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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1章 :錦王殿下 文 / 蘇南月

    「夫人免禮。」獨孤錦衣抬了抬放在椅轎扶手上的手腕,微笑著慢聲開口,聲音清朗溫和,與身邊隨從的那些冷著面孔的護駕侍衛的冰冷相比,他更是顯得仁善溫和。

    「妾身不知錦王殿下臨府,有失遠迎,還望錦王殿下恕罪。」大娘又行了一禮請罪。

    「夫人客氣了,是本王今日突然造訪,唐突了侯府。」獨孤錦衣溫淡地笑說著,語氣平淡,聽不出太多真心的唐突,但也沒有一絲的失禮。

    「青城,王爺要過府來,為何不早先支會一聲,也好讓全府上下有所準備。」大娘看向夏青城。

    夏青城依舊是那一臉的笑意,道:「今日我是在外偶爾遇上王爺,眼看天色生變似乎晚些是要落雨,便邀王爺過府小坐,避上一避,也實在是意外之事。」

    聽到這話,大娘和眾人都不自覺地抬頭看了看,雖然天上依舊是烈日高掛,但遠處果然已經是黑雲集聚,正朝滄州城方向移來。夏季的天氣,就是這樣。

    「似乎本王來的不太是時候?」獨孤錦衣溫淡地笑問。

    大娘一聽,趕緊不再責問夏青城,忙行禮道:「妾身不是這個意思,王爺能光臨鄙府,乃是侯府的莫大榮幸,只是怕招待不周,怠慢了王爺。」

    「我看夫人這裡似是有內務在處置?」獨孤錦衣的目光掃過旁邊寬凳上拉攏著一頭亂髮,辨認不出容貌的人。顯然,夏青城這麼想著法兒的要自己來趟定遠侯府,想來應該就是要幫這個人,只是他略有些好奇,這個人是誰呢,能讓夏青城如此在意。不過,不管是誰,既然夏青城想救這人,自己也應了他的請來了這侯府,事情已經到了這份兒上,他所性也就順水推舟,賣夏青城一個人情,幫這個人一把。

    「乃是些小事。」大娘恭敬地回放。

    「即是小事,那我看這人似是也受了不少苦,夫人不妨作罷了吧,我不喜聽到刑罰之聲。」獨孤錦衣笑著似是在詢問徵求大娘的意見。

    大娘心裡雖然有諸多不願,但嘴上卻還是不敢有絲毫遲疑,忙應道:「這是自然,王爺臨府,乃是全府大喜之事,自然不能有掃興之聲污了王爺的耳。」

    得到蔣氏的允諾,獨孤錦衣的目光掃過夏青城,卻見他一臉平靜,絲毫沒有異樣,似乎救了這個被鞭打之人,真的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獨孤錦衣的目光不經意掃過一眼爬在寬凳上已經一動不動的人,早先他只是覺得隨手賣了夏青城一個人情,至於夏青城有什麼目的與他無關,但他現在還真是有點好奇了,這個人到底是誰,值得夏青城這樣在意。

    夏青城有時候心思較深,他是知道一些的,若他現在顯出高興得意,那他獨孤錦衣也就覺得正常了,但看他裝得如此氣定神閒,反倒是讓獨孤錦衣暗暗猜測他對趴在那裡的人是真有些上心的,連這樣的細枝末節都留神了,不讓人看出絲毫紕漏。

    能讓他這樣刻意去幫救,但又刻意不讓人知道,不惜繞了一個大圈,麻煩自己來插手候府的事來幫救的人,這世上可還真沒幾個。

    略略一想,獨孤錦衣忽然想到了一個名字,恍然大悟後不自覺地在保持微笑的唇角浮現了一絲冷笑。好個夏青城,竟將盤算打到自己的頭上了,還打得如此拙劣,他真是太拿他當朋友了,晚些時候真是要好好與他算帳。

