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定都以為我們死了,事實上,我在用了蔽日之光之後,不僅僅是能夠發出足以蔽日的光芒,更能讓自己的速度變得如光那樣迅捷。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卻已經足夠我帶著阿修從那團煙霧之中逃出去了。」虹耐心地和羅文三人解釋道,剛才阿修的衝動,若不是她及時制止住了,只怕這會兒歐陽太興性命已經不保了。
「這麼說來,那只紅龍應該暫時不會出來禍害世人了。不過,就是那麼短暫出來的一陣時間,都已經將烈焰城毀掉了,若是它不回去,那麼還真不知道它會將烈焰國破壞成什麼樣呢。不過,我聽說過,巨龍是守護人類的,它並不會對人類主動進行攻擊。這一次,雖然它是因為阿修手中的龍血石變得發狂,但是我認為它之所以變得這麼具有侵略性,可能還不是完全因為阿修手中的龍血石的緣故。」歐陽太興聽虹講完她的經歷,對於剩餘三隻守護巨龍現在的狀況,忍不住深深擔憂了起來。
「哦?那麼,依歐陽教主所想,這紅龍之所以暴怒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羅文不解地問道,對於巨龍的傳說,他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
「背叛!」歐陽太興緩緩吐出一口氣。
「背叛?」羅文瞪大了眼睛:「這怎麼說呢?」
「你剛才有沒有聽虹說,那只紅龍之前,是被一種叫做源火之鏈的鎖鏈束縛著的,你想想,能夠將紅龍束縛起來,這種力量,會是誰擁有的呢?」
「除了創世者,我想,是沒有人能夠擁有將紅龍束縛起來的力量的。」羅文想了想,他忽然想到,自己當年見到的那只藍龍,似乎也是被囚禁起來的。不同的時,藍龍被囚禁的地方是寒冰之中,而紅龍所囚禁的地方,則是地底的熔岩之中。
歐陽太興搖搖頭說:「不,你錯了,如果說是創世者將它們囚禁起來的話,那麼這也稱不上是背叛了。」
「那麼,您的意思是,它們守護的人類,背叛了它們?」愛兒接過話茬,阿修靠著龍穴解除封印後獲得的力量讓她對於巨龍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沒錯,確實是人類。」歐陽太興捋了捋鬍子,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阿修,他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現在他所作出的全部舉措,不過是內心中殘存的那一絲殘念罷了。
「等等,人類背叛了巨龍,這怎麼可能?」羅文雖然也想到了背叛這個詞的適用範圍,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人類是怎樣將巨龍囚禁起來的。
「你的意思是,以人類現在的力量,是無法擊敗巨龍的,對?」歐陽太興將目光從阿修的身上移開,轉向到了羅文的身上。
「沒錯,就算是靠著龍血石釋放後力量的阿修,也無法傷害到紅龍分毫,又有誰能夠將巨龍束縛起來呢?」
「的確,以現在人類的實力,確實不存在將巨龍囚禁起來的實力。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在很久很久以前呢?」歐陽太興瞇起眼睛看著羅文,他似乎是故作玄虛一般接著說:「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到你根本看不到的很久以前。」
羅文一下子懵了,他在上學的時候對於人類發展的歷史並沒有做過太多的瞭解,而現在忽然要用到這些東西,他實在是感到太慚愧了。
歐陽太興似乎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你不用想那些書本上寫的東西,那些東西,都不過是政治家們為了鞏固自己統治所用的一種手段罷了。你如果想要瞭解那些真正的歷史,是一定不能去看那些書本的。我告訴你,在亙古時期,人類的力量其實是很強大的,也許,那個時候,人類真的就具有那樣的能力,具有將巨龍囚禁起來的能力。」
羅文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他在上學時沒有用心讀書,在離開學堂之後,更是被發配到了烈焰峰那種不毛之地,若說打獵露營之類,他可以算是專家級別的人物了,但是要說到這些典故道理,他所知道的,卻是十分有限的。
「歐陽教主既然說古時期人類具有這樣強大的力量,我想,一定是有什麼根據的?」說話的是虹,她早就聽說過歐陽太興博學,一直都想找機會和他請教一些問題,現在在這樣的機緣之下見到了,她正有一種百聞不如一見的感受。
「這些年來,我周遊列國,大小山河,就算沒有踏遍世界的全部角落,也算是差不多了?經歷過這麼多,我所想的東西,自然也就和你們所想的有些不同了。下面和你們說的這些,便是我根據這麼多年來的經歷自己總結出來的結論了。」
「傳說之中,在亙古時期,人類的力量是極其強大的,但是人類到底能不能將巨龍囚禁起來,卻是沒有確切的說法的。但是,有一個現象很奇怪,那便是,幾乎沒有人見到過巨龍的蹤影。唯一的一次,便是古鶴殺死綠龍的那次,但是那次古鶴是如何發現綠龍蹤跡的,卻一直是一個迷,而人們只知道古鶴殺死了綠龍拿到了龍血石,對於那具巨龍軀體的其他部分,則是沒有人知道的了。你想想看,這麼多年了,難道人們連那具綠龍的龍骨都不能發現嗎?」
「您的意思是說,也許當時古鶴根本就沒有殺死綠龍,他不過是在因緣巧合之下,找到了一塊龍血石罷了,是這樣的嗎?」虹越發對歐陽太興的話感興趣了起來。
「沒錯,並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依照我的看法,人們之所以沒有見到過四隻守護巨龍的面目,完全是因為這四隻巨龍分別被囚禁在了不同地方的緣故。並且,這四隻巨龍,有那麼一兩只可能已經死去了,殺死他們的,很可能就是亙古時期的那些人類。」歐陽太興頓了頓說:「亙古時期人類的力量,是無法進行估量的。羅文的血魂體,在今天看來是非同一般地存在,但是放到亙古時期,這種血魂體不過是人們普遍存在的一種力量罷了。」
羅文嚥了口口水,他對歐陽太興所說的那個時期充滿了嚮往,他真的很想回到那個時期,在那個時期,他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這麼多年所受的這些煎熬,便不會存在了。
想到這裡,他看了看身邊的愛兒,愛兒的表情顯得十分淡然,他用力握了握愛兒的手,輕微的疼痛讓愛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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