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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3章 :奴婢蕊兒 文 / 蘇南月

    于氏抬起臉,看到夏水月眨著一雙大眼睛,用好奇不解的目光看自己,她微微彎了唇角,放下手裡的繡線團,伸出手去輕輕拂拭夏水月白瓷凝脂般的臉頰,道:「月兒,娘都是為你好。」

    「我知道,娘是我的親娘親,自然全都是為我好。只是我不明白為何娘你突然這麼關心五姐姐,從前五姐姐在府裡的時候,也不曾與娘有多的來往,娘你也從不過問她的事,皇帝賜婚讓她嫁給錦王時,府所有人都當她是要飛上枝頭了,全向著她,你卻讓我不要與她多來往。她逃了錦王的婚,害侯府被貶到這裡,她回府後全府的人都討厭她,娘你卻又要我暗中去照應她,與她親近。娘,你不是最怕惹上麻煩的嗎,為何這次要這樣幫五姐姐,我真的不懂。」夏水月十分不解揚著小臉兒看于氏。

    「月兒,你還小,還不懂。」

    「懂什麼?」夏水月眨著一雙大眼睛反問。

    「人心。」于氏說著,握住夏水月的手腕起身,坐到廊下的椅上,接著慢聲道:「錦上添花的理誰都會做,雖然添的都是金貴,但卻難以讓人記得住的。雪中送碳,雖然送的都是些輕賤之物,但卻是收容易讓人記在心裡。當初若我讓你去接近她,她根本不會放你在心上,且那時候她性子外放,不聽管教,總在府中惹事,連侯爺都管束不住她,你若那時與她走近,她也不會理會你。至於後來賜婚一事,若當初你就與她走得近,那只怕她逃婚之後,你也脫不了干係呀。」

    「所以……」夏水月皺眉想了想,然後像是恍然大悟般微微睜大了眼睛看向于氏,接道:「娘你是當初就知道五姐姐會逃婚?所以……」

    于氏手快,在夏水月還沒有說下去前趕緊伸手摀住了她的嘴,打出了禁聲的手示,警惕地環顧四周,確定院子裡只有她們母女後,才壓低聲音道:「月兒,你要記住,這話絕不能再向第二個人說,任何人都不能提起。」

    夏水月眨著大眼睛,看于氏一臉的緊張,明白這事應該是要緊的,就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看夏水月點頭,于氏才慢慢鬆開夏水月的嘴。

    「娘,你即是知道五姐姐會逃,為何不告訴父親,這樣侯府就不會被貶斥了。」夏水月壓低聲音詢問。

    于氏低下頭緩慢地搖了搖,似乎若有所思,道:「月兒,此事非常複雜,絕非你所見到的這樣簡單,只怕是侯爺知道了也無用。」

    「父親也不能管?那是什麼事?」在夏水月的概念裡,定遠侯就是這個府裡的天,聽到定遠侯也無法管,夏水月十足的好奇。

    面對夏水月的好奇追問,于氏才恍然回神,再次的看了看四圍,握緊了些夏水月的手腕,一臉慎重地道:「月兒,你記住,這件事你定要爛在肚子裡,誰都不能提起,否則定要招來禍事。」

    夏水月不明白是什麼事讓于氏這樣緊張害怕,她的手腕被捏得生疼,于氏的眼神也讓她覺得有些害怕,她心裡有許多許多疑問,但她從來都是個聽話的孩子,所以也就認真地點了頭應下,不多追問。

    看到夏水月有些泛白的小臉,和那眼神裡的不解和一些恐慌,于氏才意識到自己是有些太過緊張,以至於嚇到夏水月了。于氏放鬆握著夏水月手腕的力量,動了動唇,在臉上盡量露出自然的笑意,道:「月兒別怕,你記住娘的話就是了,娘都是為了你好。」

