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夏鏡花追來,側身拍出一掌,夏鏡花早有防備,立刻側肩閃過,黑衣人對夏鏡花會功夫這一瞇顯得十分意外,就在黑衣人這遲疑的一瞬間,夏鏡花利落地扣住黑衣人遞出來欲拍自己的手腕,用手中的剪刀虛虛一劃,在黑衣人側頭閃身之陸一個轉身躍到他身後,將剪刀抵到了那人的脖子下,
「你是什麼人,你把阿璋怎麼了。()光玒兒曉」夏鏡花壓低了聲音冷聲發問。
「我什麼都沒有做。」黑衣人開口,竟然是個女子,這讓夏鏡花很是意外。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
「信不信由你,你以為你憑一把剪刀就能殺了我?」女子冷笑一聲,腳下一勾一踏,傷了夏鏡花的膝蓋,夏鏡花吃疼,不得不鬆開了女子,但手上的剪刀卻沒慢,一個側腕就朝女子臉上的黑紗劃過去。
「叮。」一樣東西打到了夏鏡花的手腕上,夏鏡花手腕吃疼,剪刀落地,夏鏡花抬頭看過去,就發現院子裡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黑衣人,不過身形卻要高出許多,大略的可以推算出是個男子。
「堂主。」女黑衣人對於這個人的到來有點意外,恭敬地向他行禮。
「嗯。」那個堂主淡淡地發出一點聲音,側了下頭,那女黑衣人就立刻會意,捂著自己流血的傷口,一個躍身出了院子。
現在,院子裡就餘下夏鏡花和那個堂主了,夏鏡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朝自己逼來。那個人在朝自己移動,她就不自覺地後退,腳踏到方才掉落的剪刀,她立刻彎腰撿起來,拿在手上指向那人,道:「站住。」
「我告訴你,這裡是定遠侯府,現在只要我大叫一聲,立刻就有上百號的護院會趕過來,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夏鏡花冷聲提醒,也算是威脅。
「你若出聲,護院來了也會發現你屋裡有一個不是府裡的人。」黑衣人開口,聲音冷洌,但夏鏡花卻通過這聲音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你到底是誰。」
「知道我名字的人,都不在這個世上了。」
夏鏡花冷笑,這可真是一句好台詞,好像那意思她要是再敢追問,就殺了她一樣。
「你可知道你幫的人是誰?」黑衣人發問。
夏鏡花想了想,搖頭。
「不清楚是什麼人,你也敢這樣幫他,你莽撞的性子會害了你。」
「他就是個孩子。再說,我性子如何,與你無半點關係,我不認識你。」
「孩子……他可不是普通的孩子。」黑衣人淡聲說著,有些停頓,看著夏鏡花,竟慢慢伸出手來。
「別過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我會殺了你。」夏鏡花抬高了手裡的剪刀威脅,同時向後退步。
但是,那個人卻沒有理會夏鏡花的威脅,毅然將手伸到了夏鏡花的臉頰一則,手指輕輕拂上夏鏡花的臉,唯一一雙露在外面的眼睛裡竟然帶著些晶瑩閃爍的光澤,深情,悲傷,無奈……
「你就真的,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男子的聲音帶著哀傷。
面對這樣一雙眼睛,夏鏡花漸漸的有些走神,她談過戀愛,雖然對方是個渣男,但是她知道愛人之間的眼神是什麼樣的。一個大膽而驚人的想法在她腦海中形成了,他,這個人,就是當初那個真的夏鏡花的愛人,就是那個讓夏鏡花拋棄一個王爺,冒天下之大不諱,連皇命都敢抗而私奔相隨的人。
夏鏡花感覺到有男子的氣息在朝自己靠近,她的臉頰上是一雙男子的手在輕輕摩挲,她緊張,害怕,驚訝,無所適從。
「放開她。」一聲冷喝傳來,一個身影從月光下劃過一道影,隨後就是一道寒風夾著森冷的光從夏鏡花面前劃過,將那個黑衣人與夏鏡花生生相隔開來。並順勢一伸手,拉住夏鏡花的胳膊,將她擋到身後,道:「五小姐莫怕,屬下是來保護你的。」
夏鏡花看清來人,不禁立刻皺眉,又來一個黑衣人!今晚是黑衣人聚會嗎?全天下的黑衣人都今天來光顧他的小院了?不過,好在這次來的一個是像是想保護她。
「你還不配和我動手。」那個被稱為堂主的黑衣人冷眼掃過兩人,並無留戀,留下一句話,一躍身就離開了。
「你又是誰,你叫我五小姐,你是這府裡的下人嗎。」夏鏡花開口,上下打量擋在自己面前的人。
