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人說她是死了,也有人說其實她尚未死絕。但夫人都嫌晦氣,命人取了棺材,將她裝了進去,抬去葬了。」
「然後呢?」
「侯爺回府後大怒,命人去開棺,要見二夫人的屍,結果……」于氏的臉變得煞白,嘴唇也微微發顫。
「結果如何?」
「結果發現,那棺材因是匆匆下葬的,蓋的土薄,便被野狗什麼的給刨開了,棺材裡只留下了一堆骨頭和分辨不清模樣的碎肉……,二夫人的屍身,就這麼被野被吃了,屍骨無存呀,只有一串從前二夫人繫在足踝上的染血金鈴鐺。」
「天啊。」夏鏡花也忍不住感歎,這二夫人也真是夠慘的,這也理解了為什麼于氏說起來會這樣面無血色的。
「後來,二夫人的娘家那邊還為此事與侯爺生了好些隔閡,侯爺也大怒,搬去軍營住了半月才回府。與夫人也有了隔閡,雖說也是客氣,但卻冷淡了許多,所以這件事,府內上上下下也都只當是個忌諱事兒,都不去提起來。」
「那這個二夫人,與我有何關係?那個嬤嬤說,似乎有在說到二夫人時提及我,說是我招了晦氣。」
「這個……這個興許是她隨口說的,你也是知道的,我們母女和你,都在府裡不太招人喜歡。」于氏的目光有些閃躲地避開了夏鏡花的眼睛。
夏鏡花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覺得應該是于氏心中害怕,又覺得談及被稱為晦氣的掃把星,所以有些尷尬,就不再追問,起身告辭。
「你問這些,可是有了應對之法?」于氏起身,送夏鏡花到門口,頗為擔心地詢問夏鏡花。
夏鏡花四下環顧屋內,見到外廂的桌案上放著些宣紙,就又走過去,隨手拿了一張在手,沖于氏行了一個禮,道:「好了,三娘,今日你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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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到北院,趙嬤嬤還在裡面吃喝著東西,她就退到一個暗處躲好,侍屋裡的人吃好喝足,才各自托口有其他的事,陸續離開。
夏鏡花看著從屋內走出來的有車伕老李頭和他在府內做工的婆娘,還有端著些用完餐的碟碟之類的劉廚子,那趙嬤嬤是最後出來的,有些醉意地搖晃著。趙嬤嬤身上穿著新衣,看樣式和料子都是府裡特意為今天去北郡府所置辦給下人的。儘管侯府遭貶,但到底還是面子工程不落下,不論府內怎麼樣,出了府從主子到下人,都衣著光鮮。
李婆娘熱心地點好了燈籠遞出去,趙嬤嬤接過來,看了看的確是東院的燈籠,就點了點頭,也沒多看就提著離開。
等其他人走盡,夏鏡花才從暗出走出來,隔著十幾步的距離隨趙嬤嬤出門,一路隨著趙嬤嬤去了東院。因為趙嬤嬤是大娘身邊的僕婦,今日大娘身邊的人都跟去了郡主府,所以這東院也就空了下來——
今天粽子節,所以加更一章,祝大家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