    「月兒聽娘的話,娘說什麼,月兒就做什麼。」

    「嗯,月兒真乖。五小姐這次回來,不記得從前的事了是件好事,她現在當你是府裡最親近的人,覺得自己欠了你諸多情分,這些對你而言都不是壞事,你要向著她,讓她對你更好,把你當成親人。」

    「娘,她不過也是個父親庶出的女兒,如今還是侍罪之身,父親已經上書送到去了京城,若皇帝因逃婚一事要責怪於她,她或許過些時候會沒命的。你要我這樣想她對我好,有什麼好的?我不明白。」

    「皇帝不會要她的命,她會活著。」于氏十分肯定地說著,然後微笑地接著夏水月坐到自己膝上,將夏水月的身子輕輕攬住,道:「月兒,你要讓五小姐喜歡你,讓她把你當成最親的親人,讓她心甘情願的對你好,照顧你。如果將來有一日,要你在她和娘之間選一個的話,你知道要選誰嗎?」

    「當然是娘。」

    「錯,你要選她。」

    夏水月驚訝地從于氏的膝上跳下來,轉過身詫異地叫起來:「娘……」

    于氏的臉色變得嚴肅而鄭重,鮮少地收起了平時的軟弱哀怨之色,只是冰冷的不容置疑。

    「娘,說白了,五姐姐現在府裡連個下人都不如,所有人都討厭她,大娘也不喜歡她。我與她走太近,暗中幫她,若大娘發現,難不保也就惹了大娘不高興,會讓大娘也一塊兒討厭我,還牽連上娘你。娘從前一直教我要在府中低調度日,不可張揚,不可惹大娘討厭,如今怎麼全都不在乎了?娘,我不明白,五姐姐到底是什麼特別的,你現在要這樣……這樣看起她,她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有。」于氏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案,然後道:「你問我為何不讓你五姐姐知道是我在照應她,送膳食給她,這都是為了你。我要讓她覺得你是在一心幫她,且是冒險在幫她,讓她記著欠你的情,把這些好處全記到你的身上,不用記在我的身上。」

    「我是你的女兒呀,我們是母女,難道不一樣。」

    于氏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不一樣,娘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了,這輩子已經注定要就在這個府裡了,但你不一樣,你還有尚未展開的將來,還有很長的路,讓夏鏡花欠你的情,對你有好處。」

    夏水月擰起了眉頭,她一點也不明白于氏這話的意思,而于氏似乎也並無意去詳細解釋,輕呼出一口氣,伸手重新拉了夏水月到身邊,輕輕攬了她的胳膊,將夏水月的肩貼到自己的臉頰邊,慢聲輕道:「娘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也許娘陪不了你太久了,若娘不在了,誰能來照顧我的月兒呢。」

    「娘你還年輕,還會和月兒一起很多很多年,怎麼會說起這些來。」月兒伸手,握住了于氏放在膝上的手。

    「月兒,答應娘一件事。」

    「嗯。」月兒毫不猶豫地點頭。

    「記住娘一句話,不論現在你五姐姐有多少人對她不好,有多少人想欺負她,看不起她,你都要悄悄站在她這一邊,她可以恨娘,但你一定要讓她喜歡。」

    夏水月疑惑地猶豫了一下,但面對于氏如此的肯定要求,她收起了自己心裡的疑惑,點頭應聲答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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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鏡花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天黑時分了,她感覺有人站在自己旁邊,同時後背上有些微微的疼意,似乎是有人在動她的傷口。

