看著男人的眼睛裡燃燒著熊熊火焰,恨不得能把男人活活燒死:「有本事就直接打死我,沒有我這個籌碼看你還得瑟什麼。」
隨著蘇暮然的大吼,她直接用腦袋頂著男人的槍,竟然把男人逼退了一步。
就這麼一瞬,燕羽兒在蘇暮然爭取到的一秒時間,眼疾手快地抓起保溫杯照著男人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槍響了。
燕羽兒愣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抱住蘇暮然,臉色蒼白地大喊:「暮然,暮然,你……」
「我沒事,你把他砸暈了槍才走火。」蘇暮然抱著胳膊,中彈的手臂流下一股股鮮紅的血。
「你中槍了?」燕羽兒隨手從裙子上扯下一塊布給蘇暮然暫時包紮止血,然後撿起地上的槍對準了頭破血流的男人。
男人沒料到燕羽兒和蘇暮然都這麼彪悍,竟真的被燕羽兒偷襲成功暈了過去。
而且因為燕羽兒太用力,保溫杯砸癟了蓋子掉下來,裡面的湯湯水水灑了男人一身,和血液融在一起聞起來味道怪怪的,令人作嘔。
「不行,下不去手。」燕羽兒恨自己這個時候居然手軟,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還是對生命帶著敬重,她開不了槍。
蘇暮然卻突然把槍搶了過來:「我來!這個狗東西敢把姑奶奶我打暈了抓來,還敢用我來威脅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罵完,蘇暮然還狠狠踢了男人幾腳洩恨,然後才開了槍。
生在豪門的人哪個沒摸過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