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求夫人明鑒。」熒兒慌張地磕著頭,似乎十分害怕。
「那為何沒人能證明你的行蹤。」
「奴婢……奴婢……」熒兒支唔著,久久說不出話來。
「說不出來,便是心中有鬼。」站在大娘旁邊的一個嬤嬤開口,目光凌利。
「你不肯說,那也怪不得別人了,帶下去家法伺候,直到她肯說為止。」大娘輕描淡寫地揮手,立刻就有兩個嬤嬤上前,去架了她出門,任憑熒兒如何肯求都沒人敢多看她一眼,更不說救她。
熒兒剛拉出門去,早先拉著另一個丫頭出去掌嘴的兩個嬤嬤中的一個回來了,進門向大娘行禮稟報,道:「掌嘴已畢,那丫頭竟昏過去了。」
「是嗎?帶進來讓我瞧瞧。」大娘吩咐著,那嬤嬤得令就快出門去,不一會兒就同另一個嬤嬤回著早先被拉出去的丫環進了院子。
那丫頭已然雙眼緊閉,頭髮凌亂地蓬在臉上,頭側歪在一旁昏死過去,雙腿毫無力氣地被一路拖著進來丟到院子中央,看清那丫頭的臉高高腫起,鼻口邊角上都是血漬,立刻引來旁邊站著的下人中年輕小丫環們的一聲驚叫。
「果真是昏過去了,那就帶下去請個大夫瞧瞧,別讓人說侯府苛責了下人。」大娘看到那些下人的驚訝和害怕,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揮了揮手。
兩個嬤嬤領命,又拖著那個丫頭出門離開,所經之處旁邊站著的下人都立刻躲得遠遠的。
「這下人裡面,倒是找不出什麼大的端倪,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大娘收回目光,轉而看向于氏。
于氏本就膽小,再加上方纔那個丫頭被打的慘樣看過之後,早已是額頭生出細汗,忽然聽到大娘衝她發問,她立刻從椅上站起來跪倒在地上,急忙道:「夫人,昨日我送完月兒出府後,便一直在自己的院中未曾出門,我的貼身婢女珠兒可以做證。」
「妹妹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吧。水月昨日在郡主府立了大功,這也是你悉心教女有方,我還想著,稍後我向侯爺問個話,好生打賞你們母女呢。」
「能為三小姐盡綿薄之力,是我母女的榮幸,不敢求賞。」于氏伸手,拉著夏水月也趕緊在旁邊跪下。
看于氏母女如此兢兢戰戰的,大娘暫時倒也有舒坦了一些,暫時不打算現在追究于氏其他的事兒,轉而看向外面的下人,道:「誰是珠兒。」
「奴婢在。」珠兒從下人裡面走出來,在門外跪倒行禮回話。
「我問你,昨日你家主子是一直都在院子裡嗎?想好了再回答。」
「昨日送完六小姐出府,三夫人就回了院子做針線活,一直到晚上六小姐回來,都不曾離開。六小姐回府後,五小姐還過來了一趟,五小姐也能證明。」
夏鏡花微微皺眉,不明白珠兒這話是怎麼說的,自己不過只是去那邊小坐了一會兒,如何能證明于氏的清白,但隨後,夏鏡花就明白了珠兒此話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