黑衣人收了手裡的劍,回身向夏鏡花行了行禮,有點不自然地道:「屬下是夏小侯爺的暗衛扶滄。」
夏鏡花想到方纔那兩個一夥的人,稱自己並沒有對阿璋做任何事,方才好像也沒看到阿璋身上有傷,似乎將阿璋送回來的人並無意傷害他,又看眼前的人聲稱是來保護自己的,也並無惡意,便試探地問,道:「阿璋是你送回來的?」
「是,屬下見他似乎是想獨自離開侯府,就將他留下了。」
「留下?」
「主子有吩咐,要保證你二人的安全,他獨自出府離開太過危險,屬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你是說,夏青城知道阿璋在我這裡。」夏鏡花大驚,她自認為阿璋被她藏在自己院子裡的這些日子一切做的天衣無縫,府裡沒有任何人察覺,但現在看來,她顯然是錯了。
「五小姐帶他入府當夜子主就已知道。」
夏鏡花的嘴張成了圓形,這太意外了,好半天之後,她才道:「你是夏青城的人,那怎麼蒙著臉。」
「這是暗衛的規矩。」扶滄解釋了一句,然後左右看了看,道:「現在你已經安全了,扶滄告辭。」
說完,扶滄也不等夏鏡花再說話,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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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離開,面前的院子變得空空如此,夏鏡花才閉起了因驚訝而張大的嘴,垂下頭去,攤了攤手,撿起地上剛才掉落的剪刀,起身轉身回屋,關上門回身,立刻被嚇得差點叫了起來。
屋裡的桌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憑空多了個人坐在那裡,是那個人。今晚真不是是神秘人士的主辰吉日嗎,所有神秘人士齊齊來驚嚇她。
「又是你,你每次來去都沒有半點聲音,很嚇人的好嗎?」夏鏡花沒好氣地開口。
「是你膽小而已。」陰影中的人開口,刻意壓低的嗓音。
夏鏡花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就覺得這個人雖然神秘,但對自己並沒有多少惡意,任由他坐在屋裡,自己走到了床榻邊去察看阿璋,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呼吸也正常。
「他只是中了些迷香,並無大礙。」黑暗中的人開口。
「嗯。」夏鏡花放心地點點頭,然後看向坐在陰暗中的人,那人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說什麼,遲疑了一會兒,才打破寂靜,道:「誒,你腿上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無礙。」
「哦,那就好。」
「你對陌生人都這麼關心嗎?」
「自然不是。」夏鏡花搖頭,然後試探地道:「其實你也算不得陌生人,至少你送過藥給我,也無心害我,我也幫過你。」
「哦?那你覺得,我們應該相互視為恩人嗎?」
「那倒不至於,我覺得……我覺得……至少應該算是……朋友?」夏鏡花極不確定的試探著開口。
「朋友。」陰影中的人忍不住微微笑了,然後站起身來。夏鏡花明白到他是要離開了,知道他的規矩,就下意識地退後了半步,低下頭不去看他的臉。但說不好奇還是假的,她又忍不住在偷看與不偷看之間猶豫。
「其實,如果你想看我的臉,又不想被殺或是被割舌頭,倒是還有另一個選擇。」那人似乎是一眼將夏鏡花的猶豫看透了,站在陰影中開口。
「什麼選擇。」夏鏡花追問。
「你跟我走,離開這裡。」
如果是在她剛被送到這裡時有人提出這樣的條件,她可能會答應,但是現在,她不能一聲不響的忽然消失。
「呃……那還是算了吧。」夏鏡花拖了兩個音,然後還是毅然否認了。
黑衣人也不意外,起身離開,道:「我過不了多久我就要會離開滄州,不過我相信在此之前我們還會再見。」
「什麼意思?」夏鏡花反問。
陰影中的人沒有回答,屋內的人似乎只是一個閃身的瞬間,門被迅速打開又合上,再定睛來看時,屋裡的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阿璋緩緩醒來,看到是夏鏡花,他坐起身來,夏鏡花倒了茶水走近床榻,在邊沿坐下,扶著阿璋的肩,道:「你可記得發生了什麼事?」
