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之國,流花宮。()
坐落在列羅之星正中間的流花宮,論氣勢絕對不遜於任何一個國家的王宮。正因為它的如此磅礡大勢,來泉之國的人往往都將流花宮當成了泉之國的首府所在。其實,雖然流花宮並非是泉之國的首府所在,但目前來看,和首府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了。
自從泉之國的國王立志苦修改名慧海之後,泉之國的全部大權就下放到了流花教的教主左源的手裡。這麼多年來,左源行事一向低調,對原本官場的各位都是畢恭畢敬,完全沒有絲毫的不敬之意。但沒有人知道,他雖然表面上行事低調,但暗地裡卻一直在謀劃著一個驚天的陰謀的。
這個陰謀,和他暗中所經營的那個異獸司,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的。可以說,左源全部的計劃,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依靠異獸司的研究成果。如今,異獸司的研究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他在暗中所行之事也漸漸變得大膽起來。
一隊身穿紅袍的人騎著高高的大馬,穿過列羅之星周邊的小道,騰起一陣灰濛濛的煙霧,直直地朝著流花宮過去了。
這一隊人都是異獸司的中堅力量,這麼多日來,這些人經常行走在列羅之星周邊,一開始人們還對這突然出現的紅袍人感到有些驚慌,但日復一日見他們出沒在流花宮之中,也漸漸對這些人的行徑打消了顧慮。()
從宗教管理這方面講,不得不說左源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才。在他的治理之下,流花教的規模得到了空前的發展,信徒的人數也上升到了可以和弘惠寺抗衡的地步。如今,他更是暗中滅掉了弘惠寺,使得那些原本是弘惠寺的信徒轉投了自己,教徒的規模就更加空前強大了。
對於這些教徒來講,流花教所作的一切都是完全值得信任的,所以,雖然這一行紅袍人形跡可疑,但這周邊的百姓不過只是微微憂慮了兩天,然後便司空見慣了。
這一隊紅袍人快馬從列羅之星南邊的橋上過去了,昔日橋上威風凜凜的衛兵,只是看見這一身紅袍,便瑟縮著低頭不敢言語,至於去探看這一群人到底長得是什麼模樣,就更是不敢去看了。
這些紅袍人都戴著面具,和那種怪異的面具不同,這些紅袍人戴著的都是普通的面具,將面部全都遮蓋了起來,只留下兩個眼睛的位置。不過,就算是只看眼神,也知道這些紅袍人都並非什麼善類,他們的眼神之中無不充滿著冷漠和殘忍的光澤,讓人不敢與其對視。
流花宮的大門遠遠就打開了,守在門外的衛兵全都是肅穆的神情,對於這隊紅袍人的到來,顯得極為重視。紅袍人策馬通過大門之後,衛兵連忙上前幫忙安頓這些人的坐騎。流花宮從外面看雖然是十分龐大,但其中的道路卻是狹窄無比並且錯綜繁雜,根本不適合馬匹在其中行走。
這一隊紅袍人下了馬,穿過曲曲彎彎的小路,也不知在繞了多少個彎之後,來到了一棟金碧輝煌的宮殿之前。
這宮殿,便是流花宮的主殿了。
和別處的宮殿不同,流花宮的主殿並非是建立在流花宮的正中間,而是微微偏北的位置的。這座宮殿氣勢十分龐大,僅高度,便有十丈之高。宮殿外表金光閃閃,並非是什麼金色的塗料,每一寸,都是用金箔粘貼而成。巨大水晶雕琢而成的門窗,使得這座宮殿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更是顯得耀眼奪目。進入宮殿之內,巨幅的壁畫、鑲金的地磚、瑪瑙玉石雕成的燭台等等等等,更是讓人目不暇接,咂舌讚歎。
這流花宮在建造之時就耗費了極大地財力,甚至於,當年建造流花宮所用的財物,是泉之國政府的一年稅收都不及。而在這之後,流花宮經過多次的修葺和修整,在教徒的捐贈之下,更是花費了眾多的財物。以至於現在的流花宮金碧輝煌,比任何一個國家的王宮看上去都還要氣派地多。
這一隊紅袍人在外面雖然威風,但一進入主殿的大門,這些人立馬便變成了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態。主殿之中,一條純羊毛織成的紅色地毯盡頭,有一把用純金打造而成的座椅,座椅上雕刻著各種複雜的花紋,晶瑩寶石之類更是鑲嵌地恰到好處,讓這張椅子在充滿富貴的同時,還顯出它的威儀所在。
座椅上並沒有人,但是這一隊紅袍人見了椅子之後,還是全都跪了下來。
「稟告教主,教主所安排的事情,我們已經全都辦好了。」為首的紅袍人身材並不高大,說話的聲音也是柔聲柔氣,竟然像是一個女人。
「嘿嘿嘿……王大祭司,真是辛苦你了呢。」一個尖銳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一個角落中傳出來的。
為首的紅袍人緩緩除去了面具,在面具之後,竟然真的是一張秀氣的臉龐。這位女子,便是流花教三大祭司之一的王馥了。
王馥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她的眼神中只有濃重的殺氣,即使是在這流花教的主殿之中,那種殺氣依然十分濃重,完全沒有半分退卻的意思。
「既然都查清楚了,那就好好安排一下,千萬不要虧待了我們的客人。」座椅上緩緩顯出了一個人形,方纔這座椅上看似無人,其實不過是左源隱去了自己的身形罷了。
「遵命!」王馥的回答十分機械,臉上的表情也是僵直的。說完她便要帶上面具下去,但左源此時卻叫住了她。
「你們先下去,王祭祀留下來。」左源揮了揮手,王馥身後的紅袍人全都低頭退了下去,只剩下王馥如同木樁一樣呆呆地在原地站著。
「完美的試驗品!嘻嘻,真是太完美了!」左源一張臉扭曲著,他的眼睛中無不透漏著邪惡的微笑,看著眼前這個如同木頭一樣的王馥,他讚不絕口地開始誇讚起來。
「不要高興地太早,歐陽太興的實力,可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另外一個聲音從角落裡面傳來,引得左源面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歐陽太興?!這個老傢伙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來搗亂,就憑他?哼,我一定要讓他死的好看。」
「哼哼哼,歐陽太興隨便你怎麼處置,但是那個羅文,我卻是要定了!」角落裡的那個人緩緩走了出來,他週身掛著七柄短劍,一張猥瑣的面容在微笑的襯托下,更是顯得醜惡不堪。
「那就隨便你了,廖大人……」左源揮揮手讓王馥離開,將身子轉了個方向看著角落裡的那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