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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呂澤的選擇 文 / 文刀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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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澤一路往南,穿過巨大的冰川,眼前的一切,還是巨大的冰川。

    這連綿不斷的冰川,乃是上古時期,創始者創世之時就形成的。三千年來,這片冰川未曾有絲毫地擴大,也未曾有絲毫地縮小。可以說,這塊冰川是這個世界上上古痕跡保留最完整的地方。

    這塊冰川的名字,叫做卡斯特冰川,而冰川往北的巨大冰湖,則是玄冰國最著名的艾斯湖。

    這日,呂澤一眾人終於走到了卡斯特冰川的最南端,從這裡再往南,就不是一望無盡的冰川了。而是,一眼看不到底地懸崖。

    「甘索將軍,我們這是到了哪裡了?」呂澤轉身問一位身材魁梧的將軍道。

    這位名叫甘索的將軍,是玄冰國現在馭冰術最強的將軍之一,他負責保護呂澤一路上的安全,不過在他看來,這種保護不過是處於過多的多慮罷了,以呂澤的實力,在危難時期,換他保護自己還差不多。他隨是這麼想,但卻未曾表現出半分的不滿情緒出來。呂林一手將他從一名小卒提拔成將軍,這種大恩大德,是他永世無法忘記的。雖說保護呂澤是多此一舉,但是自己在地理上的經驗,卻是能夠在外面幫得到這個涉世未深的小王子的。

    「王子殿下,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卡斯特冰川的最南端。這裡的冰蓋極其脆弱,常年以來都有崩塌的現象,我們還是不要在此久留的好。」

    呂澤頓頓頭,他調轉猛犸象的象頭問甘索道:「那我們要去烈焰國的話,應該走哪邊?」

    「烈焰國?」甘索心裡一愣,按照呂林的吩咐,他們去幫助烈焰國抵禦森之國的入侵,是要到森之國的邊境去才對的。

    「沒錯,烈焰國,怎麼走?」呂澤從他的臉上讀出了他的疑問,但是他絲毫沒有把他的不解放在心上。

    「可是,王子殿下,按照計劃,我們應該是從卡斯特冰川往南,到森之國的切爾達森林的邊緣,然後從那裡發起對森之國的進攻才對的啊。」

    「你說的沒錯,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只要告訴我,從這裡怎麼去烈焰國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多問了。」呂澤的神色變得有些陰暗,顯然他對甘索的這個回答並不十分滿意。

    「從這裡往西三百里,有一個峽谷,通過峽谷,可以到達與烈焰國接壤的烈焰峰山脈,這一路地勢險要,並且常年發生雪崩,很少有人從這裡去烈焰國。」甘索說罷,伸出右手遠遠地指著西邊。

    「這又這一條道路嗎?」

    「不是的,但是其他的路,未免有些太遠了。只怕我們從那條路過去烈焰國,非但不能解他們的燃眉之急,反而會將我們陷入困境之中。」甘索皺了皺眉,他想不通這個小王子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哦?為什麼?」呂澤不解地問道。

    「我們玄冰國的國人體質,和烈焰國是相剋的。之所以玄冰國與烈焰國之間能這麼長時間相安無事,完全是因為我們兩國國人之間的體質差異。他們無法進入到我們的極寒之地,而我們,也不能踏足他們的炎熱之地。從這裡的峽谷往烈焰國,是有一段很長的冰雪地帶的,即使有這段冰雪地帶的溫度緩衝,我們的士兵大多也無法承受烈焰國的炎熱。假如我們從另外一條大路到烈焰國的話,沒有這段冰雪地帶的溫度緩衝,我們的士兵更是完全無法適應烈焰國的炎熱氣候了。大王命令我們從森之國對烈焰國發起攻勢,原因也是在此。」

    呂澤聽他說完恍然大悟,他這些天天天都在思考著自己心底的那個計劃,竟然連這最基本的體質問題都忘記了。

    「那麼,你們全都留在這裡,我自己去。」呂澤想了一會兒,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他這麼一說,甘索更是無法理解呂澤的行為了。

    「聽我說,這次我們名義上說是發兵幫助烈焰國,其實,完全是一種托辭。這兩個國家的戰爭,無論是哪一個最後勝出,對於我們國家來說,都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的。父王的命令雖然是讓我幫助烈焰國抵禦森之國的入侵,但是在我看來,現在最好的選擇是作壁上觀,哪一個國家都不幫助。借這個機會我們養精蓄銳,然後,趁他們在休養生息的時候,將這兩個國家一舉拿下。」呂澤傲慢地望著遠方,他的眼神之中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聽得下面的甘索不禁渾身一顫。

    「王子殿下真的這麼決定了嗎?」甘索半天才回過神來,他完全無法想像這種話竟然能從這位年方十六歲的王子嘴中說出來。

    「沒錯,這就是我的本意。現在你清楚了,再繼續下去,完全是違背亡命之行為,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聽我的命令在這裡留守,隨時準備對森之國和烈焰國發起進攻,另一個選擇,是回到玄冰國國都之中,向父王稟報我的所作所為。甘將軍,你,會選擇哪一個呢?」

    選擇哪一個?無論選擇哪一個,都不行!

    假如選擇第一條路,那麼他們便需要長期在這裡留守。不要說所帶的糧食無法滿足他們無止境的等待,就算是這裡終日的極寒氣候,也絕不是他們能無限期地留守下去的。之所以說是無限期,是因為甘索清楚戰爭的反覆性,也許今天你還是佔著優勢,但明天也許就會處於下風。現在的局勢雖然說是烈焰國落了下風,但誰又能說得準他們將來是不是會發起絕地的反抗呢?

    而如果選擇第二條路,他們很可能一回到國都,便被處死了。本來是一干保護王子的隊伍,現在卻放王子一人出去了,這種罪行,完全夠得上現場處死了。

    甘索遲疑了一會兒,搖搖頭說:「兩條都不選,我們追隨王子前行。」

    呂澤歡樂地笑了起來,他看了看甘索道:「不用了,追隨我前行,我反倒有許多的不方便。你只要告訴我如何才能安全地抵達烈焰國就可以了,我不要求快,但一定要安全。」

    甘索又再三和呂澤解釋了一番,確認自己無法阻止這位王子的想法的時候,他告訴了呂澤那條位於往西五百里的道路,那裡有一座冰橋,跨過冰橋往前一路前進,便能直通到烈焰國西部的腹地之中,那裡,是烈焰國位於雁落山往西一帶的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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