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可是郡主府,雖說沒讓我進去走一趟,不過倒也打賞了我三兩銀錢,也值了。」面對嘲諷老李頭有意辯駁。
「三兩?」劉廚房的語氣驚訝,然後感歎,道:「嘖嘖嘖,不愧是郡主府,就是出手大方。」
「你們這些人呀,就是少見多怪。」說這話的,是另一個婦人,語氣傲慢,夏鏡花聽出來,這是大娘身邊的一個僕婦嬤嬤。
「趙嬤嬤這話怎麼說,難不成還覺得三兩銀子的打賞還少了不成。」老李頭聽到有人置疑,不由拔高了些音量,原來那個嬤嬤姓趙。
「要我說,你們這些就是沒見過世面的,沒出過滄州城,見了郡主府就當是開了眼了。想當初侯爺還沒被皇上貶斥,那時在京城的侯府,可比個郡主府氣派風光多了,府內有大事兒打賞,可也是大方的很。就拿當初大小姐出閣時來說,僅是下面送嫁的丫頭,每人都有六兩六錢,這還是小的,那些辛苦的車轎腳力,都有八兩八錢之多。」趙嬤嬤一邊剔牙一邊說著。
「八兩八錢,天啊,那可是抵得上我們半年的工錢了。」劉廚子也不禁感歎。
聽到劉廚子的羨慕,趙嬤嬤又一聲長歎,道:「唉……可惜呀,侯府如今不同往日了,被貶斥到這個地方來。都怪那個禍害,她若老老實實嫁到錦王府去,就沒這些事兒了。」
「噓……」一聽提到夏鏡花,有人立刻打了禁聲的提醒,道:「趙嬤嬤,咱還是少說這些吧,您那天不在,沒瞧見,可我聽東院的丫頭說了,那天五小姐動手打馮嬤嬤可是一個狠呢,打得血肉模糊的都不停手,朝死裡下狠手。那天在場的兩個丫頭,隔天就被嚇出了病,好幾天才緩過神兒,現在府裡誰提到她,都繞著走。」
「誰還怕了她不成,她來找我試試?」趙嬤嬤一拍桌子,口氣頗大,又接著道:「那馮嬤嬤自己沒用,整日也就知道仗著夫人的威去欺壓些小丫頭,算什麼出息,真遇到夏鏡花就沒用了,被打也活該。倒是不知道夫人是怎麼想的,竟也由著那夏鏡花放肆。」
「也不是誰都如趙嬤嬤您這般有威嚴。」屋內的另外一個婦人出言,似乎有意討好趙嬤嬤。
「算了算了,不和你們扯這些,說到那個夏鏡花就晦氣,當年她一進府就給侯府招來件大晦氣事兒,要不然,那劉氏也不會被趕出府去生死未知。如今更是連著侯府都一塊兒害了,就是個禍害東西。三夫人和她扯上關係,還以為自己能得好處,等著瞧吧,回頭肯定倒霉。」
「不說這些了,趙嬤嬤,來償償這個菜,我再去給您開點酒來,反正今日府中沒人……」
「對,拿些酒來,今個兒晚上東院還要我守院呢,都怪要送那夏水月,否則我今晚也就能在郡主府吃上一頓了。遮出的賤女,都特麼晦氣,招人厭。」
其他幾人,陪著趙嬤嬤聊了幾句,也都避開了夏鏡花不談,吃吃喝喝說些閒散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