    「天意難測,風雨難算,真是要下雨了。」獨孤錦衣微微仰頭,側首之際餘光掃過夏青城,目光落向看雲漸漸積攏的天際,溫和微笑著隨口感歎。

    「王爺,天色已變,您也勞累了,不妨移駕去堂室喝茶歇息吧。」定遠侯夫人蔣氏趕緊恭敬地請話,同時側手示意引路。

    獨孤錦衣沒有多說話,微笑著點頭,以指輕敲了一下椅轎扶手,抬椅轎的人立刻會意,小心地抬著椅轎轉身。

    所有人恭敬地送著獨孤錦衣和蔣氏出院,大娘身邊的人都隨著大娘一起跟著錦王的椅轎後面去了堂室伺候,隨後所有其他下人都趕在大雨落下前散開。大半的下人為王爺的突然來臨而忙開,或是去準備王爺所用的茶水點心,或是為王爺突然的過府而收拾其他,總之都是忙活了起來。再沒人理會爬在院子裡寬凳上的夏鏡花,她就如一隻瀕臨死亡的魚,爬在沙灘上,一動不動,毫無生機地被遺忘在那。14dqr。

    風一點點刮起來,夾捲著樹上的葉子不停搖曳著發出嘩嘩響聲,風越來越大,樹也大力地搖晃起來,然後是烏雲一點點的將太陽遮去,雲層越來越厚越來越黑,天空中開始劃過一道道閃電。暴雨,就要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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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瓢潑的大雨從天而降,豆大的雨點辟里啪啦的打在夏鏡花的身上,她趴在寬凳上的身子被雨打打著,淋泡著,終於她有了一點感覺,恢復了一些神智,動了動身子,努力地想要站起來,但卻因為虛弱,她不僅沒能站起來,反而從寬凳上翻倒下去跌到地上。

    背後的傷口被扯動著發出撕裂般的疼,夏鏡花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眼前的地上是積滿的雨水,蜿蜒著以流動,而落下的雨水就拍打在那積水的水面濺起一朵朵水花。

    夏鏡花努力地想要挪動身子,撐著積滿水的地板,咬牙掙扎著要立起身子,但是才立起一點身子就失敗了,又跌倒在了積水灘裡激起一大片水花。一股鑽心的疼意在落地之時從後背傳來,痛徹全身,讓夏鏡花的牙根都在打顫,而那些因為大雨落下而積在地面的水則不停地朝她的鼻孔和嘴裡湧,如果她不把頭抬起來,就算她沒在剛才被打死,也會被這些雨水淹死。

    夏鏡花被雨水嗆得劇烈咳嗽起來,眼睛發酸,她伸手償試抓住旁邊寬凳的腿,藉著那寬凳的腿,用全力側過身子,仰面躺在院子裡,才將自己從淹面的積水灘裡解救出來,呈大字形躺在瓢潑大雨的雨幕下大口喘息。

    風聲,雨聲,雷聲,冰冷如刀鋒的雨水拍打著她的第一寸肌膚,身上是讓她一陣陣幾乎要暈厥過去的入骨疼意,夏鏡花躺在院中央,仰看著那陰沉沒有一點光亮的天際,一股由心底生出的憤怒和無助讓她想要怒吼,但卻沒有力氣,想要哭泣,但卻分不清自己臉上不停滾落下的到底是不是眼淚。

    「老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的折磨我?」夏鏡花指著雨落如柱的天際用盡所有的力氣吼問,但卻只是一些虛弱的呢喃,而且也沒有人回答她,回答的只是一道如盤龍般劃過天際的刺白閃電,和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

    她不明白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把她丟到這個陌生的地方,讓她要因為她沒有做過的事而接受別人的指責,懲罰,甚至是迫害,她不甘心,這對她太不公平了。她曾想過努力的靠自己活下來,接受老天的戲弄,自己為自己爭取,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就是老天手裡的一個玩物,也是別人眼中的一隻螻蟻,別人揮揮手動動嘴,自己就要受這樣的苦,要一點點在絕望和痛苦中慢慢流逝生命,她真是太冤枉了。