實際上,今天是孤璋是自己離開的,這兩日夏鏡花一直在忙夏妍的事,根本不管他,他心中更是有些鬱悶,加之知道夏鏡花就是當初逃了他錦王四哥婚事的人,更是十分生氣。想到曾在街上見到獨孤錦衣,他便也不想等夏青城的消息了,自己就想要溜出府去找獨孤錦衣。
他在翻牆時被人下了迷藥,然後送回這裡,這些他依稀記得,但是,阿璋卻不能說出來。
阿璋搖搖頭,道:「我不記得了。」
在阿璋看來,在這件事上撒謊本不是件大事,但在夏鏡花看來,卻是意識到了危機,那兩個一夥的一男一女的黑衣人是什麼來歷,他們就是要對阿璋有利的那些人嗎?從那人說話的時候的習慣用語,夏鏡花懷疑他們就藏在府裡。就算他們不是要害阿璋的人,但是阿璋在這府裡的事,顯然已經有好幾個人知道了。
現在,就算是在定遠侯府,對於阿璋也不安全了。
「我已經有辦法正大光明的出府了,再給我幾天時間,等過了七夕,我就能賺夠銀子替你安排,想辦法送你出城,雇一家鏢局送你回家。」
被夏鏡花體量安慰,讓阿璋心中感覺很愧疚,想了想之後,從床上起來,道:「今日你睡床,我去打地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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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夏鏡花一早去找夏青城,想問他關於暗衛的事,但是得到下人的回答卻是夏青城比他還要早就出府了。
看時間不早了,一品天香樓的事還等著她,她只能先放下此事。夏鏡花出府,因為有大娘的允許,無人阻攔。在府外的後巷與阿璋匯全後換好男裝,夏鏡花直奔一品天香樓,今天是第一天,她必要開門大紅才能留住劉老闆的合作心。
夏鏡花去一品天香樓後,第一件事依舊是煮一大鍋湯擺到街邊,已經有了兩日消費的人們,有重新來味菜的,也有聞名而來償味兒的,都到了一品天香樓旁邊。但是,這一次卻不是在路邊扯攤子上,而是掛了一個大紅紙,上面寫著,神秘廚師已經入一品天香樓掌勺,歡迎品償,日前推出優惠一律照舊。
一樣的優惠條件,一樣的廚師,就是換到了大酒樓裡,有了更好的用餐環境,沒有人會拒絕。於是,一品天香樓迎來了數年未見的火爆。
依舊是上午下廚,午時一到,一品天香樓掛出牌子,今日神秘廚師售菜完畢。
好一個有個性的廚子,從來都是客挑店,如今卻是店挑客,眾人議論紛紛,一品天香樓的名字在半日內被城中眾人口口相評。
「這是一百兩紅利。」劉老闆親自將一隻荷包交給夏鏡花,臉上笑出了花。
夏鏡花接過銀兩,然後徑真坐到桌子後面,提筆沾墨寫了一堆的物品清單,交給劉老闆讓他準備這些東西。
劉老闆看上面的東西,不禁皺眉,什麼銅鑼,紅綢,還有好幾百隻的花燈,三十隻白信封,還有一堆的煙花,甚至還有孔明燈這些東西。
「劉老闆若想生意好下去,就好生置辦這些吧,勞煩了。」夏鏡花說了句客套話,然後笑著作別離開。
離開一品天香樓,夏鏡花去了一趟成衣鋪子,夏鏡花將頭天晚上畫好的一份衣服設計圖交給老闆,讓老闆找最好的裁縫按圖製衣,七夕前趕製出來,價格一切好說。
然後,夏鏡花又帶著一百兩的紅利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馬市,雇了一輛車,悄無聲息地去了城北。
滄州城北靠近滄河,河流貫穿半個城池,然後向西流去,一路流向下流的青山,再經青山通往瓊州,渭河,直通向大晉國的母河黑河。
夏鏡花讓車伕趕車,以最快的速度去了最靠近滄河的一個村子,那村子是個小漁村,村中人不多,多是老幼婦孺。
夏鏡花找了一戶人家,家中有二老和一個幼孫,兒子和兒媳在百里之外的瓊州城做生意,兒子和媳的院子就空了下來。
夏鏡花借口自己乃是經商至此,因需要去附近城中辦事要臨時逗留幾天,給了一些銀錢給那兩老夫婦,臨時租了他們兒子留下的空宅子。
租好宅子,夏鏡花又讓車伕趕著馬車送他回城,入城入自己再小心繞回到定遠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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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回府,夏鏡花出入府門也沒人理會。