    夏鏡花睜開眼睛,本能地迅速反應,一伸手捉住了要伸向自己後背的手,喝道:「你要幹什麼?」

    「匡……」一聲響動,一隻木碗掉到了床邊的地上,一些青灰色的東西從碗裡灑出去潑到地上。

    「五小姐,五小姐手下留情……」一個穿著灰色粗布衣裳的年輕丫環跪倒在床邊,她的手腕被夏鏡花緊緊扣住翻轉著,以至於她的臉幾乎貼到了床沿上不能動彈。

    「你是誰,想幹什麼?」夏鏡花發問,並沒有放開那丫環的手腕。

    「奴婢是四來給五小姐您換藥的。」那丫環戰戰兢兢地回答,夏鏡花打量了一下她,再看自己後背退下一半的衣衫,明白她是真的在給自己上藥,這才慢慢鬆開了她的手腕。

    「謝謝五小姐。」那丫環收回手腕,自己低頭著頭揉了揉,然後伸手去撿那木碗,用手將灑到地上的藥糊攬起來,又用帕子把地上的污跡擦乾將。

    「你叫什麼名字?誰讓你來的。」夏鏡花看著跪在地上收拾的人發問。

    「回五小姐的話,奴婢叫蕊兒,是五小姐身子不便,所以二管家讓奴婢暫時到五小姐這邊伺候。」那丫環邊擦著地邊回答。

    「我看你似乎有些眼熟。」夏鏡花微微皺眉,想看清那個自稱蕊兒的丫環,但那她卻自始至終都將頭埋得很低,於是夏鏡花又接著道:「你抬起頭來。」

    蕊兒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遲疑了片刻,側過身子慢慢抬起頭,當夏鏡花看清她的臉時,不禁微微吃驚了一下。那是一張浮腫著的臉,特別是臉頰和唇邊,帶著烏青的腫脹讓她的臉顯得有些嚇人。

    「你的臉……」夏鏡花皺眉,然後忽然腦海中記憶閃現,想起來了,她就是那日在大娘審問趙嬤嬤一事時被嚇到,先站出來說是趙嬤嬤在府中遇鬼的丫環。大娘就在她身上下了第一個馬威,讓人將她拉出去掌嘴到了昏厥。

    「這些藥不能用了,奴婢要再去搗些過來。」蕊兒緊張地著頭向夏鏡花行一禮,然後起身捧著藥碗出門離開。

    大概兩盞茶的功夫後,蕊兒又捧著木碗回來,向夏鏡花行了一禮,道:「五小姐,藥搗好了。」

    夏鏡花朝她手上的木碗裡看了一眼,那裡面的東西看起來像是綠豆糊糊一樣的東西,輕輕一嗅,就聞到了一腫十分奇怪的青草混和酸澀的苦味。

    「這是什麼東西?」夏鏡花皺眉發問。

    「這些是奴婢按大夫的話從後山採回來的草藥。」

    「草藥?」夏鏡花皺眉,雖然她不懂醫藥之術,但也知道純依靠草藥治傷,不是上上策策。

    「奴婢是府裡最低等的粗使丫頭,月錢不高,只能請大夫指些草藥的方子,卻用不起好的藥材……」蕊兒低下頭,十分為難地解釋。

    夏鏡花剛想張嘴說她是粗使丫頭用不起好藥村,那她怎麼也要用草藥,話到嘴邊又恍然大悟了,這蕊兒是粗使丫頭,雖然月錢不多但好歹還是有月錢的。她雖說是個五小姐,但仔細想想,她甚至連這個粗使丫頭都不如,她可是身無分文的人,能有這草藥用就還要靠這個粗使丫頭,沾她的光了。

    瞬間,她覺得自己非常的尷尬,自己現在連府裡最低等的粗使丫頭都不如了,虧得自己剛才還對人家那麼不客氣的喝問,要換她是蕊兒,估計這會兒心裡早想著走人了事了,誰還管這個躺在床上不能動,卻還死擺架子的人,反正她夏鏡花現在也被全府人不待見,恢復了從前比下人還低的地位,死了也不會有人多過問一句。

    蕊兒也看出夏鏡花的尷尬,卻也沒有像夏鏡花想的那樣立刻撂挑子走人,反是耐著性子走近些,小心地掀開了覆在夏鏡花身上的衣物,替她在後背的傷口上塗抹藥糊。15882363

