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煙拉著舞墨幽向院長的那棟大房子跑去。
舞墨幽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嚴重:「師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麼急,難道,難道是父皇出事了?朝中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一會,到達了院長的房間門外。
「小師弟你自己進去吧!我回『凝月軒』等你。」顏如煙做事很有分寸。
「嗯,謝謝師姐送我過來。」舞墨幽臉色嚴肅地推門而進。
院長站在窗外,看著天空,臉色露出憂色。白凝月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著一封信。
「小舞,你來了。」白凝月溫柔的聲音叫著舞墨幽:「本來不想讓你那麼早承受這些的,可是?唉。」
「小月,你和小舞進宮一趟吧。順便替我看看那個小子,昔日他也算是我的學生,如果可以盡量幫幫他。」院長轉過身看了下舞墨幽,然後對著白凝月道。
「我會的,小舞是我的弟子。」白凝月道,然後對著舞墨幽:「你跟我來,路上跟你細說。」
白凝月說著,拉著舞墨幽出了門。她找了個空地,手捏靈訣,召喚出了自己的契約獸,一頭白色的獨角天馬。
全身雪白的毛髮,額頭一隻角晶瑩剔透,泛著光澤,背上還長著一對潔白的羽翼,真是漂亮至極。
「上來吧!這是我的契約獸憶。」白凝月看著舞墨幽眼裡的驚詫,笑了笑說。
舞墨幽撫了撫它的毛,跳上了獨角天馬的背,白凝月緊隨其後。
「你父皇他受傷了。」獨角天馬起飛之後,白凝月一句話終於是驗證了舞墨幽的擔憂。
「一些人很光明正大地闖了皇宮,實力都很強大,最差的也是五星中級魔法師,還有一些高級魔法師,高級戰士,甚至有一個大戰士。他們打傷了很多人,還包括你的父皇,他們的目標是你父皇,是想逼問你父皇一些事。」白凝月的聲音變得深沉了許多。
「他們想逼問的事是不是和我有關?」舞墨幽默默地聽著,然後問道。
「是的。」白凝月嚴肅地道:「小舞,其實,你不是藍漣大帝的親生女兒。」
「什麼?」舞墨幽露出震驚之色:「我不是父皇的女兒?那我的父母是?」
「這件事我其實也說不清楚,當年的事,只有我和院長還有藍漣大帝知道,而藍漣大帝最為清楚你的身世,你可以之後再詢問他。」白凝月歎了口氣,眼中似是憶起了當年的事:「我們本來不想那麼早讓你知道的。可是?現在,藍漣大帝他受傷了,傷得很重,但是他又不希望你暴露出來,其實這次他通知我和院長是想叫我們送你離開的。但是,我和院長都覺得你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權力,而且,你遲早要知道的。「
「父皇怎麼受傷了?傷得重嗎?」舞墨幽心裡充滿憂慮:「不管怎樣,他都是我的父皇,我的身世,我一定要揭開,我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舞墨幽眼中滿是堅定,但是一想到那些人那麼強大,瞬間覺得自己還是太小,實力太欠缺了,有了緊迫感。現在的她突然很渴望有實力。驀地,腦海中閃過了凌驍的臉龐和他說過的話。
「我一定要盡快變強大,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為了我愛的人。」舞墨幽心裡思量著:「而且,我總覺得,我和藍墨幽之間,有著什麼聯繫。不管了,先處理好現在的事。父皇,我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不一會,獨角天馬已經飛到了皇宮外了,舞墨幽隨手亮出了自己的鳳凰玉,騎著獨角天馬和白凝月直接到了藍漣大帝的寢室。
寢室內,藍漣大帝藍震天躺在床上,胸口的衣服上浸滿了血跡,因為失血過多他臉色蒼白,手腳無力,床邊坐著一個御醫為他把脈,房中幾個丹藥師正愁眉苦臉地商量著用什麼丹藥,卻一無所獲。
「父皇!」舞墨幽推門而入,忍不住眼眶發紅,藍震天失去了平日裡的威嚴,現在只是個受傷的病人,虛弱得讓人心疼。
「你個小孩子哪裡跑來的,我正在為皇上把脈。」床頭的御醫很不滿舞墨幽打斷了他。
「我乃當今公主藍墨幽,我父皇受傷到現在你都沒能替他止血,現在還呆在這裡幹嘛!」舞墨幽她一身勁裝多了幾分英氣,在她看到藍震天胸口的傷口不斷溢出的鮮血,憤怒地看著那個一臉神氣的所謂御醫。
「來人,把這個御醫給我拖出去!」舞墨幽朝門外大喊。
門外等候的金總管許是看那個御醫不順眼很久了,趕忙喊道:「清幽公主的命令你們沒聽到嗎?!還不快去。」
幾個戰士衝進來要把那個御醫拖走,不料他還反抗不從,竟然施展魔法,舞墨幽眉頭一皺,手捏法訣,大喊一聲:「風系束縛!」那個御醫便被風系魔法困住身形被幾個侍衛拉走了。
「幾位丹藥師們,你們先去後廳候著吧!待會兒我們可以一起討論我父皇的病情和用藥。」舞墨幽禮貌而又威嚴地說道。
幾個丹藥師平日裡都是受人尊敬的,現在一個小女孩竟然說要和自己討論丹藥的事,不禁有點不高興,但他們還是退了下去。
等到寢室裡的人剩下舞墨幽和白凝月的時候,舞墨幽一下子衝到了藍震天的床邊,認真地檢查他的傷口。
「師父,我父皇他是被什麼魔法所傷?傷口發黑,久不癒合,鮮血直流,父皇已經昏迷了,在這樣下去,我怕」舞墨幽哽咽地道。
「你父皇他中的是黑魔法。看來,真的是他們的魔爪伸到琴幻大陸來了。」白凝月上前檢查藍震天的傷勢,臉色嚴肅:「小舞,另一個大陸的事,你應該也有耳聞吧!但是,以你現在的實力來說,還不適合接觸。現在,我先為你父皇療傷,你在旁邊為我護法不要讓人來打擾。一切事情等你父皇醒了再說。」
舞墨幽出去吩咐了誰也不要靠近這邊之後就安靜地在旁替白凝月護法。
白凝月臉色凝重,雙手在胸前不停地變換著靈訣,不一會,一股又一股的淡金色氣流從白凝月手中流出,注入了藍震天的傷口處,血流止住了,傷口處的腐蝕性黑色漸漸消退。隨著白凝月手中金色氣流地不斷輸出,藍震天的傷口處甚至有點長出新肉的感覺。
過了一刻鐘,白凝月停止了施法,身體一陣搖晃。
「師父!」舞墨幽驚呼。
「我沒事。」白凝月擺擺手,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休息恢復。
「幽幽兒?」床上的藍震天睜開了一絲眼,朝他們的方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