夏鏡花慶興當初自己被送到了一個府中偏遠的院子,也沒有安排下人,因為院子裡有井,能打水,夏鏡花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阿璋和自己的男裝衣服洗好,找了一處不顯眼的地方涼曬起來,中午不過一個時辰也就涼干了。15891573
午後,夏鏡花的院門被敲響,屋內正無聊地用石子在桌了畫了格子,再用兩色石子代替棋子,教阿璋玩五子棋的夏鏡花立刻把桌上用的東西遮蓋起來,讓阿璋到屏風後面躲起來,然後才裝作是才睡醒的樣子,邊打著哈欠邊去開了院門。
「誰呀。」夏鏡花拉開門。
「見過五小姐。」
「妞子。」夏鏡花認出來。14g7h。
「五小姐,這是今日修剪下來的花,我挑了開得好的,給您紮了一束。」妞子看起來是個實心眼的人,伸手就笑著將那束紮好的花遞到了夏鏡花面前。
夏鏡花笑著會伸手接過花,道:「這花很漂亮,我很喜歡。」
「五小姐你喜歡就好。」妞子笑咧開一張嘴,瞇起了一雙眼睛,然後行禮離開。
衣夏間追利。夏鏡花想了一想後,道:「妞子,你在這裡等一下。」
言罷,夏鏡花轉身進了院子,快步回屋,看到阿璋在屏風後面試探地朝外看,她衝他招了下手,示意。
「什麼事?」阿璋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你說那些想抓你的人,是因你乃是富商之子,想拿你威脅你家人?」夏鏡花問。
「是。」阿璋回答。
夏鏡花砸著手走動,目光掃過阿璋的脖子,看到了一條半露在外面的銀白色的細鏈。早先阿璋著男裝,並沒發現,後來他穿著夏鏡花的女裝,因為領口不合適,就露了出來,前幾日夏鏡花也都看到過,只不過從來沒仔細詢問。
夏鏡花一伸手,不待阿璋反應,就從他的脖子衣領下將那根白銀鏈子拉了起來,發現下面還墮著一塊玉珮。
是塊雞血玉,玉質溫潤,觸手生涼玉上有天然形成的紅白二色交匯,藉著玉料本身的材質形狀特色雕刻蓮紋,紅蓮似火,蓮蕊雪白,雕工精緻,打磨精細,雖然夏鏡花並不十分懂玉器行當,但也立刻明白這是件值錢的東西。
「阿璋,這東西可否借我用用。」夏鏡花翻看了幾下阿璋脖子上的玉珮後詢問。
「你要幹什麼。」阿璋發問。
「自有用處。」
夏鏡花沒有明說,阿璋就皺起了眉,猶豫了一下後,他將玉珮取下來遞給夏鏡花,道:「那我就借你用用,小心些,這可是我母親最喜歡的一塊玉珮。」
夏鏡花接過玉珮,也沒多說話,就趕緊又出門去了院門口。
院外,妞子還在等著,見夏鏡花出來,臉上立刻又掛上了笑意沖笑夏鏡花行禮問安。
夏鏡花邁步出門,親自伸手扶了妞子起身,道:「快起來吧,你和你的姐妹們新入侯府為下人,以後這定遠侯府就要辛苦你們打理照顧了。」
妞子自知乃是粗使丫頭,府裡的三等下人,哪想過能受定遠侯府裡的小姐如此親自相扶,立刻感覺受寵若驚,道:「五小姐客氣了,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的。」
「侯府再顯赫,再有地位,也是你們做下人的在出力伺候,才有我與大娘,三娘和我們的舒服日子,說到底府裡的主子位也都是要勞你們出力。今日我沒有備多的銀兩,這個你拿去,你回頭到府外去,找家當鋪當了,然後換成散錢,與你的那些新入府的姐妹們平分了,就當是我賞你們的,也算是賀你們入侯府當職之喜。」
夏鏡花笑著得體地說完一通話,將阿璋的那塊雞血玉珮放到了妞子手裡。
妞子沒見過多少好東西,但也立刻看明白,這手裡的玉珮可不是街面上能買得到的粗貨,光這手感,和這玉珮在陽光下的光澤,少說也有好幾十兩銀子。
「五小姐,這怎麼能收……」妞子覺得這東西太貴重,說著就欲要還給夏鏡花。
「拿去吧,說好賞你們的就是賞你們的,以後你們在府裡好好當職,別的打賞好處自也少不了。」夏鏡花心裡另有想法,但臉上卻露出一派不在意的笑意。
看夏鏡花堅持,妞子也就不再拒絕,捧著那玉珮翻看,臉上的欣喜不言而喻。
「妞子,只是有一點,你需要格外留心些。」
「什麼事,五小姐你講。」妞子抬頭,麻利地回答。
夏鏡花略略一聲歎息,道:「要知道,侯府裡面行賞也是有規有矩的,多是由夫人作主,按入府的資歷行賞。你們才初入府就受賞,怕是府內老人會有些閒話。所以,玉珮你拿去找到城裡最大的當鋪裡去典當了,然後與新入府的眾人一起平分,你在分散銀錢給其他人時,一定要告訴她們,萬不可將事情講出去,我的打賞收了便是收了,自己知道,記在心裡就好,不要講出去,就在平時也不要拿出來議論。還有,這玉你記得活當,晚些時候將當票給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