    畢竟不是正規的藥材,用在夏鏡花後背上,她明顯是感覺到了微微的疼意,但也只能咬牙忍著。誰讓她是庶出,誰讓她沒錢,她請不起大夫,用不起好藥材,就只能這樣忍著。

    「抱歉,方才對你多有冒犯。」夏鏡花爬在床上,微微側過些頭,沖在背後替她塗藥的蕊兒開口。

    「五小姐客氣了。」蕊兒倒是顯得很意外,也很好說話,雖然她的臉頰現在腫得非常厲害,但還是可以明顯地看到,她眼睛立刻露出了笑意。

    「你自己身上也有傷,為何不休息些時日再在府裡當職?」夏鏡花有意與她閒聊。

    「娘親身子不好,弟弟也還年弱,我若不做工,家裡下個月就沒米開鍋了。」蕊兒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因為早先知道她是因為膽小經不信事兒,才貿然出頭開口辯解,以至於當了出頭鳥被大娘下令掌嘴的,於是便覺得這是個膽小無用的普通丫環。聽到這樣的回答,夏鏡花倒是有些意外,對眼前這個起起來膽小的粗使丫頭有了新的感覺,原來她也是個不容易的人,世事艱辛,這也是一個辛苦過活的人。

    「你多大了?」

    氏臉團拭月。「奴婢比五小姐小上半年,今年也是十六。」

    「十六就要養家,也是不容易了,你娘應該很為你自豪。」夏鏡花笑了笑。

    聽到提及家人,蕊兒的眼睛笑彎成了一條月牙線,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種對於親情的溫暖感覺還是很打動夏鏡花。相比這個侯府的富貴門庭,蕊兒這種普通人家,雖然貧窮許多,但感情上面卻是富裕的。

    「五小姐,藥上好了,您先歇息著,我替你去打些水來擦洗身子。」

    「有勞你了。」

    「五小姐太客氣了。」蕊兒收起木碗行禮。

    蕊兒低著頭出門離開,夏鏡花重新將下巴撐在交疊的手背上,開始思考一些事情。14dj9。

    早先,自己將這裡的一切看得太簡單,將這裡的人和事看得太簡單,所以才有了這次的大罪。她要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再不可輕敵,並不是她每一次都能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從鬼門關打個來回的。

    還有就是她現有擺在眼前的現實,她要在這個時代生活下去,她就需要地位,即使是沒有地位,她也需要錢,錢這東西不論走到哪都是好東西,有錢能使鬼推磨是千千萬萬年都不變的硬道理。就比如現在,就是因為她沒錢,所以她連藥材都賣不起,要活活受罪。

    蕊兒端了溫水進來,拿了汗巾替夏鏡花擰水,幫她一點點擦拭身子,又細心地替夏鏡花梳了頭髮,因為不方便直接水洗,就用依舊用毛巾沾了水仔細地一點點替她去拭。她雖然是個粗使丫頭,但做起這些伺候人的事卻格外順手,力道適中,而且一切有章有序。

    「你你很會做這些事,只做打雜的粗使丫頭有些可惜了。」夏鏡花爬在床邊沖擰著毛巾的蕊兒玩笑開口。

    蕊兒淺淺微笑,道:「我娘長年不能下床,我就是這樣伺候她的……」

    說到一半,蕊兒似乎意識到拿自己癱瘓在床的母親與夏鏡花做比喻很有不妥,忙收了話,低下頭露出了擔心後悔的神情,跪下行禮道:「五小姐恕罪,是我失言了。

    夏鏡花明白她是怕自己忌諱,而加以責怪於她,便笑了笑,道:「無妨,我不忌諱這些,起來吧。」

    蕊兒起身,繼續替夏鏡花一點點拭頭髮。

    「蕊兒,若我讓你留在我身邊,就留在我這邊的院子裡伺候我,你願意嗎?」夏鏡花如玩笑一般隨口發問。

    「願意。」蕊兒幾乎沒有多思考就回答了。

    「這麼肯定?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府裡不太好。」夏鏡花笑著打趣兒蕊兒。

    「再不好,也不會比在北院裡差。」蕊兒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裡的汗巾,身子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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