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車之鑒,三夫人于氏自己只是個普通人家出生,不過是因在街上時被定遠侯無意相中,帶回府中納為妾室,她更是不敢有絲毫忤逆於正室夫人蔣氏。
到侯府為妾十三年,于氏受盡屈辱,飽受冷眼,為的就是一個平安。她讓自己的女兒也同自己一樣忍辱藏鋒,在府內如透明人一般過活,希望一直就這麼平穩度日下去,直到女兒出嫁,從這個侯府裡解脫出去,但如今夏鏡花的出手,一切全都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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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鏡花作別三夫人于氏,去了院中的偏廂閣,夏水月和珠兒已在那裡等候。夏水月身著一套緋色交領襦裙,頭髮仔細地同色綢帶梳理好雙髻,全身上下似是仔細穿戴過。
見夏鏡花進來,夏水月從椅子上站起來叫了一聲三姐姐,目光有些好奇,又有些擔憂的看著夏鏡花,似乎已經明白了夏鏡花此行的目的。
夏鏡花沖夏水月微笑,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目光掃過內廂,見到夏水月的臥床後掛著一條厚厚的青布簾子,乍一看似乎只是條普通的被褥,但夏鏡花卻又覺得似乎奇怪,走進內屋順手掀開,夏鏡花不禁微微驚住。
這是一處被特意隔開的牆角,不過一丈左右寬,牆上鋪釘著厚實的棉被,頭頂也被厚厚的棉被縫合,四角以木架釘成撐起,只要放下那層厚厚的棉被簾子,這裡就成了一處完全密封的空間,以厚厚棉花包裹出的密室,這是一個最簡單原始的隔音室。()
「水月,你平時就在這裡練琴?」夏鏡花走進隔音室打量著,有些不敢置信的發問。
水月從簾子下伸進頭來點了點,道:「娘說在這裡面練琴,才能不被人聽到。」
隔音室內透風極差,夏鏡花立在裡面才一會兒,就感覺滿身汗意,呼吸也極為不順,想到水月這七年來,竟要每天在這一小方天地裡逗留數個時辰練琴,不禁心中滋味百般。走到門口,夏鏡花放下棉布簾子,伸手拉了夏水月的手腕出去,道:「水月,相信我,這七年你吃的苦,不會白費。」
夏水月眨著一雙大眼睛看夏鏡花,似乎有些不太理解,但又像是聽懂了一些,點著頭笑起來,道:「我信五姐姐。」
「走吧。」夏鏡月沖夏水月還以一個微笑。
珠兒抱起琴案上的琴欲要隨著夏水月後面一道,夏鏡花伸手,示意她將琴給自己,道:「我親自替五妹送琴。」
珠兒愣了一下,看夏鏡花一臉肯定,才將琴交到夏鏡花懷中。隨後,夏鏡花帶著夏水月離開三夫人的院子,朝正院去。
正值清晨,這個時辰正是定遠侯與大娘在大堂用早膳的時辰,今天宋妍也會去。
送夏水月到侯府大堂外,夏鏡花在階下止步,抬頭看去,見到早先見過的年輕人正立在大堂外面。那日後來問過,夏鏡花知道她是府內的二管家,也是大管家的養子——
大家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