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道青光閃過,三個黑劍士站在了左源的身體的前、左、右三個方位。
「佈陣!」虹一聲令下,三位黑劍士各自的武器徑直插入地面之中,從三柄武器的劍柄之上交錯射出六道光芒,彼此輝映之間,將左源牢牢困在了這六道光芒圍成的陣型之中。
「鎖魂陣?哼,這陣法要六人才能施展,現在你們三人竟然也敢拚了命來佈陣,真是不想活了!」左源被困陣中,竟然沒有辦法移動半分,而他所發散出來的那些能量,也被牢牢地困在了陣型之中,沒有一絲一毫地能量透出來。
這陣法喚作鎖魂陣,乃是黑劍士專屬的陣法,是專門針對那些強力的高手所設計的陣法。此陣法可以將敵人的能量盡數封鎖無法釋放,無論是敵人身體裡面的能量,還是已經釋放出來的能量,在鎖魂陣的前面,都是沒有辦法透露出來的。只是,這陣法封鎖敵人的能量,靠的是佈陣者能量的反震,佈陣的人越多,能量越大,陣法地威力就越大。如今只有虹三個人來佈陣,雖然也成功將左源的能量封鎖了起來,但三人所承擔的能量反震,卻比六個人時足足要高了一倍之多。
「受死吧!」左源身體裡面的能量突然間又再次爆發了出來,佈陣的三個黑劍士身體都是晃了一晃,嘴角流出絲絲的鮮血來。
「歐陽教主,你還在等什麼,快點用萬物封將左源封印起來啊!」虹忍住能量反震的巨大痛苦,朝歐陽太興喊道。
歐陽太興手中的咒印早就結好了,他手中一道白光閃過,在原先的鎖魂陣之上,再次結成了一道陣法,正是那三大封印之術之一的萬物封。
「萬物盡封,聽我號令!」歐陽太興高聲念罷一段咒語,地上那萬物封的咒印頓時光芒大作,被鎖魂陣封鎖住行動的左源,頓時被這光芒完全遮蔽了起來。
光芒大作,如同另一個太陽從地面上升起一般,萬物封的光芒之盛,竟然將天上太陽的光輝都遮蔽住了。同時,在這萬物封咒印的周圍,大量的能量朝封印的中心匯聚而去,那種能量,讓羅文頓時嚇了一大跳。
「無色,這能量竟然是無色!」羅文感應著那大量的無色元素能量,渾身不由得一陣震顫。
在之前,風妖曾和他說過想要利用「無色」這種元素之力的方法,首先一點,便是要能夠從天地之間感應到這種能量的存在。羅文自從上次在異獸之森感受到這種能量之後,每一天都在努力靠念力在周邊的環境之中尋找這種能量的存在,無色元素的分佈十分密集,甚至在這泉之國的領地超過了那自然元素的存在,但是,像現在這般劇烈地湧現出來,卻是從未有過的。
「難道說,萬物封這種強力封印之術,是通過無色元素來起作用的嗎?」羅文忽然間作出了這樣一種假設。
但是,來不及去思索這假設的正確性,眼前的光芒卻忽然間暗淡了下來,隨著光芒的消失,那三個佈陣的黑劍士身形也直直地朝後方飛了出去。
「嘔——」三個人在狂噴了一口鮮血之後,逕直地倒在了地上。能量的反震實在是太強烈了,他們三個將左源被束縛的能量均攤在彼此身上,仍是沒能抵擋住左源身體爆發出來的那種能量。劇烈的反震作用,將他們三人的五臟六腑盡數震碎了,劇烈的疼痛,只用了一瞬間便令他們三人暈倒了過去。
再朝那原本是萬物封光芒存在的地方望去,在那裡面,竟然騰起了一尊黑色的神像。
這座神像頭有尖角,臉有六隻眼睛,身上**無物,每一寸肌膚之上都有一隻眼睛。神像身上共有六條手臂,每一條手臂之上,竟然都擎著一件人的臟器,鮮血淋漓之間,更顯得這神像的猙獰可怖。
「這是……森羅王!」歐陽太興見萬物封之術失敗,不甘心之於,身體也是隨之一顫,這尊神像,便是那森之國的惡神森羅神了。
「哼哼,你們這些人之中,真是見多識廣啊!」左源的身體緩緩出現在那尊神像的面前,他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地,看起來如同時被搾取了精血之後的乾屍一般。
「身為流花教教主,竟然信奉別的教派之神,真是不知廉恥啊!」歐陽太興鄙夷地看著他,的確如他所說,一教之主信奉其他教派之神,將自己的信仰掃地,這確實是教派之中最大的忌諱。
然而左源卻一臉的不在乎:「歐陽教主,你有沒有想過,當年的我,為什麼要殺死前教主那個王八蛋呢?」
「果然是你……」歐陽太興一陣低吟。
「當然是我,不是我,難道你真的以為那個王八蛋會生病去世嗎?」左源一臉人莫予毒的神色,站在那尊凶煞的神像之前,他更顯得陰森冷酷。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都記得你們對我的不公正!我曾經也有自己的夢想,也曾相信這個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情,但是呢?但是我得到了什麼?」左源瘋狂地叫喊著,他身體激發出來的能量肆意地湧動著,在這一片空間之中,激起了巨大的風浪。
「但是,前教主卻暗中將下一任教主的權柄交給了我。身為流花教前教主首席弟子的你,完全沒有被自己的師傅看在眼裡,所以,你就在前教主沒有將繼任者的消息公佈出來的時候,將他殺了謊報說教主病逝,並偽造了一份遺囑說前教主將教主之位傳給了你,對嗎?」歐陽太興的目光很平靜,他細細地回憶著過去,從他深邃的眼光之中,羅文能夠感受到他心中的狂風大浪。
「等等,廖七刀似乎也說過,左源的過去……」羅文忽然想起當時在專屬空間之中,廖七刀似乎也是和他說過左源過去的一些事情的。
「當年我們的左教主,他和你也是一樣的,他在也認為自己所行的就是正義之事,而凡是違背流花教教義的行為,都是邪惡的事情……」羅文耳邊想起廖七刀說的這句,還有方才左源的那句「這副身體,絕對不是你這種所謂的天生奇才所能夠理解的!」,心裡不禁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難道說,左源的過去,存在著什麼樣的重大轉折,所以才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嗎?」羅文根據一番自己的推斷,認定左源的過去肯定是存在著什麼重大的轉折的,否則,這些話所說,便存在太多的不合理了。
左源、異獸司、廖七刀、森羅神……一串的名字穿在羅文的腦海之中,他竟然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最不可能的可能,在這種可能的作用下,導致了左源最徹底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