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早晨,烈焰城王宮所在的山谷之中,不時傳來一陣陣的鳥鳴聲。在鳥鳴聲中,漸漸傳出了一陣馬蹄聲。
馬蹄聲,由遠至近,緩緩地朝著出谷的方向移動了過去。
這隊人並不多,遠遠望去,這幾個人甚至都未攜帶過多的輜重,他們各個輕裝簡行,各自騎著一匹駿馬朝著出谷的方向奔行了過去。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人,一頭的紅髮隨風飄揚,他的眼神之中,更像是烈焰在熊熊燃燒一般,正是烈焰國那位擁有血魂體身份的羅文了。而跟在他後面的,則是羅素、愛兒、阿修、虹幾人,在這幾人身後,則是十餘騎身穿紅衣紅袍的赤衣衛。
這十幾名赤衣衛,乃是當年羅煞所留下的赤衣衛之中的精銳人物。雖然說這些人並未上場殺敵過,但是在一對一的行動之中,卻各個都是佼佼者,很少有過失手的經歷。
這一隊人,現在已經騎出了山谷,羅文策馬站在山坡之上,遠遠地看著北面還在冒著黑煙的卡加火山,心中一股壯志不禁油然而生。
兩個月前,他從這裡經過的時候,烈焰國那邊還籠罩在一片的黑煙之中,現在黑煙雖然是散去了,但是卡加火山冒煙的情況,卻似乎比兩個月前變得更加嚴重了。歐陽太興在一個月前已經去了列羅之星,在那裡,他號召起了一眾流花教的信徒,向他們講述了左源的所作所為。這些信徒雖然深受左源的鼓舞,但是對近幾年左源的怪異行為,卻也是有目共矚的。所以,歐陽太興的鼓動非常有成效,部分信徒幾乎是一擁而起,紛紛響應歐陽太興的號召。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歐陽太興回歸的消息就傳遍了列羅之星周邊的那些小村鎮,那些對左源行徑感到懷疑的人紛紛行動了起來,加入了抵抗左源的隊伍之中。而歐陽太興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和流花教另一位大祭司吳芳也取得了聯繫。吳芳多年來一直未曾過問過世事,從當年楊宇的妻子陸定嫻死在了急救司之後,她便終日深入淺出,對教務管理的更加少之又少了。通過與吳芳的秘密會晤,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了一個共識,要在下月流花教布經大會上當場揭穿左源的陰謀,然後一舉推翻左源對流花教的控制。
這個消息也傳給了羅文,歐陽太興要他趕在布經會之前趕到列羅之星,然後幫助他們一同對左源發起攻勢,並特意交待他,如果在道路上遇見什麼阻攔之人,只要通報他的姓名便會有人放行,如果不能,只管殺無赦便是了。
羅文是昨天才接到的歐陽太興的消息,掐指算來,距離布經會的召開,已經剩下不到五天的時間了。所以第二天,他天剛亮便催促著隊伍上了路,剛剛走出了這個山谷,羅文忽然覺得自己身體裡面閃過了一絲悸動。
他心頭一驚,渾身的肌肉頓時緊繃了起來,自己的雙腿也不住地收縮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悸動,竟然差點將他從馬上掀翻了下來。
「你怎麼了?」愛兒察覺到了他的異常,關切地上前問道。
自從在山谷之中那一晚之後,愛兒對於羅文的感覺便變得越發溫柔體貼起來,她原本並不是那種溫柔可人的女子,但現在在羅文的面前,她卻似乎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羅文搖搖頭,苦澀地笑了一下說:「沒事,忽然有點緊張。」
「呵呵,這有什麼緊張的?當年你上陣殺敵,不也沒有一點緊張的嗎?」愛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羅文笑而不語,他從懷裡拿出那個羅煞交給他的火種,自己的一顆心臟,似乎是在隨著那火種在不斷跳動一般。這麼多天來,羅文每天都將這火種帶在自己的身上,時間久了,心臟竟然似乎和這火種之間產生了什麼聯繫一樣。
除此之外,他還隱隱感到,藏在自己體內的那隻怪物,似乎又開始萌動了起來。這幾天,他嘗試著催動馭火術,雖然並沒有成功引燃烈焰,但體內卻似乎已經有了一種游離的火焰元素的氣息。
他緊緊地攥住那個火種,這烈焰國的聖物,在這小小的水晶裡面,卻不知道它究竟是靠著什麼一直保持著燃燒的。看了一會兒,羅文將火種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懷裡,他看了看遠方說:「走,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一定要趕在傳經會之前趕到列羅之星。」
走了兩天的時間,一路上所遇到的關卡,凡是通報歐陽太興的名字,果然沒有人阻撓的。羅文甚是驚訝,他沒有想到歐陽太興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自己的勢力擴大到了這樣大地範圍。但現在,他們卻終於遇到了一個阻攔他們的關卡。
這是泉之國西邊的一個叫做溫群的城池,城門的衛兵人數眾多,城內人聲鼎沸,樂聲飛揚,顯然是正在舉辦什麼盛大的慶祝一番。這些衛兵並非是說因為羅文一眾是外國之人而阻止他們通過,他們之所以不允許他們通過的原因,是因為城裡面的都統今天嫁女兒,都統有命在先,嚴禁攜帶武器的人進入。
羅文和為首的衛兵講了半天,說自己只是路過,絕沒有半點想要鬧事的意思。但衛兵死活都不肯同意放他們通過,這樣一來二去,倒是引得身後的虹有些不耐煩了。
「和他廢話什麼,如果他不讓我們過去,將他殺了就是了,何必和他?嗦呢?」虹的眼神中朝衛兵射過一絲殺氣,但衛兵卻絲毫未被她的眼神所動,他毅然道:「如果幾位執意要從這裡通過,那就只能是將在下殺了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虹左手往馬背上一拍,身子騰地一下從馬背上飛了起來,她手中的長劍直指衛兵的脖頸直直地刺了過去。
「叮」地一聲,虹手中的長劍卻是被羅文手中的裂天劍蕩了開來。雖然說歐陽太興囑咐過他有膽敢阻撓他們的人便殺無赦,但羅文對於這位絲毫不不卑不亢的衛兵,心裡卻是有著十足的好感。
這並不是死板,事實上,這種忠心耿耿的守衛,實在是太過難得了一些。想了一會兒,羅文忍不住歎了一聲道:「宗教這種東西,真的是讓人形成集體意識的最佳方式了。想這些人在流花教的影響之下,竟然是如此忠誠,這樣的人,在我們的國家,卻是不好找的。」
「既然你不肯讓我們從這裡通過,那我們也只好採取一點強硬的手段了。」羅文歎完氣,臉上卻忽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那個衛兵見他臉色忽然轉變,急忙下令讓城牆上的人做好禦敵的準備,但他還未將命令下達到位,羅文身後的羅素卻是兩掌一揮,往前推出了一大團熱浪襲人的煙霧,將整個城門完全籠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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