    「我好累,好累……」夏鏡花的眼皮兒變得沉重,眼睛漸漸無力地閉上。

    雨聲,雷聲,似乎漸漸遠去了,沒有了嘈雜吵鬧,四周安靜而詳和,夏鏡花感覺自己似乎躺在一處柔軟舒服的地方,慢慢閉上了眼睛,她感覺自己的知覺在遠離自己,她的身子似乎在下垂,一切都似乎在消失、遠離,連同身上的難受疼痛也慢慢消失,她似乎沒有那麼辛苦了,不那麼難受了。

    「夏鏡花……夏鏡花……」夏鏡花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有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夾帶著回音,聽不太真切,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想要發出聲音應一聲那個呼喚,卻發現自己連開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或者她也不想去回答了。

    「吃下去,把這個吃下去。」她感覺到有人用力地捏著自己的下巴,然後嘴裡塞進了一樣東西,但因為她的麻木,那東西又從被人強行擺開的嘴裡掉落出去。

    「吃下去,不想死就吃下去。」那個聲音遙遠地傳過來,夏鏡花勉強能聽清楚,努力地張動嘴唇,但卻似乎嘴根本不聽自己的支配,張不開。

    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壓到了自己的唇上,有溫熱的東西碰到了她冰冷的口腔,她的牙關被撬開,然後感覺有東西送進自己的嘴裡。

    「上一次你能撐下去,這次也要撐下去,堅持活著,不能死。」

    夏鏡花使勁的讓自己將牙關閉住,不讓嘴裡的東西再掉落出去。最後聽到那個模糊的聲音留下一句話,然後再沒有了聲音,她又陷入沉沉的黑暗中沒有知覺,又像是感覺到無數只手在黑暗中拉扯自己,要把自己拉拽到更深的黑暗中,那黑暗沒有底,她會一直下沉,一直沉,一真沉……

    一聲霹裂的巨響傳來,一道閃電在侯府上方劃過,留下一道雷聲,夏鏡花幾乎要失去的最後一點知覺也被這一聲驚雷所刺激,她感覺自己在黑暗中也見一了一道閃電從頭頂劃過,映照出她頭頂上方的天空,同時也讓她看清身向無邊的黑暗深淵,那裡沒有未來,有的只是永遠的黑暗。

    不,她不想死,不想就這麼永墮入黑暗。她不能死,她不甘心,為什麼要莫名其妙地來這裡,然後再這樣被人折磨至死,這太過於玩弄欺負人了,而她為什麼要就這樣接受這樣的玩弄,就算是老天也不能這樣對她。

    她要自己活著,努力向上掙扎著支撐著活下去,要讓那些欺負過她的人,欺負過她的老天,都另眼看她,她的命運要被自己掌握。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夏鏡花在心中吶喊,她開始以黑暗中掙扎,向上攀爬,也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睜開眼睛。

    終於,在一聲雷響後,她感覺自己掙脫了那些拉著她下沉的手,她的臉感受到了落下來拍打著肌膚的雨水,她感覺到了疼,鑽心的疼,然後在這疼感中睜開了眼睛,喉嚨也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她活過來了。

    「嘩嘩……」這個世界,依舊是大雨傾盆,疼痛和雨水的冰冷,如此的真實難受,但夏鏡花卻笑了起來。

    「我活著。」夏鏡花發出虛弱的聲音。

    人獨面音仁。重新抬頭看天空,夏鏡花指著那烏雲密佈,濃雲翻滾的天際笑了起來,越笑越開,最後咬著牙得意地道:「老天爺,你看見沒有,我活著回來了,以後我會活很久很久,就算是萬物之主的你,也休想再折磨我,再讓我去死。以後,我的命,由我說了算。」

    夏鏡花咬著牙再一次的伸手,抓住旁邊的寬凳,從雨水中撐起胳膊,忍著背後撕裂般地疼從地上爬起來,搖晃著身子,一點點站起身子,看一眼地上自己留下的血水與院中的積水混合消散,她轉過身步履趔趄地出院,冒著大雨朝一路摸索著朝自己的院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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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鏡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昏倒的,也不知道是誰後來幫了她,把她送回了院子。

    醒來,已經是一個清晨,她發現自己爬在自己床上,陽光從開著的窗戶照進來落在地上,天晴,風輕,依稀可以聽到屋外的鳥鳴聲。

    夏鏡花動了一下,背後的傷立刻毫不客氣地傳來疼意,她齜牙吃疼地叫了一聲。看到屋內的桌上放著些點心,夏鏡花餓了很久的肚子立刻咕咕叫起來,強撐著坐起身子,她想要下床去吃,但卻發現自己每動一下的疼,和她因為長期沒有進食的虛弱,讓她眼前黑白交替的厲害,似乎隨時會昏倒過去。15881229

    「吱……」門被人推開,夏鏡花抬頭看過去,見到有人走了進來。藍色錦袍,腰束玄色寬玉帶,上系香囊玉珮等掛件,而那張臉更是貴氣英俊,絲毫不顯得身著如此錦繡的服飾有何張揚放肆之感,反而這種張揚的華麗與他才足夠相配,這人正是四少爺夏青城。

    「你醒啦,總算是醒了,還以為你真就這麼一睡過去,就再醒不來了呢。」夏青城顯得很高興,邊笑說著邊大步走了進來。

    夏鏡花想出言說話,但她現在真是太虛弱了,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翻了個白眼,在心裡默默罵了一句夏青城烏鴉嘴,哪有這種人,她從鬼門關裡拼了命跑出來,這丫見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她再不醒過來。

    「你怎麼不說話?難不成被打回鞭子,便又忘記怎麼說話了?」夏青城眨著眼睛打量夏鏡花,那股認真中又夾帶著調侃的玩笑勁兒,真讓夏鏡花想糊他一臉,但她現在是連捏死螞蟻的力氣都沒有,哪還能跟這個生龍活虎的少爺較勁兒。

    夏鏡花哀怨地看著桌上的食物,也就是幾步之遙,可現在真是有種和自己隔著千山萬水的感覺。原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食物就在自己的面前,她卻沒有力氣去拿到手。她要是就這麼活活被讒死,被餓死,那還不如早先她直接就不醒過來呢。

    夏鏡花看著那桌上的食物,猶如看著生離死別的戀人,那種淒涼可憐的眼神兒,終於讓夏青城發現了,他看了看夏鏡花的臉,然後再看看桌上的那盤點心,指了指,試探地問道:「你想吃?」

    夏鏡花抿唇,含著眼淚,用最後的力氣點點頭。

    「想吃早說嘛,又不是什麼難事兒,瞧你那模樣可憐的,你挨鞭子的時候也沒這麼可憐過。」

    夏青城伸手拿起桌上的點心碟子朝夏鏡花的床邊走來,夏鏡花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碟點心,覺得這就是世上最寶貝的東西,伸手就要去抓,但卻又被夏青城在最後一刻輕輕一縮胳膊收了回去。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夏青城拿著碟子站在床前笑嘻嘻地開口。

    夏鏡花盯著夏青城,眼睛都要流出毒汁兒來了,她現在要是有力氣,真恨不得馬上跳起來,掐死他。餓到她快要死了的時候,再用食物來墨跡威脅她,這個真是世界上最最最惡毒的人了。

    「你說。」夏鏡花努力壓住自己心裡的火氣,擠出兩個字。

    「阿哈,終於開口說話了,原來未曾被打啞呢。」夏青城高興地笑了,一個旋身在夏鏡花床邊坐下,利落地一抬腿翹起了盤腿,單手托高著裝有點心的碟子,看著夏鏡花接道:「我想起來,我需先和你說好,這次呢可是我又幫了你一回。娘本來說要打你三十鞭子,結果因為我回府,替你帶了個救星,你才挨了五下便逃過一劫,還有二十五下沒受,這二十五下呢,可就是你欠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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